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妖嬈之血瞳魔後
星月王朝;紫禁城;正午;養心殿中。
“皇上,四國皇帝與使臣均已到達皇宮,已被安排好隨後就入席,只不過三大王朝此刻還並未見到人,夜王殿下也不曾派人過來,是否需要屬下前去魔尊府請。”
聽聞白無憂的稟報,星月擎蒼微微皺眉,擺了擺手道;“罷了,他從來都不喜歡這種場合,更何況是要見到那些來者不善之人,這一次魔尊福白白損失了兩名得力的屬下,夜王生氣也是應該的,三大王朝之人,怕此應該在魔尊府中吧。”不怒自威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沉重。
想到堂堂魔界四大魔皇之二居然如此被擄走,這怎能讓星月擎蒼怎能不煩躁,如若不是爲了星月,夜聖尊就不會派人前往武帝,造成這樣的損失,他自身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見此白無憂眉眼微低,繼續說道;“皇上勿要煩躁,夜王怕是要等朝賀開始之後纔會來吧,倒是三大王朝之人,夜王會不會讓他們進府也還是個未知數。”頓了頓繼續道;“皇上切勿再過自責,夜王兩位侍衛之事,屬下定會早日抓到兇手,屬下相信,夜王殿下定然不會怪皇上,況且此事與皇上並無半分關係。”
星月擎蒼苦笑,嘆了口氣道;“無憂,朕這麼多年,欠他的太多,爲了星月,他付出的夠多了,堂堂魔界至尊,竟要爲了人類而選擇永遠留在人界,這些年要不是他,星月何以能迎來如此盛世,夜家一家的付出,比起朕這個皇帝早已過而無不及。”
“皇上,您,”白無憂張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的確,這麼多年,星月的重擔大半都已壓在了夜聖尊的肩上,如若不是如此,單憑星月擎蒼,怕是這麼多年也不會如此閒逸。
“曾經朕問過他,若是朕禪位給他,他可否願意,但他卻並未回答,而是許久以後,才告訴朕,他只會是星月王朝的夜王,聽了這些話,真不知該喜還是悲,多少次朕都是被他所救贖,就連這條永生的生命,也都是他所賜,罷了罷了,多的朕不敢祈求。朕只求命運,在朕永生的生命裡,可看到他能幸福的過完無限的生命,而不要像此刻如此孤寂,寂寞下去。”
此刻在白無憂的眼中,星月擎蒼不再是那個權傾蒼穹的帝王梟雄,而是簡簡單單之人,對於夜聖尊,他是佩服的,更是敬重的,比起魔界至尊,他私心更希望他只是屬於眼前這人單純的親人,摯友,甚至是至親哥哥。
“皇上,夜王的心意,難道如此多年您還不明白嗎?他早已把您當成了親了,否則如此多年也不會效忠您,效忠星月,更不會選擇永遠留在了人界。”
星月擎蒼聞言擡頭看着他,嘴角泛起了一道自嘲的笑意,輕喃道;“朕何曾不知,可是這麼多年,他對朕,對星月,有的只是責任而已,如若可以,朕真的想聽他喊朕一句”弟弟“,能與他像真正的兄弟,親人相處下去,而不是用所謂責任去牽絆住他的腳步。”
“皇上,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不懂夜王殿下嗎?想他一堂堂的魔界至尊,怎會被所謂的責任牽絆,如若他不願意,這世上沒有人能夠攔住他的腳步,他留在星月真的是因爲責任嗎?他不欠星月,不欠皇室任何東西,不是嗎?所謂的責任也不過是他一個想留在人界,想留在星月小小的藉口而已,皇上,您還是好好想想吧,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白無憂行了個禮,緩緩退了出去,此時他只希望星月擎蒼可以自己靜一靜,好好想清楚,而不是一直如此自責,消彌下去。
待白無憂離開之後,星月擎蒼這才反應過來,瞬間暗淡的眼神亮了起來,望着白無憂離開的地方若有所思,他自己還真是當局者迷,隨後瞭然一笑,起身緩緩向養心殿外走去,嘴角都帶着若有似無,深達心底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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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一眼正紅朱漆大門上方,紫色金絲楠木大匾上“魔尊府。”三個大字,門口三人對視一眼,正欲敲門,卻被突然出現的兩個周身黑霧瀰漫的黑衣人給攔了下來。
“麻煩去稟報夜王殿下,就說武胤熙,寒月念敵,公卿念月,三人來訪,已在大門外等候。”說話的男子一身藍色的錦袍,手裡拿着一把白色的摺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溫文爾雅,他是對完美的最好詮釋。
