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室裡密不透風卻紅燭高掛亮如白晝,大紅地毯鋪地雕花大牀橫陳,淺粉色的輕紗帷幔中隱約可見一抹藍色的身影,右手托腮橫臥錦緞之上。空氣中的甜香越來越濃,朱宸濠感覺自己的心快要從嗓子裡蹦出來了。魅惑的姿勢、魅惑的聲音充斥眼前和耳邊,朱宸濠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他走到牀邊撩開帷幔。只見牀上之人云鬢散亂似乎剛剛經受過風雨摧殘,那烏黑散亂的髮絲披散在潔白如玉的肌膚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帶着殘忍的誘惑,直接勾起了男人心中原始的野性。 藍鳳凰面帶一張銀光發亮的面具,只露出一雙迷離魅惑的眼睛和一張嬌豔如火的紅脣。那銀色面具上用藍色勾勒出扭曲的花紋,銀色和藍色交匯之下,給藍鳳凰增添了無數迷幻般的色彩。 她只穿着一襲淺藍色的薄紗,那薄紗根本掩蓋不住什麼,就連她胸前那連點殷紅都歷歷可見。輕紗掩映之處,曲線曼妙,起伏不定,那輕紗不僅沒有遮蓋住藍鳳凰的美妙身材,反而讓這嬌軀更加充滿迷離般的誘惑。 朱宸濠看呆了,作爲一個王爺,他見過的美人不算少了,但是像藍鳳凰這樣的還是生平僅見。朱宸濠心中暗道:“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藍鳳凰果然名不虛傳,實乃女中極品也。” 就在倆人四目相對的時候,忽然一陣微風襲來,藍鳳凰腿上的輕紗隨風而動,這一來那柔光粉嫩的肌膚以及那曼妙之地纖毫畢露,直接呈現在朱宸濠面前。朱宸濠感覺自己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一萬頭猛獸奔騰而出,此時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衝上去、蹂躪她、征服她、然後再蹂躪,知道她在他身下俯首稱臣爲止。 朱宸濠怒吼一聲撕掉衣衫猛地撲了過去,哪隻還沒靠近美人嬌軀就覺得腹部一痛,低頭看時只見一把銀亮的小刀頂在他腹部,鋒利的刀尖已經頂進肉裡,但是卻不見有鮮血流出。 朱宸濠心中一驚,頭腦迅速清醒過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慾望和衝動,後退了半步。 “咯咯咯,怎麼?一把小刀就把王爺嚇住了?” 藍鳳凰嘴上說着,一條玉/腿緩緩伸過來輕輕頂在朱宸濠胯間微微晃動,但是那把小刀卻還是頂在朱宸濠腹間紋絲未動。朱宸濠就像個傻子一樣定在那裡被誘惑被威脅着,這感覺半步是天堂半步是地獄。 “藍教主這是何意?本王可是帶着誠意而來的。” 朱宸濠嘴上這麼說,眼睛卻沒離開過藍鳳凰那張開的玉/腿之間。 “王爺的誠意本教主沒看到,反倒是看到一個和凡夫俗子沒什麼區別的色坯子。王爺,本教主可不是青樓裡的紅牌,你想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王爺若有誠意,那就先把誠意拿出來。本教主若是滿意自然不會虧待王爺。若是不滿意,呵呵,買賣不成仁義在,江湖道義本教主還是懂得的。” “好吧,那本王就先和教主談談生意。” 朱宸濠終於控制着自己後退了三步,他戀戀不捨的看了看藍鳳凰的嬌軀,隨後穿好衣裳坐在牀邊的椅子上。他此時此刻想的卻是:“事成之後,本王一定讓你替本王寬衣解帶,不用手,只能用嘴。” 朱宸濠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一飲而盡,這才感覺渾身的燥熱爲之減退。 “嘻嘻
嘻,王爺忘了我們五毒教是用毒的行家嗎?這裡的水您也敢喝?” 朱宸濠腦子裡嗡的一聲,暗道怎麼把這茬子給忘了,真是色令智昏,失策呀失策。自從進了這屋之後是處處受制,時時被動,堂堂一個藩王被一個女子玩弄於股掌之間,這實在是有失顏面。到了這個時候,朱宸濠才徹底冷靜下來,恢復了理智。 “教主既然答應見本王,想必也是看重本王的價值,本王來見教主自然也是有仰仗教主之處,你我二人不妨開門見山,直抒胸臆。既然想要合作,就要拿出最大的誠意。” 藍鳳凰緩緩坐起身子,靠在錦被上,一雙又直又長的玉/腿直接就放在了朱宸濠的腿上。那一瞬間朱宸濠差點想要伸手撫摸,但是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 “王爺的定力不錯,本教主對王爺有些興趣了。那麼就請王爺直抒胸臆吧。” “教主有所不知,本王乃是大明太祖朱元璋的五世孫,是真正的鳳子龍孫,不是朱棣那個謀朝篡位的奸佞可比的。那奸佞利用先祖之後,棄我先祖如敝履,當初對我先祖的承諾一樣未能實現。如此奸佞的後人卻竊取大明皇位至今,本王竊以爲恥。本王暗中做了佈置安排,欲除昏君和太子,教主若能助我,待到大勢已成,本王登基坐殿之時本王絕對厚謝教主。” 