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他肅然道:“我們五行使者一貫只在高階區與二階高段區行走,以傳達高階命令,曾有令不得在六層天內出手,但既然暗階中人出現,這就不能怪我們了。”
白日聽了一驚,沒想到這五人的級別這麼高,居然是高階的直接傳話人,此時趕來這裡,肯定也是受了高階之託,難道他們的目的也是爲了那個盒子?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土行令,忽然開口道:“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麼?”
白衣男子傲然道:“你們還沒資格知道。有本事就上吧,我倒要看看你們比起五星捕手哪個強?”
土行令緩緩的道:“你所謂的資格,也只是殺了幾個老弱的五星捕手而已,難道你沒發現捕手公會的會長,以及總執法,都不在麼?”
白衣男子頓時臉色一變。
土行令依舊不急不緩的道:“所以解決你並不難,關鍵是我想知道,東西是否被你們拿到了?”
白衣男子面色鐵青的道:“想知道的話就過來磕頭,我心情好的話就告訴你們!二”
其餘幾人勃然大怒,土行令依舊悠悠的道:“是麼?現在不說的話,待會可能就沒機會讓你說了,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一頓,他看了看金行令道:“大哥,此戰宜小妹出戰!五行中水系的‘流水無情’恰好可以剋制此人歹毒的黑龍秘術!”
聽到他說出“黑龍秘術”四個字後,包括白衣男子在內的衆人,頓時大驚,金行令精芒爆射,道:“二弟,確定麼?”
土行令悠然道:“看這個五星捕手的死狀,以及此處殘存的邪惡氣息,應該是暗階秘系的秘術,而能破解捕手公會前那道‘黑毒結界’的,也只有秘術之中的黑龍秘術了。
“如果我的記憶不錯的話,此人應該姓顏……”
白衣男子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這些人中只有白日知道,這白衣男子確實就是顏不清,只是沒想到這個土行令如此厲害,幾句話就把顏不清逼得陣腳大亂,尤其是關於黑龍秘術的推斷,看這顏不清的臉色,便知道土行令的推測完全正確。
水行令忽然對金行令一躬身,道:“大哥,小妹願意出戰!”
就在這時,大殿內忽然傳出一個悠悠的聲音道:“傳言高階身邊最厲害的,便是五行使者了,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衆人一驚,白日心則咯瞪一下,他聽出了這說話的人正是雍憐思,難道鹿宗齊口中的丫頭就是她?也就是暗階之劍!
金行令喝道:“何方高人?既然來了,爲何不出現?”他話音剛落,便警醒的回頭一看,其他幾人也同時回頭,五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一直待在高階身邊的五行使者,這麼多年來不知見過多少美女,但從未見過這樣一個氣質清幽的絕世美女,尤其那雙眸子神秘而又明亮,令人不敢多看,纖美的身段被黑衣包裹在內,動人無比,引人遐思。
她是何時出現在他們的身後,竟然無人發現。
只見這個美女轉頭看了看身旁的白日,眸子頓亮,淡笑道:”我們又見面了,一年之期似乎不遠了吧?”這人自然就是雍憐思,白日暗自叫苦,他是最早感應到雍憐思的人,但是也是最早被雍憐思制住的。
他的位置站在那五人的最邊上,也*後,當雍憐思出現的前一刻他就已經發現,但是雍憐思出現的同時,他便感到渾身上下被一股特異的氣勢給壓制住了,動彈不得。
此時聽到雍憐思主動與他說話,他苦笑道:“你別提醒我,我還記得我們的戰約。”
他這話一方面是回覆雍憐思,另一面是想告訴五行使者,自己與雍憐思等人是有仇的,至少肯定不是一起的。畢竟雍憐思等人與他曾經認識,很可能會引起五行使者的懷疑。
那邊的五人果然已經起疑,正要發問兩人關係,只聽白日已經解釋,便稍微釋然,只見金行令喝道:“你就是暗階之劍?”
雍憐思眸中神光流轉,仍自顧自的對白日道:“戰約什麼的倒是沒事,不過你可千萬要記得,你答應給我的東西喔。”
說着,走到了白日身邊,皓腕輕伸,撫弄了一下他的黑髮。
白日心中叫苦,知道雍憐思在故意作給那五行使者看,他腦子速轉,還沒想出說什麼話來解除那邊的疑慮,忽然雍憐思那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靠了過來,湊在他耳邊低聲道:“原來東西被你拿走了!”
白日一震,那盒子被自己放入了生命法器“芥子”之中,沒想到雍憐思居然一觸之下就感覺到了。
他整個人一懵,知道生死只在雍憐思的一念之間,她完全可以殺了自己拿到東西,尤其她的一隻玉手,正不停在自己的頭髮上移動着,看似親密,但頭髮下面就是腦袋,雍憐思勁力一用透,自己就當場掛了。
雍憐思忽然又低聲道:“既然在你這,那就先存着吧,你給我好好保管着,如果我發現不在你這裡了,那你就用命來償!”
