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藥劑不同於其他的藥劑,它蘊含着狂暴的屬性,如果配置失敗,裡面的狂暴分子就會暴躁起來,從而產生爆炸。
可若藥劑不曾爆炸,也就說明……
“尊品藥劑!這怎麼可能?”勞森臉色煞白,不敢置信的望着戰凌風,“這怎麼可能!她怎麼能夠配置出尊品的藥劑?”
可是,眼前的情況已經說明了一切。
大祭司愣愣的眨了下眼,忽然間想起了戰凌風可能擁有的身份,這纔有些釋然,如果她是真的就是魔神,能配置出尊品藥劑也是理所當然。
但唐白臨可沒想到這些,他大步走向了戰凌風,拍了拍她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小傢伙,你太給你老師我長臉了。”
老師?
勞森怔了一下,唐白臨是這小子的老師?
突然,他有些明白爲什麼大祭司要庇護着這小子……
“勞森,”眼神掃向臉色鐵青的勞森,大祭司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心中對我抓走贏冷月的事情很不滿,甚至我也聽說你去找了教皇,不過,不管你怎麼做,贏冷月都難逃一死,贏家亦是如此!”
“呵呵,”低笑了兩聲,勞森的表情怨毒了起來,“大祭司你還真是狠毒,不但抓了我的學生,更是要禍及她的家族!就算這小子是唐老的弟子,拿下贏冷月一個還不夠,連贏家你們都不放過?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們株連九族?”
其實,勞森是真心疼愛着贏冷月,才認爲大祭司的做法太過不合情理。不管贏冷月犯了什麼錯,贏家都是無罪,何況贏家也爲聖光神教做了許多貢獻。
他卻爲了朋友的學生,竟下此狠手,難道還不狠毒嗎?
“哈哈,既然你想知道贏冷月做了什麼,我今天就告訴你!”大祭司忍不住大笑起來,“米蘭城的戰家,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米蘭城,戰家?
勞森眉頭皺了起來,忽然想起似乎在十幾年前,贏家的贏少凡似乎曾去過米蘭城,還和城內的一個家族起了糾葛,那個家族貌似就是戰家。
而自從回來後,他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似得,閉關了整整十年有餘……
“十五年前,贏少凡去米蘭城辦事,偶然看中了一位女子,並將她強行擄了去,生生的侮辱致死!那位無辜可憐的女子名爲韓媛,是戰家二爺戰雲莫的妻子!而凌風小傢伙,他姓戰!這樣說你懂了嗎?”
勞森錯愕的望着戰凌風笑眯眯的容顏:“他……他是米蘭城戰家的人?”
“不錯!”大祭司點了點頭,冷笑了一聲,“被贏少凡看中的女子就是她的二嬸!”
“但這和冷月又有什麼關係?”
“贏家的人,有好東西存在嗎?”瞥了眼勞森,大祭司繼續說道,“三年多前,在皇家學院,贏冷月曾勒令他向她下跪!小傢伙是唐白臨的學生,何須向一個聖女行禮?可是在比試場上,贏冷月偏袒着妄想傷害小傢伙的人,做出了不該做的判決,這便是我們聖光神教的公平所在?”
蒼老的身軀打了個顫抖,勞森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這是其一!”望着老頭蒼白的臉色,大祭司嘴角的冷笑更甚,“其二,就在不久前,小傢伙剛來聖光神教,贏冷月竟然派人陷害他,把他給帶去了裁決所,裁決所那種地方是人能進去的嗎?勞森,你現在還敢說贏冷月沒有錯?”
說這麼多話,是因爲大祭司知道勞森雖然眼瞎,看錯了人,卻並不是胡攪蠻纏的無禮之徒,他責怪他,暗恨戰凌風,是由於他認爲贏冷月是冤枉的。
可是到頭來,一切皆是他瞎了眼,收錯了學生……
“對了,”大祭司拍了拍勞森的肩膀,微微勾起脣角,“勞森,以後收徒的話把眼睛擦亮點,有些人光有天賦可不行,關鍵是爲人處世,說真的,我挺羨慕唐白臨這老頭,偏偏只有他才得了個這樣的好學生。”
瞪了眼唐白臨,大祭司的目光中帶着哀怨。
唐白臨捋着鬍鬚,享受着大祭司的目光,那表情是說不出的嘚瑟,讓大祭司恨不得踹上這老頭幾腳。
靠,爲什麼這種好事情偏偏被他給遇上了?
