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擡頭看了看豔陽高照的碧藍天空,深籲一口氣。
正是心情不好的時候,這幾個人也算是撞到槍口上了,既然老天爺給她這發泄的機會,不利用利用也太對不起老天爺的恩賜了。
“找死!”冷颼颼的兩個字,從雪漫牙縫裡蹦了出來。
她如幽靈般閃身退後數丈,讓男人撲了個空,接着就將裙襬撕了兩片下來,飛快將雙手一綁,然後再朝男人衝了過去。
對這種人渣用巫術,太浪費了,而她現在需要的是發泄,不需要一擊就倒。
綁住雙手,就不會碰到這噁心男人的身體了。
‘砰’!
“這一拳,是告訴你不要隨便調戲女人!”
‘噗’!男人被一拳打倒在地,鼻血瞬間就冒了出來,嘴裡纔剛剛嚥下去的酒水也被打得噴了出來。
雪漫眼裡閃過一絲嫌惡,一個旋身躲過那些穢物,等男人倒地之後纔拿腳狠狠朝他踢去!
一腳又一腳地,一直把那男人踢到了民宅牆腳,雪漫才停了下來。
那男人被她拳打腳踢地打了個半死,要不是罪不至死的話,估計今天這條命也保不住了,他得慶幸夜陵不在這裡,否則一掌就要了他的命!
雪漫轉過身,看向另外兩個男人,見他們眼裡有一抹驚疑還有一抹蠢蠢欲動,她就冷冷一笑:“想給你們同伴報仇是不是?來啊!”
正嫌沒打夠呢!
兩個男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懼色,感覺這女人打起人來看似沒有章法,卻還挺難對付的,一時間不敢貿然出手。
“算你們識相!”雪漫冷哼一聲,輕鬆地就將綁在手上的布料用巫力給解開了。
隨後,她一個閃身,快速消失在西城門口。
兩個男人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四下張望卻驚駭地發現那蒙面女人早就失去了蹤影,頓時臉色大變地對視了一眼。
“好險啊……”半天之後,其中一個男人才顫聲說道。
另一個男人心有慼慼地點頭,這女人居然是個練家子,輕功比鬼影還快!幸好他們最終沒有動手,不然就跟劉老二一個下場了!
夜陵離開大會場地之後,在夜王府卻沒見到雪漫的身影,一問夜蘭兒才知道雪漫今天獨自出門了,還喬裝打扮了一番。
他頓時猜到雪漫是去了大會場地,但現在大會已經結束了,她怎麼還沒回來?
突然間,夜陵心頭一跳!
該不會,她聽到他當着所有人說的那句話,誤會什麼了吧?
“立刻派人,給本王找出雪兒的下落!”夜陵大步流星走向夜王府外,丟下一句冷冽的命令給肖樂。
肖樂剛想答一句‘是’,卻見前方已經出現了一抹娉婷人影。
雖然穿得樸素如同尋常百姓家的女子,但那絕美的容顏卻是說明一切的。
肖樂頓時就聳了聳肩,看來,不需要大家到處去找了,雪漫小姐自己回來了。
“雪兒!”夜陵自然比肖樂更快看見回府的雪漫,立刻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又急忙將她拉向自己懷抱:“雪兒,你聽本王說,本王那麼說……”
“好啦,我要是誤會什麼,也不會回夜王府來了。”雪漫笑了笑,清冷的眸子裡透着一股淡然信任。
打完那個男人,發泄出心裡的不爽之後,她其實差不多就想明白了。
大會開始就說了,有問必答,而他要堵住天下人之口,肯定要一句話震住天下人,何況薛玉柴明擺着就是來找茬兒的。
他不那麼說,很難服衆。
“不,本王要親口對你說。”夜陵認真地看着她的盈盈水眸,語氣裡透出一股絕然的執着:“如果千年詛咒是真的,本王和你共赴黃泉!”
他當衆只說出會殺了她,卻沒說他也會殺了他自己。
他不如夜城壁那麼極端,也做不出那天理不容之事,但如果真逃不過詛咒,他就和她死在一起!
生不同時,死要同穴,如同夜城壁與陸初容一樣。
如果這是命,他認了!
雪漫微微睜眼,絕美的面容上帶着一抹淡淡的驚訝,看起來煞是有些可愛。
夜陵忍不住就低下頭,含上了那嫣紅的脣瓣。
自打那晚她沒有拒絕他的吻之後,他便時不時會偷香,而她似乎也樂在其中,這無疑是更加鼓勵了他。
“唔……”
雪漫發出一聲微弱的抗議,可是夜陵的吻很輕,很柔,放在她腰上的手也沒有用力,她輕輕一推就可以把他推開,她倒有些不想推了。
一對璧人在院子裡就吻開了,脣舌之間許下生死諾言。
還在不遠處院子裡的夜蘭兒連忙回屋避開了,心跳有點加速,不禁埋怨她家那個是木頭,而且迂腐,別說這麼吻她了,就是抱都不肯抱一下。
唉,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人家夜王還不是沒有娶雪漫過門麼?
