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的話,讓聽着這一切的華元劍不禁眉頭緊皺,而此時的葛羽波,雙眼深處有着一道利芒快速閃過
“小友,你到底說些什麼”
華元劍有些不耐的道,“你該不會是懷疑羽波是你所說那人吧這絕對不可能羽波乃是我看着長大的,他怎麼可能”
話沒說完,吳天又笑着打斷道,“華宗主不要着急,晚輩也沒有說是那樣不過,事情總歸是要解決的,不然對你我雙方都不好,不是麼”
“老夫還是那句話,證據,老夫要看到的是證據”華元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倒也真的不再多說什麼。
而吳天的目光,又轉而落在了葛羽波身上,輕聲笑道,“葛兄,你真的不明白我方纔所說之言的意思麼”
“不明白”葛羽波搖搖頭道,“天少,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雙目中怒火叢生,語氣滿是冰冷,原本因爲葛強與萬若蝶的事情,就讓他對吳天很是不滿與憤怒,簡直很不的將吳天直接滅殺了事,又哪裡會有什麼好態度
“好吧,既然你還故作不知,那不妨讓我們好好聊聊”
說話間,吳天朝花娘使了一個眼色,後者心神領會的走到門邊將房門關上,這才重新走回吳天身邊,乖巧的坐下。
不瞭解花娘與吳天真正關係的華元劍,不禁眉頭一皺,不過他倒是暫時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在那坐着。
“葛兄,來,坐啊”
吳天頗有些喧賓奪主的拉來椅子讓葛羽波坐下後,他這才繼續道,“我想,昨晚在玉衡城外的動靜,華宗主與葛兄都已經知道吧”
“老夫的確感覺到了,不過這有什麼奇怪的嗎這種爭鬥,雖然並不常見,但卻也並不稀奇”華元劍輕輕點頭應道。
正如同他所說,在青蒼大陸這等實力至上的世界中,各種各樣的爭鬥經常發生,哪怕是同一宗門,同一家族之內,爭鬥也是必不可免的。
“我沒什麼感覺,昨晚一直喝酒”葛羽波卻是淡淡搖了搖頭回道。
“呵呵,是麼”
吳天再次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葛羽波,而後隨即道,“實不相瞞,昨晚我本來是在胡家的,可是在睡覺之時卻被血魂組織之人偷襲,若不是有花姐及時出現,恐怕我現在已經看不到二位了”
“而且,那血魂組織之人似乎早有目的,一人將我引出欲要斬殺,而另一人則牽制花姐,不想讓她前來助我,但最終他們卻估計錯了花姐的本事,呵呵”
說到這裡,吳天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華元劍的神色微微一緊,皺眉道,“這怎麼可能血魂之人竟如此大膽”
“你們說的血魂,到底是什麼組織我怎麼從未聽過”葛羽波在旁疑惑問道。
“羽波啊,這血魂組織乃是一個極爲神秘的勢力,此前那些滅門事件都是他們所爲,你今後遇到務必當心一些”
看着華元劍如斯提醒,吳天笑了笑並未打斷,而葛羽波卻做出一副恍然的樣子,“原來是這樣,那這些人也未免太強了吧”
“誰說不是呢”
華元劍面色沉重的輕輕頷首,隨即朝吳天繼續問道,“小友,昨夜之人可有生擒”
“有,不過就在剛纔自爆了”
吳天聳了聳肩,“原本花姐是想審問來着,但沒想到什麼結果沒有,差點自爆丟了性命”
“這太可惜了”
葛羽波嘆聲說着,“若是能夠審問出什麼結果的話,那個血魂組織向來不敢如此囂張了”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吳天雙眼一眯,掃過葛羽波的神色,不禁有些冷笑,若不是他已經確定了,恐怕還會當真以爲葛羽波什麼都不知道,這廝也太會裝模作樣了吧
“天少,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葛羽波面色一沉,冷聲道,“你該不會想要說,我葛羽波會與那血魂組織有什麼關係吧”
這直接說出來的話,無疑頗有一種光明正大之感,若是尋常人,也自然不會引以爲真,此刻這不就連華元劍都面帶不喜的開口了,“小友,你要懷疑人,老夫不會反對,但羽波絕對不是這一點,老夫可以擔保”
“呵呵,華宗主,有些事情不要說得太早了”
吳天笑着擺了擺手,而後將手放在葛羽波肩上,看似無意的拍了一下笑道,“再說了,我也沒有懷疑葛兄啊,咱們不只是隨口一說的嗎”
是的,他不是懷疑,而是已經確認
昨晚在交手之時,雖然看不清那黑衣人的樣子,但吳天出手之時卻已然將一股特殊的陰陽真元留在了黑衣人身上,在剛回到這順豐酒樓之時,他便已然清晰地感覺到,那股陰陽真元在葛羽波身上的存在,哪怕葛羽波再施展什麼血遁,都無法將這股真元消除
