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索也傻了,他知道天絕谷對於白日有再造之恩,而且還爲此殺了都佑仇,但現在把這三天放在一塊,外部還有紫金戰團的無限戰力,以及幾百個圍在外面的修真者。
白日道:“你可知道紫金戰團一般是如何進攻的?”
韋索道:“他們進攻從來不走常規,一切都爲了奪寶而展開,從不逞兇鬥狠,拿到東西立即離開,所以只要是被他們拿到的東西,就沒有被追回過的!”
白日皺眉道:“具體的呢?比如誰特別厲害?喜歡羣毆還是獨鬥?”
韋索似是有些難以啓齒,乾咳兩聲,道:“事實上我很少看到他們動手,一般都是用些道具,比如挖地道,比如埋點雷,或者弄點毒氣!總之是什麼方便,什麼快捷就用什麼。”
白日一呆,這些招數通常是不上檔次的修真者纔會用的,接着瞅瞅他,道:“你那些所謂的猥瑣理論,不會就是從他們那學來的吧?”
韋索一怔,似是突然想到般,撓了撓頭,道:“有可能。”
白日苦笑道:“好了好了,告訴我幾個需要特別注意的人物。”
韋索思索片刻,道:“高階肯定不會參與這些羣攻的,他們可能直接潛入,如果你只是面對紫金戰團的話,唔,對了,有一個人你要特別小心!”
白日見韋索臉上露出警醒的神色,知道這人不可小瞧,打起精神,注意聽着。
韋索道:“他叫達隆,幾乎所有的鬼主意都是從他腦子裡面冒出來的,是戰團的核心人物,爲人詭計多端,而且修爲高。”
白日知道越是這樣的人越難對付,皺眉道:“他本人蔘加麼?”
韋索道:“這就難說了,一切都是看他的興趣的。”頓了一頓,道:“你真的決定去參加嗎?”
白日搖頭道:“我先問清楚,就算不去,將來遇上了也有準備。”
韋索緊張的道:“能不碰就不碰吧,他們跟那些二階、高階修真者都不同,他們只求達到目的,至於手段就不在乎了。”
白日臉上不在乎的道:“難道他們還能把歡喜天給整個端了不成?”
韋索慎重的道:“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麼一來,那明王根本咒也拿不到了,他們還沒那麼傻。”
白日心中一驚,他剛纔只是隨口說說罷了,沒想到韋索還認真考慮了其可行性,看來這個紫金戰團真的不好對付。
韋索忽然盯着他,道:“不如我們一起去?”
白日一嚇,道:“去做什麼?難道你想渾水摸魚?”
韋索笑着點點頭,道:“這原本就是我們的目的吧,現在人家主動請我們去,爲何不去?”
白日皺眉道:“局勢變化得很大,現在人人俱知,我們這麼進去,人家又不傻,到時候混在中間,肯定要出事。”
韋索嘿嘿一笑,道:“所以我們見機行事,到時候看,如果夠混亂我們就進去,不夠的話就趁機溜走。”
白日心中暗歎,道:“你怎麼這麼肯定那東西一定在裡面?”
韋索道:“原本是有些不確定,但是我看見了團長,估計達隆也來了,那麼他們肯定是收到確切無比的情報,不然也不會傾盡全團之力而來的。”
白日啞口無言,知道要說服韋索,除非拿出明王根本咒,但現在拿出這個等於是找麻煩,尤其那兩個瘋子不知道何時會出現,多一個人知道就等於多一分危險,當下只好道:“你不怕跟他們碰面?”
韋索似乎剛纔就在思索這個問題,此時笑道:“我喬裝一下混進去,阿唐也跟我們一起走,他對那邊路熟,就算打不過,我們也可以考慮鑽地道走人。”
白日知道無法打消韋索的念頭,只好同意了,不過前提自然是一切聽從白日的安排,同時因爲韋索與司徒唐有過一次被抓住的經歷,這次再進去一定要經過改扮。
夜寄雁與司徒唐回來後,韋索便把他們要跟隨白日進入歡喜宮的事情說了。
夜寄雁眼睛一亮,但聽見不帶她去頓時又是一暗,一臉失望的道:“你們太壞了,什麼好玩的都不帶我一起。”
韋索對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朝白日使了一下眼色,顯然是要白日擺平,他自己則和司徒唐一起跑到房間裡改扮起來。
白日無奈的拉過夜寄雁,道:“我們進去的風險很大,如果不是人家指名要我去,我也不想去。”
夜寄雁眼睛滴溜溜的一轉,道:“白大哥,怎麼你對這個明王根本咒一點興趣都沒啊?”
