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然想要放過那萬嶽穿山獸一命,它執迷不悟,還想要殺你,自找死路,怪不得你。”蘇若邪騰飛在天空之中,衣袂飄飄,傲然而立,一股正直浩蕩之氣繚繞在其周身,讓人看了能讓人感覺到正氣浩然。
“我自然知道。”慕容憶長吁了一口氣,微笑道:“謝謝你,若邪,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慕容憶注視着蘇若邪,她突然發現,僅僅只是與蘇若邪在一起沒有幾天的時間,卻讓她感覺,彷彿兩個人真的認識了好久一樣,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
“當然可以。”蘇若邪欣然一笑,繼續道“有什麼好謝的,我也只是在一旁,只當是看戲而已,如今你心結已解,日後修行方能毫無障礙。”
“在我的記憶中,我一直都是儘量不殺生,儘管也許它們真的犯了錯,但是我覺得律法無情,人卻有情,你說我悲天憫人也好,婦人之仁也罷,我只是覺得,應該學會包容,包容錯,誰都有可能犯糊塗,知錯犯錯,纔是該殺,就像萬嶽穿山獸一樣。”慕容憶將視線從蘇若邪的身上移開,看向了遠方那一片茫然,前方一片昏暗,她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等着她。
“希望你能夠一直這樣想。”蘇若邪心中欣慰,慕容憶的內心是如此的柔軟,一想到此處,蘇若邪便泛起了些許心酸與自責,原來以前慕容憶是這樣渡過的,自己應該讓她難過許多次吧?
“慕容憶這孩子還真不錯。”許老在蘇若邪的腦海裡嘖嘖有聲地誇獎了起來,蘇若邪知道許老是不會隨便去誇獎一個人的。
“師尊,麻煩你以這萬嶽穿山獸的屍身以這三株紫雷神草,菩提石,血元子,無疆玉一同煉化出一件神器法衣來吧?”蘇若邪語氣很誠懇。
“哎呀,又把我這個老頭子當成苦力使喚了,我怎麼這麼命苦呀。”許老再度叫嚷了起來,似乎是被吳心子給傳染了,許老發現,在吳心子這樣跟蘇若邪這樣鬧的時候,雖然蘇若邪不理不睬,但是蘇若邪心中很溫暖。
能教蘇若邪的,許老已經教了很多了,接下來,許老心中已經又有了其他的計劃,所以他不想自己在蘇若邪心中形成一個威嚴的形象,不想讓蘇若邪認爲自己無法超過他,所以許老也在潛移默化中要讓自己師尊的威嚴形象坍塌。
因爲一個人若是心中對一個人有了敬畏,這是不好的,威嚴,對於蘇若邪這種聖皇人選來講,更是重要,蘇若邪現在身上的氣勢是跟許老在一起日益養成的心氣,對於許老,蘇若邪心中敬愛同樣還有敬畏,因爲許老是亞聖,而且如師如父。
就比如一些孩子在眼裡的父親教育之下長大,等他長大之後,即使他比父親強,成就比父親高,但是自小在父親威嚴依然還是會隱隱壓抑在他們的內心,許老與蘇若邪正是如此,他並不想控制蘇若邪,所以只能這樣做。
其實從很早開始,許老就已經開始逐漸以一種爲老不尊的形象中慢慢轉換了,從蘇若邪步入中千世界開始,許老就可以減少自己對於蘇若邪的威嚴感。
“總會苦那麼一陣子的,師尊,反正你閒着沒事幹,噹噹苦力也沒什麼不好的,等我什麼時候找一個煉器強者的時候,你就可以閒下來了。”蘇若邪哈哈一笑,對於許老的行爲,感覺多出了幾分老頑童的可愛。
“你是要煉製給誰的?”許老帶着幾分老不修語氣奸笑着。
“諸葛雨璇。”蘇若邪灑然一笑,淡淡道:“她爲我南征北戰,立下無數汗馬功勞,當日在乾州天城,本就是一場錯,她不說不想承認,我也毫無辦法,她既然想要幫我,想得到我的認可,我自然不會置她於不顧。”
“而且菩提石明智啓靈清神醒腦的奇效,血元子更是療傷重寶,無疆玉更是帶着一股太古將軍的氣勢,配合着三珠紫雷神草,以雷霆之勢醞之,自可增加諸葛雨軒在三軍之中的威嚴氣息,音萌不合適,而且總不能一直麻煩師尊爲我練器,前幾天我都在凝練鬼毒脈,這幾天卻是可以好好觀摩一番了。”
“嗚嗚嗚,可憐我這把老骨頭了”許老又開始假惺惺地裝可憐。
“師尊,等我找到一個煉器強者,你就不用這般辛苦啦,哈哈哈。”蘇若邪再度忍不住笑了出來。
“放屁,你當亞聖是路邊上的土疙瘩麼?一個亞聖所煉製出來的法寶,可比得上一些所謂的神級的煉器強者都還要強。”許老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貓,尖叫了起來,朝着蘇若邪劈頭蓋臉道:
“在整個大千世界,煉器之術超過我的不過百人,除非你能找到亞聖‘歐治子’的傳人爲你煉器方有可能勝過我!”