勞森攤到在地,神色間露出痛苦之色,他以爲的好學生,居然做出了這種事情來,而他還認爲是這少年愛慕她,纔會引起了她的憤怒。
他錯了,這次是真的錯了……
從始至終勞森都沒懷疑大祭司的話,只因以大祭司的身份地位,沒有必要對他說謊,他說的必然都是事實。
微風拂過,掀起少年的衣角。
她邁步走到勞森面前,笑眯眯的俯視着對方,問道:“現在你是不是該把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告訴我了?”
清脆的嗓音讓勞森回過神來,他苦澀的一笑:“光明藥劑配方,本就是聖光神教所有物,我是來了神教後纔得到的。”
戰凌風的心驀然一動,伊萊的藥劑配方在聖光神教出現,那他和神教有什麼關係?
“小傢伙,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大祭司看到她的神色有些不正常,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般凝重嚴肅的表情,似乎不該出現在她的臉上。
“沒什麼,”緩過神來,戰凌風搖了搖頭,伸了個懶腰,說道,“聖山也參觀的夠了,我就先走了。”
“喂,小傢伙,先等等,上次你研究出了讓魔法元素在體外就排除雜質的方法,爲神教帶來了很大利益,現在我有一個新的課題,我們一起去研究研究。”
一邊說着,大祭司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勞森的眼底閃過震驚,幾年前大祭司帶回來的報告,是她的研究成果?這小子到底什麼人,小小年紀,不但是尊品藥劑師,更是對魔法元素的構造如此精通。
剛纔教皇陛下的態度,或許不是因爲大祭司,而是這位年輕稚嫩的少年?
勞森爲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卻越想越覺得可能,既然她被騙入了裁決所,以裁決者那性格不會輕易放人,一定是陛下的旨意。
想到自己剛纔的行爲,勞森終於害怕了起來。
不行,必須找個機會補救!
可是,接下來,戰凌風完全就是對他不理不睬,任憑勞森多次登門道歉,表達自己的歉意,她也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
這下勞森更加害怕了,他認定戰凌風是生氣了,正想找個時候處決了他。
所以,這段時間,勞森是吃不好睡不好,天天提心吊膽,生怕什麼時候戰凌風就想要動手,如此狀況下的勞森是日漸消瘦,再也沒有曾經身爲藥劑大師的光輝。
其實勞森完全多想了,戰凌風若要對付他,早在數日前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只不過是懶得搭理他而已。
可惜,勞森不知道她內心想法,在生生的受着精神上的折磨……
此時的贏家後院,錦衣男人的拳頭重重的敲在古樹上,英俊的臉龐猙獰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戰火凌,你怎麼不去死!”
他永遠不會忘記曾經的那段恥辱!
從小到大,他都是天之驕子,是在所有人的吹捧下長大,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會吸引無數人的目光,爲此他很自豪,也很驕傲,更很是享受着那些崇拜的目光。
他一直以爲,除了那些超脫世俗的幾大勢力中的年輕人,能夠超越他的很少很少。
可是,那天的一戰,粉碎了他所有的自尊與高傲!更讓他感到不能忍受的是,把他打得那般慘的還是一個小家族中的男人!
爲了將當年的恥辱還給那個男人,他不惜閉關十年,十年後再次離開家族,卻已然得知曾打敗自己的男人死在了卡洛家族之人的手中。
因此他感到興奮的同時又很不甘,爲什麼殺了他的不是自己?他應該死在自己的手裡!
但就在不久前,家族的人曾去找戰家麻煩,誰知卻傳回來一則讓他震驚的消息——戰火凌回來了!
“哈哈哈!”贏少凡張狂的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在整個天空迴響,“戰火凌,既然你沒有死成,那麼不久後,一定會死在我的手裡!”
十五年了,天知道這十五年內他是活着怎樣的仇恨中。
高傲如他怎允許自己有敗績?還敗在一個小家族的子弟手中?只有殺了他,纔會讓自己忘卻這段恥辱的過去!
“啪!”
聖山之上,少年輕輕握住樹上的枝頭,手掌一用力,就折斷了半截,她擡頭仰望着藍天,秀氣好看的眉頭微微挑了起來:“你是說,老爹和二叔他們已經來到了凱特城?”
