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研的電話並沒有接通,或許她正在講課也說不一定。獨自一個人在這個空蕩蕩的別墅中,雖然有些淒涼,但少傑發現自己還蠻享受這樣的氣氛的。
或許,少傑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本身就是一個從骨子裡透出一種孤僻的人。他依稀的能夠記得,他年幼的時候,莫南曾經向他說的一番話。
並不是什麼狗血的命犯煞星之類的東東,而是說少傑這樣性格的人,最適合一個人生活。如果能碰到一個可以靈魂相互悸動的人,或許他的一生會有所改變。
不知道這算不上那個是一個狗血的橋段,可是少傑卻知道,莫南口中說的那個女孩,他找到了,而且不止一個,衛箏,林菲菲,她們都能算得上是莫南口中的那個女孩。
也對,在少傑看來,衛箏和林菲菲的確能夠符合莫南口中說的那樣的女孩。一個賽過一個的懂事,對於他的每一件事都是默默的注視着,關心着,從來不會因爲她們的個人而有所不滿。
童年的往事對於少傑來說記憶很模糊,可是對於一些相對重要的,他卻總能在最不經意的時候,突然想出來。
這或許,也是人們潛意識裡的一種能量,以來完善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會存在的或多或少的遺憾,讓我們對於某個階段還能有一絲朦朧的知曉。
這個社會永遠都是瞬息萬變,每一個人稍有不慎,就會被這個大同異化的社會拋棄,與其脫節。
躺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少傑看着只有一個人存在的寂寞空間,心裡突然有了很久都沒有出現過的感覺。
這種令他熟悉的感覺,還是在兩年多前西藏的時候,在那個神秘的山洞中,纔有過的。用天龍僧人的話來形容,只有兩個字,禪意。
少傑從西藏山巔的山洞中走出來時,天龍僧人和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是我自禪玉以來,第一個和我佛有緣的年輕人。
看似很簡單的一句話,裡面蘊含的內容卻很不平常。禪玉,萬年難得一遇的轉世活佛女,少傑究竟有着什麼樣的潛力,能和她與之相媲……
心中那種玄而又玄的感覺逐漸消失,少傑也從入定一般的神識中恢復意識。睜開微微閉上的雙眼,扭頭看上牆頭的鐘表,卻發現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的時候了。
心中一怔,少傑呆了片刻,這纔回神苦苦一笑。再過不多久,林研她們幾個也該從學校回來了……
在沙發上又約摸發呆了十多分鐘,少傑這才站起身來,腳步慢散的朝着廚房的方向走去。他在家閒待了一天的時間,給即將回家的她們做上一頓飯,也是情理之中的一件事情。
走進廚房沒有多久,裡面便乒乒乓乓的傳出了一陣操弄的聲音,不用說,是少傑在裡面自娛自樂般的做起了飯菜。
院子外面不多時便響起了一陣嬉笑聲,隨着時間的慢慢推移,嬉笑聲也逐漸的轉到了客廳內。
聞到聲音的少傑從廚房中走了出來,卻正看到恰好來到客廳中的四女。
“呀,哥哥,你今天怎麼捨得上廚房做飯啦……”衛箏看着腰間繫着一個圍巾的少傑,神色好笑的驚詫道。
“怎麼,我就不能做頓飯啦……”少傑揚起手中的勺子揮了揮,同時扭頭衝着其他三女微微一笑,轉身重新走進來廚房內。
幾女也不打攪少傑難得的做飯興致,一個個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機,調出以前經常看的頻道,美滋滋的看起了經常看的的偶像劇。
等少傑從廚房中走了出來的時候,幾女早已經全神貫注的投入到了電視節目的情節中。苦笑連連的少傑將飯菜擺在桌子上,這才叫得她們,看着她們一個個不捨的模樣,少傑一陣無語。
各自圍在飯桌前,少傑拿起筷子對着她們搖了搖頭,示意吃飯。
“少傑,你今天一天都幹了些什麼啊?”吃飯間,靜幽幽的氣氛間突然響起了劉菱蝶好笑的聲音。
微微一笑,少傑看着她道:“也沒有幹什麼,上午起來的晚了,醒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中午了,下午的時候有朋友來看我,直到我做飯前一顆,他們才離開的……”
劉菱蝶點點頭,衝着看着她的林菲菲和林研做了個鬼臉,接着便吃起了飯來,給氣氛有些沉悶的飯桌上增添了一絲的歡愉。
吃過飯,少傑照例的坐在沙發上陪了她們一會,便藉故上樓而去。他上樓沒多久之後,劉菱蝶也上樓而去。
樓下客廳內靜悄悄的,只能聽到不時從電視機中傳出的聲音,林研衛箏林菲菲三女聚精會神的看着,心情隨着電視播放的劇情而波動不已。
而樓上少傑的臥室內,少傑早已經抱着氣喘吁吁的林研躺在了牀上,上演起了一出出少兒不宜的限制級畫面。
