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這絲仇恨之色,很快便把那少年隱去,可是在感知敏銳的羽秀眼裡,卻是顯而易見的,並且捕捉得十分清晰。
見此狀況,儘管羽秀的神色依舊波瀾不驚,但心底卻是不由得升騰起一抹奇怪之意,貌似自己跟這陌生的少年素未謀面,他哪兒來這麼大的仇恨呢?
於是,趁着將少年扶起的短暫時間,羽秀又是仔細打量了那少年幾眼,緊跟着他突然發現,這名少年的眉宇之間,竟讓自己瞧着稍稍有些眼熟,好像自己從前在哪裡見過這樣一個長相類似的人一般。
可那長相類似的人到底是誰,羽秀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一直到那少年行色匆匆地離去後,他的腦海裡也始終沒有翻出,那相似者究竟是什麼人,無奈之下只能作罷。
而就在這時,璐兒卻是歪着可愛的小腦袋,探到羽秀的面前,咯咯咯地嬌俏一笑道:“羽秀哥哥,你看什麼看得那麼入迷呀?不會是剛纔那個摔倒的少年吧?”
羽秀收攝心神,轉過頭捏了捏璐兒的俏麗臉蛋,笑着說道:“是啊,剛纔那少年看着有些,怎麼說呢?哎呀算啦,沒什麼!不過,你這丫頭莫非認識剛纔那個少年?”
瞧着璐兒那巧笑嫣然的表情,羽秀禁不住心下一動,笑呵呵地追問道。
“呃,也不算是認識吧,只不過先前在進行能量球測試的時候,這個人是在我的前面,所以裁判員唸到他的名字時,我就記下來了!他好像叫,叫,哦對了,門春龍!就是門春龍!”
璐兒俏臉上滿是回憶之色地點着頭,似是在確認一般,而羽秀聞言則陷入了沉思之中,心想,“門春龍?這個名字倒是有趣,只不過我可是從來沒有認識或者聽說過姓門的什麼人呀?
可是爲什麼,他會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閃現出那般仇恨的目光呢?難道是我的錯覺,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麼我所不知道的重大隱情呢?”
羽秀搖搖頭,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得微嘆一聲,暫時不去想這件事情了。
晚上,羽秀躺在牀上微閉雙眼,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無論是苟陽迪那強橫的修爲實力,還是門春龍滿含仇恨的目光,都讓羽秀在心裡隱隱感覺到,這場境內大比,恐怕不會像自己所想的那般輕鬆和容易!
第二天,羽秀和璐兒早早地來到了比賽場地,卻見到此時的臺上臺下,已經是摩肩接踵、人滿爲患了,顯然從今天的五人戰往後,這場境內大比才算真正進入了熱點。
所謂的五人戰淘汰賽,就是五個人的混戰,只留下最後一個還有餘力站着的,其餘四人全都會被淘汰。
而今天和明天的兩場五人戰淘汰賽,皆是如此,並且它們的比賽場地,是一道道隔離開來的小空間,只要在這小空間內站到最後,並且從中走出來的參賽者,就能取得最終的勝利。
當然這種勝利的前提是,不能使用一些藉助外力的特殊手段,你可以跟同在小空間內的人暫時聯合,也可以最後跟聯手的同伴反目成仇,但這些都是要憑藉自己真正的實力來取得,而且絕不能在比賽中搞出人命!
這樣來看,這五人戰似乎對像羽秀這般聰慧的少年來講,有着極大的益處,畢竟聰明也是一種實力的體現,可是真正的現實卻並不像羽秀事先所預料的那般,就比如說現在!
此時,身處在某一個小空間內的羽秀,正神色微冷地瞧着眼前,那四名剛一進來就聯合在一起的少年,緩緩地朝他逼近,目光中流露出頗爲得意的神色。
只不過,雖說眼下發生的事情,是羽秀始料未及的,但他的心裡卻是絲毫不以爲意,因爲站在他面前的那四個對手,那四個自以爲是的傢伙,修爲全都在玄者一二重境左右的水平。
而就在剛纔,羽秀和他們四個剛一進入比賽的小空間時,他便立刻被那幾人貪婪之意微露的目光,給緊緊地盯上了。
其中應該是爲首的一人,臉上顯現出頗爲奸詐的笑意說道:“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中間的對手裡面,竟然還有羽秀少主這位傳聞中的超級廢柴呀!
我說親愛的羽秀少主,雖然我們知道您是走後門兒才進到這裡來的,不過呢,爲了你和天地門的面子着想,我覺得我們幾個可以主動在你面前認輸,然後假裝出你很厲害的樣子,讓你順利地晉級!”
