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吳皇朝的皇帝,爲什麼會跟他在一起,而且還是你孤身一人,他應該對你來講,有某種特殊意義上的存在吧?”慕容憶嘴角揚起一個很好看的幅度,笑顏如花,看得吳心子有些癡醉。
只是當慕容憶這麼一問的時候,吳心子卻是砰的一下,心中最爲柔軟的地方被人掐到一樣,有些詫異地看着慕容憶這一張給人一種陽光溫暖的臉蛋,之前原本還是一副惡作劇模樣的吳心子變得有種讓慕容憶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如果李紅袖或者是諸葛雨璇在的話,就會想起蘇若邪當日在乾州天城的時候,所唱的一句詩。
半真半假半瘋癲!半智半愚半聖賢!
吳心子認真地看着慕容憶,而慕容憶也是極爲認真地注視着吳心子,顯然,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樣子,吳心子抵擋不住慕容憶眼神的殺傷力,這才垂頭喪氣地嘆息道:
“你爲什麼會這麼問?”
“很顯然,大吳皇帝,一個皇朝之主,竟然敢孤身一人在他的身邊,要知道他不僅是一箇中千世界難逢敵手的強者,更重要的是他身邊高手如雲,如果你們僅僅只是很簡單的合作關係,那麼有誰會把自己的生命置之險境?再者,我能從你身上感覺到一絲你對他特殊的情感,雖然我也說不清楚這是什麼,但是就是有這樣的感覺。”慕容憶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實她也很想從吳心子這裡獲得一些關於蘇若邪的答案。
吳心子聳了聳肩,一屁股坐在通天聖殿的廣場上,抿了抿嘴脣,淡淡道:
“好吧,我不得不說,在他身邊的女人都是很不簡單的,要我仔細說,很多事就算你說了也聽不明白,但是可以證明的一點就是,我覺得他和我一個至親的人很像,他很有可能就是我那至親之人的尸解轉世後的人,我相信他不會傷害我,再者,退一萬步講,大蘇皇帝爲人光明正大,這是中千世界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是個正人君子,他也絕對不是徒有虛名之輩,再再退一萬步講,以我的神通,想走,無人能夠阻攔我,嘿嘿嘿……”
看着吳心子那與衆不同,但是確實是很好看的臉上露出奸笑,慕容憶也不以爲然,吃下了忘情皇極丹,在這忘情皇極丹裡面,蘊含着《太上忘情真經》的手段在內,以慕容憶的天賦,對於一些情感的領悟,自然也不會差,他也知道吳心子也沒有騙自己。/
將目光看向了盤膝而坐,正在鎮壓識海億萬負面情愫的蘇若邪,慕容憶也不由得盤膝坐在地上,將手肘依靠在雙腿上,用手拖着香腮,就這樣靜靜地看着蘇若邪,不知不覺,突然有一種很玄妙的感覺在慕容憶的內心跳動着,然而慕容憶對於這種感覺並不討厭。
看着慕容憶專注的模樣,吳心子會心一笑,看向了蘇若邪,心中一道暖流回蕩:
“邪心子那個可惡、無恥、**、卑劣的傢伙,天生就是有扯不斷的女人緣,嘖嘖,看來,這蘇若邪應該是邪心子不會錯了,不會有那麼多的巧合,也許他是真正失去了記憶了,看來我必須趕緊將《天罡三十六變玄功》給修煉到大圓滿的境界才能夠幫其恢復記憶了。”
花塵子雖然在這之前就有聽竇仙人與花月說過,蘇若邪這通天聖殿的厲害,只是當她進來之後,感悟到這一股人道洪流滾滾,不可抵擋的大氣之後,心中原本還沒有落定的決心,終於大定下來了。
“看來這一次如果能夠在這鬼幽仙域當中得到大氣運之後,大蘇皇朝必然也會有所動作,到時候萬花樓就能夠起到真正的作用了,那月兔王也委實是一個厲害的人物,僅僅只是幾年的時間,竟然把勢力都滲透到半個中千世界了,看來大蘇皇朝的確是一個值得讓我以這數千年來的心血賭上一賭了。/”
花塵子心中這般想,只是卻看向了花月與樂志兩人,其樂融融,雖然談不上男歡女愛,但是一路至少生死相依,也有了不淺的感情了,於公於私,都已經讓花塵子不會再改變其他想法了。
蘇若邪不明白衆人所想,此時一方面他正以通天聖殿爲媒介,溝通着天地靈氣,雖然在這空間隧道之中,空間之力紊亂,天地靈氣也十分雜亂,但是隻要有天地靈氣的存在,就絲毫不影響蘇若邪溝通。
一路上掃蕩過去,絲毫沒有其他的生物存在,只是四面八方一片漆黑,整個通天聖殿彷彿行在浩瀚的宇宙當中,無邊無際,如果不是這一個空間隧道兩邊都是有大神通者造出一面空間牆的話,恐怕任何一個人來到這裡都會迷失掉。
根據花塵子所說,雲桑桑只是比自己早進入了半天而已,以通天聖殿的速度,應該很快趕上纔是,但是爲什麼一路上都毫無蹤跡呢?
