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好,並且十分掛念您。”
青玄聽了連連點頭,想問什麼,又問不出口的樣子。
羽心見此,就知道他還沒徹底放下自己娘,心裡也嘆了口氣。感情這東西,真是折磨人,這一輩子,能遇到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特別難。尤其像青玄這樣非常專一、癡情的,這麼多年來,他心裡一直放不下,就算是之前他以爲端禧皇后死了,都沒放下去接受其他的女子。
現在知道端禧皇后還活着,更是惦記着了。
羽心和青玄寒暄幾句,但青玄一直心不在焉,羽心搖搖頭,回了自己的馬車。
晚上迎竹並沒有和羽心一起睡,她今兒不過是上馬車來和羽心敘舊情的,羽心馬車上已經有伺候的人了,她便回到自己該回去的位置。
神馬狐最近都安安穩穩的在羽心身邊,生怕再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來攻擊,傷到自己的主人。可不知道爲什麼,今晚它還是覺得特別的不安。“主人,狐總覺得今晚會發生什麼事兒,你警醒一點兒。”
“哦?神馬狐,你能預感?”
“不知道,就是今晚狐心中不安。”
“好,我知道了,我會警醒些的。”羽心安撫般的伸手摸了摸神馬狐火紅的皮毛,心裡在想,是否今晚慕容盛威他們會再次發起行動?她本想也告訴弈尋,讓他們警惕一些。但現在即便是不說,整個隊伍也都警惕的很,否則也不會到了這麼晚才停下休息,而且連營帳都不扎。
“主人,你快休息,狐先守着。”
“好,那我睡了。”羽心知道這個時候可不是逞強的時候,神馬狐白日裡趕路的時候再睡也是一樣,何況,神馬狐比她的感官更加的靈敏。如果有什麼事情,神馬狐會最先發現。
很快,羽心就強迫自己入眠。只是,睡了還不到一個時辰,她忽然被神馬狐喚醒。“主人,狐察覺到了凡尼上仙的氣息。”
神馬狐滿是不解的樣子,這凡尼上仙怎麼會在他們周圍出現呢?
“莫不是來找前塵的?”
“有可能,狐這就去前塵那邊看看。”
“嗯,去吧!”羽心知道,若是凡尼上仙,他們這些普通人根本不堪一擊。唯有前塵,纔有和他過招的實力。
羽心坐起身,之前和神馬狐交流,也都是在用意念交流,所以素珠和素琳並不知道神馬狐爲什麼竄了出去,只以爲它又要出去玩耍。
素琳跪坐在羽心旁邊,問:“公主殿下,有什麼吩咐?”
“沒有,不睡了。沒什麼事情,你們不用管本公主,接着睡吧。”羽心話雖這樣說,可哪裡有主子不睡了,奴才還睡的,於是素珠和素琳都跪坐在一旁,陪着羽心。
羽心心裡記掛着神馬狐和凡尼上仙的事情,也就沒多安撫他們,一直豎着耳朵留意外面的情況。
可等了好半天,神馬狐也沒回來,羽心一着急,開始心中默默的用感應來召喚神馬狐。只是讓她吃驚的是,她竟絲毫沒感覺到神馬狐。“神馬狐出事兒了?”這是羽心的第一想法,她立馬吩咐素珠:“你去找前侍衛,看看他在何處,找到了讓他馬上過來見本公主。”
“啊?公主殿下,這大半夜的,您要見前侍衛?”素珠嚇了夠嗆,自家公主怎麼就這麼不拘小節呢?
“快去!”羽心心裡急的不行,根本沒時間和素珠解釋。
素珠被羽心呵斥的一哆嗦,不敢多說一句,忙爬下馬車跑遠了。
羽心卻還是不安,又吩咐素琳:“你去通知太子殿下,說本公主要見他。”
“是,奴婢這就去。”素琳聽到羽心說要見弈尋,倒是鬆了一口氣,這樣便不會有人因爲羽心半夜召見前侍衛而有說三道四了。
一時間,馬車中只剩下羽心一人,不過,馬車外倒是有不少護衛守着,就是暗處,也有守勢帶着兩個暗衛暗中保護着。
弈尋聽聞羽心這個時候找他忙起來披了衣服,一路小跑着過來。“心兒,你找我?”
只是,弈尋的問題卻是沒有半點兒回答的聲音。
素琳忙往馬車上爬,邊爬邊道:“公主,太子殿下過來了。”只是,進到馬車裡面的素琳傻眼了,因爲裡面一個人影都沒有。她忙問外面守着的護衛:“公主呢?”
“公主不是在裡面?”護衛理所當然的回答。
“沒有,公主不在裡面。”素琳立馬慌了,“太子殿下,公主不見了。”
弈尋一聽忙跳進馬車,馬車雖大,但也只是馬車,一眼就能看到全部。然而裡面空空曠曠,半點兒人影都沒有。弈尋按捺住自己慌亂的心,問素琳:“怎麼回事兒?你爲何忽然去找本太子?還有公主養的那隻狐狸去哪兒了?是一直和公主在一起嗎?”
