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走後,留下了一批海龍幫的兄弟在趙家,而張壯隨後趕到。
“這次圍殺,趙家爲主謀,雖說不至於株連,但趙家異心以起,絕不能姑息!”白夜掃視着一羣趙家人,目光停留在趙家主的幾個兒女身上,嚇得那些少男少女哇哇大哭。
不等趙家主的老婆們求饒,白夜便對張壯說道:“將趙家的人員盡數捆綁住,送到城主府,讓玄光城城主爲我主持公道!”
原本趙家人以爲白夜會親自處置他們,以此發泄,沒想到竟是要將他們送到城主府,這可是變相的饒了他們一命啊!
尤其是趙家主的大老婆柳氏,雖說年紀有些大了,但姿色還算過得去,可以看出來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人。
她十分清楚趙家主本就與城主府有聯繫,而近兩天海龍幫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不可能不驚動城主,暗殺白夜一事雖說是趙家主一手策劃,但其實裡面還有城主的幫助,否則大半夜的成立突然冒出幾十個殺手衝入別人家中,城中的巡邏兵會不知道嗎?
柳氏心中暗喜,頓時大定,便立刻呵斥兒女們收聲,一副女中豪傑的氣派。
然而,這一切被白夜看在眼中,卻是心中冷笑不已。
其實,他早就料到昨晚的暗殺與城主脫不了干係,之所以要將趙家人送去城主府,只不過是個針對城主的由頭,他倒要看看,在趙家一事上,這位城主大人會怎麼做。
之後,張壯便帶着海龍幫的弟兄將趙家人送去了城主府。
在城主府門前,幾個府兵將衆人攔下,傲慢地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張壯上前拱手道:“在下海龍幫三當家的,奉我們大哥的命令,將意圖謀殺我們大哥的罪犯家屬帶來,望請城主大人爲我們大哥主持公道!”
府兵眉頭一挑,掃了一眼被繩子困成糉子的趙家人,心中打起鼓來,但表面上卻裝作沒事,說道:“等着,我去通報一聲!”
不一會,那名府兵請着一名年過半百的男子走了出來。
張壯在玄光城待了也有十多年了,怎麼會認不出男子是誰,當即拱手道:“見過,張師爺!”
來的男子竟然不是城主,而是什麼張師爺。
張師爺面色平淡地打量着張壯,笑呵呵地說道:“張壯士不必這麼客氣,你們海龍幫爲我們玄光城做了不少貢獻,城主大人一直想要尋找機會答謝你們呢,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暗殺你們幫主,簡直是膽大妄爲!”
可他卻不等張壯開口,就搶過話頭繼續說道:“我聽聞你們海龍幫新來了一位幫主,名叫……什麼來着?”
“白夜!”張壯提醒道。
“對,白幫主!”張師爺笑呵呵地說道,便在人羣當中掃了一眼,疑惑道:“怎麼不見白幫主親自來呢?”
張壯暗自冷笑一聲,說道:“我們大哥被小人暗算,受了點傷,所以先回幫中了!”
“呀,竟然受傷了,這可怎麼得了!”張師爺假裝緊張道,捋着鬍子琢磨半天,又道:“既然當事人不在,恐怕就是城主大人親自審訊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要不然這樣,本師爺派人先將趙家一干人等關押在城主地牢中,待白幫主好些了,咱們在開堂審理此案,可好?”
這時,張壯竟是怔了一下,滿臉的驚訝,這副奇怪的表情可是與張師爺所說的話並無關係啊。
張師爺自然會奇怪,便問道:“張壯士,你怎麼了?”
張壯頓時醒了過來,搖頭傻笑道:“沒什麼,張師爺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旋即,他便讓海龍幫的弟兄將趙家人交給了城主府兵,與張師爺寒暄一陣,便帶人離開了。
“大哥真是神機妙算,那張師爺說的話,竟與大哥猜的一字不差!”張壯邊走邊嘟囔道,恐怕他是對白夜佩服的五體投地。
同時,一名城主府兵接收趙家人的隊伍最後一人時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那男子長得眉清目秀,面白無鬚,一身寬大的青衫隨風飄動,好似仙人,與其他趙家人的狼狽格格不入,反倒跟像是來城主府賞玩的客人。
“這位將軍,你爲何這般看着在下?”男子笑盈盈地問道。
那名府兵急忙側過臉去,冷聲道:“你那隻眼看到我看你了?廢話這麼多,還不快走?”
其實,他心裡直打鼓,暗想:“麻蛋,老子可是直男,怎麼會對一個男人感興趣?”
男子淡淡一笑並不在意,擡腳邁去,跟在趙家人身後進入府中。
來到院中,張師爺便喝停衆人,一揮手說道:“來人,將繩子解開!”
府兵們不敢怠慢,手忙腳亂地便將趙家人身上的繩子解開。
撲通!
柳氏突然跪下,嚎啕大哭道:“張師爺,你可要爲我們家主報仇啊,你不知道我們家主死的有多慘,那白夜根本不是人,他就是個惡鬼!”
張師爺嘆了口氣,將柳氏攙扶起來,勸慰道:“趙夫人放心,城主大人早已聽說,如今那海龍幫聲勢大,又有白夜那般狠人,不好對付啊,所以城主大人正在想辦法,希望可以將白夜連同海龍幫一舉拿下!”
聽到這話,柳氏頓時止住了眼淚,眼淚在她那裡好像是可以收發自如的一樣。
“有張師爺這番話,奴家就放心了,只要能幫家主報仇,趙家的一切都可以送給城主,當然還有張師爺!”
柳氏邊說,邊向張師爺拋媚眼,鉤的他連連哆嗦。
“放心,放心,就衝你這番話,我又怎麼可能不加把勁呢!”
張師爺心花怒放,差一點沒把持住,好在他醒悟的快,便命令府兵將趙家人安排進了後院,只是單獨留下了柳氏,兩人有說有笑地消失在了院落中。
就在趙家一干人去後院的路上,一名趙家僕從回頭看了一眼,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青衫男子的身上,他一臉納悶道:“你是誰?我怎麼從未在趙家看見過你?”
青衫男子淡淡一笑,說道:“你肯定是忘記了,我與你們是一同來的啊!”
說完,他袖袍一揮,一股奇異的能量傾灑出來,被僕從盡數吸去,精神頓時恍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