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妖孽警官
閻濤搖了搖頭說:“羅局,我不這麼看,雖然閻濤也不是個看重功名利祿的人,可是在其位謀其政,不管怎麼說,你羅局是個好官,爲政清廉,而且在安北威震一方,那些社會閒散的違法犯罪人員聞你之名而喪膽。
“董婉現在坐在這裡,她是黃文成的妻子,黃文成也曾經是他們當中的一員,董婉是有發言權的。
“不過羅局不用擔心,她現在是絕對可靠的人,也是我和颺颺的朋友,否則,也不會坐在這裡。”
董婉點點頭說:“是的,羅局,黃老四他們那些人確實真的怕你,所以才紛紛離開安北,我雖然是他老婆,可是,我們的感情本來就沒什麼基礎,當時小婉年幼無知,貪圖虛榮才嫁給他。
“您也知道,他的女人有很多,所以我已經和他談過了,好合好散,他也基本答應我了,可能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離開他了。”
羅煥文點了點頭說:“不錯,董婉,你離開他是對的,黃文成這個人我瞭解,這些年大事沒有,小事也不斷,手下那些人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年輕輕的,離開了他,怎麼還養活不了自己?不要怕他,你是濤子和颺颺的朋友,就是我老羅的朋友,如果他敢爲難你,你就找我,濤子在這方面不好說話,我不在乎。”
閻濤笑了:“羅局,你這副市級的公安局長怎麼有些草莽英雄的味道啊?”
兩個人越來越熟,閻濤也偶爾和羅煥文開句無傷大雅的玩笑。
羅煥文笑了:“濤子,當警察的大多數人都有些匪氣,不過你是個例外,你看看你們那個副大隊長鬍萬河,還有那個中隊長趙四海,將來都是我這種類型的,霸氣外露。
“不過,那個郭強倒是有些像你,沒多少話,可是,說出一句來都是有用的,那腦子夠用,歷練幾年,弄個不好又是一個閻濤。
“至於那個田衝麼,腦子夠聰明,可是,經歷太少,對複雜形勢認識不足,要想成爲一名好刑警,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閻濤警惕的看着羅煥文,笑了笑說:“羅局,你老人家沒事兒研究我這些手下幹嘛?不會是要挖我的牆角吧?”
羅煥文眨了眨眼說:“我這不是迫不得已麼,如果你答應去做我的刑警支隊長,我誰的主意也不打,嘿嘿!不過,你現在已經是副支隊長了,如果做做工作,也許直接做副局長也有可能。”
閻濤苦笑着擺了擺手說:“還是算了吧,你現在已經不是副市長了,提拔個副局長您老人家不一定能說的算吧?就算是刑警支隊長,一般也高配副局級呢。”
羅煥文意味深長的看着閻濤:“兄弟,這麼說你是真的心眼兒活動了?如果我真的恢復了副市長的職務你是不是就可以幫我呢?
“說心裡話,動員你去安北,我並不全是爲了自己,固然,你閻濤在省城能發揮更大的作用,升遷的機會可能更多,工作環境也更好,最主要的是,颺颺不可能跟你跑到安北那個鬼地方去受苦,你們又是新婚,兩地分居也很殘酷。
“可是,我又納悶,明明部裡幾次三番的要把你留下,讓你在京城工作,那裡的機會不是更多,環境不是更好?憑你的人脈,颺颺的工作也不成問題,你爲什麼不去呢?
“我想,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想來想去,你還是想在基層打好基礎,然後再往上走。
“根據你的這個想法,我幫你設想了一下,你現在已經是重案大隊長,剛剛又被任命爲副支隊長,刑警這趟線你恐怕是快走到頭了,就算到了省廳刑警總隊,其實已經和機關差不太多了,一年也辦不了幾個案子。
“如果,每個地市都有你這樣的大隊長、支隊長,恐怕刑警總隊都快關門了,因爲所有的大案要案在你這一級就都解決了,還要刑警總隊做什麼?
