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又沒電了,蝦米家附近最近都在拆電線杆,裝新的主電線,悲劇,跟書跟到這裡的兄弟們,什麼也別多說了,有鮮花砸鮮花,本書六月一號上架,到時候日更一萬不在話下。)
這一夜不僅僅是蘇若邪的不眠夜,更是長期流連在千金一笑樓的王孫貴胄、世家名流的不眠夜,他們無數雙眼睛盯在了醉傾城房門門口,漫漫長夜,幾乎快使他們的精神崩潰了?
難道讓震妖皇徐威都碰了一鼻子灰的醉傾城,就這麼被蘇若邪給拿下了?整個墨城沒有人不知道醉傾城的身體是純潔到不能純潔的處子之身,無數的人都在期待着能夠一親芳澤,這麼一來自己也能和整個乾達婆宗扯上關係,這根本就是一個一舉兩得的機會。
誰叫乾達婆宗的聖女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夫婿只能在這千金一笑樓裡面選,醉傾城連震妖皇徐威都沒有看上,居然就這麼看上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了?
當然有很多人都知道,醉傾城看中的是蘇若邪日後的潛力,只是那些流連在千金一笑樓,在這墨城擁有極高地位,每個人的家世幾乎都是在墨城權力結構都是屬於金字塔靠近尖端的人,動用了多少心思都沒能讓這一位傾城傾國的聖女動心,如今就這麼被蘇若邪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給拿下,自然心中無比不甘的。
這一夜,對於蘇若邪來講,同樣難熬,醉傾城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彷彿觸手生溫的暖玉般細膩柔滑,以及醉傾城睡着時,那吐息之間飄蕩出來的濃郁醉人酒香,讓蘇若邪十分着迷,蘇若邪自己也沒想到,當醉傾城沉沉睡去,迴歸成最原始模樣的時候,對自己的誘惑居然那麼大。
看着醉傾城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意,蘇若邪心中不由得連連嘆息,時間悄悄的從兩人的指間流逝。
直至天明,蘇若邪這才與醉傾城兩個人從房門中一同走出,在無數人注視之下,醉傾城很有‘賢妻’模樣,一臉的愛慕夾雜着幾分羞澀,幫蘇若邪整理了一下鎧甲,一隻玉手捋了捋了蘇若邪鬢間顯得有些凌亂的散發後,甜甜笑道:
“若邪,找個時間跟我一起去一趟乾達婆宗。”
蘇若邪被醉傾城的話給弄得一愣一愣的,這聲音不大不小,有心人想要聽的話,又豈會聽不到,蘇若邪無意間看到無數的目光中帶着無奈、憤怒、失望、嘆惋、悲痛……
忽然明白了,醉傾城的話是什麼意思,不由得搖頭苦笑,心中嘆道:
“世界太真,是人太假了,想不到最後還是被她給算計了,以後還是不要相信她的話。”
此時蘇若邪想起昨天的情形,都感覺心裡有些毛毛的,這醉傾城的演技當真到了那個地步?早知道如此就應該先吃掉她再說,只是開弓哪有回頭箭,多多少少感覺到自己讓人給欺騙的蘇若邪有些不舒服,不過既然醉傾城要來挑戰自己,那麼自己也應該迎戰了,蘇若邪點了點頭,玩味道:
“嗯,我會看着辦的。”
說完一隻手當着無數的人,揉捏了醉傾城胸前的聖女峰一陣,看得當場無數人差點沒崩潰,狠不得把蘇若邪的手給砍了,蘇若邪把玩了許久,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醉傾城氣極,蘇若邪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大步離開。
醉傾城那勾人的臉蛋上浮起一抹酡紅,似怨似嗔道:
“好你個蘇若邪!”
