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呂天回到驛站的時候,已經是皓月當空。
至於伏夢會怎麼去解釋今晚發生的事,那是她的事情,他可不關心。
“系統,調出資料板。”
“叮!”
“宿主:呂天”
“等級:築基後期(0/400)”
“功法:《至尊帝皇訣》”
“武技:柳飛揚、獨孤九劍。”
“武器:巴雷特毀滅、沙鷹修羅、屠龍、幽藍劍。”
“消耗品:雷爆符三張、三品築基丹兩瓶、二品療傷藥兩瓶、西楚霸王召喚卡一張。”
“夥伴:娑娜、西伯利亞雪橇犬、謝必安、範無救。”
“這黑白無常怎麼還沒完成工作交接啊?不會和二哈一樣迷路了吧?”
呂天看着夥伴那一欄上的兩個名字,不由撇嘴。
黑白無常擁有着元丹初期的修爲,在他身邊能夠給他帶來很大的安全感。
“系統妹子,這築基丹有什麼作用?”呂天在心中問道。
“一日一次,一次一粒,能夠提升宿主的修爲哦~”萌萌噠的系統妹子回答道。
“我這修煉除了完成任務的獎勵,就要依靠這築基丹不成?”呂天撇嘴,總感覺效果不行。
“我可沒這麼說,至尊帝皇訣乃是專屬於宿主的唯一功法,超脫一切功法,凌駕一切功法,自然是有着奇效。”
萌萌噠的妹子急忙撇開關係,那意思像是在說,我可沒阻止你修煉。
“靠!你是說我正常修煉也行?”呂天道。
“對噠!”
“擦!不早說!”
呂天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之前,他可從沒用至尊帝皇訣修煉過,不是在趕路就是在演戲,很忙的咧。
交流到這裡就結束了,呂天急忙盤坐在牀,運轉至尊帝皇訣吸收天地間的元氣。
“對了,一天一次,一次一粒。”
呂天捏着一枚像糖豆的築基丹,張口便吃了下去。
還別說,居然有點甜。
月光如水,灑落在窗前,像是地上的霜凍。
娑娜在旁撫琴,靈動曼妙的琴音傳入呂天耳中,伴隨着他修煉。
“這麼安靜?看來呂天哥哥是累壞了,在休息。”
楊語風將自己貼着牆壁的耳朵移開,打着哈欠抱着二哈睡去。
二哈現在已經是築基初期,柳香的妖獸雄獅的精血被他吞噬了。
諸葛玉坐在牀前,眼睛眯成一條縫,露出彌勒佛般的笑容,手中的五彩雉翎扇輕輕扇動着。
“呂天,大皇子……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
諸葛玉回想起他們找到呂天時的場景,地面上一頭築基大成的雄獅被割喉,另一名築基後期的女子同樣被割喉。
從中,諸葛玉可以看出,呂天動手時是多麼的果斷、無情。
“有着一點帝王的氣質。”諸葛玉讚歎道。
劉廣經歷了方纔的事情,早已經是睡意全無,帶着一隊人在驛站旁巡邏,很是警惕。
呂天在金昌城爲民除害,扳倒了城主府,還開放城主府寶庫賑災,是他們心中的大英雄。
他們都是金昌城的人,自然是心有感激。
“都提高警惕!輪流休息!保護好公子!”
劉廣嚴厲地命令道,掃視着四周。
“是!”
今夜註定是一個不安靜的夜晚,尤其是對伏夢而言,她久久無法入睡。
伏夢起身,看着窗外的劉廣,回想起方纔發生的事情。
被最親近的師姐背叛,被圖謀不軌的流氓救下。
這真的像是戲劇般。
她想起了呂天冷酷無情出手的畫面,鋒利的幽藍劍綻放冷芒,劃過黑夜,與流氓的形象大相徑庭。
尤其是最後,當娑娜他們趕到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了娑娜沖霄的氣息,讓她感到窒息。
這種氣息,縱然是在大師兄身上她都不曾感受過。
“你,究竟是什麼人?”
伏夢喃喃自語,看着樓下戒備森嚴的劉廣。
她能夠猜測出,這些是官兵,儘管他們沒有穿着官服。
“算了,無論你是什麼人,我們都已經是扯平,以後也再不會有什麼交集。”
說罷,伏夢擡頭望着天空中的皓月,怔怔出神。
……
“公子,大約還有五日便可到達西涼城。”
劉廣來到呂天馬車前,恭敬地說道。
“嗯,好,加快速度。”
呂天淡淡地說道,眉頭直跳,總覺得會有些事情發生。
太子呂嘉絕對不可能放任他安然無恙的到達西涼城,肯定還是會搞事情。
呂天躺在娑娜身上,貪婪地嗅着娑娜的氣息,心頭舒暢。
一粒築基丹再加上他徹夜的修煉,現在他已經是築基後期(10/400)。
現在他終於是明白爲何修煉如此艱難了,想他擁有着至尊帝皇訣都如此困難,那別人還不得花費數十倍精力?
“殿下這是擔憂太子會發難麼?”諸葛玉問道。
“你不是能推會算麼?給爺爺算一算?”
呂天睜開眼看着諸葛玉,盯着他那鋥亮的腦袋。
被呂天這麼一盯,諸葛玉倒是有些心虛,用五彩雉翎扇擋着自己的腦袋。
“推演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天機豈是那麼容易窺探的?”
“貧道來之前就算過,殿下有血光之災,時刻保持警惕纔是。”
諸葛玉說了一句廢話。
“你這血光之災指的是我會受傷?”呂天問道。
“不錯,貧道的推算很準確的,雖然不致命,但殿下絕對會流血。”
諸葛玉笑眯眯地說道。
“咚!”
呂天從娑娜身上跳起來就是賞了諸葛玉一個爆慄。
“我會受傷你這麼開心?”
呂天正愁沒借口敲諸葛玉那鋥亮的腦袋呢。
“嗷嗚!”
諸葛玉狼叫一聲,抱着自己的腦袋,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他知道,呂天這是和他腦袋槓上了。
“殿下!你這是逼我去植髮啊!”諸葛玉道。
“怎麼?你露出光頭不就是方便本皇子敲打的麼?”
“我不敲打你,你怎麼會長記性?”
突然,周圍的環境莫名安靜下來,顯得有些壓抑,連心跳聲都是清晰可聞。
呂天和諸葛玉對視一眼,都是感覺到異常。
“停下。”
呂天喊道,走出馬車。
“公子,怎麼了?”
劉廣第一時間走了過來,心有疑惑。
前方,是高聳的山石,有着百丈之高,溝壑縱橫,經歷過狂沙的侵蝕。
“有沒有別路可走?”呂天問道。
“那邊有着一條大峽谷,峽谷外是境外,並非應天國國土,而且過峽谷所需時間太長,所以走了這一條路。”
劉廣恭敬地說道,詳細地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