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城的脣角不由的微微的一顫,眼波流轉,斜睨而去:“你丫的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木沉霄一臉無辜的上前一步,攬住了她的腰身,足尖輕踏地面,已是輕羽般翩然而起,無聲的蕩向了皇宮內院。
若非是封羽將她私下打探皇宮內院侍衛換勤和一應佈防的事情告訴了他,他怕是還不知道她這火急火燎的夜闖皇宮的事情。
皇宮之中的兇險,絕不是她想象之中的那麼簡單。
否則,他也沒有必要隱忍這麼些年。
更何況,如今的鳳傾城是在爲他的事情涉險,他更加的不會讓她有着一絲一毫的危險存在。
就算是這個地方,他是如何的不願意出現。
木沉霄熟練在皇宮之中閃轉騰挪,極是輕巧的避過了皇宮之中的守衛,順着陰暗的死角之處,終於的隱入了後花園之中。
看着有些眼熟松柏,鳳傾城遽然的想起了那一次的皇宮宴會之上,那個帥氣的白髮左相莫亦然。
那一天,她就是在這裡邂逅了他。
如今垂柳依舊,清風襲人,站在這裡的心情卻是已然天翻地覆。
在那個時候,她是被木沉霄下毒挾制,逼不得已的合作伙伴。
如今,她卻是爲了他而甘願以身涉嫌,私入皇宮重地。
木沉霄沉斂的眸心之中,有着異樣的流光,如墨的眸子灼灼的看着被湖水繚繞的那處小島。
小島之上,燈火通明,卻是也顯得更加的淒涼。
鳳傾城的指尖環繞進他的掌心,十指相勾:“你的母親,爲什麼要獨居在那裡呢?”
木沉霄的手微不可查的微微一顫,脣角之上,淡出了一分涼薄之意。
“這個問題,只有她自己知曉了……”
“我聽他們說過,你也是有幾年沒有見過你的母親了……”
“她一直的對我避而不見……”木沉霄沉沉的一聲呼吸,聲音之中,越發的涼薄:“時間久了,我也就習慣了。”
他的眸光輕顫的轉首看向了遠處停泊的小船:“把你送到岸邊之後,你只能自己上去了,只是你要小心,她的身邊,有着兩名武功極好的侍衛守護,不要驚動了他們……”
寂靜的黑夜之中,輕柔的划水之聲也越發的清晰入耳。
鳳傾城似乎是有些緊張的握着獨木舟的兩側,臉色略顯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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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她只是做過遊輪和遊艇,像這樣的人工小舟還真的沒有做過。
就算是到加勒比海這樣清澈透明的水中度假,她也從來的沒有在那靜海之中劃過小舟。
骨子之中,對於水的恐懼,根深蒂固。
她的可憐兮兮的摸樣使得心情微重的木沉霄心情好上了許多,莞爾低笑:“你這是什麼意思?爲什麼這麼的緊張?原來你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鳳傾城乾乾的一笑,雙手緊緊的抓住了兩側的船舷。
“我小時候,和人家打架……然後被一羣人給按在了浴缸之中,險些的溺水,後來,我就留下了這樣的一個心理的陰影,只要是和水打交道,我就會莫名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