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雖然逛得開心,但付明宇總覺得似乎有人盯着他們。這種感覺十分的不好,但他幾次回頭,都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於是,他以爲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守心倒是沒有察覺半點兒,畢竟守勢跟着守心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在這個古代,她和守勢從小一起長大。守勢對這輩子的她可謂是十分了解,自然知道如何才能不被她給發現了。
二人逛了一個多時辰,又去一處賣湯圓的攤子各吃了一碗甜膩膩的湯圓。然後相視而笑,這一瞬間,二人都有一種日子回到現代的感覺。但這感覺也就是一瞬,畢竟他們都還穿着古代的衣服,周圍的建築也都是古代的。就算是想要自欺欺人,都很難。
守心看了眼已經西斜的圓月,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回姑父那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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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回師傅那裡。不如你也去那邊吧!”
守心搖頭:“出來之前沒和弈尋說,我還是回府吧!我比起別的侍衛和暗衛都少做了不少的事情,還是低調一些,免得被人記恨。”
“怎麼?有人記恨你了?”
“嗯,算是吧!”守心想到守福,白天看到她的時候,她還一副自己欠了她銀子的樣子。不用想,也是心裡記恨自己的。
“那你可要小心,你們這些都是武功高強的,別被人給暗算了。”
“放心吧,我也不是吃素的,武功厲害着呢!”
“那就好,不過還是小心爲上。我有時候也和師傅學些防身的功夫,但和你現在比起來真是差太遠了。”
“這也難怪,你是身體穿越過來的。我可是魂穿,從小習武到大,武功自然好一些。”
提起武功,付明宇又問:“聽師傅說,你從小到大習武都偷懶?”
“嘿嘿,姑父怎麼說起這個了?”守心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想想對方是付明宇,在現代的時候,自己什麼懶樣他沒見過?有一段時間每天早上上學都遲到呢!那個時候來不及吃早餐,都是付明宇給自己帶去學校的,就和個小保姆似得。爲此,付明宇的哥們還笑話過他。不過,付明宇卻沒有因爲被哥們笑話而就不管自己。
“不僅說了這個,還說因爲他打了你手板,就被你師傅給教訓了。”付明宇偷笑,雖然自己也心疼守心被打了,卻也沒有多說。畢竟現在谷一山也是自己的師傅了,偶爾他還會捱打呢!自己這皮糙肉厚的,可和守心不同。
“哎呀,你可別提那個事情了。”守心都囧死了,都是她偷懶惹的禍,她對不起師傅,對不起姑父啊!
“好好好,不提了。你也到了。”付明宇把守心給送到了尋親王府大門口,雖然守心的武功高強,根本不用他送。但在現代養成了習慣,兩人都沒覺得有半點兒不對。
“那你也快點兒回去吧,走夜路小心點兒。”
“放心,我顧輛馬車回去!”送守心回來是因爲想要多和她相處一會兒,才散步回來的。可要是他自己回去,就要僱馬車了。
“嗯,那我進去了,拜拜!”守心對付明宇揮揮手,說了句拜拜。這個拜拜都好多年沒說過了,這裡的人也不說這個詞。就是今晚和付明宇的分爲,讓她想起了許多現代的事情,所以才用起了這個現代的詞語。
“拜拜!”付明宇也擺擺手,看着守心進入大門,消失在自己面前這才轉身離開。
守心進門才走兩步,就聽到一個人大喊一聲:“羽侍衛!”
她下意識的就哆嗦了一下,不用看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慕容盛新,這紈絝怎麼又來了?他什麼時候和弈尋關係這麼好了?
“羽侍衛,你這是去哪裡了?”慕容盛新慢悠悠的邁着步子走了過來,手裡還拿了把扇子,好在是收在手中,並沒有扇啊扇的。
“原來是逍遙王!”守心低着頭給慕容盛新行了個拱手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呵呵,正是本王。你這是去看花燈了?”慕容盛新看向守心手裡的東西,除卻之前打發人送回來了一些,守心手裡還提着一隻花燈呢!
“是。”
“哎呀,怎麼沒叫本王一起呢”慕容盛新似是很不甘心的樣子,“不如本王再陪你去逛一逛。”
“不用了!”
“怎麼能不用呢?你看看你,只買了一隻花燈,本王再多買幾隻給你。”慕容盛新有些端不住架子,說幾句就帶着些討好的語氣了。
守心見此,眼珠子一轉,便道:“不用了,多謝逍遙王。我又不是小女孩,還需要這些。這隻也是送給我心儀的姑娘的!”
“你心儀的姑娘?”慕容盛新瞪大了眼睛,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是的。”
“你……”慕容盛新眼底有怒火涌動,卻生生的壓制着,卻也陰陽怪氣道:“你纔多大啊,就知道喜歡姑娘了,真是,真是……不成體統!”