對於少傑來說,這自是又是一夜的春度良宵,等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然已是上午時分。
將近二十天的時間過去,少傑差不多都是這樣度過的。每天起來之後做一點私人的事情,然後轉轉,或者縮在家中,等候幾女的歸來,晚上再夜夜笙歌。
當然,幾女週末不上課的時候,少傑還是陪着她們違心的在街上逛了兩天,期間吃到的苦處,不足爲外人道也。
轉眼之間,少傑回到蕘京的時間已經有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而在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內,少傑自然是每天都陪在衛箏林菲菲她們幾個人的身邊,彼此的感情也是在激情中穩步上升。
後天,就是少傑和摩訶?婆羅多?娑娜約定的日子。今天是星期二,如今正是上午,而此刻的少傑,則是開着他那輛黑色的奇瑞,正在蕘京市的街道上慢慢開着。
將近二十多天的安逸時光,看似平淡,卻讓少傑深深地迷戀着。在這段時間內,少傑可以什麼都不用去想,儘可能放鬆的和林菲菲她們幾個呆在一起。
生活在眼下這個物質利益的社會中,很多的時候,我們都不可能只生活在臆想的生活中,面對現實,是每一個人都不得不去嘆息一聲的無奈。
黑色的奇瑞慢慢駛出了蕘京市區,朝着環外路西面的地方行去。
少傑還沒有忘記當初阮驚天給他說的那句話,讓他在離開蕘京之前,再去見他一面。
少傑不知道阮驚天到底還有什麼要跟自己說的,每次少傑見到他,他都會和少傑說一些模模糊糊,讓少傑聽不明白,或者說糊塗的話來。
黑色的奇瑞下出蕘京市的外環路,不多時,便出現在了竹葉飄香的竹林間。
沒有像上次坐計程車來的那樣在靠近竹林時的地方停下,少傑長驅直入,等他開着車子來到竹園的大門口時,原本緊閉着的大門緩緩打開,似乎裡面的人早就預料到少傑會來一般。
少傑對此已經見怪不怪,將車子停在院子裡,走下車,便開到了從大門口方向朝他走來的秦孝翰。
“少爺,您來啦,老爺昨天還唸叨您了……”帶着微笑的聲音讓少傑如沐春風,聳聳肩曬然一笑,少傑跟着他朝竹樓走去。
同樣是在上到二樓的拐角處,一道顯得有些沒落寂靜的身影佇立在那裡。
下意識的頓住腳步,少傑彎腰朝老人恭敬的喊了一句:“福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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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來了……”背對着少傑的福伯轉過頭來,看着少傑點了點頭,然後讓過身子,等少傑走過之後回頭,卻發現身邊只是站着秦孝翰,而福伯,則如同上一次一般神秘的消失掉了。
搖頭苦笑一下,少傑對此已然有了一些免疫力。走到樓上的客廳,少傑的餘光掃到秦孝翰站在了門口的邊上,並沒有跟他走進來。
來到阮驚天的書房門前,少傑擡手輕輕的敲了敲門,然後口中道:“爺爺,我來了……”
“吱……”少傑的話音剛剛落下,他眼前的門便突然被打開。對此已經有了準備的少傑並沒有露出驚詫的眼神,而是臉色平常的走了進去。
裡面,阮驚天正坐在書桌前面,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書,像是在研究裡面的內容一般。
“坐吧……”目光沒有離開手上的書,阮驚天都也不擡的衝少傑說了一句,隨後又恢復到了少傑進門之前的模樣。
聳聳肩,少傑坐在了阮驚天的對面,也是這間屋子裡除了他坐着的那張靠椅外,唯一的一張椅子之上。
有些無聊,少傑的目光不住的在不是太過寬大的書房內來回看了起來。兩排竹子做成的書架上面,擺滿了一些看上去很古老的書籍。而阮驚天坐着的靠椅後面,則是放着一個長長的桌子,上面放滿了成摞的書,以及邊上厚厚的一摞白紙。
“咳……”一聲清咳響起,讓少傑猛然回神。收回目光,少傑看向阮驚天,卻見他已然收起了手中的書,正笑呵呵的看着他。
“爺爺……”見阮驚天看着自己,少傑下意識的喊了一句。
“準備什麼時候走呢?”看着少傑,阮驚天仍舊是一副笑呵呵模樣的問道。
少傑微微一怔,片刻之後才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後天吧……”
“後天?這麼快嗎?沒想到一個月這就過去了啊……”阮驚天嘆息了一聲,看了看少傑,似乎有什麼想要說,卻說不出來的話一般。
“怎麼了爺爺?”少傑疑惑的看着他,不解的問道。
“你……”阮驚天剛開口說了一個你字,語氣又是一頓,沒有了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