衆人無法想象,被玄水活活壓死是怎樣的痛楚,而白夜所面臨的恐怕就是這種感覺。
不得不說,十萬大山般的玄水的確可怕,就連白夜也沒想到風雷水火扇中竟然藏有這麼多玄水,否則他定不會託大。
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即便他使用時空神通,也無法從玄水的包圍中脫身。
“完了,全完了,東華這次絕不會放過白夜,這玄水纔是他真正的殺招!”北玄急的直跳腳,可是他也無法插手白夜和東華這一層面的戰鬥。
就在衆人替白夜惋惜時,突然,那戰圈中的火焰急速收攏,好像中心有個黑洞,將火焰強行吸收了一般。
那幾乎籠罩大殿的龐大火焰,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無蹤。
此時,一個人的身影顯露出來,而他卻是面帶從容之色,即便面對如此危境,也不見他又絲毫的變色。
“難道說,他還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衆人無不猜測,他們會有這種想法並不奇怪,因爲白夜本身就是個奇蹟。
突然,白夜身上猛然爆發出一股熾熱的高溫,緊接着,大量的火焰自他體內噴涌而出。
令人驚奇的是,那火焰竟然擁有三種顏色,一種是混沌色,一種是火紅色,最後一種則是普通火焰,這真是白夜剛剛所吸收的風雷水火扇的火焰。
三種火焰一同噴發,竟是直衝天空上的玄水而去。
玄水再重,還是水,與火焰之間必定存在水火不相容,難道白夜是想借火勢強行與玄水對抗?
“對了,白夜身懷鳳凰之火和混沌虛火兩種天火,正好可以剋制玄水,原來他如此有恃無恐,是打的這個注意!”東皇頓時猜出白夜的意圖,同時心中的大石頭也完全放下。
水與火的碰撞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當兩種天敵般的元素髮生碰撞後,漫天的嗤嗤聲不絕於耳,大量的水霧幾乎將王城籠罩了起來。
衆人的視線被完全遮擋住了,誰也不知其中發生了什麼。
水與火的對抗持續了很久,究竟有多久,衆人也很難說的清楚。
但最終,還是分出了勝負。
當水霧逐漸散去後,呈現在衆人眼前的是安然無恙的白夜,和氣急敗壞的東華,而玄水和天火也一同消失了。
白夜看着東華,冷冷一笑道:“你的兩輪攻擊都被我化解了,你是不是可以兌現承諾了?”
誰知東華卻是厚着臉皮道:“休想!”
白夜頓時惱怒,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他舉劍便衝向東華,那兇狠的架勢大有想直接斬殺東華的意思。
東華大駭,他動用了太多的仙元,以至於無法在於白夜正面交鋒,無奈之下,他只能逃跑。
想他堂堂太子,如今竟被白夜追打的只能逃跑,這份恥辱讓他無法輕易無視,而積攢了這麼多的怨恨一下子爆發出來,當即吞噬了他的理智,哪裡還能保持清醒。
突然,他停下身來,轉身欲白夜對視,憤恨地眼神死死地盯着前方,銀牙更是咬得咔吧作響。
“我今日就向世人證明,我東華比你這毛頭小子強無數倍!”
東華一語道破他內心中真正的想法,腳掌一跺,反身就衝着白夜衝過來,舉起風雷水火扇直轟白夜天靈。
“水火侵天!”
當即有人認出了東華所使的術法,而水火的威力也足以讓在場的人震驚不已。
水火侵天乃是根據風雷水火扇演變而來,算是水火連攻的縮減版。
而東華這一手使出來,少說也是小乘功力,加上風雷水火扇的加持,使得威力比不水火連攻差多少。
剛剛那些還嘲笑他的人,見到這一手當即閉嘴,臉色難看的,好像吃了屎一樣。
再看戰局,東華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看來他使出水火侵天本身就是想要以此震懾住衆人,畢竟風雷水火扇可是極品神器。
他也是想憑藉此招威懾白夜,順帶着打壓白夜的士氣。
然而,當他看到白夜時,卻發現對方沒有流露出絲毫吃驚的情緒,甚至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就好像根本不在意似的。
“哼,裝模作樣!”東華很快反應過來,認定了白夜是強裝鎮定。
可下一秒,他就知道白夜是不是在裝模作樣了,因爲此時白夜也出手了,而這一出手便直接破解了他這得意的水火侵天。
“九天決,第八劍招,劍臨天下!”
這一劍招是他突破仙尊境後便自動領悟出來的,其威力自然比劍道無極更強。
無數劍氣好似不要本錢一樣,自白夜身前急速爆發開來。
道道凌厲的劍氣怒衝東華方向,如同暴雨梨花,頓時封鎖住了四面八方,所有的方向。
最可怕的是,劍臨天下是超遠程攻擊,東華還沒近白夜的身,就被這麼多劍氣籠罩,他除了拼命抵抗,以求不被劍氣所傷,難不成還能想辦法威脅到白夜嗎?
“白夜,我跟你不共戴天!”東華氣得大吼大叫,可倒頭來還不是要不遺餘力地抵擋劍氣嗎?
然而,這一聲吼叫也僅僅持續了一秒,就換成了一聲慘叫,在那劍氣牢籠下,東華險些被打成篩子,每當一道劍氣被遺漏,便會直接洞穿他的身體,鮮血也滋滋的流淌下來,不消片刻,他就成了一個血人,那淒厲的樣子哪裡還有半分翩翩公子的模樣。
就在衆人以爲一帶英傑就這樣慘死時,白夜卻是緊皺着眉頭,難不成他還有其它心思?
突然,一聲暴喝自劍氣牢籠中響起,只見無數劍氣突然在空中凝固,緊接着空間像是扭曲了一樣,那無數的劍氣突然聚攏,又猛然炸裂開來,像是無數倒刺頓時四散開來。
“啊!”
一聲聲慘叫傳來,一些距離較近的人頓時被劍氣所傷,好在沒人死亡,但這也足以讓在場的人爲之心驚。
餘波久久才散去,衆人忙不迭地望向場中,只見東華氣喘吁吁地蹲坐在哪裡,一張滿是鮮血的臉衝着白夜,兇目投去,良久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