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珂兒從雷吼家出來,心情已經大不相同了。原本她今天是悄悄偷跑出來的。過既然已經見到了小雷,女孩兒家心願已經達成,自然就在介懷了。而且在女孩兒家心中,自己的心中愛人無所不能,既然小雷說他能解決,那麼田珂兒也是一百個相信了。
不過她並不知道的,小雷已經暗中在她身上施下了一個小小的法術。就是從歐洲比利牛斯山冰層下宙斯神廟裡學來的那個靈魂定位魔法。這種西方的魔法小雷雖然並不太擅長,不過至少可以保證在一定距離內他可以隨時找到田珂兒。
田珂兒自己開車剛回到市區,才過兩條街,田家的保鏢已經找到了她。帶隊的正是那個光頭相貌猙獰的阿列。
幾輛黑色的商務汽車已經從後面左右兩邊圍上了田珂兒的汽車,同時車燈閃了幾下,示意田珂兒停車。田珂兒此刻已經不太在意是否被家裡人找到了。乖乖停下了車,後面田家的車隊裡也跳下了十幾個黑衣保鏢。光頭阿列看見珂兒,臉上露出幾分無奈的苦笑,使得他原本猙獰的相貌,居然流露出幾分溫情來。
“小姐。”阿列走到面前,略微低下頭:“回家吧。”他卻故意用自己的後背阻擋住了身後人的視線,自己則悄悄對田珂兒使了一個詢問的眼神。等看見田珂兒眼睛裡流露出喜悅地笑意,他這才真的鬆了口氣。
田珂兒沒有說什麼話。乖乖跟着阿列上了他的汽車。阿列支派手下人去開了田珂兒的車,自己和田珂兒坐了一輛汽車。田家地車隊在周圍護衛着,浩浩蕩蕩的往田家宅子去了。
此刻車上就只有田珂兒和阿列兩個人,田珂兒坐在後面。纔開口笑道:“列叔,今天多謝你啦,要不是你偷偷關照我,我也跑不出來。呵呵……那可就遭啦。”
阿列面無表情,專心開車,不過眼神卻忍不住從倒視鏡裡看了珂兒一眼,眼神稍微溫暖了幾分,語氣也自覺的露出幾分暖意:“小姐,下次你可別這麼跑了,老爺今天已經大發雷霆。責怪我沒看住你,今天回去之後。我還要受罰呢。”
田珂兒甜甜一笑,語氣裡帶着幾分撒嬌一樣,笑道:“列叔。你在我們家都這麼多年了,從小看着我長大的……我知道你不忍心看我難過。你放心,回去之後,我一定幫你求情。爸爸看見我回去了,氣就消啦。會責罰你的。”
阿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對了,你去見了雷吼少爺,怎麼樣了?”
田珂兒輕輕“嗯”了一聲,笑道:“已經沒問題啦。”她用力伸了個懶腰。
阿列遲疑了一下:“雷家少爺答應幫你了?他怎麼說?”
田珂兒搖搖頭,眼睛裡滿是幸福的目光,喃喃道:“列叔,我今天見到……見到他了……”
阿列微微一驚,忍住看了田珂兒一眼,然後嘆了口氣:“這就是了。我剛纔就看出你情緒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和今天從家裡跑出去的時候可完全不同了。”他撇撇嘴巴,道:“那小子怎麼說?”
“他說……嘻嘻。”田珂兒露出幾分羞澀的笑意:“他說他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他讓我乖乖回家等他。”
“哼!”阿列露出幾分不爽地表情:“又讓你等?那小子以爲他是誰!小姐……是我說你。那小子的話,你還是要小心!你忘記了這幾年你是怎麼過來地?”
“哎呀,不會啦。”田珂兒對自己的心上人是百分之百的盲目信任,笑道:“他答應我了,我信他!”
阿列無奈搖搖頭,一面開車,一面嘆息:“唉,我真弄不清楚,小雷那個傢伙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有什麼討喜的,偏偏小姐你就喜歡他……唉,不過老爺這次也是有些糊塗……給你定的那門親事,那天我一見那個小子,就怎麼都看他不順眼!總感覺那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哼,相比而言,小雷那個傢伙雖然也不怎麼樣,卻也比他順眼多了!”
