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涼心想,表面不動聲色,跟丁芸穎坐到位置上才道:“剛纔吧檯那位是你朋友吧?”
“是啊,她和我是都是同一所大學的,又剛好在一個社團,我畢業兩年了她才大三……”丁芸穎說着,忽然打住,有些狐疑地盯着吳涼,“你突然打聽她做甚麼?想打什麼歪主意?”
“哪能啊,面前就坐着位大美女都來不及追,哪還有空想其他的。”吳涼打了個哈哈,旋即正色道,“我也不瞞你,相面學我學過幾分。之前看你朋友的氣色,明顯是眉中帶煞,如果不趁早解決的話,後果會非常非常嚴重。”
“你就胡說八道吧。都什麼年代了,還拿江湖騙子的那一套來唬人。”丁芸穎不屑地撇了撇嘴,作爲一個在二十歲就拿到兩個博士學位的社會精英,她明顯不會信吳涼那套封建說辭。
吳涼見丁芸穎不當回事,也不急,開了瓶啤酒慢悠悠地喝着,一邊說道:
“這還真不是嚇你,她肯定被人盯上了。不信你等下去問問你朋友,看她最近有沒有從夢中驚醒,醒來時有沒有感覺額頭涼涼的,像是被一隻冰手撫摸。再問一問她撫摸眉頭時會不會有強烈的針刺感,白天會不會突然聽到只有她能聽到的奇怪聲音。”
丁芸穎見吳涼篤定不似開玩笑,心裡反倒有些嘀咕了。
可剛想開口再問點什麼,這個時候烤串正好送來,丁芸穎就只好暫時按下疑問,和吳涼一起專心對付晚餐。
……
酷客Barbecue的烤串份量很足,調料種類也多,吳涼大口吃着,額頭冒汗,十分盡興。
兩人大快朵頤一頓後,時間已過了八點,店裡的人流量也不如先前那樣多。
丁芸穎付過飯錢,猶疑了下,還是把那個叫怡然的女孩拉到一邊嘀咕了
起來。
隨着兩人交流的繼續,站在不遠處的吳涼可以明顯看到許怡然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那是一種在回憶恐怖記憶時的表情。
很快,丁芸穎詢問完畢,神色有些複雜地帶着女孩走到吳涼跟前:“介紹下,這是吳涼。”
“你好,我是許怡然。”名叫怡然的女孩兒主動伸出手道。
“你好,如丁小姐所說,我叫吳涼。”吳涼與女孩兒輕輕握了下,直言道,“本來我是不想管這攤閒事的。不過你既然是丁小姐的朋友,視而不見也有違道義。如果你信得過我,不妨找個安靜的地方和我說說,最近你都得罪過什麼人。”
“好,好的。請等一下,我去和經理請個假。”
許怡然已經連續六天沒有睡好了,老家在農村的她對鬼怪之事一直心存敬畏,只是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親身體會,說與別人聽別人也不會相信。
因此,飽受折磨又求助無門的她也快到了崩潰邊緣。
如果不是在燒烤店的這份工作對她太過重要,她也不會強打精神趕來上班。而現在,吳涼竟能一眼看穿她的苦惱,這又怎能不叫許怡然爲之震驚?
或許,錯過今天,沒了吳涼的幫助,許怡然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
十分鐘後,吳涼坐在車裡聽許怡然說完她的遭遇,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原來在過去幾天裡,許怡然所在的大學還真的發生了兩件慘事。
最開始是六天前的下午,許怡然在校園裡走着,被一個叫程宣的男生攔住去路當衆告白,但許怡然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也沒放在心上。可隨後,問題就出現了。
許怡然在學校是屬於校花級的存在,追她男生五花八門,什麼樣的都有。
而在許怡然衆
多追求者中,就有一個是行事比較霸道的官二代。這人名叫杜恆,長得高壯,和學籃球隊的人也混得比較熟。
杜恆在得知程宣想追許怡然後,就找了兩個籃球隊的大高個,把程宣強行帶到天台上。
他的本意是想警告程宣一番,可沒料到護欄老化,失手下竟將程宣推了下去,致使程宣當場墜樓身亡。事後,籃球隊的兩個大高個雖然替杜恆扛下了事情,可三天之後杜恆卻離奇地死在了宿舍裡。
據杜恆室友所述,他們在發現杜恆屍體時,杜恆的死狀非常猙獰,雙眼暴突,面色發紫,七竅流血,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度恐怖的東西。
隨後,看守所裡也傳來了兩名大高個的死訊,死狀與杜恆一般無二,詭異得很。
後來,一些學生在得知此事後,都覺得是程宣死不瞑目,化身惡鬼回來索命了。
而受這兩件事的影響,許怡然在學校的境遇變得糟糕了許多,原本與她親近的同學都下意識地遠離,一些嫉妒她容貌的女生更是在背後惡言詆譭,說她是喪門星,誰敢追她誰倒黴。
“三人的死狀怎麼會那麼蹊蹺?吳涼,難道說世上真的有鬼?”丁芸穎聽完敘述後,不由問道。
吳涼摸着下巴,沒有理會丁芸穎,而是緩緩說道:“別的不說,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些事和那個程宣的死脫不開關係。許怡然,你能帶我去程宣的死亡現場看看嗎?”
“現在嗎?”吳涼此言一出,別說是許怡然,就連丁芸穎也嚇了一跳。
大晚上的去死亡事發地,那不是有病麼?
“當然是現在啊。今天正好是程宣死的第七天,也就是俗話說的回魂夜。你們想不想看看傳說中的鬼魂呢?”吳涼說着,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露出了一絲很陰森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