“是的,凌風大人。”
朱立怯怯的望了眼戰凌風,前不久的事情還是讓他難以忘懷,想到因爲自己親信了他人而差點害了戰凌風,他就感到一陣後怕。
“好吧,我也該去一趟贏家了。”
慢條斯理的彈了彈長袍,戰凌風把半根枝條丟到地上,轉身朝着聖山之下走去……
“轟!”
贏家氣派十足的大門之外,紅髮女子迎風而站,她的掌心託着一顆熾熱的大火球,轟的一聲就把門匾給砸了下來。
“贏家?”卡洛芙撇了撇嘴,擡腳狠狠的就踩在門匾之上,“這兩個字讓老孃很不爽,他們也配成爲贏家?我看應該只能成爲輸家!”
望着女子臉上狠絕的表情,戰雲莫微微勾起脣角:“大嫂還是十年前的脾氣,也只有大嫂才能把大哥給管的死死的!順便還讓大哥贏得了一個怕妻的美名,哈哈!”
“那是當然!”戰火凌伸手勾住女子的腰,在她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冷酷英俊的容顏上揚着得意的笑容,“不過我這不是怕妻,是愛着芙兒,誰讓我這麼有福氣找到了一個這麼好的妻子?”
戰雲莫笑了笑,他沒有說話,眼神掃向了面前氣派的府邸,深邃的黑眸中涌動着狂烈的怒火,有一種壓制不住的感情像是要狂衝出來。
他緊緊的握着拳頭,眼前似浮現出了女子溫柔的笑顏……
“媛媛,你放心,很快我就會替你報仇了!”
沒錯,很快他就能替心愛的女人報仇,這是他多年來最大的心願!
“凌哥,二弟,我們殺進去吧。”卡洛芙挽住戰火凌的手,笑容絕美卻透着森冷的寒意,當年在戰家,她和韓媛的關係也是很不錯的。
韓媛的性格溫柔,說話總是柔柔的,卡洛芙到是很喜歡這個弟妹,可惜……
何況,該死的贏家竟然趁她和凌哥不在就想傷害戰家,更把主意打到她兒子的頭上!僅憑這些就足矣讓這個家族被毀千百次!
“我們走!”
戰火凌拉着卡洛芙就走了進去,誰知剛邁入門檻,便見贏少凡帶領着一羣人快步的走了出來,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在望見那張讓他十幾年都忘不掉的容顏之後,整雙眸子都紅了。
“戰火凌!”
贏少凡雙眼通紅,咬着牙齒,惡狠狠的瞪着男人冷酷英俊的五官。
“你居然還敢找上門來,今天,十五年前的恥辱我必將還給你!”
憤怒的大吼一聲,贏少凡衝向了戰火凌,同時把魔法仗拿了出來,開始吟唱起了魔法咒語,他知道戰火凌的實力,所以儘量的使用精神力壓縮咒語吟唱的時間。
“大哥,大嫂,我想親自對付贏少凡!”
戰雲莫緊握着拳頭,走到了戰火凌的面前,他揚頭望向衝來的男人,眸中隱藏着毫不掩飾的殺機。
他的仇,只有他自己來報!
沉默半響,戰火凌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二弟,小心爲上。”
“放心吧,好歹我也是戰家的統御,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哼!”贏少凡望着擋在戰火凌面前的男人,冷哼了一聲,“自不量力,既然如此,我就先殺了你,再去結局戰火凌這個混蛋!”
強大的魔法如迅疾的風暴,那股氣勢就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贏少凡冷笑了起來,他似乎望見在戰火凌的面前,戰雲莫被殺死的情景。
彼時注重家人的他,必定會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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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凌不緊不慢的拿出了大劍,將劍身橫檔於胸前,轟的一聲,他重重的摔了出去,強大的力量貫徹如五臟六腑,嘴角緩緩漫出一絲血跡。
“就憑你的力量,還不是我的對手!”贏少凡嘲諷的揚了揚嘴角,不屑的瞥了眼戰雲莫蒼白的俊顏。
而後,在贏少凡的目光下,戰雲莫爬了起來,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瓶藥劑,咕嚕一聲就吞了下去。
摸了下嘴,戰雲莫丟掉藥瓶,倏地朝着贏少凡衝了過去……
“砰!”
“再來!”
“砰!”
“繼續!”
戰雲莫就像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每次被贏少凡的魔法擊中,都可以快速的拿出一瓶治癒藥劑服了下去,奇怪就奇怪在這種地方,他服下治癒藥劑後,很快就恢復了傷勢。
饒是贏少凡也不禁有些傻眼,以戰雲莫現在的級別,能讓他恢復的這樣快,藥劑的等級應該也很高,他到底什麼地方拿來這麼多高級的治癒藥劑?