車隊緩緩開上了山頂道,然後行駛進了田家的豪宅裡,停車地時候,兩人已經看見了房子外面停着一輛銀白色的限量版勞斯萊斯,一箇中年的白種男人,穿着一身筆挺的制服,一雙手帶着白色的手套,站在汽車旁邊拿着一塊雪白的絲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汽車玻玻上的灰塵。
阿列語氣有些憂慮:“是那個西門小子的汽車和司機,他怎麼又跑來了……
田珂兒立刻就有些不快,撅起嘴巴:“我可想見那個傢伙!哼,他肯定是來見我爸爸地!阿列叔叔,你去和爸爸說我直接回房間了,好不好?”
阿列有些無奈:“小姐……這恐怕不行,老爺交代的,你一回來,就立刻去書房見他……而且,他今天已經懷疑是我偷偷放你出去的。現在我再說什麼,恐怕老爺也不信我啦。”
田珂兒嘆了口氣,重重哼了一聲,不過隨即想起小雷地身影,心中打定主意,管如何,反正過幾天他就能來接我了,暫且忍耐幾天就是了。想到這裡,才重新高興了起來。
汽車緩緩停在了門口,田珂兒下了車,立刻大步走了進去。阿列從汽車裡下來跟在後面,多年的嚴格訓練和經驗告訴自己,身後那輛銀白色勞斯萊斯旁的那個中年白人司機正在用一種略帶敵意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回頭冷笑了一下,兩人的目光立刻碰撞在了一起。
“這個傢伙不簡單……”阿列微微皺了皺眉。本能和經驗告訴他,這個穿着制服帶着手套,全身上下乾淨得不象話的傢伙,一定有古怪!至少,曾經在生死線上掙扎過的阿列,能隱隱的感覺到這個傢伙眼神裡的一種冷漠的殺氣。
只有真正殺過人的傢伙,才能具備這種氣質和眼神!
那是一種漠視生命的目光。
站在田震書房前面那扇沉重的紅木大門前,田珂兒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努力臉上做出一副笑容,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她故意一副漫不經心的語氣,大聲笑道:“爸爸,我回來了。”
書房裡面,迎面看見了並是田震,而是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
這個人一身裁減非常貼身的白色禮服,彷彿要去參加什麼隆重宴會一樣。很明顯,那一身禮服肯定是出自歐洲的名家之手,一看就是大師的手筆,完全將一個人身材上的所有優點都襯托出來了。
這個年輕人擁有幾乎可以說完美的身材比例,身材高大卻並臃腫,他原本側身對着門口,田珂兒走進來的時候,他才緩緩轉過身來,右手上輕輕的捧着一隻白色的細瓷咖啡杯。值得注意的是,他的手指修長而纖細,肌膚白皙得幾乎能媲美手裡的那隻白色細瓷杯子。他的指甲也修剪得非常乾淨——這幾乎是一雙完美得毫無瑕疵的手,甚至比女孩子的手還要纖細。
而這個年輕人,他站立的姿勢也彷彿貴族一般的優雅。他的五官很精緻,如果不是他的鼻樑過於挺直,還有他臉部的分明的輪廓,那麼第一眼看上去,你幾乎會錯認爲站在面前的是一位絕色的美女。
很顯然,他的臉部輪廓帶着幾分西方人的味道,而那雙湖水般藍色的眼珠,還有那頭略微帶着一點棕色的頭髮,都顯示着此人應該擁有一些西方人的血統。
他轉過身子,那雙眼角微微有些往上挑的眸子裡露出淺淺的笑意,然後用極爲悅耳的帶着磁性的聲音笑道:“啊,珂兒,你來了。”
田珂兒一看見此人,立刻臉上的笑容就收斂了下去。“誰讓你喊我珂兒了?請稱呼我田小姐!”田珂兒撇了撇嘴巴。隨即書房桌子後面傳來一聲威嚴的咳嗽聲。田震坐在書桌後面,沉着臉看着自己的女兒。
不過才短短三年,田震似乎蒼老了一些,雙眉之中已經隱隱約約的帶着一個“川字形的皺紋.
“你跑到哪兒去了!”田震盯着珂兒。
珂兒故意裝出一副輕鬆的模樣,繞過書桌,抱住田震的胳膊,撒嬌一般:“爸爸,我只是出去走走嘛……”
“哼,走走!”田震眉毛一豎,深深看了她一眼,不過他似乎並不想在外人面前追究什麼,隨即淡淡道:“西門來了半天了,你們年輕人說會兒話吧。你陪他出去在園子裡走走吧。”
隨即他的目光越過了田珂兒,看了一眼站在靠近門口的阿列:“阿列,你照顧好小姐,別再讓小姐亂跑,了。”
他的目光裡帶着幾分深意,阿列趕緊垂下頭去。
珂兒撅起嘴巴,爭辯道:“爸爸,我出去半天了,現在有些累,想回房間休息!”
