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副教主聞言,心裡頓時衍生出一片驚慌之意,他戰戰兢兢地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哭喪着臉說道:“這,我,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呀?我”。
“什麼?你不清楚?”中年男子面露寒意地打斷了他,怒聲斥責道,“你先前不是說過,這千羽鴆很厲害,把那批人解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根本不在話下嗎?
現在你居然敢跟我說,你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兒?好,你不清楚是吧,那我就把你帶到主上面前,你跟他這麼解釋聽聽,看他不把你和你的這批手下,剝皮抽筋了纔怪呢!”
聽出對方聲音中,所充斥的冰寒殺意,副教主的臉上頓時涌出一片恐懼之色,嚇得直接癱倒在地,不敢動彈了。
他可是知道,那位主上的手段到底有多麼地狠辣,那簡直是令人髮指和膽寒到了極點!剝皮抽筋?這絕不是說着玩兒的,甚至比這更嚴酷的、更狠辣的手段都有!
如果自己真的到了主上面前,那他這個壞了大計之人的下場,簡直是想想都嚇得人尿褲子!
所以此時的副教主,可說是懊悔和恐懼到了極點,你說自己當時閒着沒事兒,吹那牛逼幹啥呀?現在可倒好,不但把事情辦砸了,就連自己的手下都損失慘重,如今更要被人帶到主上面前受罰?
想到這裡,副教主的腸子都快悔青了,冷汗嘩嘩直流,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個勁兒地哭喪道:“不要啊大人,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要把我帶到主上面前行嗎?”
哼!瞧着副教主那連連磕頭求饒的熊樣兒,中年男子則是面色冷峻地哼了一聲,倒是並沒有強行帶他前去,畢竟這事兒一旦讓主上知曉,不止是這位副教主,就連他都得跟着受責罰。
所以他這樣,只是純粹地,想要嚇唬嚇唬這個愛吹牛逼的傢伙。
“好了,大男人別哭哭啼啼的了,有這個工夫還不如跟我一起分析分析,先前的那一系列詭異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副教主見狀,立刻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兒,趕忙屁顛兒屁顛兒地湊上前去,一臉討好地說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大人您說的太有道理了!我這就跟您一起分析、一起研究這件事兒!
只不過,這毫無頭緒的,咱們該如何分析呢?說實話,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爲什麼蠍天等人剛一進入那片營地,咱們就立刻啥都瞧不見了?還有還有,那三大勢力聯盟的人,明明已經中毒倒地了,怎會在一夕之間全都消失無蹤了呢?
更讓人鬱悶的是,這蠍天也不知是發了什麼瘋,居然一看見咱們,就跟狗似的上來就咬,一點兒都不帶客氣的,唉,真是搞不懂啊!”
中年男子瞥了副教主一眼,雙眼微微一眯道:“看來這讓人奇怪的事情還真不少,顯然這裡面隱藏着很多咱們所不知道的問題!”
當然,中年男子和副教主等人,都不可能想到,羽秀早已經在事前洞悉了他們的陰謀計劃,並且以極爲巧妙的應對之策,達到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目的。
其實在他們眼裡所看到的,三大勢力聯盟之人吐血倒地的景象,確實是真實存在的,但他們卻並非是因爲中毒才如此的,更不是羽秀把實情告訴他們,讓他們演戲裝出來的。
說實話,他們在整個過程中,都是毫不知情的,甚至連蠍天等人的到來,剛開始他們都是一無所知的,可是他們爲何會吐血倒地呢?而且還是近乎所有人都統一如此?
原來,羽秀在佈置好星霧掩形陣之後,第一時間前往的地點,就是營地內準備早飯的地方,那個龍昊等人怎麼也想不明白的問題,如何讓所有人在不知不覺中預防中毒的辦法,實際上是很簡單的。
那就是事先把解毒之物,投放到用來做早飯的水中,使其在水中迅速地遍佈開來,隨後這些東西就會自然而然地跟着飯食,進入到每個人的嘴裡,讓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順理成章地預先服下了那千羽鴆劇毒的解藥!
而至於這解毒之物,其實羽秀使用的也是很講究的!普通的解毒散很難對千羽鴆這種奇毒劇毒產生效果,所以羽秀便精心選擇了一種名爲天陽丹的上品寶丹,將其研磨成細小的粉末投到了水裡。
之所以選擇,這種珍貴的天陽丹,除了考慮到它能夠完美破解千羽鴆劇毒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它所自帶的一些副作用!