“而且,你也不可能做一輩子刑警,在市局刑警支隊這個位置上是最能發揮出一名刑警的特長的,你已經把你該體驗的體驗的差不多了。
“所以,你下一步應該是向綜合能力方面發展,做副局長,刑警支隊長是你最好的選擇,因爲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纔是領導。
“可是,留在省城,要走到這一步,恐怕還要幾年吧?奇蹟不可能一再發生,就算再有奇蹟,升的太快在一個地方也遭嫉,這就是你們局裡那些老傢伙不同意你直接去其他分局任局長的原因。
“可是,換個地方就不一樣了,新的開始,絕大部分人不瞭解你的過去,這樣工作起來也方便得多,所以,我的想法絕對是一個雙贏的計劃,你不妨考慮考慮。
“當然,要你去安北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安北四虎雖然被打殘了,可是近兩年又有死灰復燃的跡象,而且更隱蔽,更狡猾了。
“這幫人必須徹底瓦解,否則留在社會上永遠都是毒瘤,現在看來,就是這個黃老四還算本分的,其他幾個人都在興風作浪。
“我現在手下是真的缺人啊,再像以前那樣靠打衝鋒抓來再審已經行不通了。”
羅煥文這番長長的談話確實讓閻濤有些感動,他也不得不承認羅煥文說的有道理。
他深深地點了點頭說:“羅局,我答應你,這件事我可以考慮,但是,前提是你要恢復副市長的職務,不然,光憑一個公安局長有時候說話力度不夠,就算你把我弄去了,工作起來也可能有意想不到的麻煩,我想這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羅煥文點了點頭,說:“你說的有道理,新市長不摸脾氣,老書記年紀也不小了,不大願意操心,估計這也是上級領導派一位年輕的市長過來的原因之一。
“所以,我們如果不能掌握主動,真的受到干預,很可能會半途而廢,安北的水很深,偏遠地區,地方勢力很強,沒有強有力的後盾,確實有你說的這種可能。”
幾位女生也在邊喝茶邊看着閻濤和羅煥文說話。
聽到這裡,邱雅忽然插了一句,聲音不大,有些遲疑:“羅局,你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您做了副市長,大哥就能再進一步?”
她出身幹部家庭,雖然不大關心這些,耳濡目染之下也比別人懂得多。
羅煥文笑了:“我們說的只是一種可能性,實際情況哪能像想象這麼簡單?”
邱雅點了點頭,回頭問雲颺說:“颺颺姐,你願意大哥離開春城、離開你麼?”
雲颺笑着抓起了邱雅的一隻小手,輕輕拍了拍,說:“傻妹妹,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一生都守在自己身邊呢?
“可是,男人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奮鬥目標,女人不能拖自己心愛的男人的後腿啊!所以我不在乎哥去哪裡工作,無論他走到哪,他心裡都會裝着我,這就夠了,分離只是暫時的,如果他真的長時間在外地回不來,我就跟他去。”
邱雅嘆了口氣,說:“如果是這樣,也許我會幫上些忙,我老爸對羅局的印象不錯呢,我聽他在家裡提起過,他說羅局只是家庭問題沒大處理明白,不然倒是一位好乾部。
“如果我和老爸提一下這件事,他應該會幫忙吧?怎麼說他也是省委常委啊?”
羅煥文趕緊擺手說:“不可,小雅,這種事不能亂說,弄不好會適得其反,引起領導的反感就麻煩了,這種事情很敏感的。”
閻濤也搖搖頭說:“小雅,你別管了,你對政治上的事情瞭解的不多,這種事和你也說不大清楚,這涉及到一個整體安排問題,下級的人事變化,每名常委心裡都有一本賬,而且還涉及到平衡關係等諸多因素,這些不是我們,也不是你能操控的。”
邱雅眨了眨眼,沒有多說什麼。
羅煥文看了看錶,已經快十點了,也起身告辭。
接下來,邱雅和董婉、孫曉梅也告辭了,因爲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喝了點酒,雲颺讓點點和雨涵開車分別送她們回去。
雲颺和閻濤剛把大家送走,看見那茜揉着惺忪的睡眼從臥室走了出來。
雲颺趕緊過去扶住走路都有些不穩的那茜,嘆了口氣說:“茜茜,先洗把臉吧,然後吃點東西,剛纔董婉給你做了點粥,等一下讓櫻蘭幫你盛點。””
雲颺扶着那茜進了洗手間,關上門以後,走到客廳沙發邊坐在閻濤身旁,嘆了口氣說:“哥,那茜太慘了,難道說這就是紅顏薄命?”
