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羽秀那一臉難爲的神色,風老似是明白了什麼一般,微笑着說道:“你放心吧,狩獵冒險隊的隊長卡歐,是個待人真誠、性情善良之人,況且你剛纔可是饒了他們副隊長佩盧一命的,所以跟他們同行應該無虞!”
風老的話頓時讓羽秀的心裡一陣寬慰,所以很快他便釋然了,於是點點頭道:“好,那晚輩就聽風老前輩的建議,去狩獵冒險隊那邊瞧瞧去,希望一切果真如前輩所言那般!”
“呵呵,去吧去吧!本尊祝你順利找到雪山中的寶物!”
羽秀輕點了點頭,“借前輩吉言,那小子就告辭了!”
說完,羽秀便轉身踏步離去了,這城鎮雖然偏僻落後,但面積卻着實不小,所以羽秀真要去城南找那狩獵冒險隊,還得需要費一番工夫,因此他並沒有在這裡做過多逗留,匆匆告辭離去了。
而望着羽秀漸漸遠去的身影,風老那白髮垂垂的身形亦是詭異地幻化成一道淡淡的白芒,瞬間消失在了這方天地之間,虛空之中只留下風老的一聲輕輕的嘆息。
“這小傢伙,果真不愧是九尾天狐的轉世之身,看來本尊的確有必要收這小娃子爲徒呀!不過,得先看看他能不能順利通過接下來的考驗啦!”
此時的羽秀,當然聽不到風老那一聲嘆息之語,因爲他正一路躥向城南,按照風老的指點,尋找那狩獵冒險隊所在的位置呢!
足足找了一下午,羽秀仍舊沒能如願找到目標,看看天色已然徹底黑了下來,夜幕漸漸籠罩大地,羽秀覺得自己還是先找一家客棧歇息一宿再說,反正他狩獵冒險隊又跑不了。
經歷了白天一場精疲力竭的大戰,躺在牀上的羽秀感到一陣疲累,腦子裡想着落雁雪山那所謂巨型雪怪的傳聞,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最後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美美地睡了一整宿,羽秀可謂是疲憊盡去,第二天一大清早,他便從牀上爬起來,重新走上了城南的街道,繼續着昨天未竟的任務。
經過一番打聽和尋找,羽秀總算是找到了那狩獵冒險隊所在的位置。
一條繁華的大街上,一幢華貴高大、面北朝南的建築物,上書‘冒險工會’幾個大字,這裡正是狩獵冒險隊的總部所在。
雖然說是冒險工會,但其實這幢建築裡也就只有狩獵冒險隊這一支人馬,共計百多十號人,或者說是百多十號初級修者。
當然了,也正是這僅有的一百多名粗獷漢子,其綜合起來的力量卻幾乎可以碾壓整個鎮子的所有人,因而這支人馬也就自然而然地,成爲了鎮子里居於統治地位的武裝。
羽秀踏步朝這幢建築物中走去,建築物的正門半開半掩,因此可以清晰地看到正門的大廳,而在大廳之中,此時正有着七八十名男子,或忙忙碌碌地走來走去,或百無聊賴地坐在椅子上。
見到羽秀這個十歲出頭的小孩兒,一路腳步不停地走進來,那些個百無聊賴的大漢們先是不由得一愣,緊跟着便朝羽秀大聲喝問起來,而他們這一叫,就立刻暴露了自己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本質。
“喂,小子,給老子我站住,你是幹什麼的?是誰讓你進來的?”其中一名臉上印着刀疤的中年男子,滿是囂張意味地大喊道,震得整個大廳都在迴盪着他粗獷的聲音。
羽秀偏頭朝身側方向望去,只見那名出聲的大漢,此刻正一臉輕蔑地望着自己,同時還不忘記在周身體表流轉出一層時隱時現的能量氣息,以彰顯那令他自傲的修煉者身份。
一見到那傢伙趾高氣昂、滿臉不屑的狂妄模樣,羽秀便不由自主地輕輕一撇嘴,玄者七重境而已,拽什麼拽!怎麼他狩獵冒險隊都是這麼一羣傲慢自大愛裝逼的主兒呀?
不過,心裡雖然有些不爽,但羽秀還是很好地掩飾了下來,臉上流露出一副頗爲謙遜的表情回答道:“這位大哥,我是來找你們隊長的,請麻煩你幫我通稟一下。”
“你說什麼?”那囂張的傢伙一聽,頓時忍不住大聲狂笑起來,“哈哈哈哈!老子我沒有聽錯吧?你要找我們隊長,還要讓我給你通稟?
我說你這娃子是哪來的,腦子是壞掉了還是被驢給踢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知道老子是什麼樣的人物嗎?真有意思,竟然敢支使老子我去給你通稟隊長,我們隊長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可不是嘛!你這毛兒還沒長全的小娃子,可知這裡是我們狩獵冒險隊的總部重地?還有,這位拉法克大人可是我們隊裡排位前十的人物,玄者七重境的高手,你竟然敢支使他?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一名緊跟在那囂張傢伙,也就是所謂的拉法克大人身旁的青年男子,一臉譏諷地指責嘲笑道。
眼見得羽秀默然不語,似是露出茫然的表情,那青年男子頓時得意起來,“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害怕了?我知道像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小娃子,不要說見到拉法克大人這樣的修煉者高手,恐怕就連修煉者這個名詞都沒聽說過吧!”
