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將武滅情像麻袋般丟在地上,口無遮攔地一同叫喊,可武滅情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納悶地看向白夜道:“老大,你會不會下手太重了?”
白夜白了他一眼,道:“我是誰?難道連靈臺穴和至陽穴都分不清嗎?”
炎烈嘿嘿一笑,道:“老大你誤會了,我不是在質疑你,只是武滅情老頭怎麼也叫不醒啊!”
白夜點了點頭,說道:“這個簡單,由於我避開了靈臺穴,刺中了他的至陽穴,令他陷入假死狀態,他現在應該處於無意識狀態,需要更大的刺激才能感覺的到。”
“更大的刺激?”炎烈像是明白了什麼,笑道:“我明白了,看我的吧!”
說完,他掄圓了手臂,朝着武滅情的老臉就是一記大耳瓜子。
啪——
那響聲相隔一百米都聽得見,可見這一巴掌有多狠。
剛剛還處於無意識狀態的武滅情如同彈簧般蹭下一下跳了起來,茫然地掃視四周,一副“我是誰,我在哪裡”的樣子。
白夜和炎烈看着一邊臉腫的跟豬頭一樣的武滅情,廢了十二分的力氣纔沒笑出聲來。
這時,武滅情看向白夜,皺着眉頭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我沒死?”
白夜不緊不慢道:“你沒死是因爲我本就沒打算殺你,只是讓你處於假死狀態,好把你帶出來!”
“爲什麼是我?”武滅情疑惑道。
白夜撇嘴道:“很簡單,因爲現在的武家已經今非昔比了,在四方聖地之外,你們武家算是獨霸一方,你這位家主的身份也水漲船高,你的話最有分量!”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把八荒君主樓和歸魔門圍殺各門派家族首領的事散播出去?”武滅情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
白夜點頭道:“不光如此,我要你將魔驥的事傳入四方聖地,有了魔驥這個魔族的由頭,四方聖地再不能袖手旁觀!”
武滅情不以爲然道:“區區八荒君主樓而已,不過是吃飯玩樂的地方,實力能有多強?而那歸魔門也才建立幾年而已,根基也不深,只要本家主親自回家族一趟,調動人馬,必定能一舉將其剿滅!”
“呵呵!”
白夜毫不吝惜他的嘲笑,道:“武家主好大的口氣,你以爲有了幾年的發展有天下無敵了嗎?站穩嘍,說出來我怕嚇死你!”
武滅情當然不會照做,他依舊不相信八荒君主樓有白夜說的那麼可怕。
白夜也知道,武滅情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索性就將魔驥的實力全盤托出。
“魔驥真正的修爲其實是天魔,相當於仙界的天帝境,這只是八荒君主樓表面的實力,而在這之後則是魔界的上古魔族在掌控,若我所料不錯的話,現在實際掌控八荒君主樓的人應該是五界當中最爲接近神通境的上古魔族!”
聽完白夜這一席話,武滅情只表現的稍稍吃驚罷了,他還是不願相信真相,因爲魔界距離他實在太過遙遠,甚至天帝境和天魔這兩個名詞都是相當遙遠的事情。
“你以爲我武滅情是三歲小孩?你隨便一說,我隨便一聽就能當真?你若親眼見證了這些強者,以你的實力是如何活下來的?”武滅情不依不饒道。
白夜也不生氣,他早知武滅情會有此一問,便冷笑一聲,說道:“既然你這麼想跳一次黃河,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吧!”
說罷,他不再壓抑自己的修爲,將束縛了他幾天的封印解除。
當解除的那一刻,沉寂在他體內的力量如同山洪般不可抵擋的爆發開來。
一股強悍的氣流自他體內爆發,武滅情險些被那氣流掀飛出去,他不得不動用仙元才勉強穩住身體。
然而,這僅僅是個開始,緊接着,他聽到白夜突喝一聲,可怕的威壓彷彿海嘯般撲了過來。
那一刻,武滅情頓生絕望之感,那種絕望是螻蟻面對大象般的無力感,不是抵抗和逃跑就能解決的,因爲無論他做什麼,對大象來說都只是徒勞無功的,擺在他面前的除了死亡沒有任何選擇。
恐懼!
此時,武滅情眼中除了恐懼一無所有,他如何想象的到,在赤霄幫時,武林風還能與白夜一較高下,而他也是以強者和長者的身份與白夜討價還價。
如今想來,他和武林風的所作所爲在白夜眼中只是跳樑小醜,他們跳的越歡,卻是讓他們更加丟臉。
那恐怖的威壓來的快,去的也快。
但威壓消失後良久,武滅情都未能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你現在相信了?”白夜面無表情道。
武滅情狠狠地嚥了口唾沫,瘋狂點頭道:“是本家主……是老朽眼拙,之前老朽……”
不等他解釋,白夜便擺手道:“無妨,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也可以當做沒發生,但我剛纔交代你的事情務必辦妥,眼下我還要回去阻止魔驥的詭計,就不奉陪了!”
說罷,他便示意炎烈一同離去。
突然,武滅情似是尷尬地喊道:“武家上下願重歸天庭,扶持太子殿下重掌天庭!”
白夜駐足,回頭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熱道:“算了吧,我看你們武家現在挺好的,何必趟這趟渾水,至於天庭太子,誰愛做誰做,我白夜從不稀罕!”
說完,他再也不理會武滅情,身形一閃便和炎烈消失在了武滅情的視線中。
此時的歸魔門如同一臺絞肉機,每一秒都有人死去,但形勢對武家等人卻是極爲不利。
即便魔驥和扈三娘還未出手,形勢已經逐漸導向八荒君主樓和歸魔門,若是兩人出手,幾乎是可以宣佈衆人死刑了。
在經歷了最初的瘋狂後,武家所剩寥寥,見到大量的同族死亡後,武家也開始畏懼起來,不敢再去招惹魔驥。
原本魔驥的確沒打算出手,不過,武家等人在抱成一團後,防守極爲嚴謹,以至於陷入了白熱化,折讓他很是不爽。
而他出手也有着另一方面考慮的因素,那就是白夜,雖然他不相承認,白夜的確是他的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