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的話,立時讓在場之人爲之色變
尤其是元桓宗衆人,聽到華元劍華宗主已然身隕的消息,更是一個個如受重擊,面色紛紛難看到了極點,每個人都是一種不願相信的神色,這樣也從側面說明,這華元劍在宗內的威望的確很不錯
“什麼宗主怎麼會死的這怎麼可能”
“是啊,宗主可是宗階強者,在這玉衡城方圓數千裡之內,宗主可是第一強者,他老人家怎麼可能會死”
“宗主到底是怎麼死的難道是被人暗殺的”
“有可能是被人下毒的”
一連串的話,接連從元桓宗衆人口中說出,但此刻那已然走到衆多黑衣人前方的幽冥玄少卻是冷冷的盯着吳天,沉聲道,“吳天,你是說你殺了血虎”
“不,不是我”
吳天先是示意花娘和萬若蝶將發生在玉衡城內的一切事情,在元桓宗衆人當中傳播,頓時讓元桓宗剩下的人們氣憤填膺,死死地盯着那些血魂黑衣人,好似恨不得扒了他們的抽了他們的筋
吳天嘴角劃出一抹冷冷厲的弧線,而後這才淡淡的回道,“幽冥啊,你不就是想要利用血虎僞裝成葛羽波的模樣,以毒的方式來強迫華宗主答應成爲你們的傀儡嗎”
“是又如何”
事情到了這一步,這幽冥玄少倒也沒有任何隱瞞的直接點了點頭,“方纔你說血虎並非你所殺,那他又是被何人殺的”
“華宗主”
吳天聳了聳肩,冷笑道,“可笑的是血虎以爲用毒便可控制轉宗主,可華宗主卻寧願毒發身亡,也要殺了血虎嘖嘖幽冥啊幽冥,你的計劃也因此被徹底打破”
“華元劍,竟然如此不怕死”
幽冥玄少雙瞳一凝,“那你們又是怎麼知道本少會攻打元桓宗也是血虎所說”
“不錯”
輕輕頷首,吳天沒有暴露赤昕的存在,自然而然將這一切都推到了死去的血虎身上,反正人已死,他也不可能知道什麼。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血虎這個叛徒,真該死”
玄少恨恨的暗罵一聲,隨即冷笑道,“吳天,你以爲你真的能阻擋本少嗎”
“嘖嘖,你大可試試”
吳天淡然一笑,“在幽冥澗,在開陽城,哪次你不是自以爲是又有哪次不是敗退在小爺手中幽冥啊幽冥,你難道真以爲,你的血魂就可以稱霸整個天星帝國了嗎做夢去吧”
“幽冥澗開陽城”
玄少死死咬着牙,他怎麼也忘記不了吳天帶給他的屈辱不僅僅是這兩個地方,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他身邊的左右二使,也是用冷厲的目光緊緊盯着吳天,但玄少沒有開口,他們也並未多說什麼
“少爺”
忽然間,花娘俏臉微微有辛凝的湊到吳天耳邊,低聲道,“左右兩邊的人都是皇階巔峰,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恐怕我們勝率不高”
“我看出來了”
吳天不露痕跡的點點頭,面色不變的回道,“這周圍還隱藏着一個高手,至少是宗階”
“什麼”
聞言,花娘頓時神色一怔,她不知道吳天到底是怎麼察覺出來的,這可就連她這個皇階巔峰都沒有絲毫感覺呢
當然,對於吳天的話,花娘還是選擇了毫無置疑的相信
“對了,吳天,我這裡有個建議,你不妨聽聽”忽的,那幽冥玄少朝吳天開口道。
“哦”
吳天眉毛一揚,但隨即卻是語氣一轉,“在聽你的建議之前,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一聲,除了那個血虎之外,誰還是元桓宗的叛徒”
此話一出,衆多元桓宗之人紛紛面色瞬變
叛徒他們之間還有叛徒
這些人顯得不可置信,一雙雙狐疑的目光不斷地在吳天身上掃過
甚至此刻,就連萬若蝶,夢兒她們幾女都有些迷惑,吳天這話問的太過突然了。
“哦你爲什麼會這麼問”玄少表情微怔後旋即笑道。
“很簡單啊”
吳天聳了聳肩,淡淡的回道,“那個元興門周圍布有陣法,可以說是元桓宗的護山大陣,如果是那麼容易攻破的,又怎麼可能讓元桓宗屹立如此之久除非是有人從元桓宗內部將陣法關閉,或者說是減弱了陣法的控制”
其實,在經過元興門之時,吳天心裡便生出了這樣的疑惑,而注意到元興門周圍有陣法殘餘痕跡,但卻又偏偏沒有多少打鬥的殘狀,這不得不說的確是一個巨大的破綻
方纔那句話,雖然是在問出心底的疑惑,但更多的卻也是試探
