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元劍,今年六十多歲,七階武宗,按照其年齡來看,其實力在這個年紀還算是不錯了,畢竟修煉到後面每一次突破都越來越困難,有時候一個宗階的階別往往會困住某些人十數年,數十年,乃至到死都不能再有突破
吳天和花娘攜手從後院走出,來到大廳見到了正在奉茶的華元劍,可還沒等他們說什麼,華元劍在剛一擡頭的剎那,兩道猶如是值班的精芒便瞬間直射而出,頗有一種無聲的威嚴
葛羽波以及十數個元桓宗之人分列在後,俱是恭敬的站着,不過在看到吳天的剎那,那葛羽波卻雙眼中閃過一抹強烈的恨意與殺機
“晚輩吳天見過華宗主”吳天和花娘同時不卑不吭的行了一禮,似乎沒有受到華元劍那眼神的影響。提供最好的體驗
“呵呵,兩位小友客氣了”
華元劍放下茶杯,淡淡一笑,“小友天少的名聲,可是響徹在老夫耳邊啊老闆更是順豐酒樓的老闆娘,如此年齡便掌握了遍佈整個天星帝國的連鎖酒樓,這等成就真讓老夫汗顏吶”
“華宗主,您客氣了小女子再有什麼成就,又怎敢與您這位宗主相比”花娘笑了笑,旋即不再多說什麼的稍微後撤一些,做出了一副皆以吳天爲主的模樣。
這個看似不經意的動作,立時讓華元劍雙瞳中精芒一閃,眸子隨即落在了吳天身上。
“吳小友,老夫應邀而來,不知吳小友有何要事”華元劍平靜的問道。
他完全沒有詢問之前發生的事情,似乎也對萬若蝶以及葛羽波與吳天之間的瓜葛不感興趣,但這般簡單的問話,便立刻將事情明朗化
如果吳天想要說事情的話,無疑便會從前幾日開始,華元劍此舉,倒是頗有幾分掌控先機的氣勢
“呵呵,晚輩冒昧,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華宗主見諒”
吳天自顧自的拉開兩把椅子,和花娘一起坐下之後,他這才望了一眼站在華元劍身後不遠處的葛羽波,淡笑道,“之前與葛兄之間有些誤會,此次就讓晚輩在這略表歉意,以茶代酒敬葛兄一杯”
說話間,吳天輕輕揮手,一杯茶水便輕飄飄的朝葛羽波飛去,葛羽波面色難看的本想不接,可那茶杯上帶着的氣息,卻讓他面色一變,若是不接的話,恐怕或者茶杯一到他的面前便會立刻傾倒
“天少客氣了”
葛羽波冷哼一聲,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又是同樣的一揮手,茶杯立刻以極快的速度朝吳天飛去,與方纔的輕飄飄相比,此次更多了一些直來直去的含義。
吳天隨手接過茶杯,似乎完全沒有被那茶杯上葛羽波的氣勢所影響,輕笑道,“葛兄既然喝了這杯茶,那咱們之間的事情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說着,根本不給葛羽波任何繼續開口的機會,吳天轉而朝着華元劍笑道,“其實,此次冒昧請華宗主前來此處,晚輩是想向華宗主欠晚輩一個人情”
“哦”
聽到吳天的話,華元劍神色依舊平靜的反問道,“小友這是何意老夫並不記得,我元桓宗與小友之間有什麼瓜葛”
“以前的確沒有,現在嘛可以說沒有,但也可以說有”
吳天笑了笑,自顧自的斟滿一杯茶,這才繼續開口道,“華宗主最近的日子也不好過吧周圍那幾個滅門事件,似乎一切矛頭都在指向貴宗而貴宗卻似乎一直找不出任何有用的解釋理由”
“吳天,你胡說什麼”
葛羽波立時面色一變的輕斥道,可隨之那華元劍卻擺擺手道,“羽波,閉嘴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是,師父”
葛羽波立刻恭敬地應了一聲,但那看向吳天的目光卻依舊充滿不善。
“吳小友,不知你此話何意”稍微頓了頓後,華元劍繼續問道。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要通稟華宗主一聲,那個栽贓給元桓宗的罪魁禍首,晚輩已經找到了”吳天輕鬆的聳肩笑道。
“是什麼人”
華元劍雙瞳一冷,身上的氣勢一發即收,表情極爲清冷。
“呵呵,實不相瞞,正是胡立明此人”
吳天笑着道,“不過,胡立明也是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實際上的罪魁禍首,應該是血魂組織”
“血魂組織”
華元劍有些表情微愣,隨即深深地看了吳天一眼,淡淡的道,“吳小友,不知老夫可否見一見胡立明呢他也算是老夫的老朋友了”
“當然可以”
吳天笑了笑,朝花娘示意了一下,花娘立刻出去將胡立明帶了進來
“華華宗主”
