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武者忠實的執行着冥天行的命令,他們掌中黑芒閃動,全身波動着恐怖的氣息,以多欺少自來就是地冥宗的傳統。
在大魏國,地冥宗行事霸道,所以結怨甚多,但是,在此地,很多武者依然視而不見,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強權即公理。
這時,王生道怒道:“地冥宗的人都是這般不要臉的嗎?以多欺少,算什麼武學聖地!”
冥天行沒有一絲慚愧,反而覺得理所當然:“你們弱者天生就是被欺凌的,誰讓你們實力不及我們地冥宗!”
王生道徹底被冥天行這幅德行給氣到了,他指着冥天行道:“好,好,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叫人了。別以爲只有你地冥宗人多!”
隨即,王生道口中發出一道奇異的嘯聲,冥天行一行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從四面八方躍出很多人影,很快數十位武者反過來把冥天行一行人給圍了起來。
爲首的那名男子臉上掛着奇異的笑容,一襲青袍,頭髮高高挽成髮髻,一根玉簪從髮髻中穿過,好一個翩翩佳公子。
這名男子,景玄曾經見過,他就是舞陽五虎之首寒清風。
“是誰欺負我舞陽風宮的弟子?”寒清風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眼眸中卻閃動着寒芒。
冥天行擡眼一看,他立刻愣住了,他怎麼可能不認識寒清風,在舞陽風宮之中,寒清風是核心弟子中最有天分的一個,除了幾位太上長老和宮主外,他的實力足可以在風宮之中排上第一,先天十品巔峰的實力使得他無懼冥天行這一行人。
“寒大哥,這是誤會。”冥天行連忙換上了一幅謙和的臉面,他揮手道:“我們走。”
明知道討不着好,他也不是傻子,現在暫時離開,他的父親冥天下就在前方,還怕找不回場子?
寒清風等舞陽風宮的武者們並沒有阻擋冥天行,而是任由他們離開。
“王師弟,這是怎麼回事?冥天行那紈絝子弟怎麼會來招惹你?”寒清風疑惑道。
王生道卻熱情的替景玄他們介紹起來:“大師兄,這位是我的小兄弟景玄,這是他的妹妹婠婠。”
“景兄弟,這是我的大師兄寒清風,周圍都是我的師兄弟。”
景玄雙手抱拳笑道:“久仰,舞陽五虎之首的大名如雷貫耳啊。”
寒清風也是微笑,抱拳行禮:“不敢當,景兄弟怎麼會得罪冥天行?那人是出名的紈絝難纏。”
景玄對這位彬彬有禮的男人也是有着幾分好感,他沒有想到王生道竟然是舞陽風宮的弟子,一路上都沒有聽見他說過。
王生道站在一旁,他也是對景玄結怨冥天行的過程比較好奇。
景玄簡單的講述了發生在風霧鎮的事情,王生道聽完以後,立刻義憤填膺:“打得好,冥天行這種人太過無恥了,被殺了都是活該。”
而寒清風卻皺着眉頭:“我看景兄弟和王師弟,你們還是趕緊離開此地的好,宮主因爲急事來不了此地,所以如果他不在的話,沒有人是冥天下的對手。”
王生道點頭贊同,景玄自然也是贊同的,他本就想要離開了,來這裡見識的目的已經達到,剩下來的所謂寶物,他固然想要奪到,但是和自己性命比較起來,寶物什麼的都是浮雲。
他們也不多話,轉身就往出口奔去。
整個平臺的出口處連接着下方的階梯,一旦到達階梯上,就已經迅速下山了。
“還想走嗎?”
可惜的是,讓景玄沒有想到的是,一把柔和的聲音在空中響起,一個他最不願意見到的男人出現在空中,背後那漆黑的寬廣羽翼迎風招展,英俊的臉龐上溢出絲絲不屑。
他確實有不屑的資格,地冥宗宗主冥天下身爲大魏國五大聖地之一的掌舵人,加上武學修爲出類拔萃。在整個大魏又有幾人能與之媲美。
看到冥天下漂浮在空中,如同俯瞰一羣螻蟻似的眼神和冷漠的表情,景玄的心一點一點的沉靜了下去,彷彿非喜非悲的觀看的整個世界。
他倔強的擡頭和冥天下遙遙相望,冥天下那黑色的眼芒一瞬間刺花了他的眼睛,可是他沒有半點退縮。
在這一刻,他的心中衝上一股熱血,彷彿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支撐着他。
“就是你打傷了我的兒子?”冥天下的聲音看似溫和,卻充滿了殺意,最後幾個字講完,強猛的聲波震得周邊的武者四處散開,很快景玄附近,除了婠婠和王生道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是的,不過這一切都是冥天行自己挑釁!”雖然壓力巨大,壓迫的景玄身軀的骨節嘎嘣作響,但是他卻依靠着堅強的毅力,凌然不懼道。
“你說什麼!”冥天下臉色一凜:“天行,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站在一旁的冥天行立刻擺出一副痛苦的樣子:“父親,這一切都不是孩兒的錯,是那個小子看見我身上有下品宗器妖冥刀,想要殺人奪寶,要不是王飛鷹大哥在,孩兒都已經身隕了……”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冥天下冷笑道。
景玄心中一點一點的寒了下去,冥天行這是赤果果的栽贓,而冥天下明知事實不是如此,還故意做出一副假仁假義的樣子。
虛僞,惡毒,狠辣,這就是冥天下和冥天行這對父子。
此刻,白無瑕、祝心劍以及其他幾名宗主也都把目光投向着這裡。
“這一切都是你兒子做的錯事,枉你一代宗師,竟如此不要臉面!”王生道怒極而笑道。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對本宗主如此說話,換上你舞陽風宮宮主寒梧,纔夠檔次,你纔不配。”冥天下冷笑着緩緩道。
他探手抓去,王生道突然就感覺到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被擠壓起來,無法動彈。隨即,另一道黑芒擊打在他的身軀上,王生道的身體被一下子擊飛出去,跌落在地上,生死未知。
差距太大了,冥天下對付王生道這樣的先天二品,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似的,絲毫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