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王木生這麼地說着,嚇得楊隊長一個哆嗦,激靈地瞧着他,哀求了一句:“你還是乾脆一槍打死我吧,!”
“草,格老子的,就算你叫我太公,你太公我也不會滿足你的要求的!”
“……”楊隊長徹底無語了。
隨即,王木生也不理會他了,忙是看了看手機是否有信號?
這正好是在蛇尾山的山頭上,手機不但有信號,還是滿格信號,於是他立馬就給曾局長撥去了電話……
曾局長是在昨天進旮旯村,然後從雙龍山下山後,忽然覺得王木生是個人才,想培養他,想先送他去當兵,所以就找他談了這事,也就給他留下了他的手機號給他,方便以後聯絡。
待電話接通後,王木生就立馬向曾局長說了今日個這事,然後將地點啥的,都告知了曾局長。
電話那端的曾局長聽得永豐鎮派出所竟然存在着這樣的警務人員,他自然是氣憤不已,但他只對王木生悶聲地說了句:“我知道了,你在那兒等着,我們縣公安局會直接派人過去。”
“……”
王木生默默地守在這樹林中,苦等了大約2個多小時後,終於瞧見了曾局長親自率領了一隊人馬趕來。
永豐鎮派出所的吳所長則是緊隨在曾局長身後。
一干人等來到了樹林中,瞧着這一幕,見那個楊隊長被捆綁在樹上,王木生默默地守在一旁,一個個都有些吃驚,。
王木生見曾局長來了,他小子忙是站起了身來。
俗話說,做賊心虛。
此刻,楊隊長也不敢看他們,只是默默地低沉着頭。
曾局長瞧着,心中怒火直冒,但他還是壓制住了,只是扭頭衝身旁的吳所長嚴厲責問道:“吳所長,請問王木生這位小夥在你們派出所有案底嗎?他究竟犯了什麼大罪?又是誰批准能當場開槍擊斃他的?”
忽聽曾局長如此嚴厲的質問道,吳所長被嚇得一陣虛汗,然後慌是吞吞吐吐地回道:“曾局長,我……我……我我真不知道這事!楊隊長他、他他他……他沒有向所裡彙報過這情況!”
“那你是幹嗎吃的?”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見吳所長結結巴巴地、我我我我地半晌,說不出一句整話來,曾局長則是嚴厲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言道:“行了,這事一會兒再說!還是先勘察現場吧!”
說完,曾局長衝對面站着的王木生問了句:“你之前在電話裡說,你就是以前在鎮上得罪過劉剛鎮長的兒子劉明,對吧?”
“嗯。”王木生忙是點了點頭。
見得王木生點頭了,曾局長忽然有些氣急地大喊了一句:“小李,過來錄口供!”
“好的!”幹警小李急忙上前來,一邊掏出了本和筆來……
隨後,曾局長說了句:“先把我剛剛問的這句記上。”
“好的!”
然後,曾局長又是衝王木生問道:“你在電話裡還說,之前,楊隊長就帶着兩位幹警進旮旯村找過你,對吧?”
“是的,。”王木生回道,“那事,當時還有唐主任和劉幹事、李幹事在場,他們都可以替我作證。不過現在,劉幹事死了,李幹事瘋了,但唐主任還可以替我作證。”
“嗯。”曾局長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又是問道,“今天早上在這山頭上相遇,是不是楊隊長拔槍就衝你射擊?”
“是的。”
“那路邊死的那位,是不是因爲你惶急之下,閃身躲開了,正好他捱了子彈,誤死了?”
“是的。我當時看情況不對,就一個激靈,扭身就鑽到了樹林中。”
“然後楊隊長就闖進樹林來追殺你,對吧?”
“是的。所以我爲了活命,就用飛刀扎傷了他,最後制服了他。”
“……”
待王木生這邊錄完口供後,曾局長便是朝捆綁在樹上的楊隊長走上前去了……
跟着錄口供的小李幹警忙是跟了上去。
曾局長在楊隊長面前緩緩地蹲下,然後瞧着他,問道:“是誰指使你來殺王木生的?”
面對着曾局長的親自審問,這楊隊長也只好老老實實地招了,回道:“劉剛鎮長。”
聽了楊隊長如實招了,曾局長皺眉愣了愣,然後問了句:“那去年瓦屋村那宗命案是不是也跟你有關呢?”
“沒有,。”楊隊長忙是一口否認。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曾局長嚴厲地瞪着他。
“可……可以沒有嗎?”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劉剛鎮長心裡也清楚!今天上午劉剛鎮長已經被檢察機關依法拘捕了,你若是不招,他那邊也會招的!”
忽聽曾局長這麼地說着,楊隊長忽地傻眼了,像是晴天霹靂一般,好是一陣目瞪口呆,然後忙是回道:“那有!去年瓦屋村的那宗命案也是劉鎮長指使我乾的!”
“他給了你多少好處費?”
“2萬,還有兩條大中華,還有帶我去縣城的舞廳耍了一次。”
“在舞廳都耍了什麼?”
“女人。”
“除了女人呢?”
