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子他個狗日的後臺硬,又被釋放了出來,所以現在就找老子尋仇來了??
他娘賣個西皮的,要尋仇就他孃的來明的唄,整他孃的暗的,算啥本事呀??
老子最討厭這玩陰的,真是日他仙人個闆闆的?
想着,王木生又是心想,格老子的,看來這次老子是凶多吉少了?既然是找老子尋仇的,那麼這幫狗日的一定會將老子往死裡整??
他娘賣個西皮的,這幫狗日的還真會挑時間,這大晚上的,老子突然失蹤,也沒得哪個曉得,看來這次是死定了??
格老子的,老子好不容易纔逃回了青川縣,在曾局長的幫助下,老子才重獲自由,本想好好地活一回,結果沒想到老子竟會落得這麼一個下場,真是他娘賣個西皮的!?
他孃的,老子都想好了,這次聽曾局長的,去當兵,然後隊伍後當一名人民警察,爲民除害,結果卻是……?
看來還是鷹哥說得對呀,世事難料呀??
不過,死就死吧,我王木生要是真死了,也沒啥好遺憾的了,反正女人也睡了不少,該享受的生活老子也享受過了,不過……?
唯一遺憾的就是,老子沒能給妍妍一個好的結果,要是老子今晚被整死了的話,估計也沒得哪個去告訴妍妍,老子死了,這樣的話,恐怕是會耽誤了妍妍的終身大事……?
格老子的,還有個遺憾就是……老子還沒搞明白,欣欣姐究竟是喜歡我,還是她真的就那麼好呢??
至於……範琪嘛……也沒啥,反正老子才認識她,跟她也沒啥瓜葛,再說,恐怕老子早晚也會辜負她奶奶那片誠意??
還有就是……格老子的,要是老子今晚死了的話,那麼……也就沒法再跟五哥和鷹哥見面了……?
最最遺憾的恐怕就是……姑媽不曉得我是咋個死的?我還想着等將來混出來了,在市區買了房子,將姑媽接出來享享福呢,因爲姑媽將我拉扯大,確實是太不容易了……?
想着這些,貌似王木生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因爲他自個曉得,現在他被囚在了麻袋之中,根本就無法動盪和反抗,要是掙扎的話,恐怕反而會招來莫名的毆打??
這樣被蒙在麻袋之中,遭人莫名地毆打一通,都不曉得是咋個回事,更不曉得是哪個王八蛋打的,所以沒有這個必要去掙扎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呆在麻袋之中,保持冷靜和保存體力,這樣的話,沒準還能有機會更好地還擊。?
隨後,王木生又在心裡默唸道:吳良呀,你個龜兒子的莫怪老子了哦,雖然老子許諾要將你的墳遷出來,但是現在老子自己都性命難保了,所以也就顧及不了你了。不過這樣也好,老子很快就可以來陰曹地府陪着你個龜兒子的一塊兒抽菸了……?
正在王木生默唸到這兒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信哥,人帶回來了。”不遠處有人在說話。?
“沒有抓錯人吧?”?
“沒有。放心吧,信哥,我們跟蹤他很久了,不會抓錯人的。”?
“那有沒有被人發現呀?”?
“也沒有。信哥,難道我們辦事你還不放心麼?我們潛伏了那麼久,就等着到了大晚上,大街上鬼影子都沒有了一個,我們才動手的。”?
“那就好。”那個被稱作信哥的中年男子迴應了一句,然後背手在身後,踱步到了麻袋前……?
被稱作信哥的中年男子低頭看了看麻袋,不覺皺眉一怔:“呃?這小子怎麼在麻袋裡不動盪呀?聽那個三個日本人說,這小子很能打的呀,很有本事的呀,以他的性格應該會有所反抗纔是呀?難道這小子這麼鎮定,居然在麻袋中睡着了?”?
王木生在麻袋中聽着,忽地一怔,草,格老子的,他娘賣個西皮的,日本人?難道是藍田幫會找來了中國??
麻痹的,不是吧?藍田幫會的居然這麼牛X?竟是尋來咱們中國青川縣??
這麼說來……鷹哥沒事吧?他沒有被殺吧??
王木生正這麼地想着,忽地,那個叫信哥的中年男子下令道:“阿峰,你打開麻袋,讓我看看你們有沒有抓錯人?”?
“是的,信哥!”那個叫阿峰的小弟忙是大步上前來。?
就在阿峰要打開麻袋的時候,忽地,另外一名小弟忙是上前道:“峰,小心點兒!沒有綁住那小子手腳的!”?
聽着,阿峰警惕地愣了一下眼神,然後扭頭看了看信哥:“信哥,那……”?
“那你們一起吧,把他的頭放出來吧。”信哥說道。?
“好的,信哥。”?
於是,阿峰從身後摸出了一把匕首出來,小心翼翼地在王木生頭部那兒在麻袋上劃開了一道口子出來……?
