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瑜飄對這種說法深以爲然,看蘭花的目光帶着滿滿的愛意。任誰能想到三十多歲的司馬親王竟然會忽然如此鍾情起來?
席間,司馬瑜飄還頻頻給蘭花夾菜,像極了愛在濃情處的新婚小夫妻。羽心記得,上次在親王府吃飯的時候,他還沒這副樣子呢!看來蘭花這兩次的受傷,讓他更加看清楚了自己的心,知道什麼纔是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
羽心再看看自己吃的滾圓的小肚瓜,還有一直伺候自己吃飯的奕尋,覺得自己纔是最幸福的。在這個年代,別說奕尋是一國太子了,就是普通人家的丈夫能給妻子夾菜都算是好男人了。奕尋每次吃飯都盡職盡責的剝皮剝殼、挑刺去骨,任勞任怨,並且樂在其中。這樣的好男人,在男女平等的現代都難找,更何況這個男尊女卑的古代呢!
看看蘭花,能遲到司馬瑜飄給她夾得菜都已經感動的不要不要的了。
飯後,奕尋帶着羽心離開。他們沒有乘馬車,而是奕尋抱着羽心,漫步在回去的路上。
馬車不遠不近的跟着,給他們足夠的空間。
羽心在他的懷中昏昏欲睡,因爲他走路的速度恰到好處,羽心的感覺就像是在搖籃裡面一樣舒服。
奕尋拍拍她的頭:“想睡就睡吧!”
“可是我不想睡,你知道的,我根本不用睡覺。”
“可我見你眼皮都要睜不開了。”奕尋把她舉起,平視她的眼,然後忍不住用鼻子碰了碰她的。
“嗯,那也不睡。就是這種感覺太過舒適,讓我眼皮子都忍不住跟着放鬆起來。”
說着,羽心忍不住眯着眼睛笑起來。
奕尋也笑,乾脆把她塞進自己的衣服裡面,生怕她被凍着。
奕尋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做,羽心也已經習慣了。身體距離彼此更近,更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進宅子大門的時候,羽心猛然想起來什麼。“糟糕,今兒沒去看司馬瑾賢。”
“沒去就沒去,他一天到晚的霸佔着你!”提起司馬瑾賢,奕尋就不開心。
“他這不是有病嗎!我也煩他,可沒辦法,總不能讓他死了。走,直接去他那邊先看看吧!”
奕尋雖然不願,但也知道事情由不得他胡來,只得抱着羽心往司馬瑾賢那去了。
果然,司馬瑾賢還沒有睡,雖然沒像以前那樣嚷着要見羽心,卻是眼巴巴的站在院子裡面,眼睛盯着大門口,就是在等羽心。
奕尋抱着羽心出現的那一刻,他眼睛越發的亮了。
讓羽心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翻了個白眼。“司馬瑾賢,天不早了,你該睡覺了。”
“哦,我知道。可今兒沒看見你,我睡不着。”司馬瑾賢直接無視了奕尋,只看着羽心。
“我不可能每天都來,你就不能做你自己的事情嗎?”羽心努力壓制這自己的情緒,纔沒有對司馬瑾賢大喊大叫。
“爲什麼不能每天來?我們都住在一起,可以每天見面的。”
“你說話注意點兒,什麼叫你們住在一起?”奕尋不爽極了。
“我們住在一個大宅子裡,我說錯了嗎?”司馬瑾賢看向奕尋,眼底閃過殺意。
“哼!”奕尋也是想弄死他,但他們都只能忍着。一個是弄不死對方,一個是不能弄死對方。總之,都十分憋屈。
“行了,現在也看見我了,去睡吧!”羽心想趕緊把司馬瑾賢給打發了纔是。她在奕尋懷裡,能感覺到他心情的不快,她不希望奕尋不開心。
“羽心,時間還早,你能再陪我說會兒話嗎?”司馬瑾賢往前走了一步,可憐兮兮的請求。“我保證只有一小會兒就夠了。”
“唉,你想說什麼?”羽心嘆氣,還是答應下來。
“呃,什麼都行,你說我聽着。”
“哦,那我說了。你一個大男人,不要一直粘着我,要有自己的正事兒。”羽心覺得,她想說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什麼正事兒?我不知道,你教我。”
“總之別粘着我就行,劈柴、挑水什麼的都行。”
“劈柴、挑水好累哦,還沒意思。”
“你以前不也做了,怎麼現在又怕累了?”羽心呲之以鼻。
“那他怎麼不劈柴、挑水呢?”司馬瑾賢指着奕尋的鼻子,不過一下就趕緊放下來了,生怕會被揍。
“奕尋有其他事情要做,而且這宅子裡面都是他花錢僱來的人,自己自然不用做這些事情了。”
“那我也不用做,我爹不是給你們很多銀子了嗎?”
“好吧。”羽心聳肩,凡尼上仙的確給了不少銀子。“那你不用做了,隨便你。”
“羽心,你找其他事情給我做好不好?”
