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端木逸的話,易子景嘿嘿直笑,對他們說:“她是小風,你們叫她風姑娘就可以了。”哼,居然一見面就想打小風的主意。
見到易子景那像老母雞護着小雞一樣的神態,站在一旁的竹兒與果兒微微低下了頭,掩住了臉上那止不住的笑意。
呵呵,這個景公子,真是太可愛了。
姓風?端木逸和皇甫傲宸相視一眼,在聽到她姓風時,打量她的目光更是多了一絲的審視。應該不會是風家的小姐風清然吧?畢竟,風家莊在一夜間滿門被滅,而那風清然,更是一個沒有一絲真氣的普通女子而已,又怎麼可能躲得過那一場災難呢!
一定是他們多心了。
不想跟他們在這裡繼續耗着,清然看了他們一眼後,淡淡的出聲,清冷的聲音有如山泉一樣的沁人心脾,引人無限暇思。
“兩位公子,我們就不打擾了。”隨着她的聲音一落下,沒等端木逸和皇甫公傲宸迴應,她輕移步伐便往前走去。
那淡漠的神情,那疏離的態度,都讓皇甫傲宸和端木逸一愣,想他們都是人上人,什麼時候竟有被這樣無視過?
“我也走了,你們自便哈。”易子景朝兩人笑了笑,一拱手便跟在清然身邊進了另一間廂房。
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們幾人的背影,皇甫傲宸低聲問道:“逸,那白衣蒙面少女,你怎麼看?”
“讓人看不穿。”端木逸低聲說着:“雖然身上沒有真氣能量的流動,但,那一股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讓人不容小窺。”
是什麼樣的人家,竟能養出了這樣一個不凡的女子來?
“她的身上,像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一樣,讓人看不透,卻引着人去窺探。”這樣的一個女子,徹底的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端木逸沒有說話,因爲,他說的是事實,那白衣女子的身上,確實是有着一種讓人不自由主的想靠近的魅力。
廂房內,清然幾人坐在了擺滿了酒菜的桌邊,一坐了下來,竹兒與果兒就笑嘻嘻的說道:“景公子,還真看不出你就是八大世家之一易家的少主呢!”
以前在風家莊,她們一直跟小姐的身邊,而小姐又因無法凝聚真氣,一般的宴會酒席都沒有去參加,所以就算是八大世家的人站在她們面前,她們也認不出。
“怎麼?我不像嗎?”易子景笑着問道,目光落在清然的身上時,眼中閃過了一抺深思,頓了一下,他開口問道:“小風,你不會是風家莊的小姐風清然吧?”
這一路跟在她的身邊,從她的舉手擡足間散發出來的優雅氣質,還有那淡然處之的性格,讓他心裡隱隱認定,她,就是風家莊的風清然。
只是,這有可能嗎?風家莊在一夜之間滿門被滅,她一個不會真氣的女子,又是如何逃過那一劫的呢?
竹兒與果兒詫異的看着易子景,沒想到他看似吊兒郎當,卻心思如此細密,居然會猜想到小姐的身份,只是,小姐會怎麼做?會把身份告訴他嗎?
兩人的目光落在了清然的身上,卻見她那露在面紗之外的眼眸閃過了一絲的笑意,定定的看着易子景,清清淡淡的聲音,慢慢的揚起。
“爲什麼會這麼認爲呢?”
亮如星辰一般的黑瞳望進那雙帶着笑意的清幽美眸,易子景語氣中帶着一絲的肯定:“從你的氣質,從你的氣度,還有我這一路的觀察,再加上你身上沒有真氣能量的流動,而且還姓風。”
風家莊小姐風清然,無法凝聚真氣在八大世家中不是秘密,甚至是整個古武大陸的人,也都知道她是無法凝聚真氣的,而眼前的她,身上雖然沒有真氣能量的流動,那雙深不見底的清幽美眸中卻隱隱有着一股脾睨天下的氣勢。
那是一股傲然,那是一股清冷,那是一股自信,自信?是什麼讓她自信的?爲什麼他會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那一抺的自信?
美眸中閃過了一絲讚賞,清然輕笑出聲道:“不錯,我就是風清然。”很多的人,都認爲她在那一場大火中喪生,就算是有的人認爲她就是風清然,卻也不會這麼肯定的說出來。
沒想到她會認得這麼幹脆,這回,輪到了易子景傻眼了:“你,你真的是風清然啊?”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把她的名字告訴他,怎麼這會卻應得這麼幹脆了?
“怎麼?不像嗎?”她學着他適才的話,反問着,引來了竹兒與果兒的輕笑。
看着那傻眼的易子景,竹兒開口說道:“景公子,我家小姐把名字告訴你,可是信任你,你可不能把她的身份說出去喔!”
“這個我知道。”他點頭應了聲,便問:“小風,風家莊到底那一夜是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會在一夜之間滿門被滅?”
風家莊雖然這些年在八大世家中漸漸沒落,但怎麼說在這古武大陸上還是有着不可動搖的地位的,怎麼會被人在一夜間血洗了呢?
清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目光飄離遠處,像在回憶着什麼似的,聲音輕悠悠的說:“那一晚,我沒在莊裡,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那血洗了風家莊的人,跟那血殺門的人脫不了關係。
放在桌下面的手緊緊的擰成了拳頭,清然在心裡對自己說道:血殺門,你等着,就算你是受僱於人,但,這一筆血仇,我一定會找你討回來的!
細心的竹兒見清然的神情有點不對勁,便開口說道:“景公子,你就別再問了,這一件事在小姐心裡造成的傷害已經很大了,再次提起,只會讓小姐更傷心。”
“小風,對不起,我居然沒想到這一層了。”易子景歉意的說着,拿起筷子替她夾了一些菜放在她的碗裡笑說:“來,吃點東西吧!要是冷了就不好吃了,你不知道,我自從家裡偷跑了出來,因爲怕被逮了回去,一直都沒敢住酒樓客棧。”
他們易家的產業,有一半就是酒樓客棧,若是他這一路住酒樓客棧,早就被他老爹逮了回去了,而到了這裡,距離他易家莊已經很遠了,應該沒事纔對。
他自我安慰的想着,嗯,應該不會被逮到的了。
果兒見那那模樣,便笑問:“景公子,你爹讓你娶個什麼樣的女子啊?你怎麼會被嚇跑了呢?”
聞言,清然也跟着擡起了眸子,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以他的身份,想必不會是平常人家的女子纔對,他這樣一落跑,豈不是給女方難堪了?
“不是被嚇跑的,是我還不想這麼早訂親。”他一手夾起了一塊雞肉吃了起來,一邊喝了口酒,含糊不清的又道:“我老爹給我訂下的的沐家莊的沐……”
“臭小子,看你這回還往哪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