隨後,王木生的頭部總算被放了出來。?
王木生將腦袋伸出麻袋後,就是一陣氣喘,長吁了一口氣:“呼……”?
跟着又是呼出了一口鬱氣來:“呼……”?
信哥見得王木生這小子竟是如此鎮定,都不看他一眼,只顧換氣,他倒是也沒氣惱,只是緩緩地掏出了一張相片來,默默地對照了一番王木生和相片中的那人的模樣……?
好一番對照後,信哥初步判斷,應該是沒有抓錯人??
事實上,也的確沒有抓錯人,王木生正是日本藍田幫會要找的人。?
只是王木生沒有想到,藍田幫會的人竟是這般的牛x,貌似無處不在似的??
他心想,格老子的,老子都逃回了咱們這個偏遠的小山城,沒想到他們藍田幫會的還能找到老子……?
初步確認沒有抓錯人後,那個被稱作信哥的中年男子一邊緩緩地將照片收回口袋,一邊打量了王木生一眼:“你就是周志安?”?
忽聽那個叫信哥的這麼地一問,王木生擡頭瞧了瞧他,淡定道:“沒錯,老子是曾在日本人用過周志安這個身份。”?
聽得王木生承認了,那個叫信哥的男子不由得歡喜地一笑:“嘿!那就對了!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王木生又是淡定地瞧了瞧那個叫信哥的男子:“聽口音,你也是青川縣人?”?
“沒錯。”?
“那麼說來……你們是在替日本人賣命?”?
“嘿。”那個叫信哥的男子淡然一笑,“算是吧。也算是買賣吧,誰能給我錢,我就替誰賣命。”?
趁機,王木生說了句:“可是你別忘了,你可是中國人!”?
“哪有怎麼樣?”?
“不怎麼樣。”王木生回道,“我只想提醒你而已,你是中國人,希望你回顧一下歷史,看看他們那些日本豬以前都在我們中國的領土上做過啥?”?
忽聽王木生這麼地說着,那個叫做信哥的男子不由得愣了一下眼神,然後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王木生:“你說的那些,我也曉得。但是現在時代不同了,早已是和平年代了,所以現在講究的只是買賣,商業時代,能賺錢就好。如果日本人給你100萬,要你去辦一件事,難道你說不辦?”?
聽了信哥這麼地說,王木生淡淡地一笑,回道:“100萬老子肯定收,但是事情不一定辦。因爲他們是日本人,老子是不會替日本人辦事的。錢是大家的,又不屬於日本人的,幹嗎不要錢呢?”?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說,那個叫信哥的男子又是愣了愣眼神,又是若有所思地打量了王木生一眼:“你就那麼仇恨日本人?”?
“不是仇恨。”王木生回道,“而是不能忘記歷史。如果有人告訴你,你的爺爺奶奶甚至你的爸爸媽媽都曾被日本人所害,那麼你還會跟日本人做買賣麼?儘管如今早已是和平年代,但是‘和平’二字就能掩蓋一切麼?”?
又聽了王木生這麼地說,那個叫信哥的男子再次愣了愣眼神,又是若有所思地瞧了瞧王木生,忽然問了句:“他們日本人爲什麼要找你?”?
“很簡單,老子曾經在日本殺死了二三十個日本人。不,應該說是曾經殺死了二三十頭日本豬。所以他們自然是不會放過老子。”?
“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可以不信。”王木生回道,“但是,如果你還是中國人的話,你就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跟那幾個日本人單獨解決彼此的恩怨,咋樣?”?
忽聽王木生這麼地說着,那個叫信哥的男子愣住了,怔怔地看着王木生……?
良久之後,那個叫信哥的男子忽地問了句:“你爲什麼要殺死那麼多的日本人呢?”?
“這個……”王木生皺眉想了想,“怎麼說呢?對了,信哥是吧?”?
“對。道上的兄弟都給我面子,叫我一聲信哥。”?
“那好,既然信哥是道上的人,那麼我也不妨直說了。坦白說,我曾經也是道上混的,我也殺過黑道的人,我蹲過監獄,也越獄過。”?
在王木生說道這兒的時候,信哥不由得一怔,睜圓着雙眼珠子又是打量了王木生一眼:“你就是2年前被通緝的那個王木生?”?
“是的。那就是我。”?
見得王木生這般淡定地回道,那個叫信哥的男子有些敬佩地瞧了瞧王木生,不由得一笑:“嘿!原來是生哥,怪不得你如此淡定?坦白說,我阿信誰都不服,最服氣的就是你生哥!真的!看到那通緝令,我還特意去網上搜了一下你的資料,你好像是18歲那年越獄的,今年應該才20吧?”?
“是,沒錯。”?
那個叫阿信的男子聽着,更是歡喜地一樂,然後忙是崇拜道:“生哥,你還是跟我說說,你爲什麼殺了那麼多的日本人吧?”?
“好吧。”王木生回道,“那就從越獄後說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