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李爺爺與小青

“李爺爺,爲什麼一定要用抱雞母?”羅亮非常認真的問。

李爺爺沉默了一會,說道:“羅老二,你們兩個來我的臥室,給你們看一樣東西。”

羅亮和羅老二彼此對視一眼。李爺爺會告訴他們什麼秘密呢?

兩個人一走進去,本是炎熱的下午,但李爺爺的臥室卻出奇的涼快,地面也出奇的乾淨。

李爺爺打開一把銅鎖。銅鎖鎖在一個色彩斑駁的的花木櫃子上。

羅亮走過去,感覺到櫃子裡面在颼颼的向外冒着寒涼氣,就好像裡面裝着的是冰塊,這個櫃子,就好像一個大的冰櫃。

難怪一進門,李爺爺的房間裡就特別的涼爽,跟外面判如兩個世界。

這櫃子裡究竟裝着什麼東西?

李爺爺說道:“我老了,日子也不多了,這個秘密是要告訴你們年輕人的。”

他打開櫃子,羅亮和羅老二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裡面,是滿滿一櫃子的蟒蛇皮。

“每一年的小青褪了皮,我都去把它收集起來。這東西神奇得很,冬暖夏涼!”李爺爺的手摩梭着蛇皮,上面有晶瑩的鱗片,竟然沒有異味。那蟒蛇是有很大的異味的,但它褪下的皮居然沒有異味。

蛇皮上的鱗片觸手堅硬,有如鐵片。

羅亮和羅老二靜靜的看着老人,等待老人說出他的秘密。

李爺爺說:“去堂屋吧,坐下來說,一邊喝茶!”

原來李爺爺年輕的時候,有一次家養的母雞老是想‘抱雞窩’。母雞抱雞窩就是想孵化小雞崽,那就不能再生蛋,成天也不想吃食,就是到處咯咯的叫,咯咯的翻窩。即使窩裡沒有蛋,它一進去就不會出來,蹲在裡面做出孵小雞的樣子。要讓這母雞‘清醒’過來,就是下大雨的時候把它捆起來,扔在大雨中淋。有句俗話,抱雞婆蹲雨天壩——精靈(經淋)。

李爺爺就把這母雞的兩隻腳捆起來,扔進大雨中,折騰了幾次,根本沒用,這雞想孵化小雞的慾望不但沒有被治住,反而更加的厲害。

夏天晚上,李爺爺幹了農活回來,發現這雞母還在戀窩,一氣之下,就把這母雞扔進了水庫,自己也跳進水裡洗澡。

那母雞在水裡想上岸,被李爺爺一陣撲騰,呱呱的叫着飛進了深水區域。李爺爺也不去管它,洗完澡上岸,卻發現這水中的母雞不見了,水面漂浮着幾片雞毛。

當時水庫周圍沒有別人,那母雞就這麼神奇的消失了。

李爺爺大爲驚訝,他家裡的雞餵養得多,他人也好奇心重,就把家裡的另外的一隻抱雞母也抱過來扔進水裡,這次他多了一個心眼,用調魚的大鉤子在雞的羽毛上彆着,他以爲水庫裡有百年的大魚吞食了先前的雞,這次想用它來釣魚呢。

結果,他等了半個小時,釣起來了一條大蟒蛇。當時把他嚇得魂飛魄散,丟下繩子就跑回了家。

他回到家,把事情告訴了他的哥哥。他哥哥一聽高興得跳了起來,說趕快去弄啊,那蛇肉可好吃呢。當時房前屋後蛇多,都是吃老鼠青蛙的菜花蛇,沒有毒,也不興換錢,人們逮住蛇就打死,要麼挖地三尺埋掉,要麼煮來吃。

他哥哥什麼東西都吃,老鼠肉,貓肉,蛇肉,狗肉,都敢吃。

等到哥倆趕到水庫邊,繩子魚鉤和母雞都沒影了,順着水庫邊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有發現,哥倆只好回來。

過了幾天,李爺爺還是不死心,有空就在水庫邊逛蕩。那時侯水庫邊全是高大的桉樹柏樹桑樹,樹下都是長長的茅草,茂盛陰涼。不象現在是光頹頹的一片,一點點小草,一、兩棵長不高的小樹。

在茂密的茅草叢裡,李爺爺居然發現了那條蟒蛇,不過已經是奄奄一息,快要死了。魚鉤卡在它的脖子上,因爲有倒鉤,它吐不出來,傷口就在裡面發炎化膿。

李爺爺麻起膽子碰一碰蟒蛇,發現它並不攻擊他,眼睛還流露出令李爺爺傷感的表情,於是李爺爺用一根小棍子幫它把魚鉤挑了出來。那魚鉤是專用來在大水庫裡江河中釣大魚的,鉤整個有小孩子的巴掌大,也很沉重,形如鐵鉤,也很好挑出。

那蟒蛇好像知道李叔叔是爲了幫它,從頭到尾居然很配合,取出鐵鉤後,那蟒蛇在李叔叔的身邊停留了一會,很有靈性的挨在人的身邊,然後就滑進了茂密的草叢中。那時它的身子只有小兒的手臂粗細,長也不過十米左右。但它的嘴巴張開卻大得驚人。

從此後,李叔叔跟這蟒蛇居然建立了友誼,他也喜歡上了養雞,一邊是自己要吃,一邊是爲了餵養水庫裡的蟒蛇。因爲蟒蛇一身都是青色的,他就叫它小青。小青在李爺爺的教導下,好像聽懂了他說的話,從不出來害人,還救過院子裡落水的小孩子。

每一年,小青褪掉的蟒蛇皮,李爺爺都會把它收集起來,這蟒蛇皮剛開始還不知道它的作用,隨着小青的長大,它的蛇皮也變得越來越有神奇的作用,比如在夏天裡散發出涼意。還有,這蛇皮令老鼠蟑螂小貓小狗蝨子跳蚤還有其他的蛇類都不敢進入李爺爺的房間。李爺爺種的糧食,就是堆在地上,也不會有老鼠來偷食。

所以,在水庫裡撲魚,只要帶一隻抱雞母,萬一有威脅,把抱雞母扔進水裡,那小青就會停止攻擊,表現出友善。

臨走,李爺爺取出兩條長長的蟒蛇皮,用袋子裝好,羅亮和羅老二一人一條,他說道:“要是你們兩個夠膽量,晚上下水庫去洗澡,或者撈螺螄貝殼,系一點蛇皮在身上,那小青只會跟你戲水,絕對不會傷害你,它也很頑皮的,不過身體不好水性不好的人,也抗不住它的玩鬧。”

羅亮和羅老二告別李爺爺回來。羅亮問羅老二:“二哥,情況瞭解清楚了,你打算怎麼做?”

“用鐵鉤綁在抱雞母身上,把小青抓了,纔是真正一勞永逸的事情!”羅老二說。

“呵呵,李爺爺要知道,會被活活氣死的,你看他說起小青,就好像說起他自己的孩子,他喂這麼多雞,多半是爲了喂小青的!”

“那你說怎麼辦?”羅老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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