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黑暗殿的生死存亡?牧之,你怎麼覺得的?”走出了地牢,狸妖便不禁說道。
林牧之聽了只是微微思索了片刻,之後他才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龐大的黑暗殿的死穴竟然是一塊玉佩,這話怎麼說都似乎有些牽強,也有些讓人無法相信。
畢竟那也只是一塊玉佩而已。
“還是調查不出什麼嗎?”自從得到了那塊玉佩開始,林牧之便一直在叫人查探這塊玉佩究竟有什麼用了,只不過一直都沒有查到一點兒消息。
然而再看着那黑暗殿的人三番五次的想要得到這玉佩,讓他們又不得不重視起來。
“嗯,這塊玉佩似乎從來沒有人見過,也似乎是獨一無二一般,從來沒有什麼記載。”林牧之說着有些微微的苦惱,他微不可察的皺起了眉頭,對於黑暗殿的這塊玉佩的這件事有些苦惱不解,同時也有些憤怒,想着無論如何都要找出玉佩的秘密來。
狸妖聽了擰眉,她若有所思的說道:“獨一無二?”
她想着這幾個字,微微斟酌了一會兒,然後她才說道:“會不會是黑暗殿把黑暗殿的死穴放進了玉佩中?”所以那塊玉佩纔會獨一無二又沒人見過,又沒有什麼記載。
這倒是個合理的解釋,林牧之點點頭,反問道:“有這個可能,只是,這麼重要的消息會讓整個黑暗殿的人都知道嗎?”
黑暗殿屬於黑暗組織,龐大黑暗又無情,黑暗殿能夠發展爲這麼大,全是靠的強硬的無情力量。
這是個大勢力,而那種關乎於這種大勢力的生死存亡的致命關鍵的東西,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就讓其他人知道,就算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也不會把自己的死穴暴露在衆人的面前,更何況是黑暗殿那個龐大的勢力呢?
而他們抓住的那個黑暗殿的人,很明顯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只是黑暗殿的普通下人而已,黑暗殿中最底層的人竟然知道黑暗殿的死穴的秘密?這是否有些太不可思議了!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方纔說的話是否是真的還是假的,林牧之只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去的,就算是問出了什麼消息來,林牧之也不會相信。
只是現在這個俘虜說出的消息太過於出乎林牧之的意料了。
“就像你說的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狸妖笑道,就算那個俘虜有許多讓人懷疑的地方,但是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他說的話是錯的啊,萬一是真的呢。
他們不百分百的相信他,但是也不能夠完全否認啊,他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調查,或許可以知道一些什麼消息。
“唔,那我讓於演去查查。”林牧之點點頭,不管怎麼樣,黑暗殿都這麼重視的東西,必定不簡單吧,既然不簡單,他就更應該好好查查了。
至於能夠決定黑暗殿的生死存亡的事,那就再說吧。
想着,狸妖便讓林牧之現在就去,她要去書房看看卡麗爾城市最近的經濟營銷的情況怎麼樣,想着上次與一大批人合作,還有一些事有待她去解決。
林牧之聽了便離開了,狸妖則往與他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沒想到狸妖只是拐了個彎的事,便碰到了一個人。
他站在離狸妖不遠處的大樹之下直直的眺望着狸妖,目光灼灼白衣飄飄,似乎就像是在等着狸妖前去一樣。
狸妖當即頓足,眉心微不可察的皺了皺,而後她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邊走邊開口說道:“你的傷不是還沒好嗎?怎麼又出來了?”大夫不是說三天之內不能夠下牀嗎?冉月白這是不怕死還是想怎麼樣。
冉月白聽了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而後倒是揚着一抹希冀的神色看着狸妖,笑道:“我沒事,妖妖,你那麼關心我呢!”
狸妖聽了扶額,見這冉月白換了個人似得不正常,她頗有些無奈的問道:“出來多久了?”