“胡鬧。”田震輕輕呵斥了一聲,隨即低聲道:“西門是專門來看你的,怎麼這麼不懂規矩!”
他的語氣裡帶着不容置疑的味道,隨即看了西門一眼:“西門,你們兩人好好說說話吧。晚上留下來吃飯。”
田珂兒不敢抗辯,賭氣一般的哼了一聲,重重跺了跺腳,看着那個漂亮得不象話的西門。西門臉上笑容可掬,可是他的眼神卻很平靜,道:“珂兒,伯父很累了,我們出去說話吧。”
田珂兒哼了一聲:“誰要和你說話!”說完,已經大步往書房外走去。
那個西門不慌不忙,對着田震欠了欠身子,然後跟着珂兒出去了。
田珂兒走到了大廳,回頭不耐煩的看了西門一眼:“你跟着我做什麼!”
西門臉色如常:“伯父讓我們兩人多說說話。”
田珂兒瞪了他一眼:“我要回房間去了!你別跟着我!”
西門似乎絲毫不爲所動,淡淡道:“哦,珂兒喜歡回房間說話麼?那也可以啊,正好我可以參觀一下你的閨房。”
田珂兒怒道:“誰讓你進我房間了!”
西門眉毛一揚,微笑道:“我進自己未婚妻的房間,也沒有什麼不對吧。”
“你!”田珂兒怒道:“無恥!”
西門反而一笑。優雅的鞠了個躬:“多謝珂兒誇獎,西門愧不敢當。”
田珂兒無奈,卻真地害怕這個傢伙跟着自己回房間,只得無奈往圓子裡走了去。那個西門彷彿絲毫會生氣一般。悠然走在後面跟着。
田家的圓子幾乎有近千平方,精心修建過的綠地,還有移植過來的名貴地樹木,幾個圓丁正開着電動車在草坪上修整,一看見田珂兒和西門一先一後走近,立刻識趣的悄悄離開了。
田珂兒賭氣的重重一腳教踩在價值數千美金一平米的草坪上,可惜田家的草坪實在太乾淨了,沒有什麼小石頭讓她狠狠的踢上一腳發泄。
事實上,田珂兒現在真的很想踢一腳——最好是踢在那個西門的腦袋上。
珂兒這個年紀的女孩的思維是很單純地,尤其是對於阻礙自己和心上人在一起的一切。都會無比痛恨。現在看來,這個西門。在珂兒心中,就是自己能和小雷在一起地最大的一個阻礙。
賭氣一般的走了好一會兒,後面的西門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田珂兒也感到有些奇怪,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卻看見西門垂着眼皮跟在後面,目光彷彿是四十五度往下。
“你在看什麼!”
“看你的腿。”西門回答得毫掩飾,他淡淡道:“你很幸運。珂兒,上天賜給了你一雙很漂亮的腿,你的腿部線條很美麗。”
“你!!”田珂兒懲紅了臉,想了半天,才憋出了兩個字:“流氓!”
“我只是很單純地讚美上天的傑作而已。”西門的回答依然四平八穩。
田珂兒瞪着眼睛看了西門幾秒鐘,可惜她從西門的臉上看到的依然是那幅淡然的模樣。
田珂兒有些無奈,過隨即她眼珠一轉,換了一個略微和氣一點的口吻,道:“喂……問你一個問題。”
“對於美麗小姐的問題。我從來都是樂意回答的。”西門微微一笑。
儘管田珂兒心裡很討厭這個傢伙,卻也不得不承認,他笑起來地樣子實在很漂亮——比女人都漂亮。
“嗯……你爲什麼要和我結婚?”田珂兒退後了一步。盯着他的眼睛。
西門露出一絲狡猾的微笑:“這個,珂兒,你認爲是爲什麼呢?”