胡立明見到華元劍的剎那,立刻身體顫抖不已,求生的目光滿是希冀的看向了吳天。
吳天笑了笑,當即道,“華宗主,晚輩曾答應過,饒了他們父子一條小命9請華宗主能夠給晚輩這個薄面”
“這個沒問題,只要胡立明不是陷害栽贓我元桓宗的罪魁禍首,我華元劍也不是那種不明是非之人”
“多謝天少,多謝華宗主”
胡立明立刻拜謝不已,緊接着又在華元劍的問話中,將之前對吳天所說的一切,全部一五一十的再交代了一遍,最終看着華元劍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的意思,吳天這才示意花娘將人重新帶下去。
大廳中,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
良久,待得花娘重新回到吳天身邊坐下後,華元劍這纔看向吳天,緩緩開口道,“小友,這次算是我元桓宗欠你一個人情”
“華宗主言重了”
吳天滿意的露出了笑容,他這纔算是先聲奪人啊
原本華元劍肯定是想來質問那一夜發生的種種事件,但吳天卻很快的將他的目標轉移到了血魂組織身上,讓華元劍一肚子的斥問話語無法說出,無疑算是給了一個下馬威,但這下馬威,他華元劍又不能不接受
“對了,聽吳小友的語氣,似乎對這個血魂組織有些瞭解”
華元劍再次稍微高看了吳天一眼,沉聲問道,“不知小友可否方便將這血魂組織給老夫描述一下”
“呃實不相瞞,其實晚輩所知也極爲有限”
吳天苦笑道,“不過,華宗主可否聽說前段時間開陽城內發生的事情”
“自然有所耳聞”
華元劍笑着頷首,“怎麼,也與那血魂組織有關”
“正是”
吳天點點頭,沉聲回道,“除了開陽城與此次玉衡城之事外,之前發生的所有滅門事件,其實都與血魂組織脫不了干係”
“另外,血魂組織的首領是一個名爲幽冥的人,但卻被人稱爲玄少,其下有左右二使,身份極爲神秘,我最近一直在調查,但卻始終毫無所獲”
聽到吳天的話,華元劍面色微微凜然的道,“如此說來,這個血魂組織勢力極爲龐大了應該不是天星帝國本土的勢力吧”
“這點也不清楚,或許不是”
吳天聳了聳肩,旋即又道,“對了,還有一點血魂組織似乎掌握了一種煉製死士的方法,這種死士一旦煉製成功將會失去所有痛感,並且極爲忠心,一旦遇上將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什麼”
這下子,讓華元劍都忍不住的有些失態
“實不相瞞,之前在開陽城晚輩便遇到過,當時差一點死在他們手中”吳天不無感嘆的道,當然這句話參了太多的水分。
當初的他對付那些死士,並沒有多大危險,吳天這麼說無疑也是爲了加重華元劍的態度。
“這個血魂組織,真的該死”
華元劍果不其然的憤怒不已,煉製死士別說在現在了,就算在上古時期都是一種禁忌
尤其是,現在更是以活人煉製,還不惜用滅門事件來掩藏着一切,這無疑是對天星帝國乃至整個青蒼大陸衆多勢力的挑釁
“多謝小友告知這些”
華元劍深吸一口氣後,表情稍微平靜了一些,這才轉而言道,“對了,聽我這不成器的徒兒羽波說,這段時間我那小徒若蝶多虧了小友的照顧,不知小徒現在所在何處,可否讓老夫見上一面”
這話,絕對的綿裡藏針
不知葛羽波到底針對吳天說了多少讒言,但現在看起來,華元劍還沒有因爲血魂組織的事情,而放棄對吳天的質問。
一旁,葛羽波面色陰沉,時不時掃過吳天的眸子中滿是恨意。
氣氛,似乎在這一刻安靜了不少
在華元劍的目光注視下,吳天當即朗聲一笑道,“這個自然可以不過現在萬小姐卻是和我幾個朋友在外面逛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回來了”
“逛街”
華元劍聞言不禁笑了,“看來,老夫那若蝶徒兒心情還不錯啊”
“師父,你可別被他騙了”
葛羽波當即出聲道,“小師妹被這吳天扇了兩巴掌,怎麼可能還和他朋友一起出去逛街他明顯是在騙您,或者拖延時間,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陰謀”
“葛兄此話恐怕說的太過了吧”
吳天眉毛一揚,隨之冷笑道,“難道就不可能化干戈爲玉帛嗎我和萬大小姐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恩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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