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居然也知道小呂的身份,卻沒有絲毫讓步,手上用力,準備施展擒拿手法,把小呂徹底拿下。
王有道急忙上前,後發先至,雙手抓住管家雙手,手上用力,疼得那管家把小呂放開。
小呂這才掙脫了管家的鉗制,看到那管家被王有道控制住,還是氣憤難平,一腳踹在他身上。
王有道順勢把人放開,管家就被小呂這一腳踹得後退幾步,身形踉蹌,站立不穩。
不過,他下盤功夫還穩,搖了幾下,還是站定住了。
看他的樣子,顯然是一個練家子,雖然不是武林中人,卻也相差無幾,實力還在一些內力尚淺的弟子之上。
“這樣的人居然會是一個藝術家的管家?”王有道心裡奇怪。
這時,劉新走了過來,對兩人怒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在明鬆大師這裡動手,可是我們整個武城的禁忌。你們呂家是想跟我們整個武城爲敵嗎?
小呂嗤笑道:“劉新,你就吹吧。一個雕刻的還有這麼大的份量。在他這裡動手就是跟你們整個武城爲敵?你以爲你能代表整個武城?”
“呂兄弟,你這就不知道了。這雖然不是什麼正經規矩,但大家都已經默認了。明鬆大師這裡確實不能動手。”孫黎明臉色難看道。
他也沒想到小呂會這麼衝動,一下子就犯了忌諱。
“沒錯。你識趣的話,就馬上給明鬆大師和這幾位道歉,不然,就別怪我們武城的人把你扣在這裡。”劉新冷笑道。
“這樣的事情,以呂家的能力居然沒能調查出來。看來明鬆大師這裡有着一個巨大的秘密。”王有道若有所思道。
劉新臉色一變,又恢復了冷笑,說道:“明鬆大師是武城瑰寶,不是你們這些外地人能夠理解的。我們也不想說明,只要你們保持應有的敬意。呂二,快向明鬆大師道歉。”
小呂正要發火,卻被王有道攔住。
王有道回以冷笑,道:“既然明鬆大師地位這麼高,爲什麼不讓他來主持一切,要讓你這個外人來越俎代庖。難道說,你是明鬆大師的代言人?還是說,明鬆大師現在是在你們劉家的控制之下?”
劉新全身一抖,怒喝道:“胡說八道。看我不……”
劉新指着王有道,卻怎麼也說不下來。
王有道此刻正握着拳頭,對着他微笑。
想到管家的身手,連他都被王有道瞬間壓制,他要是被王有道打上一拳,可怎麼吃得消。
“既然你那麼想見我,我就見上一見。管家,把他們都帶過來吧。”
一個傲氣逼人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管家躬身,在牆壁上一陣摸索,似乎觸動了什麼開關,牆面頓時下沉,露出一個雕欄畫棟的房間。
小小的一個房間裡,卻是一個包羅萬象的園林,小橋流水,假山怪石,石橋長亭,到處是精雕細琢的風景建築,渾然天成,彷彿另外一個世界。
在這個世界的中心,一個白衣男子坐在那裡,冷冷看着進來的人。
王有道皺眉,這人一身傲氣,眼神輕佻,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倒也有幾分大藝術家的樣子。
可他一身氣質跟周圍的精緻雕刻極不協調,格格不入,顯得很是奇怪。
“明鬆大師,麻煩你親自出面,實在是不好意思。”劉新客氣道。
那白衣男子挑挑眉,淡淡道:“沒事。我還要多謝你的幫忙。倒是這位呂家少爺,你壞了我的規矩,想要怎麼向我賠罪?”
“莫名其妙。”小呂冷哼,不屑地掃了對方一眼,對白衣男子高高在上的態度極度不滿,根本不想跟他說話。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整個武城的後果。”白衣男子大怒,站了起來,對管家說道,“聯繫武城商業協會的人,對呂家進行狙擊。我就不信你們呂家能夠在我們武城商業協會的聯手下撐過去。”
小呂危險地眯起眼睛,既有憤怒,也有對這白衣男子實力的不確定。
一個藝術家會有這麼大的能量,能夠調動整個武城的商界,這怎麼看都是天方夜譚。明鬆雖然有大師的稱號,卻也是最近幾年纔出現的,根本達不到老牌大師的水準,更無法達到這樣的影響力。
王有道走到小呂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看向白衣男子,露齒一笑。
氣氛似乎緩和了一些,接下來,王有道的行動,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他一個箭步上前,把白衣男子踢倒,將之坐在身下。
“明鬆大師!”管家驚叫一聲,向着王有道撲來。
王有道反手握住管家的手,手肘轉動,就這麼把他給扔了出去。
隨着管家身體落地的悶響聲,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劉新吞了一口口水,大聲說道:“你,你,你死定了。我們整個武城都不會放過你的。”
孫黎明和蔡學農也是大驚失色,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你們真的能夠調動整個武城的力量啊?是靠明鬆大師的號召力,還是你們劉家的影響力?”王有道淡淡道。
“明鬆大師地位崇高,是我們這個武城的代表。你這麼做,是在向我們武城挑釁。你死定了。”劉新喊道。
“真的?你真的這麼厲害?”王有道屁股下面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臉色漲紅,雙眼幾乎要噴出火焰來,大聲道:“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小呂看着白衣男子的表現,又是可笑,又是擔憂。
雖然他對王有道很有信心,但整個武城的壓力還是讓他心神不寧。
王有道卻沒有理會白衣男子,對劉新問道:“地位崇高的人究竟是明鬆先生,還是這個奇怪的傢伙?你可要說明白一點。”
白衣男子和劉新的臉色瞬間僵硬,停頓片刻,才各自回神。
“你胡說什麼,這位就是明鬆大師。你是不是已經被嚇傻了?就算這樣,我們也不會放過你的。”劉新畢竟是高逼格的人物,馬上轉移話題。
白衣男子卻沒有這麼大的定力,再也保持不住臉上的傲氣,驚慌道:“你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