“很簡單,爲了錢!或者爲了我家地勢力!”田珂兒的目光有些鄙意。
誰知道西門卻立刻點了點頭:“基本正確。”他笑了笑,然後補充道:“不過我必須說明的是,我不是純粹的貪圖你們田家的權勢……正確的說,我是爲了強強聯合,我看重的是我們兩家聯合之後的美妙前景。”
隨即他的目光落在了田珂兒的臉上,眼神裡絲毫不掩飾欣賞之意:“不過,你的美麗,對於我來說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無恥!”“謝謝。”
……”田珂兒氣的乾脆扭過頭去不看他,然後冷冷道:“我不會和你結婚的!你開個條件吧!”
“哦……你是想和我談生意麼?”西門不動聲色:“不知道你打算用多少錢來收買我?一百萬,還是一千萬?又或者是一個億?”
他笑得漸漸的帶着幾分狡猾:“珂兒,你很清楚,一旦我娶了你,將來等我親愛的岳父大人不在了,那麼我就會順理成章的成爲田家的掌舵人。你猜猜,我現在會不會願意被你收買?”
“可是我不愛你!”
“我也一樣不愛你。”西門淡淡說了一句,然後他用一種帶着嘲弄的目光看着田珂兒:“你真是一個天真的女孩,天真得讓人心疼……你不會認爲婚姻一定要有愛情吧?”他微微笑道:“事實上,在中國,和我們家族來往的一共除了你們田家之外,還有另外兩家……我的計劃原本是打算在這三家之中挑選一家最合適的合作伙伴,然後聯姻。不過很抱歉,我已經做出了決定,這是我們家族集體做出的決定,選擇了你作爲我地新娘……我個人無法改變這個決定——而你。也無法改變。”
隨即他笑得很愉快:“不過我還是很高興,因爲你很美麗,比我認識的兩外兩家的女孩都美麗。所以,我個人來說。很願意接受你成爲我的妻子。”
田珂兒已經說不出話了,她只是直直地看着面前的這個人。以她單純的頭腦,實在無法理解爲什麼這個人可以把這些無恥的事情用這種輕描淡寫的語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沉默了會兒,田珂兒才用決然的語氣冷冷道:“你想都別想!我是絕對不會嫁給你的!”
西門淡淡一笑,他的眼神彷彿是一種習慣的高高在上地目光,帶着幾分玩味的目光看着珂兒:“美麗地女孩……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之所以拒絕我,是因爲你另外有一個心上人,是麼?”
“是!”田珂兒昂起下巴:“他比你強一萬倍!”
西門笑了,他笑得有些不屑。緩緩道:“對此……我表示懷疑。”他又看了珂兒一眼,笑道:“其實。如果你肯耐心和我溝通一下,你會覺得我這個人其實還是很有趣的。我保證,不用很長的時間,你就會愛上我的。”他的眼睛裡射出一束邪魅的目光,那目光彷彿帶着幾分魔力一般,深深地彷彿射進珂兒的眼睛裡去了。
珂兒一接觸對方的目光,立刻就感覺到心中涌出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隨即彷彿精神也稍微恍惚了一下。不過隨即,小雷留在她身上的那個法術,立刻起了作用。
她只是恍惚了一瞬間,隨即心靈伸出一絲清涼的感覺立刻將那分恍惚驅散了,她的目光重新恢復了清明。
西門依然故意用一種帶着邪魅磁性的聲音低吟一般的說道:“和我在一起……我會讓你品嚐到這個世界上最美妙地滋味……我會讓你忘乎所以的瘋狂的愛上我……”
田珂兒氣地滿臉懲紅,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忽然想起了一句熟悉的話,然後幾乎是下意識一般脫口就說了出來。
“圈圈你的叉叉!”
“嗯?”西門彷彿一下愣住了,他似乎想不到性子柔弱的珂兒忽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你……你說什麼?”
田珂兒深深吸了口氣,冷冷看着他。然後從嘴巴里一字一句的又說了一遍:“我說:圈圈你的叉叉!”
說完,她轉身大步往宅子裡走去,不再理會表情有些複雜的西門。
第二天下午。小雷依然還在雷吼的家裡。
兩人坐在沙發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份剛剛得到的資料。
試試上,出乎兩人的意料,原本雷吼認爲憑藉自己家的勢力,弄清楚那個珂兒的未婚夫的資料應該並不圜難。按照往常的慣例,即使是次查一個東南亞大毒梟的資料,憑藉雷家的勢力,也不過用了兩個小時,所有的資料就放在了桌子上——簡直比國際刑警組織的存檔還詳細。
而今天,從中午到晚上,兩人足足等一天一夜,雷家自有的情報系統才把資料送來了,而且這份資料顯得有些蒼白,還充滿了很多疑點。
簡單的說,田震爲珂兒選擇的這位未婚夫。資料顯示他是一個混血兒全名是蓮西門易。
英文名亞歷克斯。
年紀是二十八歲。
他的父親是華裔,國籍是新加坡,他們家族幾乎控制了整個東南亞的海洋運輸事業,是東南亞海運輸的霸主。從資料顯示,他們還和東南亞各個小國家的政府來往密切。因爲控制了海洋運輸,幾乎就等於控制了整個東南亞貿易的命脈!