當然,這陰陽真元的存在也只能最多兩日,兩日之後便會被融入周圍空間徹底消失,可是對於吳天來說,僅僅用來分辨確認黑衣人身份,兩日時間已是足夠了
被吳天一拍肩膀,葛羽波的臉龐不禁扭曲了一下,可吳天卻好似沒看到似的,那放在他肩上的手不僅沒有鬆開,反而越發加大了一些力氣。
“咦,這是什麼葛兄,你受傷了”
忽的,吳天故做出一副驚訝態的擡起手,那肩膀上方纔的位置,竟是溢出了絲絲鮮血,僅僅是在片刻間,便已染紅了肩上的衣服,陣陣血腥氣息頓時蔓延開來。
“羽波,這是怎麼回事誰傷的你”華元劍也是站起身來,沉聲問道。
“師父,我沒事,只是修煉的時候不小心而已”
葛羽波勉強笑着回道,可吳天卻是透過那被鮮血念在肩膀上的衣服看去,不禁輕笑道,“葛兄,我怎麼看着好像是被劍芒所傷啊難道你自己修煉之時,還會被自己的長劍所傷到嗎”
“羽波,你給爲師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華元劍擁有七階武宗的實力,自然不可能看不出吳天所說的含義,如今表情變得極爲肅然,隱隱的還帶着一絲質問。
“我,我是和師弟們比鬥留下的”葛羽波回道。
“比鬥”
吳天不禁笑了,“我說葛兄啊葛兄,你就別開玩笑了這傷口明顯是近期,甚至昨晚才留下的,你難道會在這裡和其他人比鬥麼你以爲我們都是瞎子還是聾子呢”
吳天的話,讓房間中的氣氛陡然變得極爲沉凝,葛羽波神色變化複雜,面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咚咚咚
就在這時,還沒等幾人多說什麼,忽的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了進來,“宗主,葛師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請這麼慌慌張張的”
華元劍皺眉揮手將房門打開,那門口之人面色青白,額頭上冷汗直流,捂着肚腹痛苦不堪的道,“宗主,不知怎麼回事,我們都好像中毒了,我”
話語還沒完全落下,這人竟是驀地七竅流血,竟是就這麼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面色上黑氣瀰漫,很顯然已是中毒身亡
“怎麼回事”
華元劍面色大變,急忙朝外看去,這院落中的好幾個元桓宗之人都亂七八糟的倒在地上,竟是如同面前這人那般,失去了生機
“怎麼會這樣”
華元劍猛的轉身怒視花娘,冷聲質問道,“花老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夫的人怎麼會忽然這樣你作何解釋”
“如果你不給老夫一個交代,老夫啊”
就在這一瞬間,華元劍驀地面色一白,隨即竟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片刻間一手捂着肚腹,一手扶着門框,如同這倒下的那些人似的,老臉上浮現出一抹極爲瘮人的黑氣
“好厲害的毒”
華元劍運轉真元,強行將體內的毒素壓制住的剎那,卻是不禁一口鮮血噴灑了出來,神色異常蒼白難看。
“花老闆,你若不給老夫一個解釋,老夫就算是死,也決計讓你們不好過”
捂着胸口,華元劍的話語中帶着凜冽殺機,而沒等花娘開口,吳天卻是冷聲一笑道,“華宗主,難道到現在你還看不出緣由嗎你不覺得,元桓宗來人包括你這位七階武宗都已中毒,唯獨其中一人沒有,不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嗎”
“羽波”
吳天的話,讓華元劍猛的轉頭看向身後的葛羽波,“是你真的是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哈哈”
葛羽波驀地狂笑出聲,似乎之前在吳天的試探下一直的隱藏,就是爲了等待此刻似的,哈哈大笑道,“爲什麼這麼做華元劍藹元劍,你難道以爲我真的是你那個白癡徒弟葛羽波嗎”
“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此刻,不僅是華元劍,就連吳天和花娘都有些愣住了
聽這話的意思,似乎眼前的葛羽波,並不是真正的葛羽波
不過,很快的這葛羽波便有了解釋
面上肌肉不斷扭曲,周圍能量緩緩蔓延,眼前的葛羽波,竟是在衆人面前直接換了一張面孔,而其身材也在瞬間至少拔高了十來公分,可以說,已經是徹底換成另外一個人了
如果您覺得網不錯就多多分享本站謝謝各位讀者的支持
,
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