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捨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黑色長髮被鬆鬆的綰起,純黑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樑,紅潤的櫻桃小口微張,多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
剛剛說完,憑空出現的兩個黑衣人消失在了原地。
而他身後的兩位男子聽到藍色錦袍男子的話時,對視一眼,偷偷的吐了吐舌頭,無奈的撫額,瞪着滿眼多情的男子,齊齊癟嘴道;“胤熙哥哥,不要隨便勾引別人,尤其是勾引尊哥哥的手下,否則等尊哥哥知道,小心又把你給扔到醉生夢死去。”
說話的兩位男子,長衫似雪,烏黑的流雲發垂在雙肩,用白色發冠扎着,再一看這兩位少年的臉龐,皮膚竟也白皙似雪,俊秀的面孔在太陽的照耀下顯出完美的側臉,一雙修長潔淨的雙手不時遮擋着陽光,一身的儒雅氣質,仔細去看的話,竟會發現兩人明顯有着相似卻又不同的容顏。
兩人的話剛剛說完,就換來男子狠狠的兩個爆慄,“你們兩個小屁孩,亂說什麼哪,什麼叫勾引?你們家胤熙哥哥我這是風流倜儻,就算是男女不忌,但也不會去吃窩邊草的。”說完自顧自的打開了摺扇,悠悠的扇了起來。
“切,還不是怕尊哥哥把你扔到醉生夢死嗎?”低喃的話越來越小,卻一句不拉的落在了藍色錦袍男子的耳中,藍色錦袍男子正是武帝王朝皇帝武胤熙,而被叫做小屁孩的兩位男子正是公卿王朝與寒月王朝的皇帝,公卿念月與寒月念敵無疑。
說話間正紅朱漆大門緩緩的打了開,見到開門之人,三人臉上同時好奇的神情,卻也並無有半分敵意,“三位裡面請。”開門的乃是冷寒,對於武胤熙,寒月念敵,公卿念月三人,他此時並不認識,而三人因經常來魔尊府,卻也是第一次見到冷寒,因爲對他的身份也有些疑惑。
據三人所知,魔尊府的人,大多都是夜聖尊的親信,少數也是從皇宮送來的,從冷寒的穿着打扮,看起來與日月星辰四大侍衛穿戴無疑,因此三人對於冷寒的身份着實有些好奇。
待關上大門之後,冷寒才繼續說道;“魔尊吩咐屬下,帶三位去夜尋殿,魔尊隨後就到。”說完也不去看三人的表情,自顧自的往前走去,在冷寒先行離開之後,三人均是一愣,隨後馬上跟上了冷寒的腳步。
走進院子,邁上九重石階,冷寒就帶着三人到了大殿之內,指了指一旁的楠木交椅,冷寒說道;“請坐,屬下告退。”說完也不等三人回答,便自顧自的向夜尋殿外走去。
“等等,在下叫做武胤熙,可否告知在下閣下的名字。”冷寒剛走兩步,就被武胤熙給攔了下來,只見他多情的眼眸中劃過一道亮光,眼睛灼灼的盯着冷寒的背影,頓時一旁的寒月念敵與公卿念月對視一眼,心中大呼不好,這武胤熙的桃花病又開始氾濫了。
掃了一眼面前攔路的男人,冷寒眼底劃過一絲不悅,神色卻也微微帶着恭敬道;“武帝皇嚴重了,屬下名叫冷寒。”
“哦,冷寒?可真是好名字。”武胤熙收起摺扇,雙手抱胸,細細的打量了一番他面前的冷寒,多情的眼底劃過些許滿意,隱約中透露出了些許狩獵的光芒。
冷寒行了個禮,緩緩退出了大殿,對於他身後那道灼熱的目光,冷寒眼底劃過濃濃的不悅,嘴角泛起一道意味深長的笑意,也不理身後的聲音,快速的消失在了九重石階。
待冷寒離開後,武胤熙這才緩緩走到楠木交椅前坐了下去,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掃了一眼身旁的兩人,神色得意道;“你們覺得剛纔那個冷寒如何?”也不等兩人回答,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嗯,長相不錯,身材好像也不錯,我倒也是比較滿意的。”
公卿念月與寒月念敵對視一眼,重重的嘆了口氣,齊齊撫額,心裡卻有些幸災樂禍,道“看來他又好了傷疤忘了痛,不過馬上就有好戲看了。”隨後心裡開始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
“胤熙哥哥,你難道又忘了,尊哥哥不喜歡你惦記這魔尊府的人,尤其是他的屬下。”兩人心底雖有些看戲的心態,表面上卻是一副爲他着想的表情,頓了頓繼續道;“胤熙哥哥,你就聽我們一次勸吧,那個冷寒一看就不好惹。”
而此時的武胤熙,還沉浸在他的幻想中,並未仔細去聽兩人的話,見此兩人相視一笑,心裡大呼過癮,誰讓他總欺負他倆,爲武胤熙他們可以兩肋插刀,爲了回擊他的氣壓,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插武胤熙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