肖樂這時候也識趣地退下了,周圍暗衛都把耳朵眼睛閉塞了起來,任那院子裡一對璧人吻個天昏地暗,山崩地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夜陵才放開了雪漫,雪漫早就癱軟在他懷裡。
要不是靠他強勁的手臂託着她的腰身,她已經滑落在地了。
“再這麼下去,本王可和雪兒做不成‘朋友’了呢!”夜陵看着懷中粉臉含春的佳人,帶了一絲調笑意味地打趣道。
雪漫睜着氤氳的水眸,有些抗議地瞪着他。
從一開始他就沒把她當朋友吧?
‘朋友’一說,本來是因爲當時她忘了他,他反應太過激烈,瘋了一樣她才臨時想出的個拖延政策。
沒想到,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被他攻破心防。
也許是忘情丹放了太久失效了?咳……
當然,南宮若水啊阮暮天之流在她耳邊的嘮叨,也對她產生了很大影響,害她一直好奇以前的她爲什麼會愛上夜陵,難道這個男人真有這麼好?
一靠近,結果就被他給攻陷了,從前在特工組織也不少人向她示殷勤,怎麼她就當他們是蒼蠅呢?
“真不知道你哪裡好。”雪漫的力氣漸漸恢復過來了,勉強自己站穩,只是素手仍然撐在夜陵的手臂上。
夜陵低笑一聲,湊近她耳垂,咬了一下後說道:“本王在牀上最好,雪兒要不要試試?”
那該死的忘情丹,讓他有多久沒碰過她了!再過兩個月又是她的生理期,爲了防止她懷孕肯定不能碰她,難道要他禁慾大半年?
還是趕緊把她拐上榻吧……
“去死!”雪漫心臟一縮,伸手就給了夜陵一拳。
打是沒打疼夜陵,可夜陵卻故意賴上了雪漫的肩,攬住她肩頭就把整個身子靠向她,嘴裡說道:“這下子,你要服侍本王一輩子了。”
“哎呀!”雪漫本來就腿軟,被他這整個重量靠過來,頓時就朝後倒去。
人都有傻不拉唧的時候,這時她倒是忘了她還有巫力可以藉助了。
夜陵好笑地繼續壓着她,看她滿臉驚慌地倒下去,在她即將落地時卻身形一翻便和她調轉了位置,成了他在下她在上的姿勢。
‘砰’!
不輕不重的聲音響起,兩人滾落到院子裡的草地上,夜陵背挨地,練武之人也不覺得有什麼疼的。
雪漫只是覺得眼睛花了一下,然後什麼感覺都沒有,再一看夜陵被她壓在草地上了,突然就醉了:美男也有被壓的時候呢!
“摔痛了沒?”雪漫故作‘好心’地伸手去揉夜陵的屁股,一觸手卻是緊繃結實的肌肉,她差點呻吟出聲:好棒!
不愧是她選中的男人,居然有這麼一副好身材,要是去她以前的世界演猛男秀,一定會引發全國‘追陵行動’的。
“雪兒,你是在惹火嗎?”夜陵眸色黯了下來,隨後燃起一簇豔麗的火焰,聲音沙發地問道。
“纔沒有咧!”雪漫笑眯眯地回答,識時務地想從他身上爬起。
不過男人這種動物吧,平時粗心大意,可在這種男女之事上最會察言觀色了。夜陵此刻感覺到非常有戲,也許能夠白日宣淫一番,而她不會拒絕?
頓時,夜陵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從起身一個縱躍起身,攔腰將雪漫一帶,飛向了他的院子所在地。
‘砰’一聲房門關緊,夜陵有些急不可耐地將雪漫壓在了牀鋪之中。
“不記得本王以前是怎麼愛雪兒的了,是不是?”在雪漫睜着眼睛想拒絕的時候,夜陵拋下讓人無法拒絕的橄欖枝。
這個……雪漫眨了眨眼,的確是不記得了。
“想不想知道,本王和雪兒在閨房之樂上有多契合?想不想知道,本王是怎麼讓雪兒快樂地哭出聲來的?”夜陵看出雪漫眼底的鬆動以及好奇,繼續引誘道。
雪漫心裡漏跳了一拍,這樣的夜陵,渾身充滿着邪魅之氣,夾雜着一絲濃烈的讓人無法直視的慾望,讓她渾身發燙。
“可是,我們還是‘朋友’啊!”她心裡其實已經被說服了,只是嘴上不肯饒過他,就故意挪榆他道。
“本王今天會好好讓雪兒看看,本王是雪兒的朋友,還是愛人。”夜陵看出她是故意挪榆他,頓時就撲了上去,扯開雪漫身上的粗布衣裳,開始了漫長的探索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