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的性情陰晴不定,難以捉摸,一言不合就讓人抓白夜,這是要翻臉的節奏啊!
可是,白夜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抓到的嗎?
鏘鏘!
一羣身着鎧甲的侍衛小跑着進來,立刻將白夜圍了起來。
白夜不屑地掃了一眼,這些侍衛的實力還算湊合,最強的也有着混元仙帝巔峰,可是對他來說卻不夠看。
“你不會打算用這一羣臭魚爛蝦抓我吧!”白夜輕笑着看向魔尊道。
魔尊不發一語,根本不可能看見兜帽下的表情。
不過,白夜知道魔尊現在一定很生氣,因爲在魔界當中沒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白夜是頭一個。
“大膽,夜白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這麼跟魔尊大人說話,看來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對他看不過眼的人當即呵斥道。
白夜都懶得理會這些只會動嘴皮子的廢物,他掃視着一羣侍衛,輕描淡寫道:“還等什麼?動手吧,小爺正好藉着這個機會鬆鬆筋骨!”
“上!”
領頭的統領大手一揮,便一馬當先衝向白夜,同時抽出腰間的長劍,劃過一道魔氣匹練當頭劈下。
混元仙帝巔峰的全力一擊非同小可,而這位統領在劍道上還頗有一番造詣,這一劍之威更是不容小覷。
在場不少人見到這一劍時,便對那位統領稱讚有加,似是有此人在,白夜必定被拿下。
“白癡!”白夜不禁吐槽道,他豈會被一名混元仙帝巔峰打敗?
說話間,那劍氣匹練便落到他面前,自上而下要將他一劍劈砍成兩半。
就在衆人以爲白夜會是如此死法時,下一幕卻讓在場的人都陷入了呆滯,就連那位統領都徹底愣住了。
只見統領的劍距離白夜的面門只差一寸,可這一存卻如同天地之差般永遠都不可能到達。
而在劍刃之上是白夜的兩根手指,他竟依靠着兩根手指就將統領的全力一擊阻擋了下來。
“怎麼……可能!”統領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
白夜的舉動實在是太過震撼,試問在場的人當中有幾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那可是混元仙帝的全力一擊啊,恐怕就連兩位天魔都不敢說能夠如此輕巧的做到,而白夜跟同齡有着同樣的修爲,卻做到了。
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他卻像沒事人一樣,兩根手指稍稍用力,便輕鬆地奪取了統領的佩劍,他握在手中把玩道:“原來是極品仙器啊,沒意思!”
說完,他一副嫌棄的表情,將佩劍丟還給了統領。
整個過程,統領都是懵逼的,不單單是白夜輕鬆地化解了他的全力一擊,也有白夜那輕描淡寫地奪劍,最重要的是,他一直以來都引以爲傲的佩劍竟被白夜如此嫌棄,這讓他驕傲的小心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該死的仙界之人,本統領要將你大卸八塊!”統領怒不可斥,而跟隨他來的部下自然也不會放過羞辱過他們統領的人。
一時間白夜的處境比之前更加緊張,這一次,他所面臨的可不是統領一個人這麼簡單,而是十多個封號仙帝的圍攻。
白夜絲毫不懼,丹田中的仙元瞬間爆發,已是準備好了要面對這場大戰。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表態的永夜天魔突然走了出來,衝魔尊拱手道:“魔尊大人,能否聽臣一言?”
魔尊幽幽地轉向他,白皙的小手舉起,示意侍衛們停手。
“永夜天魔,你有何話要說?”魔尊語氣冰冷道。
永夜天魔面不改色道:“夜白乃是臣邀請來參加新人交流會的,而且昨天,臣帶來的十名參賽選手已有八名棄權,若是此時令夜白受傷,那我永夜天魔城將無人可用,臣懇請魔尊大人暫時放過夜白,待新人交流會結束之後,再行處置!”
魔尊沉吟片刻,說道:“本尊聽說過此時,你那八名參賽選手皆是被夜白所傷吧!”
此話一出,衆人便炸開了鍋。
永夜天魔無視了衆人的議論,點頭道:“魔尊大人明察秋毫,的確夜白是傷了那八人,不過,事出有因,而且夜白保證會以一己之力多的新人交流會的冠軍,所以,臣便沒有怪罪他。”
不等魔尊開口,湮滅天魔便冷哼一聲,說道:“永夜,你也太偏袒這個夜白了,他不過是仙界的人,你卻連自己人都不顧,你這個天魔是怎麼當的?”
面對湮滅天魔的質問,永夜天魔顯得極爲平靜,他解釋道:“當時,是高遠等人爲難夜白在先,他只不過是出手反擊罷了,雖然下手有些狠辣,但好在沒有傷及高遠等人的根本,只需休息一陣便能恢復。”
湮滅天魔輕哼一聲,說道:“那又如何,他是仙界之人,卻對我魔族人下如此重手,你這個天魔卻不管不問,就不怕自己管轄之地的人心寒嗎?”
“湮滅天魔的意思是,就因爲夜白的身份,他就得忍受別人的欺凌嗎?”永夜天魔反駁道。
“本天魔何時說過這話,永夜,你不要信口開河!”湮滅天魔怒道。
就在永夜天魔正欲反擊時,魔尊突然喝道:“都給本尊閉嘴,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爲了一個仙界之人,堂堂天魔竟然當衆爭吵?”
旋即,她又看向白夜,說道:“看在永夜天魔爲你作保的份上,本尊暫且不跟你計較,不過,等新人交流會結束之後,數罪併罰!”
說完,她站起身來,同時,她身邊的侍衛高喝一聲:“魔尊起駕!”
衆人恭送魔尊離開,而圍在白夜周圍的侍衛也有序撤離,不過,白夜和這羣侍衛的樑子算是結下了,尤其是那位統領,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
魔尊一走,永夜天魔便率領着一衆人離開正殿。
這時,湮滅天魔走上前來,陰陽怪氣道:“永夜,你可別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這次新人交流會之後……”
“放心吧,湮滅天魔親自送上的大禮,本天魔怎麼會忘呢?”永夜天魔冷笑道。
白夜琢磨着兩人的對話,似乎兩位天魔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而且他預感到這個協議與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