這裡離承風院貌似挺遠的了,這冉月白怎麼就跑到這裡來了,真是的!
“才一會兒。”冉月白笑道,事實上也真的是纔出來一會兒,因爲他只是在這裡等了一會兒。
然而他出來的時間卻不止,當他昨天知道狸妖老早就離開卡麗爾城市了,他難過的無法言喻,狸妖出門卻不告訴他,還是和林牧之兩個人一同離開的,這讓冉月白很不開心,很吃醋。
然而當他方纔知道狸妖回來時,他立刻就派人隨時向他報告狸妖的情況。
然而無奈於林牧之一直和狸妖在一起不離開,他也不太想出現,他不想和林牧之對上,因爲他看不慣林牧之與狸妖那麼親近,而他卻無法與狸妖做到那樣。
終於好不容易林牧之離開了,他便急匆匆的就趕來了,專程在狸妖的必經之路上等着狸妖。
“回去躺着吧。”狸妖說道,她還有事,不想與冉月白耽誤太久時間。
冉月白卻聽成了狸妖在關心他,他高興興奮的心情無法言喻一發不可收拾,然而現在的話他就更不應該離開了。
冉月白說道:“我沒事了,我身體好的
很,不信你看。”
說着冉月白就當着狸妖的面走過來走過去的走了兩下,矯健着的步伐充分的證明了自己現在真的沒什麼大礙。
狸妖卻是無奈極了,冉月白真的是夠了,有夠幼稚的,虧他還是一國之君。
“我知道了,既然你好了,就儘快離開城主府吧。”狸妖笑道,看着冉月白的目光中有幾分戲謔。
冉月白聽了這話當即就愣住,他可沒有忘記他之所以能在城主府待一個月,是因爲他要養傷,而現在他這麼“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狸妖的面前,豈不是就是在告訴狸妖他的傷已經好了,是時候離開了。
冉月白看着狸妖戲謔的目光,笑了笑有幾分無奈,這個狸妖啊,如果方纔他說他還有傷,那他便要立馬回房間去躺着而不能見着她了。
他說了他的傷好了可以出來了,這狸妖便想着那他可以離開的事了,真的是不管他怎麼說都不能夠和狸妖待在一起。
“你是故意的?”冉月白挑眉問道,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狸妖抿脣笑了笑,而後她挑釁的看着冉月白,揚聲說道:“對啊,我就是故意的,怎麼?”
“沒怎麼。”冉月白笑了笑頗有些無奈的說道,而後他想換個話題來轉移狸妖的注意力,他纔不要那麼快就離開城主府,他還要待在狸妖的身邊,把狸妖從卡麗爾城市的城主那裡搶過來。
“你昨天去哪了?”冉月白若無其事的問道,而後他怕狸妖誤會什麼似得,又加上了一句,“我想找你說會兒話,他們竟然說你離開了,你居然都不告訴我,我好傷心。”
冉月白哀怨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狸妖,就好似他被拋棄了一般可憐兮兮的,而狸妖就是那個把他拋棄了的狠心之人。
狸妖見了又是無奈的扶額,說道:“沒去哪,你快回房間去,我還有些事。”狸妖說着又趕人了。
不過冉月白很明智的裝聾子,他就像沒聽到狸妖叫他離開的話一般,他自顧自的說道:“妖妖,以後你去哪可要給我說說,不然我要擔心的。”
“你還不知道我去哪嗎?”狸妖意有所指的問道,冉月白帶了那麼多屬下來,難免也會有一些分佈在暗中的屬下,上一次,他竟然都能夠知道她在四方村,並且及時的趕來了,這次難道他還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相信她在那個城市裡再待一會兒的話,冉月白恐怕又要來了。
然而她則正猜中了冉月白的心思,冉月白的想法是如果今天過後狸妖還沒有回來的話,他就親自去找她去。
“我這也是關心妖妖。”冉月白頗有些委屈的說道,讓人無法再責怪於他,並且有一種讓人不忍心再說他的錯覺。
狸妖嘆了口氣,看着冉月白,說道:“好了,你還是儘早離開城主府爲好。”
這裡是林牧之的地盤,林牧之看不慣這冉月白,他必定不會讓冉月白在這裡待多久的,況且這冉月白似乎對她有些什麼想法,如果讓林牧之知道的話,那林牧之恐怕會馬不停蹄的就把冉月白給趕走了。
“一個月的時間纔過去四天。”冉月白淡定的說道,他還有二十六天的時間可以待在城主府中,可以天天看着狸妖,有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就離開呢!
