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三人雖然分神,但是對於白日還是很瞭解的,一直在提高警覺,此時白日身形一起,三人也已經躍起,各自功法均爲高階功法,隨便一個出去,都可以把自由天掀了。
此刻三人同時出手,白日的壓力之大可見一斑。
旁邊的雍憐思也是苦笑不已,她雖然不懼高階,但一次對上三個也是吃不消的,當年戰天被封印,就是高階那邊出動了三個,現在他們還遠遠沒有到當年戰天的水準,卻更早得到了這種待遇。
苦笑雖苦笑,兩人手下卻不慢,白日手上一捏內縛印契,三大高階不管是什麼功法的,力量自然而然的全部被引導到了白日掌中。
如果換作是以前的白日,此時一定心慌意亂,但經過界外界的靜心修行後,這方面的處理已經純熟無比,雖然掌控到的力量,已經大的讓他雙掌發麻,只差沒散去印契了。
旁邊的雍憐思一掌拍去,暗階之劍鐺的一下出現了,長歌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耀眼的劍芒,從四面八方往三大高階涌去。
白日此時手上一轉,內縛轉外縛,同時口中大喝道:“受死!”
那邊三大高階也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原本三人的力量是朝兩人包去,但是白日一出手,頓時把所有的力量全部吸了過去。
而雍憐思也趁勢進攻,但他們三人畢竟都是高階,不是普通人物,招式一轉,氣勁便轉了過來。
外縛印契卷着強勁的力道朝三人涌去,而白日在高喊受死的同時,已經拉着雍憐思朝空中的另一端掠去,這些都是高階,逃跑的機會往往只是一瞬間。
兩人身形在空中一折,朝另一個方向掠去,此時後面的氣勁聲已經傳來,顯然是其他幾人已經追來。
白日忽然低聲道:“劍!”
雍憐思心中微一錯愕,但也知道這時候通力合作纔是活命的關鍵,毫不猶豫的將長歌遞了過去。
白日接過長歌,手上忽然一陣光華射出,原本冒着寒氣的劍身,忽然射出一團火焰,豔麗的紅色圍繞在長歌之上。
雍憐思大驚,還沒反應過來,白日將長歌朝後一揮,火焰包裹着寒氣,寒氣夾雜着劍芒,白色與紅色混在一起,朝後猛轟去。
後面追上的人顯然也吃驚無比,啊了一聲,頓了一頓,而就在這頓了一頓的時間內,白日拉着雍憐思再次掠出數十米。
幾大高階還要再追,忽然前方的白日身形一折,已經落入了平階府下面的大街上,沒入了滾滾人羣之中。
泓天來一伸手,阻止衆人繼續追捕。
索羅斯急道:“不追回去怎麼交代?”
泓天來皺眉搖頭道:“他既然出現了,哪怕以後找不到他,他剛纔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唔,就這樣了。有什麼問題,我來頂着。”
其他六位高階臉上均微微吃驚,知道這傳出去足夠讓白日名留青史了,七個高階同時出動追捕一人,居然還讓他逃了……
衆人又看了看遠方滾滾的人羣,這個白日,到底是個什麼人……
白日*在牆壁上,大口的喘着氣,一邊喘還一邊看着天上街邊,緊張的道:“怎麼樣?怎麼樣?沒追來吧?”
雍憐思微喘着氣,此時兩人狂奔了好幾條大街後,終於在一個小巷子口歇下來了。
她見到白日這副小賊的模樣,再想起剛纔的情況,仍舊是有些控制不住的失笑道:“你以爲你偷了東西麼?怎麼賊頭賊腦的?”
白日拍了拍胸口,道:“這個可比偷東西嚴重多了,一個,三個,三個,七個啊,七個高階追你,不緊張是不可能的,我剛纔一直沒站起來,就是躺在椅子上腿發軟。”
雍憐思更加忍不住的大笑起來,道:“你還真是沒出息!”
白日瞪了瞪她,道:“下次我讓他們來追你試試,唔,不過這次還不錯,總算給我逃出來了,看來下次就沒這麼容易了。對了,這個還你。”
說着,將手中的長歌扔給了雍憐思。
雍憐思看着自己的寶劍,晶瑩剔透的劍身上仍殘有剛纔火焰力量的氣息,想起剛纔白日那驚人的舉動,心中暗震,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剛纔所用的,就是明王根本咒裡的功法?”