就算是強大的贏家,也不可能把藥劑當吃水喝啊。
“戰家那種弱小的家族,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多高級的治癒藥劑?”眯了眯眸子,贏少凡的眼底閃過冷芒,“而且他身上的鎧甲很特別,似乎能把我的魔法威力消減一部分,否則我一個魔法下去,他不會只會受這點傷!”
這些年來戰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若卡洛家族的事情傳到凱特城,興許贏少凡就不會奇怪了,有一個身爲迎風聯盟盟主的家族子弟,戰雲莫能擁有這些藥劑也是理所當然。
可問題就在於凱特城被大祭司給封閉了,任是不讓那些消息流傳了進來,所以贏少凡自然也就不知在宴會時發生的一切。
“贏少凡,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戰雲莫冷笑了起來,譏諷的道,“我看你也只不過如此!今天我戰雲莫就要爲死去的妻子討回一個公道!”
男人手中的武器泛着幽冷的光,他緩緩擡着步伐,一步步的向着贏少凡逼近。
“你不會知道,當我看到媛媛被你壓在身下欺辱時的憤怒,你同樣也不會知道,在媛媛投來最後一記眸光時我的心痛!那時候,我的心都在滴着血!當時我在想,如果我一直陪在媛媛身邊,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就算遇上了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我也可以用命來換的她的一線生機!可我……終究是晚了一步,她只給我留下了一記悲傷的眼神就逝去了,永遠的離開了我!”
深邃的眸中淌下一滴淚水,戰雲莫握着劍的手微微顫抖着,強大的憤怒與殺機染上了黑眸,那張英俊的容顏上盡是悲傷的神色。
“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一生當中最愛的女人!你不但侮辱了她,更害了她的性命!讓我這十幾年來都活在痛苦之中,也讓妍兒小小年紀就失去了孃親!贏少凡,你可知道這十幾年來,我每時每刻不想殺了你替媛媛報仇!只有親手殺了你,往後下了地獄,我纔會有顏面去見媛媛!”
這些年來他堅強的活了下來,不只是爲了戰家,更因爲那血海深仇!
他要報仇!爲心愛的女人找贏家報仇雪恨!
“贏少凡,今天,便是你的死期!”大劍指着贏少凡的身子,戰火凌冷冽的聲音貫徹心底,寒意油然而生。
“哈哈哈!”贏少凡大笑起來,勾脣恥笑,“你以爲,你會有這個機會殺了我嗎?統統的都給我去死吧!”
說着,贏少凡開始吟唱起了咒語。
漫長而生澀的咒語從他的嘴脣裡緩緩吐了出來,化爲一段段的字符漂浮在他的面前,此時的他,臉龐帶着猙獰的笑容,如同野獸般散發着兇狠的氣息。
“禁忌魔法,火焰落石!”
突然,天空中無數如隕石般的火焰憑空而現,覆蓋着整片天際,而天空下是贏少凡誇張到極致的笑聲。
火焰落石是羣攻系的魔法,他相信在禁魔的攻擊下,無論是戰雲莫還是戰火凌,或者是戰火凌的女人,都會被砸的死無全屍!
而這,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出乎了贏少凡的意料,面對着自己施展的禁忌魔法,那三人沒有一個表露出恐懼之色,臉龐似乎還揚着嘲諷。
笑聲戛然而止,贏少凡不解的望向三人,正當他猜測着三人是不是被嚇傻了的時候,但見戰雲莫輕輕的摸了下指頭上的戒指。
唰!
一道光芒閃過,漫天的魔法竟然被戒指給吸收了。
贏少凡愕然的睜大了眼睛,就在這時,戒指上再次放出一道光芒,然後漫天的火焰隕石出現在他的頭頂上,轟隆隆的砸了下來。
“我等的就是這一刻!”
最後一刻,贏少凡清楚的聽到了戰雲莫的這句話。
他……一直在等着自己使用禁忌魔法?
自己竟然中了他的圈套!
贏少凡的體質還不錯,全部的火焰隕石落下竟然沒能要了他的命,不過他也被砸的半身不遂,整個身體都是傷痕累累,華麗的錦衣也破損的不成樣子。
不過他身旁的人就沒有這麼好運,能夠保留全屍就已經很幸運了。
“什麼人!”
