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脣輕抿,凌慕嬈望着盪漾着層層波光的大海忍不住驚歎道。
說罷,微微擡起頭看着默不作聲的南宮逸,卻在這不經意地一瞥間,身形莫名的一怔。
眉頭緊擰,南宮逸俊美的容顏散發出不寒而慄的凜然戾氣,深邃的眸子目光陰鷙。
凌厲的,如同羅剎般的森冷,此刻的他正眯着眸子凝視着。
凌慕嬈見狀,不禁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這才注意到一直被她遺忘的軒轅莫邪。
依舊雲淡風輕,自有一種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船的出塵脫俗。
此刻,軒轅莫邪的脣角依舊勾着淺淺的笑容,幽藍的目光溫潤勝過這片大海,溫柔如斯卻又危機四伏。
目光一沉,凌慕嬈腦海中一個轉念頓時明白一切,原來剛剛那浪花並非自然,而是軒轅莫邪有意掀起。
“南宮兄,靠海邊太近難保浪花不打在身上,不如就在遠處遠遠觀望,待明日天亮之時我們再一同出發。”
恍若沒有看見南宮逸那一臉的殺氣,軒轅莫邪輕然一笑,撐着馬背身形輕盈地縱身跳下馬背。
“軒轅兄說得沒錯,嬈嬈我們還是坐在草地上休息一夜吧。”
五指緊了緊,南宮逸並未上前興師問罪,只是更緊地摟住凌慕嬈,然後笑容璀璨地說道。
凌慕嬈:“......”
聽着南宮逸那一聲”嬈嬈”,凌慕嬈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蟬,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河馬是怎麼了,從未想過這樣肉麻的稱呼會是從他嘴裡冒出來的,比南宮琦那一聲“嬈兒”還要酸掉牙。
“嬈嬈,你冷嗎,怎麼在發抖?”
感覺依偎在懷中的身形微微顫抖,南宮逸陰鷙的目光微微收斂,看向凌慕嬈的那一刻溫柔得像個幻覺。
“呵呵~有點,有點!”
看着南宮逸那刻意洋裝出來的溫柔,凌慕嬈真有一腳踹上去的衝動,但因爲軒轅莫邪的存在,她只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扯着脣角笑道。
醋罈子,這河馬故意秀恩愛背後針對的是誰,她凌慕嬈怎麼會不知道。
可是,她和軒轅莫邪確實沒有什麼,只不過~
咬了咬脣瓣,凌慕嬈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若是被南宮逸知道他們曾經在一張牀上睡過,還被軒轅莫邪不小心吃了豆腐,只怕......
不敢再往下想,凌慕嬈在南宮逸又一聲“嬈嬈”中,緊了緊雙臂。
“剛生的火,凌姑娘可以過來烤一烤!”
衣角一甩,軒轅莫邪優雅地坐在草坪上,然後將撿來的樹枝堆在一起,升起了一堆熊熊大火。
“好~”凌慕嬈聽言,正想笑着上前,哪隻腰間的大掌突然一緊,捏得她小蠻腰生生的疼,“那個~好像突然覺得有點熱~呵呵~。”
說罷,高聲的笑了起來,但心頭卻腹誹,死河馬,臭河馬,少打翻一次醋罈子不行嗎?
狹長的雙眸微微眯起,南宮逸似乎看懂了凌慕嬈心中的腹誹,脣角斜斜地勾起一抹笑容。
似笑非笑,丹田運氣間使出了隔空傳音,“嬈嬈,記住了別人的溫柔不能亂接受,否則會讓人誤會你的心思,而你的男人也會因此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