瞧着青年男子那一副自以爲是的表情,不停地在那磨磨唧唧,羽秀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耐,心裡感覺這貨實在是太可笑了,修煉者高手?他還真是啥話都敢往外胡咧咧呀!
還有那個什麼拉法克,更是一目中無人、狂妄得沒邊兒的裝逼玩意兒,而且看他那模樣兒,似是對青年男子的奉承頗爲受用一般,竟沒有半點兒臉紅和不好意思,羽秀也算是真心無語了。
不過無語歸無語,正事兒還是要辦的,眼見得拉法克和青年男子等人還擱那兒絮絮叨叨個沒完,羽秀探手打斷了他們喋喋不休的得意嘲諷。
“好了,我說你們幾個夠了啊!我知道你們這兒是狩獵冒險隊,要不是冒險隊的話我還不來了呢!趕緊麻溜兒地通傳一下你們的副隊長,他聽到後一定會出來見我的!”
羽秀這番毫不客氣、一點兒都不慣着他們的話語,使得大廳內的一干人頓時面面相覷起來。
不過隨即,再度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遍羽秀的拉法克等人,卻又一次爆發出囂張不屑的狂笑,“嘎嘎嘎嘎!我說小娃子你夠狂的啊,就憑你一個屁大點兒的毛孩子,竟然敢對我們吆五喝六的,你是在找死嗎?
還有,我們副隊長昨天剛剛受了傷,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讓我們去給你通傳?你是在坑我們呢,還是在搞笑呢?”
說着,拉法克面帶玩味之色地踏步朝前走去,一股盈然的氣勢霎時壓向站立原地的羽秀,而大廳內的其他人則是簇擁着緊隨而上,準備瞧瞧這小娃子過會兒是怎麼向拉法克大人跪地求饒的。
望着拉法克那一臉得意和輕蔑的模樣,羽秀稍稍一撇嘴,談笑自若地說道:“這位拉法克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以大欺小嗎?”
眼見得羽秀似是對自己的威壓半點兒不受影響,拉法克還以爲這小子是在逞強呢,於是他立刻陡然暴增了作用於羽秀身體的威壓,同時接着羽秀的話茬繼續囂張地譏諷起來。
“嘎嘎嘎!你這小娃子不用在這兒逞強,老子們就喜歡以大欺小,怎麼了?你要是感覺不服氣的話,有本事你就反抗呀?哈哈,你是不敢吧,老子諒你也沒那個本事!”
“呵呵,看樣子你倒是很有本事呀!”羽秀帶着一絲譏誚之意地說道,“不過話說,我來這裡只是想要加入你們狩獵冒險隊而已,怎麼,你們就是這麼歡迎小夥伴兒的嗎?”
拉法克沒有聽出羽秀聲音中的譏誚之意,反而洋洋自得地笑道:“你這小娃子也看出老子我有本事了?是不是感覺害怕了,想要跪地求饒了?
沒關係,老子我給你機會!你剛纔不是說要加入我們狩獵冒險隊嗎?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可是要先看看你的表現咯!表現得好自然會讓你順利解脫的,明白不?”
拉法克給了羽秀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同時毫不客氣地朝他伸出一隻大粗手,其中的意思很明顯,自然是要好處了。
羽秀見狀,頓時瞭解了拉法克等人的意圖,不過他卻裝出一副單純小孩兒的樣子,怯生生地問道:“表現?什麼表現呀?小弟我不明白大哥的意思。”
哈?拉法克等人一愣,但想想眼前這貨只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於是他進一步解釋道:“那個表現嘛,就是看你能孝敬我們這些大爺們多少好處咯?這回你小子明白了嗎?”
說完,拉法克還特意地朝羽秀更加逼近一步,以便將自己施加的壓力達到最大的威脅水平,滿以爲在這般威逼脅迫下,這小子會立即屈膝求饒,主動獻上那所謂的孝敬。
誰知,羽秀卻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孝敬?好處?我爲什麼要孝敬你們呀?你們又不是我爹我娘,幹嘛跟我一個小孩子要好處?”
羽秀這番揣着明白裝糊塗的話,頓時讓拉法克等人一陣抓狂,這毛娃子到底是真傻呀還是假傻呀?
“我去!你這小子怎麼是個蠢貨呀?你說你這麼愚蠢,你家裡人知道嗎?”拉法克頗爲鬱悶地說道,臉上涌現出一抹不耐和陰鷙,“老子告訴你,就衝你剛剛說的那句愚蠢的話,就足以讓我一個手指頭捏死你,你知道嗎?
少廢話,趕緊麻溜兒地孝敬大爺們一番好處,否則的話讓你今天有來無回,讓你知道知道,我狩獵冒險隊的總部不是那麼好進的!”
似是沒有聽出拉法克語氣中的威脅一般,羽秀忽閃着那雙可愛的大眼睛,“你這麼說,我可是好害怕的,不過你看我全身上下,哪裡帶着有錢的樣兒,這兜兒比臉還乾淨着呢,嘻嘻!”
拉法克這回總算是聽出了羽秀聲音中的戲謔,本就近乎抓狂的他,現在是真心有些忍不了了,只見他猛然間舉起右手,五指指尖泛出耀眼的能量光芒,曲指成爪下,轟地一聲拍向了近在咫尺的羽秀。
“哼!你這該死的小子居然敢耍我,那老子今天就一招兒滅了你,讓你這不自量力、自作聰明的毛娃子知道,像我這樣的高手,不是你一個毛小子能夠戲弄的,給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