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上,緣機老人和墨家老爹對弈,對於緣機老人的屢次悔棋,墨家老爹是不屑的,但是又是生氣的: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無賴!你悔棋幾次了?”
緣機老人絲毫不以爲恥:
“悔幾次有什麼關係,能贏就好了!說到無恥,誰有你無恥啊,你堂堂一國皇帝,居然躲在我這裡享清福,讓你的幾個兒子爭得頭破血流,我陪你下棋我也很不樂意,你還不讓我贏,你若是不讓我贏我就不下了,你自己一個人玩兒吧!”
墨家老爹“……”
就這番話說出來,還有誰能比緣機老人更加無恥的?
“要是讓你悔棋你能贏也好,關鍵是,悔多少步都不會贏啊!”
緣機老人“……”
氣得鬍子一翹一翹的,頓時打亂了棋局:
“我不下了!每次都讓我輸!”
墨家老爹無奈:
“我也不想啊,但是你每次都能自己把自己的子吃掉,我都不知道你這棋是怎麼下的!”
緣機老人“……我怎麼那麼不待見你!”
墨家老爹聳了聳肩,將棋盤上的棋子一一歸位。
小童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墨家老爹在收拾棋盤,緣機老人在一邊氣哼哼的坐着,小童不由的抹了抹臉,對於師父的棋藝和棋品,她都覺得好丟人。
“師父,墨伯伯,開飯了!”
說完以後轉身就跑,好像後面有什麼在追趕一樣,開玩笑,師父的棋藝不好,她這徒弟能好到哪裡去?她可不想被墨伯伯拉着下棋!
小童進來了又出去,兩人之間別扭的感覺也消失了。
緣機老人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棋盤的墨家老爹:
“其實你的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該下山了!”
你早點走了,我也好早點繼續雲遊四海啊,不然天天憋在這山裡,要死人了!
墨家老爹頭也不擡:
“不下!”
好不容易,肩膀上的擔子卸下來了,他傻了纔會重新去撿起來。
“你的兒子們正在打架呢!”
“我下去了,也阻止不了什麼!”
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緣機老人:
“我最近夜觀天象,熙墨今天有不少的災難,雖然不算是特大災難,但也絕對不小!你不覺得你應該回去主持大局嗎?”
“有太子就可以了!”
於是,緣機老人氣哼哼的走了!墨家老爹繼續淡定收拾棋盤,準備下午再接着和緣機老人下棋。
出了門的緣機來人,立刻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本來就是, 人老了,還是學會心疼自己的好!
京城的皇家別苑裡
張羣手裡捧着慕雅蘭的衣服,等着侍衛找來狗,
現在的張羣可是一動都不敢動,現場也沒有人說話,無疑是將氣氛烘托的異常緊張,張羣雖然平日也有些大多數男人都有的小色心,但是現在的他絕對是不敢的,因爲這裡的隨便一個人,一句話就能要了他的命!
沒等多久,侍衛牽來了一直狼狗,看起來就很兇,張羣有些擔心
,萬一一會兒控制不住了,這狼狗咬了自己改怎麼辦?
但是現在由不得他去顧忌這麼多,侍衛已經把狼狗牽到了他的面前,他現在別無選擇,只能閉着眼睛將手裡的衣服拋向狼狗。
看到他這一動作,藍雪飛的笑意更深了。
而墨流殤的眼裡,從頭到尾,都是冰冷一片。
狼狗被突然砸來的衣服,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汪汪大叫,張羣和人羣裡的幾個人都露出了笑容,只是……
只是這種讓她們得意,高興的情形,沒有維持多久,狼狗開始後退,一直退到了與衣服之間有了安全距離之後,才乖乖的站在原地。
張羣不解,以爲是狼狗沒有聞到衣服上的味道,於是將衣服捲起來之後,又扔了過去,這次狼狗卻是轉身一溜煙的就跑了!
這讓衆人大爲不解,但是慕雅嫺的臉色卻是難看死了,眼睛惡狠狠的瞪着張羣,似乎要將人分屍!
藍雪飛輕笑了一聲,問:
“張羣是吧?這種情形好像和你說的一點都不像呢?什麼情況?”
“這……”事情一發生,張羣就傻了,這情況,這情況和那人交代給他的也完全不一樣啊?怎麼會這樣呢?
“小的,小的……”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
可是顯然,不管他說什麼,藍雪飛都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你說不出來或者不敢說,那麼就讓本妃來替你說吧!”藍雪飛眯了眯眼睛“你根本就分不清楚什麼是驅獸和引獸的味道,只是有人告訴你這衣服上有引獸的藥粉,所以你也這麼跟着說!”
“不,不,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即便是張羣再傻,也是知道,現在的他絕對什麼都不能承認,只要承認了,那就必死無疑!
