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真的!”秦瑤驚出一身冷汗,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把自己當成心頭肉的宇文爍,竟然動真格了,要不是她閃得快,可能會見血。
“做個了斷,他不會想殺了秦瑤吧?”他們的交手被蘇靈兒看在眼裡,她疑惑之餘,竟有些害怕宇文爍。
“你最好拿出紅環的實力來!”宇文爍說完又是一槍刺出,這次秦瑤沒有跟他交手,而是退避拉開距離。
宇文爍的這個眼神,只有在教她槍法的時候纔會出現,秦瑤知道,宇文爍這次是認真的,於是喝道:“好,你要打,我奉陪!”說罷左手一抓,蝴蝶型面罩在手,戴上面罩的同時,攝魂旗也出現了。
宇文爍很滿意,再次揮出破曉,靈蝶把旗幟做了披風,挺攝魂槍迎戰。
“天哪!我沒看錯吧,秦瑤竟然是靈蝶!”、“我說宇文爍下手這麼狠,原來他早就知道!”、“不對啊,他明明對秦瑤愛得要死,怎麼會想着比武呢?”、“你們看,她用的是破曉槍法,果然是宇文爍教的。”
不管是傲視蒼穹還是化蝶靈舞,都不僅僅是一種武功,更是修煉靈力的心法,靈力是一個靈者的根本,雖然他們用的都是破曉槍法,但是宇文爍用起來有傲視蒼穹的霸氣,靈蝶則有化蝶靈舞的靈動。
舞臺上不斷傳來兵器碰撞的鐺鐺之聲,時不時還有火花四濺,兩位頂級高手在舞臺上比槍法,可讓觀衆大飽眼福,就連蘇靖也點頭讚道:“嗯,不錯不錯,這倆孩子的悟性都很高啊!這一戰拿來當教科書都不爲過,今天這節目物超所值啊!”
拆過二百二十招,雙方同時用槍尖指着對方的咽喉,破曉離靈蝶的咽喉一寸,攝魂離宇文爍的咽喉半寸。
“以後對敵,沒有這半寸。”宇文爍淡淡道。靈蝶問道:“你不是留了一寸嗎?”宇文爍不回答,繼續說道:“破曉槍法已經教完,我不會再煩你,以後不用躲我了。”說完與靈蝶擦身而過。
靈蝶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暗道:“他只是借比武之名教我,而我一直在怪他!等等,他爲什麼……是打算不再理我了嗎?”
這時,她聽到宇文爍的聲音:“我輸了,破曉還你。”心中一陣絞痛,轉身看着宇文爍,蘇靖道:“既然送給你了,哪有收回的道理?”宇文爍道:“那就讓它等待下一個有緣人吧!”說完向空中拋出破曉,讓它回到原來的地方——武神臺。
蘇靖疑惑地問:“你這是幹什麼?”宇文爍沒好氣地答道:“還不都怪你嗎,老不死的,讓我學什麼不好,非得學這破槍法!”
王沐妍喝道:“喂!你今天吃錯藥了嗎?”她沒想到一向敬重蘇靖的宇文爍竟然會說這種話。蘇靖也不怪他,只戲謔道:“我不要面子的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罵我,你不怕被處分?”
宇文爍轉身大聲喊道:“誰都不能對院長不敬,包括我!我這就去鏡懸獄領罰。”說完就走,蘇靖阻止道:“罷了,免了吧,靖叔不跟你計較。”沒想到宇文爍頭也不回地說道:“不免!以後誰要對你不敬,我去揍他。”說完大搖大擺的走了。
靈蝶有些失落,摘下面罩對南宮雨菲道:“雨菲,接下來你撐着場面吧,我想休息一下。”南宮雨菲不知道說啥,只點點頭,嗯了一聲,與秦瑤認識這麼長時間,知道她是嵐瞳第一高手靈蝶,南宮雨菲心裡還是有點落差的。
“這孩子,平時給寵壞了!”蘇靖苦笑着對陳天賜道。君靈輕聲道:“天賜,我去看看瑤瑤。”陳天賜點頭,笑着回道:“恩師仁慈,當年對我不也這樣嗎?宇文爍耍小孩子脾氣而已,不會真恨你的。”
南宮皓悄悄打了個電話給張林:“一會兒宇文爍來鏡懸獄,你們不要爲難他。”張林雖不知道爲什麼,但還是答應了。
蘇靈兒則趕在宇文爍前面先來到鏡懸獄,張林對陳風道:“不是說宇文爍來嗎?怎麼變成靈兒師姐了?”陳風搖頭道:“我哪知道?上去問問不就得了。”二人不知情況,上前問道:“靈兒師姐,有什麼事吶?”蘇靈兒開門見山道:“一會兒宇文爍來,讓你們打他,你們可不能打,聽到沒?”