藍鳳凰慢慢站起身來靠近朱宸濠,妖媚的一笑委身坐在朱宸濠懷中,一雙玉臂環住朱宸濠的脖子。 “事成之後王爺怎麼厚謝本教主呢~~~~~” 朱宸濠只覺香氣撲鼻,懷中火熱嬌軀輕輕扭動,一雙玉/腿時分時合煞是勾人。 “等等到事成之後,本王稱帝,一定冊封五毒教爲國教,並把西南冊封給五毒教作爲世襲封地,冊封教主爲國師。” “就這些嗎~~~~~” “冊封教主爲皇貴妃。” “嘻嘻嘻,人家不喜歡頭上有人約束呦~~~~~” 藍鳳凰的一隻手已經鑽進了朱宸濠的衣襟裡揉捏起來,朱宸濠滿臉血紅汗如雨下,但依舊咬牙堅持不說話。藍鳳凰嘻嘻一笑,紅脣微張含住朱宸濠的耳垂輕輕吮吸起來。 “怎麼辦呀王爺,人家就喜歡在王爺一人之下呢~~~~~~” “到,到那時。朕朕朕冊封你爲大明大明皇皇皇,皇后。” 朱宸濠說完這句話一口叼住藍鳳凰胸前殷紅,兩隻大手又揉又捏,藍鳳凰嬌喘連連顫聲說到:“空口無憑。” 朱宸濠:“立字爲據。” 朱宸濠刷刷幾筆寫完字據蓋上自己的印信之後,大筆一扔怒吼一聲抱起藍鳳凰縱身撲到牀上。藍鳳凰果然是名不虛傳,用她嫺熟的技巧、嫵媚的身姿、婉轉的呻吟引誘的朱宸濠恨不得粘在她身上。倆人酣戰半日仍不罷休,休息片刻之後藍鳳凰以水蛇般的舞姿再次勾起了朱宸濠的慾火,二人又是一場盤腸大戰。 朱宸濠一覺醒來,只見藍鳳凰趴在他身上看着自己,一隻玉手還在朱宸濠心口處不停的畫圈兒。 “鳳凰,爲何戴着面具,你將來是朕的皇后,總得讓朕看看你的摸樣吧。” “你真的要看?” “當然,難不成你臉上有傷?” 藍鳳凰看了朱宸濠片刻之後,搖搖頭說:“我怕嚇着你。” “呵呵,朕乃真命天子
,是無所畏懼的。來,朕的皇后,讓朕看看你。” “你自己不會動手嗎?我不攔着你。” 朱宸濠笑着緩緩摘下藍鳳凰的面具,朱宸濠摘下面具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變成了極度恐懼的表情。他猛地大喊一聲滾到牀下,爬到桌子底下縮成一團。 “你,你,你別過來!你到底是人是鬼?” 藍鳳凰什麼也沒穿就那樣一步步走到朱宸濠面前。 “看清楚我是誰了嗎?怕了吧,可是怕沒有用,現在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月兒,月兒,你不是死了嗎?你,不要害我,我一直對你寵愛有加,誰知道你卻因爲難產死了。你放心,我回去之後立刻爲你修墳造墓,建廟祭祀,讓你一年四季香火不斷,你你,你就放過我吧。” “我若死了倒也省心,可惜我沒死,而且永遠也不會死,就算是你化成灰,我依然是這樣不老不死的。所以,你別想再離開我,也別想再騙我。你以爲你在產房外說的話我沒聽到嗎?你以爲你那個王妃乾的好事我不知道嗎?我們母子正在煎熬的時刻,你在哪裡?我眼睜睜看着那個穩婆把毒藥給我灌下去的時候,你在哪裡?告訴你,你答應我的必須做到,因爲這是我應得的。我也會殺了狗皇帝和他兒子,不是爲了幫你,是爲了報我藍家的仇。我會讓你當皇帝的,雖說你也姓朱,但是誰叫我當初喜歡你來着,你就在人前當皇帝回宮做條狗吧,一輩子做我一個人的狗。哈哈哈哈哈……” 朱宸濠連滾帶爬的跑出屋子,現在他是一點勾搭那妹子的心思都沒有了。他現在才明白五毒教爲啥叫五毒教,所有的毒物加在一起都比不過藍鳳凰也就是過去的藍月,那顆已經變得陰狠歹毒的心。 看着落荒而逃的朱宸濠,苗家妹子問藍鳳凰。 “教主,您就這樣讓他走了?” “哼,別把他當人看,現在他就是一條狗,還是一條癩皮狗。放心吧,他自己會回來的,會跪在地上爬進來求我的。” 果然,在掌燈時分,朱宸濠一個人來找藍鳳凰。也真的是按照苗家妹子的吩咐從門口一直爬到藍鳳凰面前的。 “月兒,求求你饒過他們母子吧,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做到,而且今後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原來朱宸濠回王府之後只見府內一片大亂,他慌忙一問才知道原來是王妃和世子同時中邪了。從朱宸濠走了以後就開始犯病,叫喊着說看見鬼了,還不停的用頭撞牆,用手撕扯自己的衣服抓自己的臉。而寧王世子則像死人一樣躺在牀上,渾身冰涼只有胸口有一絲熱氣,藥灌不進去,那皮膚硬的連鍼灸都扎不透。再這麼鬧騰下去這母子倆怕是活不成了,朱宸濠知道這一定是藍鳳凰做的手腳,所以他獨自一人來找藍鳳凰。 “當初誰害死我的就還我一命,害死我兒子的,就還給我一個兒子。這很公平吧,從現在開始我是寧王妃,你兒子必須管我叫孃親,至於那個毒婦嘛,叫她去死吧。就埋在當初埋我的地方,你做到了我就饒你兒子一命。做不到,呵呵呵呵……” 朱宸濠和木頭人一樣站起身來,直盯着藍鳳凰說:“只要你能幫我當皇帝,沒有什麼事情不能做。” 藍鳳凰微微一笑說:“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