“唔,不過貌似你的傷……”狸妖看着冉月白,正想提起他傷好就應該離開的事來。
沒想到這冉月白竟然這般耍無賴,當着狸妖的面,他就隻手捂住了心臟的位置,然後淡然的臉上換成了一副痛苦揪心的神色來,他痛苦的說道:“哦!我的心,好痛!”
狸妖不可控制的抽了抽嘴角,看着冉月白這差勁的做作模樣,她嘴脣張了張正想說話,不料這冉月白迅速的就打斷了她的話。
“妖妖要趕我走了嗎?哦!好心痛!”冉月白可憐兮兮的睜着灰白色的漂亮的眸子盯着狸妖直看,那模樣簡直就是在控指狸妖無情狠心。
狸妖扶額,無奈地說道:“夠了,你別演了。”
即使知道這冉月白是在作假,但是當你眼睜睜的看着一個模樣絕美舉世無雙的俊俏男子眼睜睜的看着你,還是一副這種表情的時候,就算有再大的免疫力,也是有些難以應付這種情況啊,狸妖也不例外。
“我纔沒有演,我是認真的,我這輩子都離不開妖妖了。”冉月白直視着狸妖,灰白色的眸子中竟然多出了幾分認真來,語氣也很是堅定不移,說着這話就似乎在宣誓一樣。
狸妖聽了這話頓住,她抿脣心情有些複雜,冉月白不說出來的話還好,她並沒有什麼想法,但是冉月白一把話挑明,狸妖就有種不想應付的那種厭煩了。
“我究竟有什麼好?”狸妖直視着冉月白問道。
她究竟有什麼好,纔會讓一個個人都喜歡她,她究竟有什麼好了。
楚夜煌,花影,安慕希,冉月白,一個個都說着喜歡她的話,她也拒絕了他們,她唯獨喜歡的是那林牧之。
那麼問題來了,世界上好的女子成千上萬數也數不清,她究竟有什麼好的呢
?纔會讓冉月白喜歡上她並且一直不變心,還有那其他三個男子,喜歡她究竟有什麼是值得的呢?
難道是因爲她的這張臉嗎?狸妖可不會相信這都是人中龍鳳的這幾人會如平常人那般膚淺。
“那你爲何喜歡林城主?他究竟有什麼好?”冉月白不給回答反而反問狸妖,在狸妖心底暗暗糾結的同時,他又何嘗不是正在糾結呢?
他究竟是有什麼不好,或者是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狸妖纔會不喜歡他並且可以說是討厭他的呢?他究竟有什麼不好呢?
就比如那林城主究竟有什麼好呢?只要狸妖說出來,他一定會改的。
“喜歡一個人,不需要解釋。”狸妖斟酌了一會兒還是這麼說道,如果說她爲什麼喜歡林牧之,說真的她也不知道。
但是她就是喜歡上了,喜歡上了那就是喜歡了,看見他痛苦她也會痛苦,沒看見他會想他,心中時時刻刻念着的人都是他,無論如何都會把他放在第一位,能夠爲他付出所有,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那我喜歡你,也沒有任何原因,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沒有爲什麼。”冉月白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看着狸妖的眼神異樣的溫柔。
“那你趁早還是放棄我吧,因爲對於你的愛,我不能給出回報。”狸妖抿脣輕聲說道。冉月白這麼優秀的男子適合更好的女子,而那個女子不是她,只能說她與冉月白無緣。
“那你爲什麼不放棄林城主!”冉月白質問道,他頗有些憤怒,爲什麼狸妖就是不喜歡他呢!