閻濤搖了搖頭:“跟紅顏無關,恐怕還是跟財產有關。等一下,如果她能堅持的話,我要好好跟她談談,這件事不簡單。”
雲颺也點點頭說:“你順便開導她一下吧,這丫頭還是有些想不開。”
她擡頭看了看閻濤臉上有些倦容,心疼的說:“哥,還是明早吧,你太累了,又喝了很多酒。”
閻濤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腿說:“你不是更累?還要伺候大家,本來我也想安排在外面和大家聚的,可是場合不對。
“我沒事,看看那茜的意思,她想什麼時候談什麼時候談。”
那茜洗完了臉,主動坐在了沙發上,桌子已經被孫曉梅她們幫忙撤掉了。
櫻蘭幫忙端來了粥和香腸、鹹菜,那茜表示了感謝。
雲颺給兩個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那茜看着閻濤和雲颺說:“你們放心吧,我不會再做傻事了。
“我想通了,這件事我一定要查個水落實出,爲姥姥和爸媽討個公道。”
閻濤點了點頭說:“你這麼想就對了,那茜,你回來一天了,有什麼發現沒有?”
那茜點了點頭說:“有,我懷疑他們都是被那波那個混蛋害的。
“我這個弟弟從小被爸媽慣壞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麼也不做,一身的壞毛病,所以從小我就不喜歡他。
“爸、媽和姥姥都有一個壞習慣,包括那波也一樣,他們都吸菸,可是他們的香菸都是有人專門給送的,外人很難接觸到。
“前天晚上媽媽就偷偷告訴我,一定是香菸出了問題,所以送煙的人和那波的嫌疑最大,可是,我覺得賣煙的絕不敢這麼明目張膽,他是生意人,這種殺頭的事他不會幹的,所以還是那波的嫌疑最大。”
閻濤點點頭說:“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不過,你想過沒有,那波爲什麼會這麼做?你和他是親姐弟,你的爸媽和姥姥同樣是他的親人,他難道不知道這是在傷害自己的親人嗎?”
那茜搖了搖頭:“我沒想這麼多,也想不明白,現在我的腦子很亂,閻濤,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了,怎麼說我和颺颺也是好姐妹,你又是警察,我現在真的指望不上誰了。”
說着,那茜的眼圈又紅了。
雲颺把她的肩膀攬在了懷中,柔聲說:“你放心吧,茜茜,哥一定會幫你的,而且我保證,他一定能幫你查清是怎麼回事。”
說完,她擡頭看着閻濤說:“哥,就讓茜茜今晚住咱家吧,讓她和櫻蘭擠一晚上?”
閻濤點點頭說:“當然沒問題,如果那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睡客廳,你和櫻蘭擠擠,也許那茜一個人在國外習慣了。”
那茜搖搖頭,說:“那倒不用了,我就和櫻蘭妹妹睡一間屋吧,只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閻濤搖搖頭說:“麻煩倒是沒什麼,而且,我建議這幾天晚上你都住在這裡,白天可以回公司和家裡忙你該做的事。
“明天我會安排一名女刑警跟着你,另外讓雨涵專門給你開車,她身手不錯,你們家現在就你這麼一個沒問題的人了,董氏集團需要你,你的爸媽也需要你,你不能再出事了。
“另外,我有個建議,如果你爸媽還可以堅持的話,想辦法讓他們配合你查一下公司的賬目,看有沒有問題,我懷疑可能已經有人動手了。
“如果方便的話,我希望見見你的父母,他們現在都已經不是什麼正常人了,無論什麼樣的人,只要一沾上毒/品,如果不能及時戒除,這個人基本上就廢了。”
想了一下,閻濤又問道:“那茜,你說董老在去世前幾天也和你有聯繫,她有沒有和你說起過什麼特別的話?另外,你說她留下了遺囑,遺囑的內容是什麼?這些方便透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