素琳忙把神馬狐離開,和羽心要見前塵的事情講了一遍。
弈尋又去問守在外面的侍衛,那麼多人都說沒有人看到羽心離開馬車。
弈尋立刻下令讓人去找羽心,並且喚來暗處的守勢。、
守勢也是大爲驚詫,因爲他自從羽心去看青玄回來之後,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馬車,他敢肯定,絕對沒有看到羽心離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弈尋面色有些發白,但他這個時候不能表現出半點兒慌亂,羽心不知是否安全,她肯定還等着他呢!
素珠也被弈尋的人給帶了過來,她是自己過來的,顯然是沒有找到前塵。
一時之間,羽心,前塵,神馬狐三個一起失蹤了。
這驚動了整個隊伍,所有人都起來尋找,連鑽在馬車裡面好多天沒出來的付明宇都加入尋找羽心的隊伍。
付明宇最近一段時間窩在那超大的馬車中化驗那些受傷的人身上的病菌,整個人除了吃飯和睡覺之外,所有的時間都撲在研究上面,以至於整個人都鬍子拉碴,雙眼泛紅。尤其聽到羽心失蹤的消息之後,更是對着弈尋大吼:“你就是這麼保護她的?”
弈尋無言以對,他的確是有愧。他不明白,這大活人怎麼可能就這麼憑空消失。
青玄、迎竹、谷一山他們都急的不行,尉遲羽桉和尉遲羽樺最爲着急,他們是來護送姐姐出嫁的,可人還沒到地方,他們就把姐姐給弄丟了。他們倒是沒有如付明宇那樣去責備弈尋,而是在自責,覺得是自己的責任,自己沒有保護好姐姐。
與此同時,憑空消失在馬車中的羽心正躺在一處民宿之中昏睡不醒。
她身邊是一個泛着邪笑的男人,男人有一副好皮囊,脣紅齒白,只是那眼中滿是邪肆的光芒。“喲!這就是有着絕佳運勢的女子嗎?雖然還不錯,但不夠絕色啊!”男人摸摸下巴,大量貨物一般的打量着羽心。
“哈哈哈,太子真是好興致。”慕容盛威從門外走了進來,一雙陰惻惻的眼睛盯着正在昏睡的羽心,就算是在昏睡着,羽心也覺得渾身不自在,似乎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覺。
“我對女人一直都很有興致。”被稱爲太子的男人邪肆一笑,根本就不把慕容盛威放在眼中。
慕容盛威的臉色微沉,卻是忍了男人的狂傲,低聲下氣道:“太子,這女人送給我可好?”
“怎麼?你也對這女人感興趣?”
“呵呵,倒不是我,只是舍弟對這女子情有獨鍾。”
“那就讓他自己來求我。”男人邪笑着,根本就是在用鼻孔看慕容盛威。若是以前的慕容盛威,肯定立馬會弄死他,可是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感覺真是太憋屈了!他把這些都算在弈尋的身上,如果沒有慕容奕尋,他還是南殤國最得寵的皇子,就等着有朝一日繼位成皇。
“你……”
“慕容盛威,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哈哈哈……”
“你別太過分!上仙尚且對我禮遇有加,你……”
“別說那些沒用的,他對你禮遇有加不代表我也會那麼做,如果不想合作,你可以馬上走人。”
“哼!”慕容盛威不想因爲慕容盛新在這裡受氣,一甩袖子走了。
慕容盛新正等着慕容盛威的消息,所以一見他立馬跑過去問:“十四哥,怎麼樣了?”
“人家是北丘國的太子,我如今是個什麼東西,根本沒資格和人家談條件。”慕容盛威氣急敗壞的說道。
慕容盛新一愣,忙賠笑:“十四哥說的什麼話,這也只是暫時的,南殤國啊,早晚都是十四哥的。”
“哼!”聽了這話,慕容盛威面色才和緩了一些。“十六弟,不是我不幫你,是那悲秋太子現在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我,你至少還是個逍遙王,所以還是你親自過去吧!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十四哥,我知道你爲了我受委屈了,我一定銘記於心,全新輔佐十四哥重掌江山。”
“好,咱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兄弟二人說了一陣兒,慕容盛新便匆匆去找北丘太子了。
“呵呵……逍遙王果然是個癡情的男子,只是,本太子怎麼就沒看出這女子到底有什麼好呢?”剛剛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北丘太子司馬瑾賢笑了兩聲,他神色莫名,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在嘲笑,還是其他什麼。
“太子是沒有遇到自己的心儀之人,否則也會明白這種感受的。”慕容盛新目光不自覺的往羽心身上瞟,生怕她受了傷什麼的,見到她完好無損,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