但,看着現在那玄少的神情,這個試探已經在吳天心中轉變成了事實
元桓宗內,的確還有叛徒存在
“誰是叛徒”
這一刻,衆多元桓宗之人四面張望,原本信任的隊友極有可能變成敵人,更是元桓宗遭此劫難的罪魁禍首,這無疑讓他們相互間的信任開始逐漸下降
啪啪啪
在衆人相互猜疑之時,玄少忽然拍了拍手掌,清脆的掌聲傳開,讓衆人的目光再次望了過去。
“吳天,不得不說,你的心思真的很縝密”
玄少哈哈笑道,“你說的不錯,我們的確是在那陣法關閉之後才進來的,而且還順便破了那個陣法”
這話,無疑是在元桓宗衆人中掀起一場波浪,一陣陣低聲交談,再加之對於旁人的猜疑顯露出來。
“誰是叛徒”
衆人心中果斷的生出無限疑惑,一雙雙目光紛紛落在了前方那冷笑的玄少身上,而吳天卻是摩挲着下巴,緩緩言道,“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此人在元桓宗內的地位頗高,否則不可能接觸到護山大陣這麼秘密的東西,也同樣不可能將你們如此輕易地放進來”
“繼續”玄少朝吳天努了努嘴,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繼續那好,就讓我繼續猜上一猜”
吳天眉毛一挑,淡淡的繼續說道,“此人想來肯定是在我們這邊剩下的人當中,而且,很會裝模作樣,在方纔的打鬥中看似出手激烈,但實際上並未受到任何傷害,或者說即便受傷了,也多半隻是你們在相互演戲而已”
“從之前元桓宗內之人地位不算低,且又可以接觸到宗內部分秘密來看,已經可以將嫌疑人的範圍縮熊多”
在衆人紛紛豎耳傾聽中,吳天笑了笑後繼續道,“除開我們後到之人,再有那些身隕之人,在場的很明顯只有幾個吧”
說着,吳天的目光在元桓宗之人身上掃過,嘴角劃出了一道怪異的弧線,不過但凡接觸到吳天目光的人,都紛紛挺起了胸膛,完全沒有任何懼意,彷彿他們都不是吳天口中所說的叛徒。
但是他們,卻又都迎來了其他人們疑惑的眼神,甚至爲了以防萬一,周圍的那些個元桓宗人們還稍微遠離了一些。
“哈哈,吳天,你說的不錯”
幽冥玄少再次拍手朗聲笑道,“不過,你說的這些都沒有證據該不會你堂堂天少,隨意指認一個便說是本少的人吧”
“當然不會”
在玄少那得意洋洋的笑聲中,吳天嘴角的詭異弧線越發明顯,輕笑道,“其實,我心裡早就有了目標”
“哦”
“其實每一個陣法不管是開啓還是關閉,在執行之人身上都會留下明顯的陣法痕跡,這只是一種陣法之道的體悟”
吳天笑着繼續道,“而這元桓宗的護山大陣尤爲特殊,是結合了此間環境,付諸一定的屬性開啓,若要關閉的話,除了擁有一定實力可以隔空之外,必須要走入陣內,而這一行爲便正好給了我辨認的機會”
“說了這麼多,你倒是說說,到底是誰啊別吳天你只是在那信口開河,想要引我入局吧”玄少不屑的輕哼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深吸一口氣,吳天轉過身去看向那元桓宗衆人,目光如炬一一在這些人身上掃過,那嘴角泛出點點笑容,看似緩慢的遊走着,在這一刻,彷彿連衆人的呼吸聲和心跳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極爲沉凝
仿若,所有的光線都完全齊聚在了吳天身上,還有他那隻已經伸出的右手手臂
終於,在衆人屏氣凝神之際,吳天的手臂忽然停了,指着一個約莫三十來歲,實力在七階武王的男子,吳天嘴角劃出一道弧線的冷聲道,“叛徒就是他”
“什麼是他”
“這怎麼可能”
“是啊這怎麼可能莫師兄可是很受宗主重視,怎麼可能是叛徒”
看着吳天所指之人,衆人紛紛疑惑出聲,顯得不可置信,而吳天卻是嘴角含笑,掃了一眼幽冥玄少,淡淡的問道,“玄少,怎麼樣我說對了吧”
一時間,衆人又將目光隨之放在那幽冥玄少身上
面色變得有些古怪,幽冥玄少深深的望了吳天一眼,緩緩頷首道,“不錯,你說對了雲天啊,既然人家都已經將你指認出來了,你就別藏着了,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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