“彼此彼此。”蘇若邪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
走出了千金一笑樓,蘇若邪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能感受到,自己最少被一萬雙眼睛注視着,他知道,這一夜肯定要在墨城傳出無數的流言蜚語,只是他還不太明白在這當中的意義,卻也沒有多加理會。
感受着溫暖的陽光沐浴在身,暖洋洋的讓蘇若邪覺得十分的舒服,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後,蘇若邪卻不知道應該往哪走了。
“蘇大人。”一名長得十分白淨的小生拉着玲瓏赤兔馬以及一頭白色駿馬,一陣小跑到蘇若邪面前,恭恭敬敬道:“奉我家主人,白笑天之命,在此等候蘇大人,小的給蘇大人引路。”
蘇若邪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騎上了玲瓏赤兔馬便隨着那已經騎上一頭白馬的小生走到了官道上。
前幾日都在忙於剷除鬼界安插在墨城的密探,讓蘇若邪沒有興致去欣賞這墨城的風土人情,剛纔擺了醉傾城一道讓蘇若邪心情暢快,此時卻是興致勃勃,細細地觀賞了起來。
在正中的官道上,便是蘇若邪周身的人,每個人衣着華貴,繡滿了各種各樣的異獸,馬車上同樣雕刻着無數的奇花異草,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着一股難以掩飾的高傲,習慣性高高地擡起腦袋去看人,是他們身份高貴的表現方式。
而在稍微外沿一點的道路上,衣着同樣華麗,卻沒有那麼精緻的圖案,只是稍微點綴一下,端莊整潔,同樣的是,他們的表情儼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這些是在墨城裡一品以下的官員或者比較大的世家的代表,類似於朱機那一個檔次的家族中人。
在外圍一點的就是屬於在墨城中極爲富有,有一定地位的人,類似於富商、地主類似的小權貴,只是當他們遇到那些走得比較中間的人,遇到自己有點眼熟的人便會習慣性的躬下身子一臉諂媚的笑容,去問候。
在外面一點的道路則是在墨城當中生活的平民,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皆爲利來,熙熙攘攘皆爲利往,都在不停的忙碌着自己的生計。
而在最外面的道路則是一些臉上被打上烙印的奴隸,身上穿着打着補丁或者破舊的衣服,手中拿着各種雜物,低下那卑微的腦袋,看着腳下以沃土鋪成的道路,就連目光都不敢四處轉移,相比之下,在道路中間縱然有奴隸,卻也是擡頭挺胸,無比驕傲,無他,主人身份高而已。
看着這一副場景,蘇若邪覺得一陣好笑,心中卻是細細打算應該如何在這墨城建立出自己勢力的事,就算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在墨城裡,依然還是不被許多大人物放在眼中,所以必須要打好根基。
就在蘇若邪思忖的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聲咒罵,直到哐噹一聲響起,蘇若邪這纔看到一根黑溜溜的木杖不停的在原地打轉,緊接着便看到不遠處黑漆漆的一團蜷縮在地,彷彿幾百年沒洗過澡的頭髮與鬍鬚都緊緊地黏在一起的老人,滿臉污垢,以及一身原本就破舊不堪的衣服上佈滿了鞋印。
一雙滿着褶皺的老手指甲裡塞着厚厚的土,只見那手不停的哆嗦着,在地上摸來摸去,隱隱約約聽見那老者痛苦的呼聲:
“我的老夥計。。我的老夥計。。”
蘇若邪看到這裡,不由得心頭一軟,當即下馬走了過去,拾起在地上那黑色的木杖,隨後扶起那蜷縮在地上的老者,卻看到那老人眼中佈滿了白翳,憑着木杖老者卻也只能哆哆嗦嗦的站着,對着蘇若邪連連點頭,激動道:
“謝謝大人啊,謝謝大人!”
蘇若邪淡笑道:
“小事,老人家眼神不好,自己要小心點,來往這邊走。”
蘇若邪拉着老人那皸裂的手,便往一旁道路走了出去,就在此時傳來一聲熟悉的嘲諷:
“想不到三日裡將鬼界密探殺得乾乾淨淨的‘蘇斷魂’居然如此有善心,難得難得啊!”