白日心中一驚,想起這丫頭並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這麼單純,知道自己的過於不熱衷可能引起了她的懷疑,忙道:“不是我沒興趣,只是現在人太多,比起異寶來,我還是覺得自己的命寶貴一點……”
夜寄雁看着他哦了一聲,隨即道:“那你們這次進去,是不是想趁機把那個偷出來啊?”
白日被她看的有點發毛,承認道:“的確有這個意圖,但是隻能見機行事,你在外面等我們,如果歡喜宮鬧得太厲害,而我們又沒出來,你就先走,我們出來後再去自由天會合。”
夜寄雁搖頭道:“不要……我在這裡等你們回來,如果到時候看不到你們,我就進去找你們!”
白日見她說得斬釘截鐵的樣子,心中一動,道:“寄雁,你老實跟我說,目前歡喜城中有沒有夜家的人?”
夜寄雁果斷的道:“有!”
白日心中暗驚,知道其實夜家的人一直跟着夜寄雁而來,即便被他們等人發現,也可以說是夜老狐狸派來保護女兒的保鏢。
於是不動聲色的道:“質量如何?”
夜寄雁略帶驚愕的道:“是爸派來保護我的,所以都是家族的高手,放在修真界排級的話也可以列在二階中高段了。”
白日心中又驚,他的水準目前有些跳出這些排級,但大概也就是這個水準,如果夜家的這些二階高段高手多來幾個,他自己恐怕也不是對手。
他裝作沉吟的道:“既然這樣,你就帶着他們在外面等着,到時候等我信號進來!”一頓,道:“從秘道走,待會讓阿唐告訴你周邊進入的秘道入口,這樣你們潛入時可以少些損傷。”
夜寄雁眉頭微動,嘴角微微牽動,顯然是怕笑意被白日看到,所以強行壓了下去。
白日知道她爲何會高興,這樣等於裡應外合,而且還處在暗處,加上有熟悉歡喜宮地下構造的司徒唐在,他們的機會的確最大。
白日裝作沒有看見,拍了拍她,道:“你去準備一下,我待會也說一下。我們待會再開個會,把具體行動計劃確定一下。”
說完,兩人匆匆而別。
夜晚,歡喜城內燈火通明。
白日看着比白天更明亮的夜晚,不由暗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歡喜天放晴之時?難道九藝就是在這時聚會?
如果真的是這樣,估計高階來了也討不到什麼好處,九藝彙集,這可是一股可以撼動整個修真界的力量!
此時他正走在大街上,面孔是布蘭德大叔的模樣,一臉沉穩,步子邁開,氣質脫俗,後面跟着兩個矮了一截的護衛,昂首挺胸的跟着白日往前走去,頗有幾分氣勢,這兩人自然就是司徒唐跟韋索裝扮的天絕谷護衛。
三人走去的方向正是歡喜宮。
一路上早有好事者知道,今晚歡喜宮會有事情發生,所以都跑向那一帶,一時之間大街上堵得全是人,原本住在城外的修真者,也因爲歡喜宮撤去了城門前的關卡,瘋狂涌入。
就是連白日與韋索的膽大包天,此時看到這麼多人也不由得寒了一下,如果這麼多人一起衝進歡喜宮,這會是什麼場面……
不少人都認出白日正是那日被奉爲歡喜宮上賓的人,加上三人形象各異,氣質特殊,頓時引起了衆人的圍觀。
不少人試圖挑釁,但他們三人對付這些小蝦米自然不在話下,只是白日一人元氣的反彈力,就硬生生的逼開了一條路。
三人來到了歡喜宮前,看見前面黑壓壓的人羣,白日深吸一口氣,低聲道:“緊跟着我!”
說完,邁開步子,就朝人羣中走去。
這一走,頓時兩邊原本緊貼在一起的人羣忽然刷的一下,如潮水般朝一左一右兩邊排開,衆人大吃一驚。
少數有眼力的人已經看出來人不是普通級別,這一下就是巧妙運用元氣的成果,紛紛退開一條路,誰也不想在未開戰前就先跟一個元氣級別的高手打一場。
白日邁開步子,走入歡喜宮,剛到門口,只見歡喜宮大門打開,一個人朗聲喊道:“天絕谷貴賓到!”
外面衆人嘩的一下,這才知道這組神秘貴賓的底細竟然是左幽天的天絕谷,衆人紛紛好奇,在他們看來,這兩個根本沒有任何瓜葛的地方怎麼會聯繫在一起了?
白日心中一緊又一鬆,緊的是歡喜宮居然報出了天絕谷的名號,而鬆了一口氣的,則是沒有說出自己就是白日。
他看着四周衆人的疑問,坦然走入。
歡喜宮內正有一個侍衛等候着他,詫異的看了看他身後兩個看似威武又有些不倫不類的護衛,道:“上面似乎只安排了您一個人進入宮內,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