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雪玄的疑惑,也同樣道出了在座其他人的心聲,所以一時之間,衆人紛紛把不解的目光投向了羽秀,顯然是很想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
誰知,羽秀卻是輕微一搖頭,笑着說道:“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不過這事情過會兒再說,我現在首先要說的,是下面這件最重要的事情!”
一邊說着,羽秀便從隱形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卷軸,這個卷軸,正是先前在斬殺陰陽鬼童後,他在無意間發現的那個特殊卷軸。
“大家把這卷軸上的內容仔細研讀一番,你們將會有很重大的發現!”羽秀把卷軸打開,將裡面的文字和圖案盡皆呈現在衆人的面前,然後聲音微凝地說道。
在隨後的時間裡,因爲有隔音屏障的存在,所以衆人交談的話語並沒有傳到營帳外面去,而至於衆人面色神情的連連變幻,則更是不爲外人所知曉。
當然在此期間,童雪玄和文世康突然間不約而同地驚呼一聲,“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儘管聲音很大,聽在衆人的耳朵裡都着實被嚇了一大跳,不過當透過隔音屏障傳到外面時,卻已經變得細如蚊吶,根本不會引起外人的絲毫關注。
足足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羽秀所要告訴在座衆人的第一件事情,總算是在他們驚魂甫定的神色中,漸漸爲他們所接受,而緊跟着,羽秀針對此事所提出的方案,也完全被所有人採納。
當這件最重要的事情順利解決後,包括謝清在內的所有人,臉上盡皆流露出如釋負重般的歡喜之色,同時他們也終於弄明白了,羽秀爲何要在危急時刻,主動去救樸毅一命了。
“哈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如此錯綜複雜的形勢,竟在羽秀少主三言兩語的分析中,便讓我們如同撥雲見日一般清晰明瞭了,而且解決得竟也是這般輕鬆自如,謝清佩服!我家雪玄交了一個好朋友啊!”
謝清衝羽秀伸出大拇指,連連讚歎道,顯然羽秀的聰慧和智謀,已經將這位宗主級大人物徹底折服了,而如此一來,雙方之間便順理成章地結成了聯盟,並相邀共同前往虛海天幽谷這片是非之地。
畢竟,在那片醞釀着巨大陰謀和龐大誘惑的地方,如果能夠多一個真誠的盟友,那麼危險性無疑會大大地降低。
當然對於謝清的誇讚,羽秀卻只是淡淡地一笑,這並不僅僅是因爲他的謙遜,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來自於那個連日來始終存在於心底深處的隱憂,來自於侯爺大人臨走前提醒自己的那句話!
他不知道,自己所擁有的底牌,到底能否應付得了那份隱憂,但是他清楚,燦世金蓮他們是志在必得的,所以即便是可能出現自己無法掌控的危險,身爲少主的他也必須要勇敢地去面對!
而就在羽秀凝眉微蹙之際,龍昊卻是突然間想到了一個頗爲嚴肅的問題。
“阿秀,如今燦世金蓮還有三天左右的時間,就要盛開了,而我們現在還無法定位虛海天幽谷的具體方位,難道說,咱們還要再花費一番工夫在這天南山區內,尋找和獵殺天南彩鴉嗎?”
龍昊的話音剛落,其他人也是紛紛凝眉沉思起來,是啊,沒有天南彩鴉,自己連虛海天幽谷都找不到,又何談奪取燦世金蓮呢?
不過這時,羽秀卻是輕聲一笑,“誰說進入虛海天幽谷,就一定要靠獵殺天南彩鴉才能做到?我們不是還有另外一種辦法嗎?”
“另外一種辦法?什麼辦法呀?”龍昊和謝清一衆人紛紛面露好奇之色,目光灼灼地盯着羽秀,顯然是一副摸不着頭腦的樣子。
“哈哈,很簡單呀,司南符籙盤唄!”
“啊?什麼?司南符籙盤?你的意思是,你得到了司南符籙盤這種傳說中的寶物?”此時在座的每一個人,臉上盡皆是驚愕無比的表情。
羽秀兩手一攤,“要不然你們以爲,今天的那些魔獸是怎麼被我給趕走的?莫不是你們真的相信,我能一口氣兒把它們都給吹走?”
呃!龍昊等人自然是一百個不信,羽秀能把那麼恐怖的一羣魔獸給吹走,這種‘吹走’,不過是存在於吹牛之中而已,所以他們早就在心裡無比的疑惑,這裡面到底是有着什麼樣的隱情?
只不過,讓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這其中的隱情,居然和那什麼司南符籙盤有關係!那麼問題就來了,這傳說中的司南符籙盤,究竟長得啥模樣兒?羽秀是如何得到它的?它又爲何會有這樣令人震驚的奇特功能呢?