那人說到這裡,聲音不由得一頓,然後便和其他幾名同伴一起,把那貪婪的、玩味的目光,死死地定在羽秀的身上,似是對他滿懷什麼期待一般。
而此時的羽秀,自然是瞬間聽出來那人話語中的意味,表面上他好像是爲了給羽秀和天地門留面子,但從他那滿含嘲諷的語氣和滿面貪婪的神色中,很明顯可以看出,他這是在藉機向羽秀勒索!
“哦?你的意思是,要主動向本少主認輸投降,讓我順利晉級?那敢情好啊,正好也省了我的事兒了,哈哈!”
羽秀假裝一副聽不懂深層含義的樣子,哈哈大笑着說道,一點兒都不帶跟他們客氣的。
呃!先前一臉得意的那貨頓時面色一僵,然後表情有些難看地說道:“羽秀少主,你這是在搞笑嗎?我們說可以讓你順利晉級,不是單單一句話的事兒就搞定了,您說您是不是應該付給我們點兒報酬啊?”
“報酬?哦,我明白啦,你們是想要本少主賞給你們點兒錢呀,可以可以,拿去吧!”
羽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探手往自己的衣袖裡摸索起來,把一旁的那幾人瞧得大爲欣喜,心想,這貨果然是個廢柴,要不然不會這麼爽快地就付給我們報酬,過會兒一定要趁機向他大肆勒索一番,哈哈!
正想着呢,就見到四個小銅板分別被羽秀拋到了他們的面前,“來來,這是你的,這塊兒是你的,哎對拿好,這是你的,這最後一塊兒是你的,好啦!”
羽秀似模似樣兒地擦了擦額頭,好像是剛分了一大把錢怪累得慌一般,頓時把那幾個貪婪得意的傢伙,看得傻眼了。
“我去你妹兒的,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嗎?”爲首那人立刻反應了過來,探手把小銅板扔到了地上,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咆哮起來。
“喲喲,怎麼了,幾位這是嫌少的節奏呀?”羽秀戲謔地輕笑一聲,神色淡然地說道,但從他眉宇之中散發出來的輕淺煞氣來看,顯然眼前這四個想要趁機勒索的貪婪傢伙,讓我們的羽秀少主很是不爽。
當然了,此刻這幾位還自以爲有多麼厲害的傻缺們,心裡的不爽之意就更盛了,尤其是爲首的那貨,好似自己受了多大羞辱一般,衝着羽秀憤然怒吼起來。
“嫌少?哈哈哈哈,都說羽秀少主很聰明,沒想到連當前的形勢都看不透,還在自作聰明地裝逼得瑟,我看你這十幾年算是白活了!”
哦?羽秀的嘴角處依舊是保持着那淺淡的笑容,“當前的形勢?嗯,誠如你之所言,本少主的確是看不太清楚,不如你給我解說解說唄!”
“哈?你看不清楚?好,那我今天就讓你看清楚!”說着,那傢伙周身的玄者二重境氣息陡然溢出,玄氣流轉間,他得意洋洋的目光冷冷瞧着羽秀,“怎麼樣,看到了吧?
我告訴你,老子我可是玄者二重境的高手,就憑你一個連氣海都凝不出來的廢物小子,只要我一隻手就足以把你打趴下,讓你跪地求饒喊爺爺,你知道嗎?
所以,爲了你這廢柴的面子着想,我才故意委屈了我自己這位大高手,讓你鑽空子晉級,可你這廢物居然不識擡舉,連點兒報酬都捨不得給,是不是有點兒太說不過去了?”
瞧着那傢伙一臉蔑視,好像給了自己多大恩惠的樣子,羽秀心裡的不爽之意更盛了。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出言,就聽到那貨繼續洋洋自得地說道:“怎麼樣,我說的是不是很有道理呀?所以啊,像你這樣的廢物兼混血雜種,就不要妄想着這個那個了。
要想晉級,就趕緊交出大筆的金銀財寶來,我們這幾位厲害的大高手,或許可以既往不咎,給你個面子讓你順利通過這場五人戰,要不然的話,憑你這廢物永遠也甭想着在我們的手裡晉級,哼!”
那傢伙一副傲慢自大、居高臨下的模樣說道,但自以爲是的他卻沒有看到,此刻羽秀臉上那盈然欲出的怒意。
“你剛剛說什麼?像我這樣的什麼,不要妄想着這個那個?”
“我說,像你這樣的廢物兼混血雜種,怎麼,你好像很不服氣呀?”此刻這二逼蠢貨絲毫沒有覺悟到,自己因爲這肆意出口的稱呼,已經把羽秀扯到了暴怒的邊緣,反而還是一副洋洋自滿的表情,甩着他那得意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