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司馬瑾賢的否認,羽心呲之以鼻,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鄙夷。她這樣的表現,讓司馬瑾賢整個人都不好了,“我,我是真的沒說。”
“說了就說了吧!以前我還沒確定,現在總算是知道,太子你就是個沒斷奶的孩子……”羽心知道司馬瑾賢最在意別人說他什麼,所以更加沒道德的說起來了。而且,羽心對司馬瑾賢毒舌,是沒有半點兒的心裡負擔。這人和他爹把自己害的這麼慘,她不回報一二,她就不是尉遲羽心,若以後有機會,她一定把這些都給加倍奉還了。
“本太子纔不是。”司馬瑾賢臉黑的可以。其實,有凡尼上仙和他夫人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正如羽心所說,是給沒斷奶的孩子。可這種事情怎麼能讓羽心一個姑娘家知道並且鄙視他呢?他的臉都給丟光了。以前,他並不覺得自己依賴父母,什麼都和他們說有什麼不好。但被羽心這麼一鄙視,他開始檢討自己了,也覺得自己這樣非常不好。同時決定,以後一定不像以前那樣,什麼都和爹孃說了。他需要成長起來,有自己的主見。
而羽心,也正式希望司馬瑾賢不要什麼都打小報告,那樣,自己也不用什麼都曝光在凡尼上仙的眼中。
羽心雖然不確定司馬瑾賢日後會不會如她所想的那樣,但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多少都會有點兒效果的。
“好好好,就當你不是好了。”最後,羽心擺出一副拿司馬瑾賢沒辦法的樣子來。但羽心的態度,十分明確的表現出她就覺得司馬瑾賢是個沒斷奶的孩子,她不和他一般見識。
司馬瑾賢憤憤辯解也沒用,要是其他人敢這樣,他一定用拳頭解決問題了。可他面對羽心,卻是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爲了報羽心鄙視他之仇,他決定晚幾天再帶羽心出太子宮。
而就在這幾天中,司馬瑾賢籠絡到一個謀士,據說這謀士一直隱居在窮鄉僻壤之中。許多人想請他出山爲自己籌謀都未果,司馬瑾賢也不知道撞到了什麼大運,竟然就讓他給請回來了。
對此,凡尼上仙頗感意外,但他仔仔細細的查了這個謀士,也沒查出半點兒不妥。又想到自家兒子的確實需要這樣一個謀士來相助,他也就認可此人了。
此人姓張名議,年紀四十歲左右,身形高大,喜着白衣,留着長長的鬍鬚,頗有幾分仙風道骨。只是他這個年紀,頭髮和鬍鬚都是黑的,又給他增添了幾分煙火味。
羽心聽守勢提起張議的時候,不由脫口問出:“既然他如此出塵,那和前塵比起又如何呢?”
守勢一怔,顯然沒想到羽心會拿張議和前塵來比,於是他認真的想了想:“二人就沒有可比性。”
“哦!也對,前塵就算不是仙人,也不是普通人,張議只是一箇中年謀士,怎麼和他比!”於是,羽心得出如此結論。
守勢卻搖頭:“不是張議比不得前塵,而是這張議和前塵看起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不知道怎麼拿他們兩個來比較。”
“哦?這張議真的有這麼厲害?”
“據說他在北丘國早有聲明,但是十年前就已經歸隱,不知爲何這次卻爲了司馬瑾賢而出山了。”
“恐怕是凡尼上仙所爲。”
“也許吧!”他們二人也不知道真是情況,所以就當作是凡尼上仙的手筆,畢竟凡尼上仙有上仙之能,在人間做點兒事情太容易了。
本來,張議這人和羽心、守勢並沒有什麼關係。但這人有大智慧,守勢和羽心不得不留心,以免此人發現什麼端倪,幫着凡尼上仙對付他們。
而張議的到來,讓司馬瑾賢一連幾日,都跟張議商討事情,直到幾日後,司馬瑾賢來給羽心送帶着解藥的點心,才見羽心。
羽心嘆氣,前塵和神馬狐沒回來,她的解毒計劃就不能實施下去,只能先服用司馬瑾賢的毒解藥了。裝作若無其事的吃下帶有解藥的點心,羽心道:“聽聞近兩日太子很忙?”
“嗯。”顯然,司馬瑾賢並不想多說張議的事情。而是主動提了帶羽心出去逛逛的事情:“明日本太子有空,就帶你去逛逛!”
“真的?”羽心眼睛一亮。
“自然是真的。”
“多謝太子了。”羽心小爪子拱了拱,算是道謝。“不知太子帶我去何處逛?”