天陽丹性屬至陽,在沒有相應的至陰之物配合下,就貿然服用的話,哪怕是一丁點兒的粉末,也足以使玄帝境的高手,產生陽氣過剩的不良反應,雖然對身體沒有實質性的影響,但卻能在短時間內,表現出癱軟無力、鮮血溢出的症狀。
所以,這種類似於中毒的表現,看在副教主等人的眼裡,纔會被誤認成是中毒已深的前兆,也就能夠更好地迷惑,那一夥始作俑者了。
當然,這些精銳高手所產生的不良反應,儘管稍微劇烈了一些,但星霧掩形陣的濃重霧氣,卻能夠很好地緩解這種症狀,從而使他們能夠迅速恢復行動力,這也是羽秀經過慎重的考慮後,方纔選擇天陽丹這種上品寶丹的原因!
這效果無疑是極佳的,所以在星霧掩形陣開啓後不久,三大勢力聯盟的所有人,便都在龍昊等三位宗主的帶領下,沿着各自宗主早就辨識好、約定好的路線,迅速撤到了,大陣覆蓋範圍內的某處隱蔽山洞內了,只留下蠍天等人還在痛苦地摸索之中。
而隨後所發生的一切,從蠍天的聯盟大軍中毒,到竹簡落到手中,再到撤去大陣的籠罩和毒鳳教忍不住跳出來,一直到最後挑起雙方矛盾、使其互相殘殺等等,都是躲在暗處的羽秀,提前安排和設計好的。
也正是在這樣的巧妙計算下,原本打算坐收漁利,甚至一舉覆滅兩大聯盟勢力的毒鳳教,卻自食惡果地徹底悲催了。
可以說,三方人馬中,這位本應獲益最大的副教主,卻反而損失最慘重,而設想中死得最慘的三大勢力聯盟,卻毫髮無損、全身而退,還順勢讓自己的對手蠍天等人,吃了一個大虧!
若不是最後,羽秀因爲某些特殊的考慮,而放走了損失不小的蠍天,恐怕護劍山莊和蠍鬼宗,這兩大勢力聯盟的命運,還不知該如何走向呢!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對於副教主這位愛吹牛逼的傢伙來講,即便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只能一臉鬱悶和迷惑地望着此時,正在沉吟思索之中的中年男子,期望他能夠有所收穫。
可誰知,沉吟良久的中年男子也是搖搖頭道:“說實話,我也想不出裡面的關鍵所在,不過我想,很快我們就會明白的,走吧!”
“啊?這是啥意思呀?爲什麼咱們很快就會明白的?哎喂喂,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呀?”副教主一臉摸不着頭腦的樣子,跟在中年男子後一個勁兒地呼喊道。
………
密林中,響起一連串的急促奔跑之聲,驚起了林子內的無數鳥獸。
此時的蠍天和呂坤等一行人,正步履匆匆甚至慌亂不已地奔逃之中,可就在這時,在誰都沒有看到的隱蔽位置,一道突如其來的攻擊能量,卻是如疾風閃電般,從後方悄無聲息地躥入到了呂坤的體內。
噗!一大口鮮血狂噴而出,疾奔中的呂坤,當場撲倒在了地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顯然是身體遭受了,極爲嚴重的創傷。
蠍天等人見狀,頓時面色驟變地驚呼起來,紛紛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撲到呂坤身旁將他小心翼翼地扶起。
“呂坤兄,你怎麼樣了,沒事兒吧?”蠍天來到氣息萎頓的呂坤身旁,面露凝重之色地詢問道。
而護劍山莊的衆位精銳屬下,也是趕緊湊上前來,關切地問道:“是啊莊主大人,您沒事兒吧?這,這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呂坤緩慢地擡起手擺了擺,有些費力地開口道:“沒事兒,應該,應該是先前在迷霧內中毒所致,又被毒鳳教之人偷襲傷到,所以纔會如此的!
呵,沒想到,我一直強行壓制着這股傷勢,到了現在還是爆發了出來,噗!”
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吐出來,蠍天等人趕緊手忙腳亂地扶着呂坤,迅速找了一處比較適合的寬闊山洞,讓他進入到裡面,休息療傷。
而此時,望着呂坤那重傷到連走路都有些不穩,周身氣息無比紊亂的樣子,那位南龍山之主的鬼面老人,卻是在嘴角處,劃過了一絲陰測測的笑意。
與此同時,跟隨在隊伍後面的血玫瑰夫人,則是面色之上,露出了些許怪異,不過緊跟着,卻又好像瞬間瞭然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