“逍遙王說的什麼話?我這個年紀的男子有許多都已經成親抱娃了。”守心翻了個白眼,這逍遙王管的也太寬了,在這個年代男女都早婚,自己已經算是不小了。
“你……”慕容盛新語塞,但心裡不舒服極了,不知道要怎麼去反駁守心。
“逍遙王若是沒事兒,我就給我心儀的姑娘送花燈去了。”說着,守心就要往裡走。
“等等,你真的有心儀的姑娘了?”
“那是自然!”
“是這府裡的?本王可是聽說你與那潘夫人走得近,你可別胡鬧,那是十三皇兄的妾侍。”慕容盛新像是一下子想起來似得,連忙說着。
“你聽哪個嚼舌頭哼!”守心怒了,竟然有人編排她和迎竹師姐,都讓慕容盛新知道了?那豈不是整個皇城的人都知道了!
“你管我聽誰說的,總之你別犯糊塗。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哼!”慕容盛新也冷哼一聲,還嚇唬起了守心。
守心不由得冷笑:“管你什麼事兒!”
“怎麼?本王管不了你了?”慕容盛新十分窩火,自從第一次見到守心之後,他在守心這裡就沒討到過半點兒好處。他也覺得自己有些犯賤,守心越不願意搭理他,他越想上杆子。
“我說逍遙王,我是尋親王的侍衛,你想怎麼管我?難不成你逍遙王還想插手尋親王府的事情?我們王爺什麼時候和你關係這麼好了?”
守心的話讓慕容盛新臉色發青,恨恨的不知道要如何反駁。不過,慕容盛新就是不打算這麼讓守心走了,哪怕死纏爛打,也想和她多相處一會兒。“我可沒這麼說。”
守心看出慕容盛新的死纏爛打,她卻懶得和他多做糾纏,一轉頭,正好看到從裡面走出來的守福,頓時跑過去扯住守福的袖子。“福姑娘,終於見到你了,這是我給你買的花燈,你快看看喜歡不喜歡。”
“什麼?”守福有些莫名其妙,看到守心對自己那明媚的笑臉,她就有些渾身不舒服。
守心也不管她怎麼想的,直接把手裡的花燈塞到她手裡。“這可是我選了一個晚上才選中的花燈,你可不許說不喜歡。”
守福疑惑的看向手裡的花燈,別說,還真是好看的小兔子花燈,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於是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真好看。”
“呵……我就知道你會喜歡。”守心做出一副守福喜歡,她就開心的樣子。
一旁的慕容盛新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指着守福,問道:“這就是你喜歡的女子?”
“是啊!逍遙王看看如何,是不是個十分可人的小姑娘?”守心扯着守福的袖子,一副他們兩個關係十分要好的樣子。
“你,你你竟然真的有喜歡的女子。”慕容盛新頓時惱火了,他恨不得上前打死守福。
“逍遙王?”守福看完花燈,這才注意到守心身後走過來的慕容盛新,不明白麪前到底是什麼情況。
“哼!”慕容盛新冷哼一聲,又朝着守福走近幾步。“你個賤婢,竟然勾弓ⅰ府中侍衛,該當何罪?”
“什麼?”守福表示自己真的聽不懂這個逍遙王在說什麼,她勾弓ⅰ誰了?
“逍遙王,請您謹言慎行。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和你可沒關係,而且我們我們王爺是知道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們主子都沒管,你狗拿耗子幹什麼?
“王爺,我們還是趕緊回府吧!”慕容盛新身邊的隨從看不下去了,自己家王爺斷袖真是太明顯了,這要是被有心人看去了可還得了?何況,人家羽侍衛可沒對自家王爺有半點兒意思。這也太丟人了!
慕容盛新的怒火也因爲隨從的話而冷靜不少,他想到目前的處境,心裡也是一驚。他平時雖然是荒唐的點兒,卻也知道不能讓人知道自己竟然喜歡上一個侍衛,還是個難得。這,這簡直是胡鬧。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無法否認自己喜歡上守心了。雖然自己也很排斥這種感覺,可就是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了。
“哼,回府!”慕容盛新氣哼哼的離開了,心裡卻是無論如何也不甘心。剛剛從弈尋的府邸離開,到無人之處,就壓低了聲音對隨從道:“找人去把那個女的做掉。”
“什麼?王,王爺您說什麼?”隨從嚇了一大跳,恐怕自己聽錯了。
“你個沒用的東西,我讓你找人把那個賤逼給殺了。”慕容盛新踢了隨從一腳,越來越覺得自己身邊的人沒用,若是羽侍衛能跟在自己身邊保護那該有多好呢!
“王爺,你……這使不得啊!”隨從都要哭了,自家王爺怎麼像個女人似得爭風吃醋呢?還要殺掉人家心儀的姑娘,這算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