小巧的嘴巴,已經貼在了白日的耳邊,嬌軀幽香陣陣,朱脣吐氣如蘭,但白日全然無福消受,渾身冷汗直流,知道自己剛纔等於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又回來了,此刻雍憐思放過自己了,那麼誰知道哪天會再追來……
雍憐思離開白日的身邊,意態悠閒的走向顏不清所在處,旁若無人的穿過五行使者所站位置,五人竟然沒一人敢動手。
直到到了顏不清身邊,雍憐思才轉身淡笑道:“多謝各位剛纔沒有動手,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
顏不清與這邊五人都一驚,更是有幾人將目光掃到了白日身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那個顏不清眸中更是露出嫉恨的神光,白日這時的壓制已除,心中暗自叫苦,百口莫辯,知道自己以後日子沒怯子過了。
土行令忽然道:“這裡豈是你想走就可以走的地方?大哥……”
金行令皺眉道:“兩位請跟我們走一趟,交代一下這裡發生的事情。”
火行令怒道:“還廢話什麼,直接殺了!”
雍憐思側頭微微一笑,身子一起,便朝上方城堡破洞處飛去,旁邊的顏不清狠狠的瞪了白日一眼,也跟着飛起。
火行令斥道:“畏罪潛逃!殺!”身形一閃,雙掌一合一推,一股熾熱的奕氣,朝雍憐思滾滾而去。
尾隨在雍憐思身側的顏不清怒道:“好大的膽子!”袖子一揮,臂膀上頓時現出纏繞着的一道黑氣,黑氣宛如一條黑龍般,環卷着朝下轟去。
一聲輕叱傳來:“流水無情!咄!”
黑氣剛襲至火行令身邊,火行令身後便有一條白練般的透明光華捲來,在黑氣環住火行令之前,與之撞了一個正着。
半空中頓時發出一陣“嗤嗤”的灼燒聲,顏不清怒喝一聲,雙掌同時壓下,水行令那輕盈的身子也早已躍了上去,與顏不清戰在一起。
那邊火行令身子一翻,熾熱的氣息將雍憐思籠罩在內,火紅色的焰濤倏地憑空升起,發出一陣哈哈大笑聲,道:“不過如此!”
笑聲未止,“鏘”的一聲傳來,一股凌厲至極的劍氣,將焰濤活生生的從中斬斷,直朝火行令劈去。
下面觀戰三人頓時色變,同時大叫不好。
三人中木行令速度最快,身子一展,正要飛身去救,但旁邊一個更快的身影已經飛上,在空中數道幻影構成了一個奇妙的飛行軌跡,卻趕在劍氣劃過火行令前一刻,將火行令一把拉住,往後扔去。
接着他自己在空中一幻,劍氣倏地從他中問襲下。
土行令失聲叫道:“暮光之舞!”
那人自然就是白日,他原本想藉機走人,但沒想到雍憐思出手如此之狠,便趁勢衝上去將火行令救下。
但此刻的他,處於劍氣聚集的中心,雖有暮光之舞躲閃,但劍氣本就是無形的東西,他身法再玄妙,也難以抵擋這股直透心底的寒氣。
身上傳來一陣劇痛,全身經脈受到擠壓,但也在這一刻,無絕經似乎才發揮它真正的效用,幾番流轉後,痛苦頓時減輕。
白日毫不猶豫的掣出蝕日神箭,狠狠的朝上便是一撩,劍氣勁力將止,箭芒恰好生出。只聽空中傳出一聲清脆的“鐺”,寒芒貫穿劍氣,朝上方的雍憐思打去。
雍憐思微微一訝,黑色的袖口露出一截晶瑩剔透的手指,一彈一扣,白日只覺一股巨大的勁力朝手上震來,虎口一麻,靈箭差點脫手而去。他身子在空中一折,往後飄飛數十米,才落在地上。
雍憐思的身形停在洞口處,微笑的看着已經被自己“恰好”震飛到大殿門口的白日,道:“再給你半年自由,半年後隨我一起直上光明大殿吧!”
白日心神劇震,還沒說話,便發現那邊站着的四位使者已經露出了震撼的表情,包括一直以來最穩重的土行令,都露出憂慮的表情。
只見雍憐思淡然的俯視他們,黑衣包裹着的嬌軀,散發着致命的魅力,道:“此處是一個教訓,半年後讓光明高階準備着,我們將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說着,身影一幻,已經消失在大殿內。
那邊被水行令纏鬥的顏不清,此時也哈哈一聲長笑,甩開水行令,消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