“你想去何處?本太子帶你去看珠寶首飾可好?”司馬瑾賢可是先調查了一番,知道女子多喜愛這些,便也想帶羽心去看看,再買上一些,肯定能把羽心哄的高興。
然而羽心只是撇撇嘴:“不去,我現在這副樣子,買了也不能戴。”
“……”司馬瑾賢一陣尷尬,倒是忘了這點。不過,他心裡認爲,其實羽心這樣也是可以帶珠寶首飾的,他覺得應該不錯。不過這話他悶在心裡沒說,是他讓羽心變成兔子的,他怕惹惱了羽心。“那去買些綢緞給你做小衣裳。”
“我還有許多沒穿的衣裳,不用!何況,外面鋪子裡的料子能有你府上的好!”羽心又翻了個白眼,她如今身形小,一匹布料可是能做不少的衣裳,司馬瑾賢心血來潮的時候就讓繡娘給她做,她如今穿都穿不過來了。而且她現在小小的,穿什麼能穿出美感啊?她只要能保證不露着就行。
“那你到底是想去哪兒逛?”司馬瑾賢調查的都沒用上,但他不氣餒,雖說心裡不願意帶羽心出太子宮,但一想到是他們單獨出去,也生出幾分期待。
“附近有沒有什麼青山綠水,風景優雅的地方?我想去散散心。”
“這……”如今雖不是北丘國最冷的時候,但青山綠水的地方真心不多,司馬瑾賢到北丘國時候也不長,一時間還真沒想起來有什麼風景優雅的地方。
羽心見他猶豫,又道:“就是沒有,爬爬山也是好的。”前塵和神馬狐應該是去山林尋找草藥了,羽心去這樣的地方也許還能遇上他們呢!
“有是有,只是風景一般。”
“好,我知道了,我也沒要求太高。”若真是要風景優美,太子宮的後花園到是不錯。
“對了,父皇的梅園風景甚好,要不本太子帶你去梅園?”
“不去,那和在你的太子宮有何區別。”
“那好吧,本太子就帶你去城郊的山上散散心。”最終,司馬瑾賢這樣決定。
“好!”
約定了時間,司馬瑾賢就離開了羽心的小院子。不多時守勢找來了,他問:“聽聞司馬瑾賢明日要帶你出去?”
“是啊,終於能出去了。”羽心被困在太子宮許久,也真的是很想出去透透氣了。
“哼!”守勢明顯不高興。
“怎麼了?”羽心忙問。
“司馬瑾賢讓我明日不得出太子宮,安排了一大堆無聊的瑣事給我。”
“這樣啊!看來司馬瑾賢還是不放心你我。”羽心和守勢清楚的很,司馬瑾賢這是帶羽心出去,又把守勢扣在府中了,就怕羽心到時候耍什麼花樣逃走。
如今羽心身形嬌小,行動迅速,若羽心真想要逃走,司馬瑾賢那些普通的侍衛是很難抓住羽心的。而他帶羽心出去逛,又不可能一直帶着凡尼上仙和他夫人。所以,司馬瑾賢才要把守勢扣在府中。
“羽心,若有機會逃走,你不用管我。”半晌,守勢說出這樣一句話。
羽心頓時就生氣了:“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可是,機會難得,我沒有關係的。”
“你想都不要想,而且,你忘了嗎?我們都中了司馬瑾賢的毒。”
“我知道你只要離開這裡,就有辦法找到草藥解毒。”守勢怎麼可能會忘呢?他不過是相信輔以山教羽心的醫術罷了。“羽心,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司馬瑾賢還用得着我,不會傷我性命。”
“守勢……”羽心氣的大吼一聲,她不再說什麼,只是滿眼控訴的瞪着守勢。
守勢也不肯認輸,堅定的回視,他是真心想要羽心離開這裡,司馬瑾賢雖說現在對羽心不錯,可這裡就是個狼窩,野獸早晚是會發狂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對他和羽心不利。所以有機會,他還是希望羽心趕緊逃走,至於自己,只要羽心平安無事,他哪怕是死了也能瞑目。
二人亦是不肯認輸,直到眼睛酸澀,還使勁兒的瞪着。最終,守勢敗下陣來,因爲他看到羽心因爲眼睛酸澀,而翻出的淚花,雖然沒留下來,但也足夠讓他心疼。他別開眼,深深的嘆了口氣,其實,他哪裡不知道羽心不肯棄他獨自逃走呢!但他還想試試,只是,羽心一如既往的倔強。“好吧,你贏了。我知道你有分寸,但不可錯過好時機。”
羽心得意的對守勢擡擡下巴,沒有回他的話。
“司馬瑾賢明日必定會在暗中安排不少人手,你若是和神馬狐聯絡,也要小心,別被發現了。若凡尼上仙知道你暗中和神馬狐、前塵聯繫,絕對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