這是蘇若邪十分想不通的地方,就在蘇若邪一路探索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識海中的負面情愫每被自己消滅一片,自己與天地靈氣溝通的範圍就會變得更加的寬廣,但是在這一片空間之力十分紊亂的空間隧道里,蘇若邪與天地靈氣的範圍難免會大打折扣,毫無疑問的是,蘇若邪的識海在這一次負面情愫的充斥之下,變得十分的寬廣。
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同樣,在這一條無盡的空間隧道。
一名女子站立在一隻極大的白鶴背上,這隻白鶴,羽毛堅韌,而且蘊含着一股可以撕裂虛空之力,全身上下,氣血翻滾,精氣沸騰,身下三足每一足都蘊含着足以將一名六劫武仙重創的殺力。
只見這一隻白鶴每一次展翅,竟然是瞬息數萬裡,而且,虛空之中一些逆亂的氣流對其無法造成一絲影響,若是讓許老看見,自然會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而站在白鶴背上的女子,目若星,眉如畫,其容貌與銀貓王相較,有過之而無不及,神情之中,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以及自身所帶的氣質,給人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一襲雪白羽衣激盪,強勁的風將這雪白羽衣吹得緊貼在女子的身上,將女子那修長,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無餘,只見這雪白羽衣碰撞到紊亂的空間之力時,便在女子周身形成一道柔和的光圈,將那些會給人造成傷害的狂暴空間之力給柔和化解開來。
三千雪絲飄飛,女子手中拿着一把爆閃着雷光的長戟,這一把長戟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雷霆撕裂虛空的猙獰。
“姐姐,那商亞婷是煩你在慕容姐姐身邊,信口開河,怎麼她一句話,你就真的來這一片鬼幽仙域,若是沒了我,怕是以你的神通,也很難在這鬼幽仙域來去自如。”女子身下的三足白鶴瞬息數萬裡,絲毫不受阻礙,但是很顯然,充當苦力的他,言語間對於那商亞婷極其不滿。
“雲鶴,我又何嘗不知道她的心思,她是隨口胡言,但是唯一能夠恢復慕容憶記憶的地方,當真只有這鬼幽仙域了,如今若邪他的大蘇皇朝崛起,若邪也在南征北戰,我只想當他找到慕容憶之後,能夠看到的是,當初那一個深愛她的慕容憶。”站在雲鶴身上的女子,自然就是雲桑桑了,此時雲桑桑的神色有種說不出的孤獨。
一直以來,她似乎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孤獨去完成一件事,而這一件事一定和蘇若邪有關,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完成,不管自己有多難受,只要對蘇若邪有好處的事情,她就去做,孤獨的,一個人的去完成。
“哼,好一個蘇若邪,好一個大蘇皇帝,居然能夠讓姐姐你這樣子對他?我見他也是一個無情無義的負心漢,我覺得他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這追姐姐你的男子也是可以將整個天妖城給圍了十幾圈了,我就不信找不出一個比他強的人來。”雲鶴自從認了雲桑桑當姐姐起,就發現,雲桑桑的生活中所做的事,沒有一件不是圍繞着蘇若邪而做的。
“你懂什麼,你現在修煉的《刑天巫訣》,可是他手把手教我的,還在我體內凝練出一條戰脈,當時的我可是沒有化形啊,其實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我不化形的話,一直跟在他身邊也是好的。”雲桑桑知道雲鶴替自己不值,只是蘇若邪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是任何人都無可取代的,她聽不得任何對於蘇若邪不好的言論,蘇若邪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是讓人不可詆譭的。
“而且你不瞭解他,如果他是一個無情無義的負心漢的話,縱然他對我再好,有再大的恩惠,我也不可能會喜歡她。”這幾年來,雲桑桑一直沒有多大的改變,給人的感覺依然是冷冰,孤傲,漠然。
然而只有在自己親人面前,才能說那麼幾句話,以前有白念霜,如今則是雲鶴,兩個人雖然不是親姐弟,但是已經無數次生死相依,同手同腳一路相伴,才讓兩人突飛猛進,有了這麼強的實力了。
“好好好,就他蘇若邪最好。”雲鶴知道說再多都是沒有意義,因爲蘇若邪在雲桑桑心目中,是任何人都不可動搖的,眼前,一片光亮,顯然鬼幽仙域已經在眼前了。
“姐姐,小心了,鬼幽仙域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