“歐治子!”蘇若邪倒抽了一口氣,這一位可是太古時期的煉器鼻祖啊,雖然只是亞聖而已,但是他的煉器手段,尤其是鑄劍之術,天下獨一無二,是整個大千世界公認的。
同樣也有幾名與歐治子齊名的人,但是許老不提他們偏偏提歐治子,其中自然必有深意,蘇若邪也知道如今自己還沒有資格知道大千世界的太多事情,只要時機一到,自然會知道,想太多也是無用。
“找個地方坐下吧,這幾天時間也讓慕容憶那小丫頭探索一下‘虛空陽龍甲’在這當中還是有許多妙用的,若是能夠運用自如的話,以她的實力也能與無劫陽神、陰神一戰了。”許老的言語間,顯然對於自己所煉製出來的法寶極爲自信,要知道許老這麼多來人,集百家之所長,雖然出身於小說門,但是此時赫然已是一個大雜家了。
萬法歸一,一法通則萬法通,所以許老的煉器手段雖然稱不上絕字,卻也是能夠稱得上好字了。
“憶兒,這幾日你便好好熟悉一下‘虛空陽龍甲’,我再煉製出一件神器法衣來給諸葛雨璇。”蘇若邪直接道。
“諸葛雨璇,就是那一位爲你打下江山,成爲大蘇皇朝開國以來第一女巾幗,人稱‘女諸葛’的諸葛雨璇?”慕容憶沒想到蘇若邪竟然會在這種時候想到自己的臣子。
“是,大蘇皇朝能有進入,諸葛雨璇功不可沒,她南征北戰,久經沙場,有一件重寶護身,我也放心許多。”蘇若邪沒有掩飾自己對諸葛雨璇的關心。
“難怪在你身邊能夠聚集那麼多的能人,士爲知己者死,能有你這麼一個對他們如此愛護的皇帝,也難怪他們那般敬愛你了,我爲你護法便是了。”慕容憶揮揮手,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樣子,蘇若邪咧嘴一笑,笑得極爲溫柔,讓慕容憶不由得心中一蕩。
“難怪會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他,生得這麼好看做什麼,還好我長得也不比他差。”
蘇若邪自然不知道慕容憶的小心思,找了一處較爲偏僻的巖洞,這巖洞是位於一個巨大的深淵,這個深淵是被人以大神通轟出來的一個佔地兩千裡,深有千里的一個大坑,顯然也是一名實力極爲不俗的強者所打出來的效果,因爲蘇若邪還能夠堅定地感受到,這深淵之中,還徘徊着這一名大千世界的神人那一股守護三千世界的拼死意念所發出的一擊。
在接近深遠底部百里的地方,就是巖洞所在,這樣的巖洞在地步比比皆是,可能是大神通擊殺出去的瞬間,能量逆流亂竄所導致的,蘇若邪沒有多想,便與慕容憶進去了。
既然要全心全意見許老如何煉器,蘇若邪自然也不敢分身,雖然可以靈肉雙控,但這是鬼幽仙域,不是大千世界,自從知道了不破毒蛟的記憶以後,蘇若邪便知道了,這鬼幽仙域還有許多如今自己不可力抗的存在,所以不由得他不小心。
進入巖洞之內,這一個巖洞深有千丈,千丈距離,蘇若邪與慕容憶兩個人瞬息便到,這個巖洞是所有巖洞中最小最不引人注目的,直徑只有三丈左右,算是極爲狹窄的,突然這個場景讓蘇若邪想起當日在風鷹崖的狀況,這裡同樣只能容得兩人並肩而走。
“我們兩個在風鷹崖的時候,比起這裡還要小了許多,同牀共枕一年,那一年我才七歲,你二十歲,也算是少夫老妻了,哈哈哈。”蘇若邪言語間多出了不羈,自然而然地便一手摟住了慕容憶的纖腰。
“那是以前的我,不是現在的我。”
慕容憶臉蛋浮起兩抹緋紅,腰肢一擺,將蘇若邪的手生生震開,很快的一拳就朝着蘇若邪的小腹打去,蘇若邪化拳爲掌,將慕容憶的拳頭抓住,慕容憶剛剛只是地身兩星的境界,比起蘇若邪地身的巔峰差遠了,自然敵不過蘇若邪的力量,反抗了幾下無果,便也不抗拒了,鬆開自己的拳頭,兩隻堪稱完美的手牽在一起,不知不覺,十指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