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般,凌慕嬈拔腿就跑。
6年的殺手,竟然變得如此窩囊,若是莫寒知道了,一定會很失望。
南宮逸站在樹下,微風吹得他黑髮飛舞。
他的目光深邃,似笑非笑,在紛飛的落花中,淡然而寧靜。
她到底是誰,爲什麼剛剛他會失常。
難道是內力下降,所以纔會被她的迷情毒所控制,纔會不顧一切地吻上那張脣?
不過,倒是很有不錯,接下來的遊戲肯定更精彩。
凌慕嬈氣不打一處來,風風火火地飛身閃進房中。
躺在被褥中,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着,胸口如同有無數螞蟻在爬一般,饒的心癢癢。
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張俊逸邪魅的臉,還有那薄而輕揚的脣。
“嗝~”
不自覺地嚥了一口唾沫,凌慕嬈羞愧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該死,她的初吻竟然就這麼沒有了,而且她還一直在回味!
凌慕嬈緊緊握住拳頭,心中怒道:南宮逸,你就等着!
第二日,陽光明媚,凌慕嬈卻是無精打采。
“公主,您是不是生病了?”
青花打了水端着銅盆進來,便看見凌慕嬈斜坐在梳妝鏡前,連連打着呵欠。
“什麼病?我只是沒有睡好!”
皺了皺眉頭,凌慕嬈頂着熊貓眼回頭。
青花咬了咬脣,終是忍住不笑:“公主近來貪睡,可能是重傷初愈,我待會讓大夫開幾劑補藥給公主調調。””
“不必,我最近都成藥罐子了,再吃上幾劑我非吐不可。”
凌慕嬈擺了擺手,便開始梳洗打扮。
“公主,還是讓青花伺候吧。”
青花放下銅盆,便拿起一把玉梳。
“你出去準備早膳吧,我自己便可以。”
她周身都藏着毒藥,難得又覺青花這丫頭實誠,自然不同意。
吃了早膳,凌慕嬈便直接去了函妃院落。
逸王府的正妃果然不同,那庭院比踏月的華麗數倍,只是太過奢侈。
院中的小徑,竟不是用石頭鋪成,而是顆顆精緻玉石,水榭中養着金魚,都是嬌貴品種,園圃中花草不多,但都珍貴。
“公主大駕,紫函真是該死,竟然未能出去迎接。”
上官紫函臉上仍有惺忪的睡意,看樣子似乎昨夜極爲疲倦。
“函妃何必如此客氣,我就是無聊,所以轉過來瞧瞧。”
凌慕嬈不請自來,當然不可能只是湊巧。
婉然一笑,她已經將屋裡的擺設掃視了一番。
“王妃,王爺走時特意囑咐了,讓你把讓補湯喝下。”
丁香從外間進來,手裡捧着的翠綠陶瓷碗正冒着騰騰熱氣。
“公主,真是抱歉,王爺吩咐的,臣妾也絲毫不敢怠慢。”
函妃歉意一笑,這才接過勺子,試了試溫度,慢條斯理地喝了幾口:“王爺幾時走的?”
丁香遞了手帕,笑道:“破曉時分,因爲要上朝所以走得急,不過王爺叮囑了,昨日王妃太累,不必吵醒你。”
凌慕嬈臉頰莫名燥熱,這南宮逸還真是大色狼,昨夜才吃了她豆腐,轉身就進了另一個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