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尋告訴過司馬瑜飄關於魔池的事情,但當時只是把事情給說了,凡尼上仙本是魔獸和妲綺的事情都沒說。今日提起,倒是有說了幾句。
司馬瑜飄覺得,是在聽神話似得。可他知道,這絕對不是神話。並且,自己也參與其中了。好一會兒,他才喃喃道:“那凡尼上仙給皇兄的丹藥,會是什麼呢?”
都說不是真正的上仙了!那怎麼可能會煉製靈丹妙藥呢!
“這個我們沒見過,無法判斷。”
司馬瑜飄的心底,有那麼一絲擔憂司馬瑜霖,不過,他不會承認的。兩個人鬥了大半輩子,都做出一副恨不得對方去死的樣子。
但是,他們誰都沒死,也開始心心相惜起來。
好半天,司馬瑜飄又釋然道:“算了,這些都是皇兄自己找來的,就是有什麼危險,也是他咎由自取。天命使然吧!”當日,司馬瑜霖收凡尼上仙的丹藥是偷偷摸摸的,就連他的心腹太監都不知道。不過,司馬瑜飄自然有本事知道關於司馬瑜霖那些不爲人知的事情。
奕尋多少能體會一點兒司馬瑜飄和司馬瑜霖這種‘相愛相殺’的感情,然而,他和慕容盛威,卻只是相殺,半點兒兄弟情分都找不出來。
這也怪文瑤做的太過,甚至從他們出生開始,彼此就是敵人。
過了這麼許久,他們又才重新說回種子的事情。
只見司馬瑜飄拿出一隻錦盒來,錦盒裡面有三個小紅布包,他小心的打開其中一個,動作輕柔的彷彿那裡面是多珍貴的寶貝一樣。
只可惜,打開之後,連他都傻眼了。原本每樣種子小心的留下來兩粒,可現在那兩顆種子竟然腐爛在紅布包內,黑漆漆的兩小攤,還散發出臭味來。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我一直裝在玉盒裡面啊!”司馬瑾賢忍不住嘟囔着。
“這種子竟然要裝在玉盒裡面才行嗎?”
要知道,只有在裝特別珍貴的草藥之類的東西,纔要裝在玉盒裡面,以此來保證它珍貴的藥性。不過,到目前爲止,羽心還不知道有什麼種子需要撞在玉盒裡面才行呢!
“離冥拿來的時候就是裝在玉盒裡面的,所以我也就用玉盒來裝了。沒想到,還真是臭啊。”無法,司馬瑜飄趕緊把紅布包起來,臭味小了一點兒,但還是能聞到。
幾人只好把注意力又放在其他兩個紅布包上,這次司馬瑜飄打開紅布包的速度快了不少,但依舊輕柔小心。結果,全都腐爛了,並且臭味越來越大。就像是幾顆種子互相呼應一樣。
“趕緊放回玉盒裡面,把門窗都打開,暫時屏住氣息。”忽然,羽心臉色大變道。
與此同時,司馬瑜飄和奕尋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不舒服。最嚴重的就是蘭花,她都出現呼吸困難的情況了。
羽心忙親自蹦達着去開門窗,新鮮空氣進來,他們才感覺好一些。司馬瑜飄扶着蘭花坐下,擔憂極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三種種子腐爛之後雖然聞起來都是臭味,但這臭味其實也很不同,當它們綜合到一起的時候,產生了毒素。”羽心大概能說出其中的因由,但這種東西,她在谷一山的典籍裡面也沒有看到過,真不知道離冥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
“有毒?該死的離冥,是想害死我們嗎?那那些剛發芽的……”司馬瑜飄憤怒極了,也很擔憂。
“我剛纔看了,那些暫時沒毒。卻給我一種很怪異的東西,只是我還抓不住關鍵所在。總之,這東西很不簡單。”
“哼!離冥,若最後證實這些東西有問題,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司馬瑜飄看着蘭花蒼白的臉色,心情越發的不好了。
“你們兩個沒事兒了?”羽心見奕尋和司馬瑜飄還好,便問。
“我沒事,剛剛你出言提醒的時候,我就馬上屏住呼吸,用內力來驅逐吸入的臭氣了。”奕尋道。
“本王也是。”司馬瑜飄說着,卻更加擔憂蘭花,蘭花雖然懂些醫理,但她學習的時間很短,還都是學習爲他調理的那些。身體更是和普通女孩子一樣,根本沒有武功。
“我來看看,蘭花,你別緊張,會沒事的。”羽心安慰了一句,讓回給蘭花診脈。
蘭花不會武功,所以剛剛那有毒的臭氣就被她給吸入了體內,雖然沒有大礙,但到底對身體不好。收回小爪子之後,羽心告訴司馬瑜飄:“你讓廚房熬些綠豆湯吧!”
“好!”