“這一條就很值得深思了。”雷吼很內行的指出:“誰都知道,東南亞很多國家政局複雜,還有那些多如牛毛的各種非政府武裝游擊隊……還有,在馬六甲海峽還有不少海盜組織。這個西門家能控制東南亞的海洋運輸,能量就真的很恐怖了。”
小雷對此只是略微揚了揚眉毛而已。
繼續往下看,西門的母親是一個法國女人,而關於他母親的資料和來歷,全部沒有!
甚至連姓名都查不到!
西門本人在去年以前,一直在歐洲。對外的說法是在歐洲留學……可是資料上,卻根本查不到他到底是在哪家學府留學!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去年回來之後,立刻成爲了西門家族的指定接班人。他擁有劍橋和牛津的兩個學位。可是在兩所大學裡卻查不到西門留學的任何資料……
而原來,西門還有一個哥哥,很可能會成爲他繼承家族事業的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可是就在西門從歐洲回來之前的一個星期,他的哥哥在進行馬術運動的時候意外落馬摔死了!
紙面上的資料就這麼多了。
“還真的是個不簡單的人啊。”小雷撇了撇嘴巴:“田震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居然肯把自己的女兒交給這麼一個傢伙。就算白癡也能看出來,這個西門絕對不簡單……”
雷吼卻搖搖頭:“冬雷,這點上,你就不如我瞭解田震叔叔了。田震叔叔是一方梟雄,在他心中,恐怕這個西門才最符合他的口味!”
“明白了。”小雷苦笑道:“田震是一隻老虎,所以他與歡老虎,然後就準備把自己的女兒也嫁給一隻小老虎,是這個意思吧?”
他已經站了起來,用力伸了個懶腰:“好了,我已經在你這裡一天一夜了。現在可要回家一趟了。”
雷吼咧開嘴巴笑了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躲在我這裡,害怕回去她們讓你去處理寶兒貝兒學青的事情吧。”
小雷往大門走去,擺擺手,道:“算你猜對了。不過現在我要回去了,估計月華已經處理好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桌子上的電腦屏幕上閃動了一下,隨即電腦發出了滴滴的提示聲音,提示有新的資料傳送過來了。
雷吼隨意點開,只看了一眼,立刻大聲道:“小雷!你快來看!”
小雷轉身走了回來,一面走一面道:“怎麼了?有新的資料了麼?”
雷吼面色有些古怪,指着屏幕上:“你自己看……這……”
小雷看了一眼,屏幕上居然是一份西門的學籍資料!
一張彩色的照片,上面是西門那張精緻漂亮的臉蛋,可是旁邊的姓名卻並不是西門,而是一個奇怪的“杜邦”
小雷隨口道:“怎麼名字對?難道他在歐洲留學還故意改了名字?”
雷吼吸了口氣:“你不知道,這是一份特殊學籍資料。一般在一些名校裡面,有一些身份特殊的學生,資料是經過特殊留存的。不過我也奇怪,既然已經是特殊保存了,他爲什麼還要改名字……不過,你看下面這行字……
小雷往下看去,只見下面的一欄表格裡這樣寫着:
“杜邦先生爲本青特殊招收學員,享受A級學員待遇。杜邦先生入校手續由他的教父XXX陛下推薦……”
下面是一個掃描下來的簽名。
“陛下?”小雷看着那個名字,很熟悉,可是一時半會兒卻沒有想起這名字是誰……
這年頭,還有誰會被稱呼爲陛下?
雷吼面色古怪:“你不會連這個名字都不認識吧?全世界至少有十幾億人把他當成精神領袖!”
小雷頓時變色,因爲他已經想起這個名字是誰了!
梵蒂岡,教皇!
……
小雷擡起頭,苦笑:“這位和我爭女人的傢伙……他的教父,是梵蒂岡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