蘇若邪眉頭一皺,看向了以墨武爲首的馬隊,冷聲道:
“大皇子啊,剛纔沒看見你,真不好意思,只是看到這老人家只不過是眼神不好,衝撞到了一些畜生而已,反正如今我也閒着沒事幹,就過來搭把手了。”
墨武臉色發青,勃然大怒道:
“蘇若邪,你居然敢罵我畜生?你懂不懂得禮法,這賤民走上了貴道,打他一頓還是小的,本來我也沒想要殺他,如今,拜你所賜,我就殺了他好了。”
自墨武身邊一左一右,六名侍衛手中一條長長的蟒蛇鞭朝着那老人背後抽去,在這鞭中的力量,肉身孱弱的老者被抽中的話,必死無疑,對於蘇若邪來講,他能夠毫不留情的殺死敵人,但是對於一些沒有實力保護自己的人,說同情心氾濫也好,說悲天憫人也罷,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老人死在自己面前,當即惡鬼寒槍破空而出,一股極寒的氣息盪漾開去,將那襲向老者的蟒蛇鞭震碎,六名侍衛被這一股力量震飛了出去,在地上滾出了十幾滾,好不狼狽。
蘇若邪冷眼看向了墨武,平聲道:
“堂堂墨家皇朝的大皇子,居然在大街上跟一名賤民鬥氣,大皇子還真是好大的氣派。”
這幾日來,墨武極度憋屈,自己的老師朱機在修羅殿,文武百官面前打成了重傷,這簡直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今日又風傳出蘇若邪與醉傾城兩個人已經苟合在一塊了,剛剛要來確認事情真僞,不料在半路上居然被這老賤民給衝撞了,氣不打一處來,便讓人折騰一下這老賤民,倒也沒想要真的殺了他。
只是後來看蘇若邪一副彷彿沒看到自己的模樣,惺惺作態讓墨武都是一肚子的火氣衝向了腦門,他就不信他墨武要殺一個賤民,還真就殺不了了。
“哼,區區一個賤民,莫說殺一個,就算是殺一百萬個也沒什麼大不了了,朱玄老先生,打傷朱機先生的人便在眼前,你去會他一會。”墨武臉上露出陰惻惻的笑容,心裡認定,蘇若邪就算煉道神通如何的了得,但是煉武修爲呢?朱玄可是大武宗師上品巔峰,雖然在這墨城不允許武宗實力的人出手,可是與純粹肉身手段,在墨武認爲,羞辱一下蘇若邪卻也是綽綽有餘了。
呼的一聲巨響,墨武身後突然蹦殺出一道黑影,襲向了蘇若邪,蘇若邪臉色一變,剛剛要出手反擊,不料那黑影居然陡然間折射到那老者身邊,緊接着便是一道淒厲的破風聲,啪的一聲炸響,蘇若邪親眼看到那老者當着自己的面被抽倒,一陣陰風陡然升起,但是此時都沒有人感覺得到那一陣陰風的詭異。
蘇若邪睚眥欲裂,怒氣填胸,沒想到自己一時的心軟居然害了那一名老人,心中萬般悔恨,看向了那一臉冷酷的朱玄先生,陡然間,周身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冷然道:
“往你朱家自創理學大家,居然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者,好好好,真讓我開了個眼界,這墨城不許武宗以上實力的人動手,那麼我就以純粹肉身的力量,跟朱老先生討教一番了。”
若是動用境界的實力,是可以勾動天地間的力量爲自己所用,就好像傲天的乙木玄樁一樣,造成無與倫比的破壞力,而在這墨城裡,寸土皆金,打壞了什麼東西,損失的都是墨城,所以這才定下這規矩。
那名爲朱玄的老人高有兩丈,虎背熊腰,渾身精血翻騰,一股渾厚的精氣猶如狼煙般升騰而起,冷冷笑道:
“那老賤民不遵禮法,賤民走上貴道,就該死。”
聽到朱玄的話,蘇若邪猶如迸發的火山,帶着沖天的怒氣朝着朱玄打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