“你能做什麼?劈柴、挑水都做不好!”羽心也不明白,司馬瑾賢怎麼就和劈柴、挑水糾結起來了。
“你不讓我做,怎麼知道我做不好?”
“那你去廚房做飯吧……”剛說完,羽心就後悔了。“不行,你會把廚房給燒了的,我再想想。”
“羽心,我可以做管家。”
“司馬瑾賢,你在打什麼主意?”奕尋聽着不對勁,怒問。
“我能打什麼主意?我就覺得做管家挺好的。”
“我的宅子,不可能然給你做管家。”奕尋拒絕了。
“羽心,那你說我能做什麼?我被困在這裡,也出不去。”
“你想離開是嗎?你還有什麼鬼主意?”奕尋審視着司馬瑾賢,他越來越覺得他是在裝的。
“我不想離開啊,羽心在這裡,我爲什麼要離開。羽心,我沒有,你相信我。”反駁完了奕尋,司馬瑾賢又看向羽心,他目光真摯。
羽心扶額,她是不想相信的,可司馬瑾賢的樣子真的不像是在撒謊。而且,司馬瑾賢沒有這個高的演技。所以,羽心只能選擇相信他。“奕尋,算了,別說了。”
“行了,我說了這麼多了,你睡覺吧!”
“那好吧!”司馬瑾賢很委屈的樣子,但還是聽了羽心的話,乖乖的回去房間躺在牀上,半點兒遲疑都沒有。
奕尋抱着羽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羽心知道他心情不好,便在他懷裡回抱着他。“奕尋,我們這樣也是暫時的,等司馬瑾賢穩定下來就好了。”
“要是他一直不穩定呢?我越來越覺得他是裝的。”
“我和前塵都看過,他是真的神魂不穩。”
奕尋不說話了,正因爲這一點,羽心和前塵才相信了司馬瑾賢,但他越發的不舒服,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次日一大早,奕尋就帶着羽心去找前塵。見到前塵便問:“前塵,你有沒有辦法用幻術弄一個假的羽心出來。”
“哦?你這是要做什麼?”前塵不解。
羽心卻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奕尋的意思。不由笑道:“這個辦法好,我之前怎麼沒想出來呢!”
“你知道了?”奕尋笑問。
“你不就是想弄個假的我去看司馬瑾賢嗎!”
“對,就是這樣!”
“呵呵,原來是這樣。”前塵也笑了,的確,他們之前沒想過這一點。但見奕尋這樣不想讓羽心去看司馬瑾賢,他就覺得更加好笑了。“是可以的,不過不知道司馬瑾賢能不能識破。”
“應該不會,他不是神魂不穩嗎?整天晃晃忽忽的。”奕尋心底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想再試試司馬瑾賢。
前塵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拿出一張紙,照着羽心的樣子畫了一隻小兔子,然後再用幻術施在小兔子身上。
因爲這個小兔子要經常去見司馬瑾賢,不是一次性的幻術,所以需要耗費很多精力,前塵耗費了近一天的時間才弄好,而且已經筋疲力盡了。他把小兔子遞給奕尋:“拿去吧,我需要去隱靈空間休息一下。景鎮,你守好了,我什麼人都不見。”
“是!”
話音一落,前塵就消失在當場,回隱靈空間去了。
奕尋把看起來和羽心一模一樣的小兔子放入籃子裡面,對景鎮說:“你警醒一些,有什麼事情給我送消息。”
“是!”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恭送主子!”景鎮對奕尋越發的恭敬了。
奕尋點點頭,帶着羽心往回趕。
天色也不早了,但他們回去直接去找司馬瑾賢試試看這假兔子的效果。
羽心沒有跟着他們,而是繞到不遠處等着。
“羽心,你回來了?聽說你今兒出門去了。”司馬瑾賢果然在等這羽心,見到羽心後就歡喜的迎上來。
“我出去玩了。”假兔子如羽心一般回答着。
“外面有什麼好玩的?”司馬瑾賢狀若無意的詢問。
“逛街吃好吃的,買東西。”
……
司馬瑾賢和假兔子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奕尋才說要帶羽心離開。
司馬瑾賢又纏着羽心一會兒,才放她離開。只是等人都走了後,司馬瑾賢的眸中劃過一抹幽光,神色越發的冷峻。
前塵在隱靈空間休息了一夜就全都恢復了,天亮後就和景鎮進了皇宮。
然而,今兒讓他們意外的是,慕容雪嬌沒有以前那麼熱絡,反而目光中帶着一抹複雜。
前塵冷靜一對,如每次那樣狂傲的拱手行禮:“見過皇后娘娘。”
“神醫免禮。”慕容雪嬌坐在主位上動了動嘴巴,沒有如每次一樣迎上來,也沒有露出半點兒笑意。
前塵收回手,立在那裡,什麼都沒有說。淡定的讓慕容雪嬌有些沉不住氣,她嘆了口氣,還是道:“神醫坐吧。”
前塵坐下,景鎮站在他的身側。
“神醫,本宮問你,本宮的兄長是否被你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