於是,在衆人滿心好奇的目光注視下,羽秀只得把魂音魔鈴取了出來,並將自己在地底下面的遭遇,以及彩鴉女王的事情,大致地跟他們講述了一遍。
而在得知事情的原委後,龍昊和謝清等人竟紛紛在一時之間,對於先前企圖殘忍獵殺天南彩鴉的想法,生出了一些罪惡感,所幸羽秀算是幫了彩鴉女王的一個大忙,也讓他們的心裡稍稍安慰了一下。
所以,當聽到羽秀說出,彩鴉女王要親自爲他們指引方向的時候,衆人自是欣然同意了,並對那位肩負了數百年滅族大仇的女王前輩,表示了由衷的謝意。
而經過了這一番商討,謝清和童雪玄可謂是收穫頗豐,雖然期間的某些事情,還是讓童雪玄有些難以接受,但結果畢竟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至於那設局謀害了龍昊等人,差點兒把他們置於死地的呂坤,羽秀的想法是,現在還不到對付他的時候,待到時機成熟了,他絕不會讓呂坤和蠍天吃到好果子!
………
時間回到之前,呂坤和蠍天剛剛捕獵完天南彩鴉,並從山區另一個出口離開的時候。
想到剛纔在呂坤莊主的指揮下,一衆人把大批的魔獸引到水陰旗陣屏障那邊的一幕,包括蠍天在內的衆位精英高手,便是在臉上涌現出無比的得意之色。
“哈哈哈哈!依本座來看呀,這龍昊和文德遠他們一行人,今天絕對是在劫難逃了,那麼多實力強橫的魔獸,再加上有屏障的束縛和阻礙,恐怕他們插翅也無法逃脫出去,你們說對不對呀?”
“對對對,蠍天宗主所言極是!在莊主大人的神機妙算,還有宗主您的強大手段下,一個小小的龍昊算得了什麼?把他們那聯盟的三大宗主綁在一起,都肯定不是我們呂坤莊主和蠍天宗主的對手!
想跟咱們作對,他們還差得遠呢!只要我們兩位宗主稍微動一動手指頭,就足以把他們這羣不自量力的蠢貨,隨意玩弄於鼓掌之間,大家說是不是呀?嘎嘎嘎嘎!”
一羣護劍山莊和蠍鬼宗的高手,立刻跟着得意之中的蠍天,大肆地嘲笑和譏諷起來,在他們看來,面對這麼多恐怖魔獸的圍攻,即便是那些人再怎麼拼命,結果也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說,他們根本就不用擔心這個大威脅了,因爲他們此次必死無疑,誰讓他們不自量力,想要跟聰明絕頂的呂坤莊主和蠍天宗主作對呢,死了也是活該倒黴!
可是,對於自己一衆屬下的得意之情,呂坤的眉頭卻是一直未能舒展開來,儘管他知道,此次的龍昊等人,的確是栽在了自己的局裡,可是羽秀的存在卻始終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如果這小傢伙及時趕到的話,那自己的如意算盤還能打得這麼響嗎?呂坤不清楚,但他臉上流露出來的神色,顯然是代表了他此刻內心的擔憂和不平靜。
似是瞧出了呂坤的憂心忡忡來源於何處,蠍天卻是一副得意的表情朗聲大笑道:“哈哈哈!呂坤兄,我說你還是不必擔心那個叫羽秀的小娃子了!
他聰明絕頂是不假,可是你別忘了,龍昊這夥人現在的形勢已然岌岌可危,而那小子卻並沒在現場,所以,他就是再聰明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一樣救之不及、趕不過來嗎?
況且,即便是他當時就在龍昊等人的身邊,但是在這種絕對性實力的滔天壓制下,他又能想到什麼辦法來解困呢?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反正我是打死都不帶信的!
所以你就不要那麼擔心了,我敢打包票,他龍昊和文德遠等人今兒個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他們若是能夠死裡逃生,我親自去給這些人磕倆響頭,哼哼!”
蠍天一臉得意和嘲弄之色地拍着胸脯,打包票說道,那聲音之中,滿含着對龍昊一行人甚至是羽秀的不屑和輕蔑之意,而其他人見狀,也是紛紛隨聲附和地打包票勸慰呂坤。
可就在這時,呂坤突然間朝着不遠處的某個隱蔽之地暴喝一聲,“誰?給我出來!”
而在他的怒喝下,一個先前被派出去的探子,則是戰戰兢兢地飛奔過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呂坤的面前,“稟告莊主,屬下已經去現場看過了,我,我。”
說到這裡,那人卻是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了,眼角餘光一個勁兒瞥向旁邊的蠍天,顯然是聽到了剛纔蠍天打包票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