綠豆這在他國普通的農作物,在北丘國也是少見的。好在這裡是親王府,還能尋到。
綠豆湯並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熬好的,羽心考慮了半晌,卻也沒拿出其他解毒的藥丸來給蘭花。她解釋道:“其他的解毒丸恐與這毒氣有衝突,先試試最溫和的綠豆湯來緩解毒素吧!你再請個御醫過來看看。”
“你是穀神醫的親傳弟子,你若沒有辦法,請御醫也枉然。”這一點,司馬瑜飄倒是清楚的很。羽心這麼說,不過是怕他不信任罷了。
但司馬瑜飄心裡卻對她十分信任,若不是羽心執意不肯叫谷一山師傅,恐怕這會兒還要叫蘭花一聲師姐呢!
羽心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司馬瑜飄的信任,的確讓她心理面舒坦。比那些諱疾忌醫,遇到大夫解決不了的問題,就不相信的好多了。
綠豆湯不是能馬上就煮好的,蘭花在此期間一直蒼白着一張臉,身體也略有發虛。午飯都不想用,司馬瑜飄也沒勉強她,只是給她餵了許多的水,她才稍微好一些。
等喝了綠豆湯之後,也只好了那麼一點點。羽心發現,綠豆湯並沒什麼功效。似乎還沒有白開水有用呢!
“讓我試試用內力逼毒。”司馬瑜飄想了半天,出言建議。
“王爺,不要。你最近身子纔剛好一些,千萬不要爲了妾身耗費內力。”蘭花感動的很,卻堅定的阻攔起來。
“蘭花,你這樣子讓本王看着心裡難受,若不做些什麼,本王恐怕會得心病的!”司馬瑜飄知道如何說通蘭花。
果然,此言一出,剛剛還很堅定的蘭花就動搖了。“可是,可是王爺你的身體比妾身重要太多,妾身不配你如此對待啊!”
這就是古代女人的通病,骨子裡全都是男尊女卑。
“不,蘭花,你這麼美好,本王爲什麼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王爺!”
二人抓住彼此的手,深情凝視,似乎就想這樣凝視到地老天荒去。
“咳,那個,你們要看雪看月亮看星星的,也要等先把毒清清的。”羽心忍不住打斷了他們,莫非他們忘了這房間裡還有兩個人呢?
“啊?什麼看雪看月亮看星星?”二人一連蒙逼,沒說要看雪看月亮看星星啊!
“你們不用理會這麼多了,要做什麼就做吧!”奕尋習慣了羽心不時說出來的奇怪話。但是他們不能理解啊,奕尋索性不要他們去想。
“好,蘭花,你坐起來,我這就用內力給你逼毒。”
“嗯!”蘭花這次沒有拒絕,配合的坐了起來,二人相對坐着,雙手擡起,手掌相對。司馬瑜飄把自己的內力通過蘭花的手掌傳遞過去,然後運行在她的體內,往出逼毒。
也許是因爲蘭花的全身心信任,司馬瑜飄的內力在蘭花體內十分通常。通常到穿過了那些毒氣,也沒有絲毫作用。但司馬瑜飄不肯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一次又一次的試,最後累的滿頭大汗,幾乎虛脫才收手。
羽心早想讓他收手了,但這注意力特別集中的時刻,羽心也不敢輕易打擾,怕一個不小心就走火入魔什麼的。所以她和奕尋只能等司馬瑜飄自己收手。
並且,很明顯的看出,司馬瑜飄這一番作爲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他一張臉難看的很,轉身弱弱的問羽心:“不行,怎麼辦?”
“你先休息一下吧!讓我想想。”
羽心蹦達到遠一點兒的小桌子上面坐了,小兔子腿懸在半空,晃啊晃的。
其他人一聲都不敢出,生怕打擾到她想事情。
羽心的確想的很專注,她剛開始把這臭氣當作一種毒來研究。後來覺得,可以換一種思維方式,把它當作外來的入侵者,既然內力無法把入侵者趕出蘭花的體外,那麼是不是可以換一種方法呢?
水是有一點點效果的,但這種過程太慢,怕把蘭花的身體給拖垮了。想到這裡,羽心還是開口說了句:“蘭花,你多喝水,多噓噓。其他讓我再想想!”
“哦,好!”蘭花臉頰紅紅的應了下來,心道羽心怎麼這麼灑脫,一個女孩子說噓噓這種事情都臉不紅心不跳的。
司馬瑜飄則是有些尷尬,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聽女孩子這樣說話。
奕尋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坐在一旁安靜的喝茶。
蘭花果然很聽話,一直喝到肚子鼓鼓的,再也喝不下去才停下來。過了一會兒就開始如廁,她還很不好意思,一直低着頭,恨不得躲在茅廁不出來了。
肚子稍微有一點兒空隙的時候,又繼續喝。她希望能趕緊的把這些毒給排出去,免得給羽心他們添麻煩。她看羽心那凝眉苦想的樣子,就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