他們一聽懵了:“宇文爍犯什麼事了?怎麼會來鏡懸獄,又不讓打呢?”蘇靈兒正要解釋,卻發現宇文爍正往這邊過來,她喝道:“你們要打他一下,我就打你們十下,哼!他來了,不跟你們說了。”接着便躲進裡面。
二人十分無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上前迎接宇文爍,陳風笑道:“我們皓哥不在,你要約他喝酒的話恐怕得改天了。”張林接着道:“其實也不用改天,他在體育館那邊參加歡迎儀式,你去那準能找到他。”
宇文爍直接說道:“他不在沒關係,你們打我也可以。來吧,五十棍。”張林忙擺手道:“不不不,那哪兒行啊,你可是抓住玉修羅的大功臣,我們打你,良心過不去啊。”陳風附和道:“對啊!要是皓哥知道我們打了抓玉修羅的大功臣,非得打死我們不可。”
宇文爍問道:“我罵了院長,來這領罰的,他也在場啊,怪你們幹什麼?”張林靈機一動,在他耳邊悄悄道:“領罰啊,簡單,去芳菲閣,包你滿意!”宇文爍問道:“真的?”二人齊齊點頭,宇文爍便往芳菲閣而去。
二人剛鬆了口氣,蘇靈兒出來問道:“他人呢?”張林忙道:“不知道啊,我只跟他說皓哥不在我們不能用私刑,他就走了。”
“去哪兒也不知道問一聲!”蘇靈兒一跺腳,有些生氣,陳風回道:“不敢問吶。”蘇靈兒嘆了口氣:“算了,管他去哪兒,讓他先靜靜吧。”說完就離開鏡懸獄,邊走邊喃喃道:“他所謂的了斷,到底是什麼?這個秦瑤的武功也是厲害,叮噹都不是她的對手!”
追風逐電二位遠遠看見宇文爍大搖大擺的朝芳菲閣走來,逐電好奇道:“那不是戰神嗎?來芳菲閣幹什麼?”追風道:“該不會是找我們算武神臺的賬吧?”
宇文爍來到她們面前,直截了當地說:“我罵了院長,來這受罰,你們誰執行啊?”二人一聽都懵圈了,一時愣住,宇文爍又問:“誰來打我?”
“這……”追風猶豫道:“我們也沒權打啊,司法將軍不是南宮皓嗎?”宇文爍反問道:“執法,芳菲閣不是也有份嗎?”逐電忙答道:“那個,其實是我們不敢打,你看吶,我們芳菲閣都是抓捕有罪在身的人,你抓玉修羅有功,是個功臣,我們怎麼能打功臣呢?”
宇文爍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理解理解。”說着大手一揮,掌風把芳菲閣二樓陽臺上的花盆一股腦兒給吹落地面,摔得乒乒乓乓,他淡淡道:“這下我有罪了吧?”追風逐電吃了一驚,滿是不解,追風急道:“戰神啊,你幹嘛非要我們打你呢?”
方麗雪從鏡懸獄回來後,因東方浩辰的下落煩心,吩咐牧雲去買了很多白酒,準備大醉一場,纔開始喝兩杯,便聽得外面的動靜,便問道:“外面是誰來了?”尋火道:“我出去看看。”
宇文爍懶得解釋,縱身躍到芳菲閣頂上,淡淡道:“你們不打我就不走了。”
尋火出來,壓低聲音問道:“喂!你倆幹嘛呢?雪姐正在氣頭上,別搞事呀!”逐電苦笑道:“我們也知道雪姐不高興,但這個主也不好惹啊!”
尋火擡頭看着四樓樓頂的宇文爍,見他直接躺下,芳菲閣用的是三角形屋頂,蓋着古式瓦片,宇文爍揭了一塊瓦丟下,慢條斯理地說道:“這樣的罪夠不夠?不夠我再來點。”
瓦片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尋火摸不着頭腦,問道:“他這是發什麼瘋?”追風兩手一攤:“誰知道呢,莫名其妙。”逐電無奈道:“唉!我要是雪姐,準上去揍他一頓。”
這時方麗雪推開門問道:“到底誰啊這麼吵!”話音剛落,又一塊瓦片落下,方麗雪眼睛一瞪,火了,怒氣衝衝走到三位女郎的位置,擡頭向樓頂看去。
逐電吃了一驚,忙勸道:“雪姐別激動,有話好好說!”方麗雪一眼便認出是宇文爍,頓時大喝一聲:“宇文爍,你給我滾下來!”
宇文爍坐起身,瞥了她一眼,問道:“你打我不打?”三位女郎知道方麗雪心情不好,怕她下手太重,慌忙勸道:“雪姐,他抓玉修羅有功,打不得呀!”、“他肯定受什麼刺激了,雪姐別跟他計較。”、“雪姐消消氣,我們之前對不住他,現在忍忍就好了。”
方麗雪想起之前的確冤枉了宇文爍,又想起嵐瞳一戰他付出的也不少,於是強壓心中怒火,擠出一絲笑容:“好,你乖乖下來,我不打你。”
宇文爍失望地躺下,沒好氣地說道:“那我下來幹嘛?不下。”
三位女郎同時傻眼了,這宇文爍真的是來討打的啊,實在挽救不了。方麗雪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縱身跳上去,喝道:“你下不下?”
宇文爍十分乾脆地回了一句:“不下。”方麗雪道:“好!那我就打到你下爲止!”話畢一把抓起宇文爍胸口的衣服將他提起,朝着他左臉就是一拳。
“嘶——”三位女郎看着這一幕,不約而同地捂住自己的臉,這力道,光是看着就疼啊!宇文爍被她這一拳擊退在偏斜的瓦片上打了幾個滾,起身還沒站穩,就笑道:“哎喲,爽!”
方麗雪並沒有手軟的意思,走過去一記左勾拳,擊中宇文爍右臉頰,直接將他打翻了個跟頭,面朝下狠狠摔在瓦片上。
尋火喊道:“雪姐快別打了!這樣會打死人的!”宇文爍此時被打得暈頭轉向,卻仍舊爬起來,呵呵一笑:“真他媽爽!”
方麗雪氣不打一處來,喝道:“等腫成豬臉,看你還爽不爽!”說着上前就要來一記右勾拳,卻被宇文爍躲開,他伸手抓住方麗雪出拳的手臂,喝道:“我只讓你打我,可沒讓你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