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聽到夏侯太太的喊叫,都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着她。
若說這裡最目無王法、草菅人命的就是這夏侯家的母子,沒想到他們這一碰上硬茬就想着搬王法的大旗,說別人的不是。
你自己做壞事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目無王法、草菅人命”?
這裡面感受最深的就是李校長。
剛纔夏侯太太可是親口在他耳邊說“我們夏侯家就是王法”的。
儘管如此,還是有很多親近夏侯家的人向着這邊靠攏過來,想要趁機跟夏侯家拉近關係。
在他們看來地雷他們四個人對抗夏侯春帶來的那麼多人,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們只需要上前吶喊幾聲,就可以幫夏侯家的人衝破這四個人的封鎖,跑到前面,救下夏侯春。
有了這份交情在,他們以後完全可以在曹鎮作威作福了。
地雷、百槍、毒草、江蜜四人見到又一波人潮過來,卻沒有半點緊張,依舊神情自若,好戰的地雷甚至還露出了笑容。
他原本只是逗着那些傢伙玩兒,根本沒有動真格的,如今見這麼多人過來,頓時放開手腳來。
他也沒有使出什麼特別的手段,只是手上用力,將眼前的對手一個個提起來,當成一顆顆球,向着其他人砸去。
霎時間,那些圍過來的人都被砸得人仰馬翻,一個個倒地不起,在那裡直哼哼。
被地雷拿來砸人的傢伙可沒有一個是輕的,一百多斤的重量就這麼砸過來,一般人哪裡能受得住。
最慘的還是那個被地雷用來砸人的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砸了人,自己也不好受,要是運氣不好,還被反彈到地面上,又是二次傷害,傷上加傷。
地雷這一發威,地上便躺滿了人,引發圍觀之人陣陣驚呼。
百槍和毒草紛紛表示鄙夷,他們倆一個擅長槍支,一個擅長毒藥,都不適合在這種場合使用,有些欺負人的感覺。
雖然不擅長拳腳,可面對眼前的對手,也只需要拳腳功夫而已。
對視一眼,兩人點點頭,都認真了起來,化爲兩道殘影,衝進人羣中。
不過轉眼間,他們就已經把這些對手全都打趴下。
只是他們的表現沒有地雷那麼耀眼,並沒有引發什麼驚歎。
倒是江蜜這邊,一雙美腿飛舞,彷彿兩根鐵鞭,將她周圍的人抽成一個個滾地葫蘆,不僅動作漂亮,更露出短裙底下若有若無的春光,引來無數狼眼。
要不是她表現地太過兇悍,現在說不定已經有無數被她迷住了。儘管如此,還是有不少不怕死的一直盯着她看,不時放出一陣陣喪心病狂的嚎叫。
江蜜作爲精英中的精英,心理素質過人,自然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反而是身爲老師的楊老師覺得非常丟人,她已經認出,那些怪叫的學生有不少都是她班上的。
李校長也覺得這些學生欠調教,不過他更多的注意力還是在夏侯春和樹葉這邊。
夏侯春中彈之後,早就沒有了之前的瘋狂,彷彿被澆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一臉驚恐地看着樹葉。
有若一座肉山的夏侯太太此刻已經衝了過來,擋在夏侯春前面,一臉猙獰,喊道:“你是哪個部隊的?怎麼能夠對無辜市民下手?我要去你們部隊告你。你給我記住,我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我這可是正當防衛,是你兒子先攻擊我的。”樹葉笑了笑,將手裡的槍輕輕拋起,落在自己的掌心之上,說道,“這還是我從他那裡收繳過來。”
“你又沒有受傷,我兒子可是中彈了!中彈了,你知不知道,他被你一槍打中,流了這麼多血,快要死掉了。你這個殺人兇手。”夏侯太太大吼打擊着,不再故作高雅,只差一點就要撒潑打滾了。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能平白被你冤枉了。這樣吧。你兒子不是還沒有死嗎?我補他一槍,送他歸西,坐實了我殺人兇手的身份。我就不願望了。”
說話間,樹葉已經握住了手裡的槍,槍口對準夏侯春的腦袋。
夏侯春頓時發出一聲驚叫,想要躲到夏侯太太身後,卻被樹葉一槍嚇得停在原地。
如果他剛纔真的向夏侯太太身後躲去,這一槍已經命中他的腦袋。
夏侯太太反應稍慢,發出了一聲足以刺破耳膜的恐怖尖叫。
這聲尖叫彷彿一個信號,瞬間吸引了一輛輛警車過來。
警車上人動作非常迅速,車子才一停,就閃電般衝了下來,把夏侯太太、夏侯春和樹葉包圍了起來。
一時間,幾十把槍同時對準樹葉,似乎只要他稍微一動就會毫不留情地開槍。
見到這個情景,夏侯春頓時露出了笑容,大聲喊道:“開槍!快給我開槍!把這個王八蛋給我射成稀巴爛。還有那個王有道,別讓他跑了,他是主謀。還有司馬如,這個,這個,這個,這個,他們全都是從犯,一個都不能放過。想要我的命,你們全部都要死。”
“警察同志,不要動手。這全都是誤會。”
李校長見狀,連忙上前,想要勸解,卻被一個黑胖子擋住。
那個黑胖子一臉笑眯眯的,好像很好說話,但李校長知道,這個傢伙是個老油條,最是油滑,不僅如此,他還是夏侯家的忠實盟友。
如果這個警察頭頭不在,他還能說上幾句話,可現在這樣,他的話恐怕是半點用也沒有。
可李校長卻不能就這麼退縮了。要是這麼退了,他就別想跟王有道這些人說上話,更別說搭上線了。
他冷着一張臉,對黑胖子說道:“曹局長,你這是幹什麼?夏侯春帶人行兇你不管,夏侯春行兇不成,你就要過來管一管了。你還是不是我們曹鎮的父母官了?”
黑胖子曹局長沒想到李校長居然這麼不給面子,頓時也升起了,怒道:“李校長,沒根據的事情你可不要亂說。夏侯春作爲受害者,是我親眼所見。至於你說的行兇什麼的,我卻是聞所未聞。你作爲一個教育工作者,應該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小心我把你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