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還敢逞兇,看小爺我收了你。”吳涼輕喝,當下那波攻擊後並指捏訣,揮劈出一條長長的金光。
金光如劍氣,自吳涼指間射出,轉瞬及至,斬斷了金髮鬼用來束縛林芸魂魄的鎖鏈。
那林芸被金髮鬼拘魂了兩天,神志早已不清,在鎖鏈被斷之後竟不知逃走,仍舊渾渾噩噩地飄在原處,發出意義不明的含糊低語。
吳涼見狀眉頭微皺。
他沒有遲疑,轉手又劈出一道雷符,打在金髮鬼身上,令金髮鬼渾身電弧繚繞,鬼氣不斷炸開。
“吼!”金髮鬼痛苦大吼,它知道傷不到被吳涼、周庸保護的兩女,便轉身撲向了林芸的魂魄,想要通過吞噬林芸魂魄,修補自己的傷勢。
吳涼自然不會讓金髮鬼得逞,見狀,他又揮出了一張比剛纔要大一倍的太極圖,將老鬼給吸附了進去。
金髮老鬼想要掙扎,可自身的力量卻在不斷流逝。
儘管他不甘心地狂亂嘶吼,將落地窗都給震得裂紋密佈,但依舊很快被吸入太極圖中,攪滅乾淨。
金髮鬼一死,大廳裡立刻安靜了許多。
吳涼看着飄蕩在空中的林芸魂魄,正要擡手,趙蔓草卻突然拽住了他,央求道:“不要殺她,小芸是無辜的!”
“放手吧,我沒想打散她的魂魄,只是超度而已。”吳涼看了眼近在眼前嬌豔臉蛋,說道。
“真的嗎?”
“當然,人死後就該進入輪迴。她現在這個渾噩的樣子,如果不超度她,用不了兩天她就會變成厲鬼,四處害人。”吳涼又解釋了一句。
趙蔓草聽到這話,也不便再阻攔吳涼,退到一邊,目光哀傷地看着林芸。
吳涼出手,捏訣誦咒,很快,大廳裡就響起了渡魂咒的聲音。
一連唸了三遍渡魂咒,林芸的魂魄從渾噩的狀態中清醒過來。與趙蔓草、肖舒玥無聲告別後,她便在兩女含着淚水的目光中消散離去。
林芸魂魄離去,吳涼無形中又收穫一點陰德。
趙蔓草稍微收拾了一下情緒,對吳涼二人謝道:“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多虧你們來了,
否則我和小肖今夜恐怕也要性命不保。”
“趙小姐不必多禮。如果方便,不妨說說你們是怎麼在燈塔國招惹到鬼物的。”吳涼說道。
趙蔓草輕輕一嘆,也不隱瞞,將自己此次燈塔國之行說了個大概。
正如周庸之前所知,趙蔓草在國內的確有很深的關係網。這一點在國外也一樣。
做古董生意的,要是鋪不開路子,可是沒法賺大錢的。
趙蔓草前幾天去燈塔國,就是爲了鋪路,想將手裡的一些古董和一些高仿藝術品賣到燈塔國去。
在與燈塔國的幾家大型拍賣行和展覽館接觸的過程中,趙蔓草偶然逛了一次地下集市,然後撿漏撿到了一把燈塔國內戰時期的指揮官軍刀。
她見那軍刀造型精緻,攤主要價又不高,便買了下來。
孰料,在買下軍刀的當晚,方纔那隻金髮鬼就造訪她們下塌的酒店。
再之後,金髮鬼逞兇、佛珠護主、林芸身死等等事情依次發生。
趙蔓草帶着林芸骨灰回國後,本以爲能夠擺脫金髮鬼了,卻沒想到,那惡鬼居然跟着她上了飛機,漂洋過海追來的華夏。
吳涼和周庸聽完敘述,都有些無語。
僅僅是因爲買了一把軍刀,就被一隻老鬼從西半球追到了東方,這運氣也太衰了吧。
“趙小姐買的那把軍刀能否拿出來看看?”周庸有些好奇問道。
“沒問題。那把刀我放在地下陳列室了,我這就去……要不,兩位跟我一起去吧。正好周探長想看的那兩件東西也在下面。”趙蔓草有點難爲情道。
她畢竟普通女子,這纔剛剛撞鬼,就算別墅裡燈火通明,這會兒她也有些不敢從吳涼兩人身邊離開。
周庸很厚道,看透不說透,點點頭說:“正好,那就一起下去看看吧。”
四人離開了一片狼藉的大廳,轉到玄關側面進入地下室。
趙蔓草家的地下室挖得似乎很深,離地至少有兩層樓的高度。
通往地下陳列室的通道安裝了聲控燈。
聲控燈依次亮起,幾人順樓梯而下,來到地下陳列室的門
前。
陳列室的大門是用合金打造的,上面安置了十分精密的密碼鎖。就這防盜級別來看,差不多能趕上一般儲蓄所的小金庫了。
趙蔓草輸入密碼打開安全門,吳涼和周庸隨後進入,發現這裡面的空間也不小,面積幾乎與一個籃球場等同。
存放在這的藏品個頭也不小,七八個古拙笨重的青銅器被整齊排列在一邊。
與青銅器相對應的另一側,則擺着兩排武器架。上面橫陳的都是一些古代兵器,且都泛着淡淡光澤,看樣子保存得非常完好。
“兩位請看,這就是我從燈塔國集市上淘來的軍刀。”趙蔓草走到武器架前,拿起一把帶着些許水鏽的馬刀,遞給吳涼。
那馬刀長約一米,整體略呈弧線,刀尖脊線凸出,一看便是西方近代騎兵統一裝備的制式武器。
不過,因爲其屬於中層軍官用刀,材質做工也要更爲精良。
吳涼剛接過馬刀一看,就從中察覺到濃烈的煞氣。顯然,這把刀砍殺過不少人,有許多亡魂的怨氣都曾糾纏在這刀刃之上。
“你怎麼看?”吳涼將馬刀遞給了周庸。
周庸接過,手指輕輕一彈刀刃,刀刃上立刻就響起了清脆悠長的顫音。
“這刀是用大馬士革鋼打造而成的,刀柄之上還包裹着一層堅韌的鯊魚皮,此刀造價不菲。”周庸十分專業地說道,“只是,這刀殺人太多,刀身煞氣濃烈,如果不去煞收藏,遲早還會招來其他兇魂鬼物。”
“那這麼說,那隻金髮鬼就是被這把刀吸引來的嗎?”趙蔓草問。
她不像其他古董商那樣喜歡附庸風雅,收藏字畫,而是更加鍾愛收集古代兵器。如果當時知道這刀會給她帶來厄運,那她說什麼都不會買的。
“不一定。”吳涼搖頭,“我能從這刀身上聞到淡淡的土腥氣,想必這馬刀是最近纔出土的。很可能是被挖出來的陪葬品。剛纔被我滅掉的金髮鬼,沒準兒就是這刀以前的主人。”
“啊?難怪那個攤主會賣的那麼便宜。他肯定是知道這刀不祥,纔會低價出手的!”女保鏢肖舒玥一聽這話,忍不住忿忿插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