“還是女人。”
“那這次劉剛鎮長指使你殺王木生,承諾給你什麼好處了呢?”
“事先已經給了我5000,事後他說再給1萬,外加兩條大中華,還帶我去舞廳耍。”
“……”
審問過後,曾局長一聲令下:“將他帶走!”
隨即,兩名幹警人員忙是上前來,將楊隊長從樹上鬆綁,然後就給銬上了手銬……
這時候,王木生忙是從曾局長上前來,問道:“曾局長,我的玩伴就這樣白白死了麼?”
曾局長忙是扭身面向他,回道:“當然不會,。犯人不是已經帶走了麼?”
“那……”
“你等一下。”曾局長忙是說道。
然後,他叫了一聲:“吳所長!”
吳所長聽得,忙是上前來:“您說,曾局長。”
“你說說,被楊隊長開槍誤死的那個小夥怎麼處理?”
“嗯……”吳所長吱吱唔唔地皺了皺眉頭,想了又想,“我想……他厚葬那天,我們全所的人給披麻戴孝。”
“還有呢?”
“還有就是……所裡經費不是富裕,不知道賠償多少合適?”
“至少不能少於10萬。不夠就從縣局撥。”曾局長回道,然後嚴厲地說了句,“你們所需要嚴厲整頓了,包括你!”
聽得曾局長這麼地說着,吳所長忙是點頭道:“是是是!”
“別隻知道是是,你這個所長也到頭了!”曾局長又是嚴厲說了句,然後話鋒一轉,“好了,我們還是一起親自送死者回家吧!”
“……”
隨後,由四名幹警人員擡着吳良的屍體,曾局長親自領隊,一同前往了旮旯村。
此刻,跟在曾局長身後的王木生,心裡很不是滋味,他一直在責怪是自己害死了吳良,但他又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這種內疚?
一會兒,等進村後,村裡人瞧着這等隊列,一個個都前來看熱鬧,。
當他們瞧清擡的是吳良的屍體後,一個個都議論紛紛,猜測不斷……
這時候,王木生瞧着村裡人,他一直沒敢擡頭,因爲他內心一直在內疚是他害死了吳良。但是這種內疚,他又不好意思說啥。
……
這時候正是晌午時分,村裡人基本上在家吃午飯,或者是坐在門前的屋檐下乘涼。
吳良他爸好像是剛吃過午飯,這會兒正坐在堂屋門前的臺階上吧嗒地抽着菸捲兒。
當他爸忽然瞧見村道上有一對人馬朝他家這方走來時,他爸不由得驚奇地站起了身來……
忽然,村裡的一位小男孩忙是搶先朝吳良家跑來了,到了吳良他爸跟前,忙是說道:“吳伯伯,吳良哥死了,他們送吳良哥回你家了。”
“啥?!!”吳良他爸猛地一怔,“你說啥?!!”
這時候,吳良他。媽聞聽後,就見她惶急邁步出了堂屋的門檻來:“二娃子,你剛剛說啥?!!”
“我說,吳良哥死了,他們送吳良哥回你家了。”
“啥?!!”隨着這聲震驚,吳良他。媽的眼淚就唰唰地落下了……
隨即便是‘噗通’一聲,吳良他。媽就當即跪倒在了地上,然後便是‘哇’的一聲痛心地哭出了聲來,悲慟地哭唱道:“我的個娃呀……你一早出去……還好好的……啊嘎嘎……你現在咋就……”
吳良他爸見他。媽這就哭上了,他爸便是說道:“你現在急着哭個啥呀?還不曉得二娃子說得是不是真的呢?”
“……”
一會兒,當曾局長領着那隊人馬漸漸走近,吳良他爸瞧清擡的真的是吳良後,只見他爸雙眼一瞪圓,然後也是‘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了……
曾局長見得吳良的父母雙雙都痛心地跪倒了,他忙是上前去,誠心地在吳良的父母前當即跪下,以深表歉意和愧疚……
吳所長見曾局長忙是前去下跪了,他也忙是跟了上去,也是當即就在吳良的父母前跪下了,。
王木生見得他倆都跪了,他也忙是上前去,當即跪下。
這時候,更是圍滿了村裡看熱鬧的人。
此時此刻,一個個都默默無語的。
唯有吳良他。媽在那兒痛心哭着……
他爸雖然痛心地跪倒了,但畢竟是男人,所以倒是沒咋哭,當然,眼眶裡還是有淚水在打轉。
王木生跪在那兒,內疚地、偷偷地瞄了吳良他爸一眼,然後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吳叔,對不起!我……我今日個不該叫吳良陪着我去鎮上!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不會死去!”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吳良他爸就是怒氣地給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
王木生只是默默地受着,半點兒還手的心念都沒有,因爲他內心已經很內疚了,別說挨一巴掌,就算挨兩巴掌,十巴掌,他都接受。
但見得吳良他爸動手打人了,忽然一箇中年男子從人羣中衝了出來,慌是上前去,從他背後一把給抱住了他:“老吳!冷靜!已經是這事了,你總得聽人家木生把話說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