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臉色一沉,太后萬萬沒想到南宮逸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殿中沉寂。
片刻之後,太后微微嘆了一口氣,“逸兒,爲人君王就得忍不能忍之事,任意而行,苦的只是黎民百姓,這件事母后希望你再三考慮。
若你執意如此,那母后也不再多言,只希望能以這條性命請罪與南宮皇族的列祖列宗,求得他們的原諒吧。”
南宮逸眉頭一緊,“母后......”
“不必說了,哀家累了,皇上退下吧~”這一次,太后是真的頭疼了。
愛一個人愛到獨寵可以理解,但是愛一個人愛到只爲她一人建立後宮實在無法接受,這天炫自建國以來還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南宮逸見太后臉色難看,知道再說下去便是傷了太后的心,只得蹙了蹙眉頭,行了一個禮便退出尊怡宮。
並未乘坐龍輦,南宮逸屏退了左右只留了王權金和風彥倆人在身邊,“王權金,登基大典之事是你向太后說的?”
冰冷的聲音響起,南宮逸負手而行,那衣角隨着冬日的寒風飄曳,頎長的背影卻給人不怒而威的霸氣。
“皇上,皇上饒命。”王權金一聽,立刻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全身如同篩糠一般顫抖着。
眉宇深深,南宮逸並不回頭,“朕有說過要你的命嗎,起來說話?”
“謝皇上~”王權金打了一個哆嗦,可一雙腳突然一軟,就不爭氣地站不起來,還好風彥上前一把將他扶了起來。
王權金朝風彥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趕緊哆哆嗦嗦地跟上前道:“前兒皇上讓奴才給太后送入冬的貢品,正巧太后問起登基大典的事。
本來奴才想打着馬虎眼的,但是太后哪是能輕易糊弄的,大怒之下奴才不得已,最後只能實情稟報。”
南宮逸聽言卻並未說話,王權金在他身邊跟隨了數年,這個人一向忠心,而且太后是何人他做兒子的怎麼會不清楚,就算不聞不問,但是一切卻瞭如指掌。
一路沉默。
王權金見南宮逸不再過問,惴惴不安中也知道這事不了了之,這項上的頭顱也總算是穩穩地長着了。
而一旁,一直不曾說話的風彥挑了挑眉頭,望着那一襲金黃色蟒袍的背影,微微地搖了搖頭,看來自古英雄都難過美人關。
寒風簌簌,縱使皇宮金碧輝煌,可在這初冬的日子裡依然落寞。
南宮逸衣角飄曳,冰冷的俊彥上毫無表情,只有那一雙眯起的雙眸中可以看到一抹陰鬱,很淡幾乎不易察覺。
“青花,怎麼樣,美嗎?”清冽的笑聲,那麼不着痕跡地打破了寧靜。
微微挑眉,南宮逸這才注意到不知不覺竟然走到凌慕嬈的寢宮,不由腳步一滯,看着宮院中那一襲婀娜身姿。
一襲淡藍色的長裙,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貂毛褂子,如同海藻般柔順的長髮落在腰間,迎着風輕輕飛舞着。
身形半空,那風姿綽約的身形曼妙婀娜,手中舞動着一柄軟件,凌空飛躍,白衣飄飄美得恍若天仙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