這番動靜實在太大,不消片刻,贏家的護衛隊便在一名老者的帶領下走了出來,當老者望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贏少凡,頓時迸發出全身的力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
“凡兒!”
這聲音淒厲無比,讓整個贏家的人都不覺爲之動容。
“家主!他是戰火凌!”
瞥見那一襲紅衣的冷酷男人,贏忠全的雙眸中閃過歹毒的光芒,這時候他又感覺到斷了的右臂火辣辣的疼。
不久前,他想去戰家抓走老爺子用以威脅戰凌風,卻被戰火凌斷掉了一條手臂,此時再見到,新仇舊恨讓他恨不得殺了這個男人!
“戰火凌?”贏家主的眼神眯起,掠過一絲殺機,“是你傷了我的凡兒?好,很好,你會爲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個男人,必須死!
便在這種時候,聖山之上的藥劑室中,勞森豁然站了起來,神色中帶着激動:“你說的是真的?凌風大人離開聖山去贏家了?大祭司和唐老呢?”
“大祭司與唐老好像有事離開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要立刻去一趟贏家,縱然凌風大人有一頭厲害的魔獸,可贏家那老頭實力不錯,而且魔獸和贏家老頭戰鬥的時候,凌風大人她肯定無法顧得上自身!所以,現在到了我立功的時候了!好歹我還頂着聖光神教第一藥劑師的頭銜,如果我幫了凌風大人,就算她不原諒我,也許不會再敵視我了。”
勞森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他終於找到機會消除戰凌風的敵意了。這時候,他似乎望見了幸福的未來在向他招着手。
至於贏冷月,他以前是疼愛她沒有錯,可這個學生的行事也太過分了,算他瞎了眼,收了這樣的一個學生,一直以來他都以爲她的本性是不錯的,纔在她被抓後認爲大祭司假公濟私,欺負他的學生……
“哦?不知你怎麼讓我老爹付出慘痛的代價?”
院落中的古樹之上,傳來少年清脆稚嫩的聲音,而後一道金色的身影落了下來,笑眯眯的望着臉色憤怒的贏家家主。
“你是什麼人?”
“我是誰你不清楚嗎?”戰凌風打了個哈欠,微笑的說道,“你不是派人去抓我家老爺子,想要威脅我嗎?”
眸子微眯,贏家主森冷的笑了起來:“你是戰家的戰凌風?來的正好,今天便是你們所有人的死期!很快戰家就會消失在這個世上!”
嘴角輕佻,戰凌風漂亮的黑眸中涌現出嘲弄之色:“就憑贏家?”
“不錯!就憑我贏家!”贏家主擡了擡頭,森冷的說道,“你們敢傷我的兒子,就該死無全屍!其實你們應該感謝我,你們不是惦記着死去的那個女人嗎?我稍後就會送你們下去與她團聚!而戰家的任何一人我都不會放過!你們全都該死!我贏家的人看上你們戰家的兒媳是你們的福氣!一個不清白的女子有什麼資格配得上我兒?可你們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得到這種下場也是自找的!”
戰凌風眨巴了下眸子,突兀的笑了起來:“我終於知道爲什麼世上有贏少凡這種人,原來真應了一句話,有什麼樣的爹,就能夠教出什麼樣的兒子。”
“哼!”
贏家主聽出了戰凌風話中的譏諷,卻並沒有理會,他冷冷的掃了眼少年漂亮的容顏,說道:“十五年前,若是你們乖乖的把那女人送給我兒子作爲玩物,說不定戰家也會水漲船高,可惜你們做錯了選擇,否則藉着我們贏家的勢,戰家也不會僅是一個小家族罷了。”
就算戰家從米蘭城搬到了帝都,在贏家主的眼裡,依然是個沒有多大用處的小家族。
“家主,那不是勞森大師嗎……”
忽然,身後人的話讓他擡頭望去,立即就望見一名老頭正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贏家趕來,那焦急的神色與表情就彷彿他爹快死了一樣。
贏家主愣住了,難道勞森大師知道戰家的人要來找贏家麻煩,所以想來相救?畢竟勞森大師是冷月的老師,愛屋及烏,對待贏家自然也會很關愛。
可他也太小看贏家了,堂堂的贏家怎麼會敵不過一個小小的戰家?
此時的贏家主絲毫不知道贏冷月被大祭司關了起來,還以爲勞森是爲了幫助贏家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