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下手,只見張三李二的身體忽的冒起了一道綠光,緊接着一股紅綠相間的氣體從二人的屍體裡冒出。剎那間的功夫,張三李二已化爲了灰燼。
那紅綠氣奔着鄭凡,小二,和掌櫃襲來。
小二和掌櫃被紅綠之氣包裹住了身體,一動也不能動,雙目圓睜,捂着自己的嗓子,說不出話來。七竅開始流血。兩三個呼吸的功夫,同那張三李二一樣,化爲了灰燼,永遠的從這世界上消失了。
那詭異的氣體方要碰到鄭凡的一剎那,只見鄭凡的身體金光一閃,紅綠氣體,消散於無有。
原來那張三李二兩人身上有樹妖的毒藥,所謂的毒藥,其實就是那樹妖的一滴體液。用妖法催動,潛伏在兩人體內,以其生命氣息所供養。
二人身死,妖液便自動爆散開來,千年之妖,臨近化形期,豈是掌櫃和小二兩個凡人能抵擋住的?
鄭凡因是天生聖賢體,化形期之下的妖魔法對其無效,方是躲過了一劫。
次日清晨,鄭凡起身,揉了揉眼睛,宿醉未醒,提鼻子一聞:“怎得如此一股惡臭氣息?”
瞧了瞧,有四套衣服堆在了地上,還有一股血腥味。自己的包裹也被打開了,但是百兩銀子分文不少。心中甚是疑惑:“那衣服好像是張三李二的,莫非兩人遭了不測?但我爲何毫髮無傷?”
左右想不通,便出門去尋張三李二。找了半晌,沒見兩人,卻碰到了一個店裡的夥計,上前問道:“小哥,可曾見過那兩個與我同行的夥伴?”
那夥計看是鄭凡,吃了一驚。昨日便是這夥計與跑堂的小二拖鄭凡幾人回屋的,按以往的規矩,都是掌櫃的和小二辦事殺人,他自回去睡了。沒想到今日這鄭凡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啊,小的並未見到您的同伴。”
鄭凡皺了皺眉道:“這荒郊野嶺的只你們一家客棧,又無耍處,兩匹馬也都還在,能去哪呢?”
又將這客棧上上下下找了一番,茅房都找過了,不見人影。心中甚是疑惑,也沒奈何,回到店裡,點了幾盤小菜,自行吃了起來。
再說客棧這一夥,現只剩個廚子和一個夥計,那夥計道:“掌櫃的和跑堂昨日夜間辦事,到現在不見人。我偷偷去那房間瞧過,地上有四套衣服,其中兩套就是掌櫃他二人的,錯不了,還有兩套看樣子是那書生的夥伴的。“
那廚子是個中年胖子,沉吟了下道:“你說他們的馬匹也還在,他的兩個同伴不見了,我們掌櫃的也不見了,地上有衣服又有些血氣。看來這四人,是都死了!只是死因蹊蹺啊。”
那夥計道:“可不怎得,就那書生活了下來,有些邪門。掌櫃的如果說是被人殺死了我到信,這些年來,沒少害人,保不齊哪個冤主的親朋得知真相,請的殺手取命,連同跑堂的一起做了。那書生三人恰巧趕上,一同被殺了也未可知。”
廚子打斷道:“你見過哪個殺手殺完人將對方的衣服都脫掉,把屍體帶走的?那可是四個人!想帶走也不方便。就算是用了化骨散,地上也會有些血跡,但如你所說,只聞血腥,不見血跡。”
夥計點了點頭接着道:“而且殺人滅口的話,爲何只留那書生一人?那書生看起來,與他的同伴完全不是一路人,那兩人身上有痞氣,也有殺氣。反觀那書生,一副斯文做派。莫非說這書生是哪家的大公子被二人綁架?家裡知道信之後請殺手將那二人都殺掉了。恰巧趕上咱們掌櫃的想殺人取財,一併給結果了?”
那廚子聞言舔了舔嘴脣道:“估計就是這樣了,只是地上的衣物,和只聞血氣不見血跡,難以解釋的通,算了不去想了,不論如何,五人同在一屋,只有那書生不死。定是有些原由,你我也別去觸這黴頭了。”
夥計呵呵笑道:“現在掌櫃的和那跑堂都死了,這客棧只剩你我二人,從現在開始我是掌櫃的,你還幹你的廚子,月錢翻倍,如何?”
廚子聽夥計這般說便不願意了:“憑啥你做掌櫃的?我還長你五歲呢,這掌櫃應該由我來做。”
夥計拍了拍切菜的案板道:“你的頭腦不適合當掌櫃的,你的專長是做菜,你這麼想,你做了掌櫃,誰來做飯菜招待客人?我可不會做菜,你是知道的。”
那廚子哼了一聲:“我做了掌櫃,自會去另請廚子,念在你我共事一場,我可許你一個‘大夥計’的職位。”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吵了起來,正吵間,夥計從袖裡抽出一把匕首,猛的向那廚子扎去,廚子一個沒注意,那匕首正中胸窩,夥計還用力左右動了動匕首,以此來加劇廚子的傷勢。
廚子身寬體胖,雖被刺中心窩,一時間沒有死去,痛苦的大叫了一聲,藉着這股子痛勁,左手按住了夥計的匕首,右手去抄那案板上的牛耳尖刀,用力朝那夥計一砍,正中脖頸!
夥計當場死去,那廚子捂着胸口,鮮血不停的流淌,慢慢的坐在了地上,額頭上直冒冷汗,此刻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嘴裡喃喃道:“早知如此,安生的做個廚子...該有多好?”
說罷,氣絕身亡。
再說鄭凡,吃罷了飯菜,回屋取了包裹,沒了張三李二兩人,他心裡更安穩了一些,兩人雖有‘山神’的毒藥控制,但誰知他們會不會暴起殺人奪財?況且那張三詭計多端,心思細密,是個陰沉之人,鄭凡早就想脫離了他們。
方纔點了些飯菜,也是在等,等二人是否出現,若出現還則罷了,若不出現,鄭凡打算一個人離去。
出來給馬匹解開了繩子,剛要上馬,一支商隊行了過來,領頭的一個漢子身着黑色勁裝,刀削麪頰,一雙桃花眼,也不知勾了多少少女的心,端的是英俊非凡。一看到鄭凡,瞬間雙眼冒火一般,上來就是一腳將鄭凡踹翻在地。
“左右,把這偷馬賊給我綁了!”男子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