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祠,位於杭城曉山區,湘湖北岸的越王城遺址中。
越王城遺址,最早是春秋時期越國勾踐用來屯兵抗吳的重要堡壘。
歷經世事滄桑變化,當年的堡壘山城早已破敗,不過殘留下來的遺址面積還十分廣大。
據悉,越王城留下來的遺址面積仍舊超過兩萬平米,各段城牆加起來的長度也超過千餘米。
如果只憑吳涼一個人,想在面積如此寬廣的景區尋找一個人,可不容易。
但幸好的是,元墟撒出的特勤已經僞裝成景區的工作人員盯上了目標了,而且,今天恰好是越王城遺址修繕維護的日子,並沒對遊客開放。
沒有遊客的越王山看着有些冷清,但對於吳涼來說是一件好事。
至少,一會兒要是和目標打起來了,他也能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顧慮。
一路暢行無阻,當吳涼駕車直接開到越王山下時,一名來自浙東分部的陰陽師已經在此等侯一陣了。
這位陰陽師名叫馬軒,年歲在三十左右,個頭不高,長相平凡,屬於很容易淹沒在人海的那種。
馬軒是浙東分部存在感比較弱的陰陽師,不擅實戰,擅於追蹤。
因此,在剛剛發現疑似目標後,他沒有貿然前去試探,而是直接上報給了分部定奪。
隨着趕來杭城的各路陰陽師越來越多,元墟的浙東分部也從上到下忙了個底朝天。因爲,有着太多的暴力分子要盯梢了。
沈崇忠和林飛都脫不開身,沒法過來幫忙,吳涼得知他們無法提供更多支援,也不介意。
與馬軒簡單聊了兩句,兩人就直奔山頂的越王祠而去。
越王祠位於王城遺址深處,從外圍到深處只有一條石板鋪就而成的林蔭小道。
吳涼、馬軒兩人一路直行,途中,每過數百米就有一名僞裝成景區工作人員的特勤向他們打手勢,示意目前自己所盯梢的區域一切正常。
看着那些僞裝成環衛工人的特勤,吳涼一邊跑着,一邊忍不住問道:“這些人手不是你們臨時調來的吧?”
“當然不是。”馬軒微微喘氣,他有些跟不上吳涼的速度,“我們分部早
就佈置了任務,所有擁有古建築的景區最近都要布控,以防止外來陰陽師作亂破壞。”
“原來如此。”吳涼點頭,心中瞭然。
就像抱朴觀一脈當年將寒玉牌藏在抱朴道院一樣。現在想來,想必當年得到寒玉牌的門派也都沒有把東西帶回各自的宗門,而是就近藏在了杭城古建築中。
無論歷朝歷代,有名氣的古建築都是比較受當局政府保護。
將寒玉牌在藏古建築的暗室中,一來隱蔽,二來也安全。
而且真的要用到寒玉牌時,就近取用總比從其他地方千里迢迢地帶過來要好。
因爲後者也容易使得攜帶者在趕來杭城的途中遭遇截殺。
論存世年月,越王城遺址比抱朴道院還要早上八百多年,且面積宏大,有着足夠的空間可以供人暗中修建密室。
如果等會兒在這越王城遺址中發現寒玉牌的蹤跡,吳涼也不會感到絲毫意外。
他相信,那個襲擊過丁芸穎牧妖派陰陽師來此必有所圖。而眼下能讓各路陰陽師都動心的東西,恐怕也就只有寒玉牌了。
兩人說話間,很快來到了接近山頂的越王祠。
在這裡,馬軒卻沒看見負責在這一片盯梢巡視的元墟特勤。
越王祠,看上去平淡無奇,與後世許多南方鄉野間建立的宗族祠堂類似,只是存世非常久遠,透着一派古意盎然。
兩人沒見到盯梢的特勤,也沒刻意去找,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就像越王祠裡走去。
越王祠不大,若站在門口向裡面望去可以一目瞭然地看清裡面的佈局陳設。
然而,就在吳涼兩人走到越王祠門口的那一刻,天地忽然色變,周遭的景物瞬間變黑了。
“怎麼回事?!”馬軒大驚。
他瞪大了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就好像有一塊濃重的黑布,突然蒙到了他的臉上。
“疾!天地開分,乾坤復位!”比起馬軒,吳涼做出的應對就特別迅速從容。
他口中輕斥,捏着法訣旋身一轉,劈出一縱一橫兩道淨明點金指,就將突然籠罩而下的黑暗完全破開。
視線重新恢復,馬軒在
睜開眼的一刻抽身後退,並拔出了一把術法能量槍,警惕地環顧四周。
而與此同時,越王祠的屋頂上,也突然跳下了兩名手持短斧,說着棒子語的男人。
他們隱伏的本領很高,在此之前,吳涼竟沒察覺屋頂上還有趴着。
那兩名男人還還沒落地,尚在半空中,就揮着斧頭向吳涼劈出了兩道強勁的氣刃。
吳涼正處於兩名棒子下方,不想被他們包夾圍住,便旋身一閃,直接閃進了越王祠。
吳涼進入越王祠後,兩道氣刃擊空,在石板上留下的深刻的劃痕。
馬軒見狀擡槍欲射,可是一名包着黑頭巾的女人突然從他背後憑空閃現出來,手持短刃彎刀,向他腰間狠狠刺去。
“刷”地一聲,刀鋒破空。
馬軒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閃避的反應。但因爲他速度不夠快,雖避開了要害處,可還是讓對方在腰上劃出了一道細長的口子。
鮮血飆涌,馬軒咬牙踹出一腳,將那名突然出現,還想持刀追擊的女人蹬飛了出去。
那女人身手十分靈活,雖被馬軒踢得差點吐出苦水,但在半空中輕巧翻身,就卸去了大部分力道,飄然落地。
落地之後,女人身體化作一道殘影,再次向馬軒攻去。
馬軒連忙擡起術法能量槍連開三槍,打出好幾個爆裂彈,卻一枚都沒擊中對方。
女人神色冰冷,在火光爆開的間隙中直衝而出,揮刃砍向馬軒咽喉。
她想割喉!
馬軒瞳孔微縮,反應完全跟不上對方的速度。
他連忙掏出防禦道符想要激活,腦袋突然卻感覺一陣眩暈,差點昏倒在地上。
“不好,她的刀上淬了毒!”馬軒心中驚駭。
他強行驅散了眩暈昏厥的感覺。可這麼一耽擱,那個黑頭巾女人已經殺到跟前,利刃劈出,閃着寒芒的刀鋒已經遞到距離他不足半寸的地方。
死亡近在咫尺!
這一刻,馬軒汗毛倒豎,眼睛瞪大到了極致。
而也就在這時,一張太極圖如神兵天降,瞬間從越王祠裡射出,將女人那隻握着利刃的手斬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