狸妖擰眉,有些不悅冉月白總是把林牧之也拉扯進來作對比。
“就憑我愛他愛到了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的地步,而我對你卻不會。”狸妖果斷的說道,她放下狠話,想以這樣的對比來打斷冉月白對她的念想。
卻不料冉月白痛苦的說道:“我愛你也愛到了可以放棄生命的地步,你讓我怎麼放手?”
狸妖聽了這話立即頓住了身體!
在四方村中,那時冉月白爲了救他可是毫不猶豫就擋下了那道攻擊,那道攻擊的威力有多麼大,她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像冉月白這種修爲強大身體好的人,恐怕早就死了。
然而冉月白卻對於這次救她受的傷沒有任何的怨言,她說着愛着林牧之,可以爲林牧之付出生命,那麼冉月白何嘗不是呢?但是她愛的只是林牧之,對於冉月白,她也只能夠說聲抱歉了。
“妖妖,沒有你,我真的會死的。”冉月白柔聲中帶着無奈與祈求,讓人心疼,讓人無法再拒絕。
狸妖也是心痛了片刻,然而當她想通了之後,她硬是狠下心來要拒絕冉月白,如果她不盡早與冉月白說清楚,到頭來兩個都會傷,對兩人都不好。
“主子,不好了!”突然一道聲音就插了進來,只見的冉月白身邊的一名下屬不顧身份,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他的出現打斷了狸妖的思緒,也讓狸妖把重心轉移到這他的身上來了,狸妖看着他跑來那急匆匆的模樣,微微擰眉不語。
冉月白抿脣看着自己的下屬,有些不悅,但是他卻不動聲色的質問道:“怎麼回事?”
他呼呼喘了兩口粗氣,看了一眼身側的狸妖,而後他側頭靠近冉月白,在冉月白的耳邊一陣耳語。
只不過是片刻,冉月白的臉色沉了下來,十分難看,就如同陰天一樣暗沉。
狸妖見了頗有些疑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能夠讓一向淡定的冉月白露出這樣的神色來呢?
下屬報告完畢後又恭敬的站在一旁候命,冉月白只用了片刻便恢復成了風輕雲淡的笑意吟吟的模樣。
“妖妖,這次不用你趕我,我也要走了。”冉月白看着狸妖風輕雲淡得笑道。
狸妖抿脣,正想問問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但是想想她還是把話嚥了下去,她只是輕鬆得笑道:“嗯,慢走。”
冉月白聽了撇撇嘴,他還以爲狸妖會不捨呢,沒想到竟然還是這般巴不得他走。
想罷也是,她不喜歡他,恐怕也不想見着他,這下他離開,正好是順了她的心了罷。
冉月白自嘲的笑了一聲,他深深的看着狸妖,有些不甘心的說道:“我立即便要離開了。”他有些想聽到狸妖說些捨不得的話來。
狸妖只是挑眉,若無其事的說道:“我知道啊,你慢走,我還有事,就不送了。”
冉月白看着狸妖,深深地看着深情專注,似乎想把狸妖銘記在腦海一樣似得。
狸妖若無其事的看着冉月白,臉色平靜的沒有任何表情,十分淡定。
最後,冉月白嘆了口氣,決然的舉步與狸妖擦肩而過,連句告別的話都沒有再說就沒有絲毫停留的匆匆離開,如果再多停留一刻,他擔心他會捨不得離開的。
而狸妖在冉月白離開之後,才放鬆下來,她甩了甩頭,似乎想甩走冉月白給她帶來的煩躁感。
狸妖說着一定會讓冉月白放棄她的,想了一會兒,狸妖才舉步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