“這種驅獸和引獸的藥粉,是來自靈山的,幾乎算是無色無味,除了靈山的弟子,別人是都不會輕易發現的,你居然說你聞到了,還真是出乎本妃的意料之外的,若不是現在證明了你是說謊,我還以爲靈山的藥除出了差錯呢!”
以張羣的見識,可能是不知道靈山和其他地方的區別,但是出於人的本能,也是知道了,今日的事情他恐怕是栽了。
只是……
小心翼翼的擡眼看了某個方向,意料之中的得到一個兇狠的眼神,張羣嚇得再次伏地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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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王妃這麼說,不是不打自招了嗎?靈山的藥,自然是隻有你這個靈山的弟子有了,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藍雪飛輕蔑的看了她一眼:
“五皇子妃,本妃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若是事情是這麼簡單的話,那本妃爲什麼要說這些話!”
楚璃皺眉,一副你不要再狡辯的樣子:
“你敢說你不是緣機老人的徒弟?”
“爲什麼不敢?我敢啊,我藍雪飛就是緣機老人的親傳弟子啊,可那又怎麼樣的?和中馭獸藥粉我沒有,但是我可以製出來,但是這裡除了我,還有其他人可以製出來!”
楚璃冷哼:
“羿王妃不要再狡辯了,誰不知道靈山戒備森嚴,緣機老人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想要去偷盜或者是威脅緣機老人,都是
行不通的!”
藍雪飛再看楚璃一眼都是覺得多餘:
“五皇子妃就這麼希望這件事是本妃做的?”
楚璃“……”
“四年前,我師父收留了一個自稱是孤女的人,這個人趁着師收留她的時間將一本‘蠹蟲佰草集’偷了出來。”
楚璃的臉色變了變:
“你說的那個人早就死了!”
藍雪飛冷笑的看着她:
“死了嗎?好吧,就算是死了,死之前,她有大把的時間,將這‘蠹蟲佰草集’的內容告訴別人,比如說,告訴你!”
“你胡說什麼!”
“胡說嗎?你和當年冒充孤女的慕雅嫺關係不是一直不錯嗎?我記得你們不是還利用那本書一起闖過羿王府的陣嗎?她把內容告訴你也沒什麼不可能啊!”
“藍雪飛,你血口噴人!”
“夠了!”墨流殤怒斥“五皇子妃,請你謹記你的身份,這裡不是你指手畫腳的地方!”
“我……”楚璃不服氣,但是不服氣她能有什麼辦法?
林婉兒不贊同的看着羿王:
“羿王殿下怎麼能如此呵斥五皇子妃,五皇子妃也是關心這件事的真相而已。”
慕雅蘭從軒王的身邊站出來:
“讓我來告訴你們真相吧?希望你們真的想聽!”
衆人“……”
“今天的事情,原本就是計劃好的,至於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的,本妃只能請大家想想這件事,誰做比較方便!”
禍水東引,慕雅蘭用的很熟練,一句話便將大家的注意力轉到了林婉兒的身上,林婉兒的臉色帶着憤怒:
“軒王妃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這件事是本妃做的嗎?你別忘了,本妃也差點被狼羣所傷!”
慕雅蘭挑眉:
“本妃也沒定論,安王妃急什麼!”
等到衆人都安靜下來,慕雅蘭才接着說:
“本妃的衣服被人做了手腳,只是做手腳的這個人有點笨,弄混了驅獸和引獸的藥粉,所以灑在本妃身上的藥粉是驅獸,讓本妃與雪飛姐姐得以逃過一劫,至於雪飛姐姐的馭獸笛,這麼明顯的證據,若雪飛姐姐真的是幕後黑手,她會這麼傻?找一個能代表自己身份的東西讓我們找到?”
“也許她是爲了故佈疑陣呢?這並不能洗脫掉她的嫌疑!”
“爲什麼不能?雪飛姐姐若是想要殺你們,那時候不提醒你們就是了,狼羣來了,你們有幾個人能活着?至於美名,雪飛姐姐是緣機老人的親傳弟子,還有什麼美名可掙的?”
“而且,幕後黑手是不是雪飛姐姐,這個人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若是雪飛姐姐指使,他對藥粉的瞭解怎麼會這麼的……無知?”
這是衆人再看跪在地上的張羣,卻發現他一直都是那樣的姿勢跪在地上,久久不見動靜。
軒王示意身邊的侍衛上前查看,那侍衛一看直下才發現,人已經死了!
至此,藍雪飛的嫌疑徹底洗清,因爲沒有會傻到去殺一個對自己有利的證人!
證人被殺,只是說明有人不想證明藍雪飛的清白,卻恰恰的……適得其反!
(本章完)