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蠶寒冰甲?
白夜不知道那是什麼,但魔族人卻清楚的很。
其實,天蠶寒冰甲並非寶物,而是因爲魔尊的體制爲極陰,靠近她的人短時間內還只是覺得寒冷,但接觸時間長了,會凍傷,重則凍死,所以天蠶寒冰甲的作用是抵禦魔尊所散發出來的寒氣。
當魔族衆人聽見魔尊要交給白夜天蠶寒冰甲時,立刻明白,她這是要召見白夜啊,而且是以上賓的姿態召見,此等待遇即便是永夜天魔和湮滅天魔也難得碰到幾次,竟然被白夜平白得去了。
魔尊這一決定讓湮滅天魔很是難堪,他吃了這麼大的虧,竟然只是幾句話了事。
然而,魔尊根本無暇理會湮滅天魔,在告知千引將天蠶寒冰甲交給白夜後,她便直接離去,連給魔族衆人請安的機會都沒有。
其他人不知道魔尊爲何來去匆匆,白夜卻清楚的很,她前來阻止白夜和湮滅天魔的打鬥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恐怕是她體內的詛咒再次發作了吧。
白夜接過天蠶寒冰甲後,千引便小聲催促道:“接下來的事就拜託你了!”
白夜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如果連我都醫治不了魔尊體內的詛咒,恐怕五界之內就沒有人能夠醫治了,所以,我一定會盡力而爲!”
千引沒有因爲他這番話而覺得寬慰,反而面色更加凝重。
就在這時,永夜天魔和逍遙魔帝朝他走來。
見狀,千引有意避讓。
永夜天魔對千引報以感謝,這問白夜道:“看魔尊大人匆忙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白夜掃了一眼永夜天魔,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魔尊那裡有些事情要找我詢問一下。”
“真的嗎?”永夜天魔不傻,他能看出白夜是在敷衍他。
不過,白夜卻堅持這麼說,永夜天魔也沒辦法。
“好吧,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有關魔尊大人的事情都不是小事,希望你能盡全力去做!”永夜天魔面色凝重道。
“放心吧!”白夜鄭重地點頭,隨即轉向千引,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跟隨着千引,白夜來到後殿中,魔尊所在的臨時住所。
踏入後殿的瞬間,一股極陰的寒氣撲面而來,縱使是他身懷兩種天火,也不免哆嗦了一下。
“好冷啊!”白夜驚歎道。
千引皺着眉頭,道:“近來魔尊的寒氣越來越勝,以往每隔一個月纔會發作一次,近來卻越發頻繁,每隔三天便會發作,若不是有天蠶寒冰甲在,恐怕你我早就已經凍結成冰雕了!”
這話並非聳人聽聞,白夜體內有鳳凰之火,對於極陰寒之物有着強烈的感知,他能清晰的分辨出周圍的寒意是何作祟。
“放心,我來就是爲了醫治魔尊的!”白夜面色嚴肅道。
“拜託了!”千引感激道。
白夜點了點頭,便踏進了房間。
入門的瞬間,他立刻感受到一股如刀子切割般的疼痛,可週圍卻是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冷。
他大驚失色,急忙調動出鳳凰之火抵禦寒冷,而在鳳凰之火出現的瞬間,周圍的寒氣便被輕易的驅散開來,在他周身三丈之內,再無寒氣。
然而,他沒有鬆懈,因爲在房間中的另一側,魔尊正渾身顫抖,雖然看不清容貌,但白夜可以肯定,此時的魔尊正處於幾位痛苦的狀態。
“你怎麼樣了?”他嘗試着靠近魔尊,用柔和的語調安慰對方。
可魔尊卻並未搭理他,或者說,她已經沒有力氣來回應白夜的問題了。
白夜嘆了口氣,大不流星地走過去,道:“我現在就幫你檢查一下,我會將個神念探入你的體內,你千萬不可反抗,否則,以我的實力是無法看清楚你體內情況的!”
魔尊還是沒有迴應。
無奈,白夜苦笑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說罷,他便將手搭在魔尊的脈搏上,並將神念引入魔尊體內。
當神念進入魔尊體內的瞬間,一股極強的寒意頓時涌來,幾乎是一瞬間,白夜的神念便會凍結的絲毫不能動彈。
白夜也是大感意外,道:“這寒意竟然能將神念凍結,這得是多麼可怕的寒氣啊!”
“不過,你以爲這樣就能攔住我了嗎?哼,別忘了,我可是有鳳凰之火的!”
旋即,他將鳳凰之火注入魔尊體內,並化成一隻火拳,轟然砸在那阻擋他前進腳步的寒氣之上。
鳳凰之火對於陰寒之物有着天然的剋制,那火拳自然能夠輕易的將寒氣逼退。
不過,白夜卻不覺得輕鬆,因爲在魔尊體內還有無窮盡的寒氣,他若是要尋遍魔尊體內每一個角落,就必須以鳳凰之火引路,可人體經脈有多少,白夜要尋遍每一條經脈所要耗費的時間和經歷就會成倍的增加。
“看來你們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真以爲我沒辦法制裁你們了嗎?”白夜被大量的寒氣逼迫的惱怒不已。
猛然間,他體內的鳳凰之火大作,如同一條火龍,由白夜體內直接衝向魔尊,繼而進入魔尊體內,朝着無窮盡的寒氣衝殺過去。
哧哧!
火龍勢如破竹,寒氣極速破散開來。
白夜趁機控制神念鑽入魔尊經脈之中,迅速的探尋着經脈中的情況。
當他進入經脈時,便發現,周圍的寒氣比其它地方更加濃烈,而且讓他很不舒服,就好像被某個深藏在黑暗中的猛獸盯上了一樣。
“怎麼跟千引和魔尊所說的不一樣呢?這種感覺絕不會是簡單的詛咒可以做到的!”白夜暗自猜測道。
不過,以目前的線索來看,他還不能瞭解全部,只有進入經脈深處纔有可能探查出結果,但他很清楚經脈深處必定存在着未知的危險,同時,他可能會摸清導致魔尊經脈逆流的真相。
當他進入漆黑的經脈深處時,卻也不得不動用鳳凰之火驅趕周圍的寒氣,一旦有所鬆懈,便會立刻被凍結。
猛然間,他察覺到經脈深處竟存在着活物,這裡竟然還有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