白日唔了一聲,道:“明王烈焰加持,當初封住極藍之光,也是靠着它加持降魔靈尊。剛纔來不及多想了,還好你的劍很不錯,沒有損壞。”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
雍憐思呆了呆,道:“原來那個真的這麼厲害……”
白日盯着她,忽然笑道:“不過還是比不上你這個已經過了死關的人啊,髮色由黑轉棕,再由棕轉黑,應該是大成了吧?”
雍憐思微笑道:“但是剛纔還是有些跟不上你。”
白日擡腳走了出去,道:“別跟我裝啦,我幾次都是突然改變方向的,如果不是你破了死關,修爲大成,根本不可能跟着我這麼瘋來瘋去的。”
雍憐思一呆,白日說的的確屬實。
她雖然早已過了元氣的階段,但是如果不破死關,力量的本質就沒有改變,也就不可能隨意跟上他的節奏。
白日忽然頓下腳步,轉首盯着雍憐思,一字一頓的道:“換言之,你現在是標準的高階修爲了……”
雍憐思咯咯輕笑道:“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起我來了?”
白日眨眨眼睛,露出無辜的笑容,道:“從你第一次拿劍指着我的時候,我就已經被你迷倒了……”
雍憐思芳心莫名一跳,隨即鎮下心神,瞟了他一眼,道:“看來明王根本咒還能壯膽,你說話倒是越來越放肆了……”
白日嘿嘿一笑,道:“是啊,壯膽,我不但說話放肆,我還敢做更放肆的事情……”說着,剛纔已經走出巷子的身子,重新走了回來,強壓着將雍憐思往牆上一*。
高挺的酥胸與白日的身體不經意的摩擦着,黑髮下露出的雪白玉頸,以及身上傳來的迷人幽香,原本只是逗着玩的白日,忽然有了的感覺。
雍憐思眸中露出迷離的光芒,道:“你想做什麼?”
白日體內的天絕心緩緩流轉,但這股的感覺並未消失,自從霜荷離開後,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更加不可能在天絕心出現的情況下,仍能保持。他正在思索,卻發現雍憐思射出的目光中有些紛亂。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剛纔明明在這裡看到大哥的,怎麼人不見了?”
白日身形一震,散去,離開了壓迫着的雍憐思,邁步走了出去,正好看到不遠處站着三個人,一個自然是夜幽,另一個是秦洛,還有一人不認識。
夜幽恰好轉首,看到白日,一臉驚喜的叫道:“大哥!”
白日對她點點頭,道:“你找我?”
夜幽笑道:“剛纔在街邊,看見大哥跟一個人在跑,以爲出了什麼事情就追來了,大哥沒事吧?”
白日呃了一下,想起剛纔的狼狽模樣,摸了摸鼻子,道:“沒事沒事,那些傢伙沒追來。”
那邊二人的表情頓時變得奇怪起來,秦洛還好,畢竟他在左幽天見識過了白日的厲害,只想像那些追白日的人,會是什麼級別的,能把他追成這樣。
那第三個人頓時就露出鄙夷的神態,嗤笑一聲,道:“我還以爲白日有多厲害,居然被人追的有如喪家之犬,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夜幽心中當然是把白日放在第一位的,頓時怒道:“餘雲薄,你說什麼?”
白日早已不是當年的脾氣了,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我本來就沒什麼厲害的,看見那些人就要跑,不過幸好都沒追來。”
正在這時,雍憐思從巷子裡施施然走了出來,走到白日身邊,低聲道:“你給我記住這次!”說完,只是對夜幽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後便飄然而去。
夜幽雖然也是美女,但是跟雍憐思的絕美風姿一比,還是顯得青澀了不少,而且她做夢也沒想到,雍憐思居然也在那條漆黑的小巷裡面,呆了呆,正想要說話,雍憐思已經走了。
秦洛與餘雲薄則做夢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美女,兩個眼睛都快看得掉了出來。
餘雲薄忍不住道:“她是……”
白日正在想着,雍憐思所謂的“你給我記住這一次”是什麼意思。
夜幽已經答道:“暗階,雍憐思。”
秦洛與餘雲薄身形劇震。
雍憐思自從與白日公開一戰後,幾乎沒有公開出現過,而且她帶領暗階一路打到高階區門口,同時還建立了擎日天,早已被列爲高階級的傳說人物,沒想到居然在這裡出現了。
但下一刻,夜幽等三人同時想起,剛纔逃跑的人,除了白日還有一人,好像就是雍憐思……
三人頓時頭皮發麻,尤其餘雲薄,剛纔還輕視白日,但一想到雍憐思也跟着一起逃,那後面追他們的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