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賊,乖乖把我的邀請函還給我。不然,道爺可就不客氣了。”
道士說着,一擺衣袖,拿出一塊四四方方,有若板磚的東西。
王有道五感遠超常人,一下子就聽到“邀請函”三個子,眼神不由專注幾分,看清了道士手裡的東西。
那是一個鐵製的印章,不知道是什麼金屬製成的,表面暗啞無光,透出一種厚重,份量十足,被這東西砸上一下,非傷筋動骨不可。
蒙面人也知道厲害,忙說道:“住手。我還給你。不過是份邀請函,何必下這麼重的手。”
說話間,蒙面人伸手入懷,拿出了一件東西。
那道士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東西,蒙面人已經把那東西扔向道士,腳下一動,整個人化爲一個綠影,融入了周圍,消失不見。
道士接過那東西,定眼一看,頓時暴跳如雷。
那哪裡是什麼邀請函,只是一張路邊隨處可見的傳單。
可那蒙面人已經消失了,道士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是閉着眼睛,站在原地。
王有道見狀,便向着那道士走了過去。
那蒙面人在人眼裡消失了,可他身上的光卻沒有消失。在王有道的明眼之下,根本無處遁形。
王有道本來想等兩人分出了勝負再行動的,可道士找不到蒙面人,蒙面人不敢亂動,怕發出聲音,兩人不知道要僵持多久。
王有道可不想等太久,只能自己走出來,打破這個僵局。
他的到來很快引起了道士的注意。
可道士怕因此錯過了蒙面人移動的聲音,沒有放太多注意力在王有道身上。
“兩位有什麼問題,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
王有道突然伸手,向着空無一物的地方一抓,一個綠色的人影頓時現出身影。
這個綠衣人蒙面人靠的是身上的衣服,和周圍的樹木,依靠不停地調整身體位置,讓人的眼睛產生錯覺,達到隱形的目的。
被王有道一把抓住,不能繼續調整身體,頓時現出行跡。
蒙面人和道士都是一臉震驚地看向王有道。
“你是誰?”
蒙面人驚叫一聲,身上使力,想要擺脫王有道的鉗制,卻根本動搖不了王有道那隻手。
王有道那隻手就彷彿一座大山,把他死死壓在了原地。
“多謝施主相助。”道士說着,向那蒙面人走去,想要伸手去摸蒙面人的口袋。
蒙面人想要躲開,卻被王有道制住,走動不了,忙從懷裡拿出一張信封一樣的邀請函,向着另一邊丟出去。
“東西給你們。快把我放開。”
蒙面人抓住王有道的手,想把他的手掰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撼動他分毫。
“不要那麼急。”王有道說着,看向旁邊的道士,問道,“道長,那東西是真的嗎?”
那道士剛撿起邀請函,正在查看,突然臉色發黑,把手裡的邀請函丟到地上,怒氣衝衝地看向濛濛人,說道:“又是假的。”
蒙面人見走脫不了,又拿出一張邀請函,塞到王有道手裡,說道:“東西給你。快放開。”
道士臉色難看地看向王有道,王有道微微一笑,把手裡的邀請函扔給了道士。
道士一喜,接過邀請函,仔細一看,連連點頭。
王有道見是真的,便放開了蒙面人。
那蒙面人瞪了王有道一眼,晃動身形,讓人產生光影錯覺,消失不見,向着遠方跑去。
那道士見狀,想去追,看了看王有道,還是沒有付諸行動。
那蒙面人戲耍了他幾次,他本來是不想讓他就這麼跑了的。可有一個不知道深淺的王有道在,他又不敢輕舉妄動。
“王有道。道長怎麼稱呼?”王有道先做了自我介紹。
道士皺了下眉頭,顯然沒有聽說過王有道的名字,隨即開口:“貧道水鏡,五行觀門下。”
“水鏡道長,你手裡的邀請函是不是這次寒山寺武林大會的邀請函?”王有道問道。
水鏡道長頓時警惕,把邀請函收入懷中,說道:“沒錯。”
“我對武林之事不熟悉,想請道長跟我一起。邀請函我會自備。道長是否同意?”王有道說道。
水鏡道長看了看周圍,點頭,說道:“那三天後,我就來這裡找施主,一起前往寒山寺。”
兩人談妥,就此分別。
第二天,青人就帶着邀請函來到王有道的新家。
跟着青人一起來的,還有一男一女。那個女的俏皮可愛,隱隱有幾分似曾相識,王有道卻沒有在意,因爲這個女孩是最標準的漂亮臉孔,很容易讓人跟其他美女產生聯想。那個男的卻是一臉凶神惡煞,一副我不是好東西的樣子,看着王有道的眼睛也有着幾分輕視鄙夷,不屑一顧。
王有道也不指望自己人見人愛,雖然有些奇怪對方的敵意,卻也沒有說什麼。
沒想到他沒有動作,對方卻先發作了。
“你就是那個小白臉?還是以爲是什麼大明星級別的,沒想到連龍套就不如。長成這樣,也好意思出來吃軟飯。我辛辛苦苦弄來的邀請函,你說一句話就想拿走。想得美。”
說話間,那兇惡男已經一拳打向了王有道。
王有道沒想到自己會遭到這樣的指責,有些反應不過來,忙閃開,沒有及時反擊。
這行爲在兇惡男眼裡卻成了懦弱的表現,眼神更加輕蔑,說道:“沒想到你能閃過我一拳。不過,接下來可不會這麼幸運了。我要把你打成豬頭,看你還怎麼當小白臉。”
“是男人就不要在那裡耍嘴皮子。手底下見真章。”
王有道回過神來,一拳打在兇惡男臉上,頓時把他整張臉都打歪了。
兇惡男表情扭曲,不敢置信地看着王有道,發出一聲怒吼,向着他撲了過去。
王有道毫不示弱,也撞了過去。
那兇惡男身形高大,有如一隻狗熊,足足比王有道大了兩圈,簡直能把一堵牆都撞塌。可就是這麼一個人,跟王有道對撞,就這麼被撞飛了出去。
他足足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這才止住了勢頭,狼狽地擡起頭,一臉茫然,分不清東南西北。
“抱歉。沒想到他反應會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